華鹿站穩將秦沁鬆開。
“你沒事吧?”秦沁擔心的問他。
華鹿笑道:“沒事。”
楊六走過去撿起地上的暗鏢,那是一枚暗夜樓中常用的七星鏢,只是這鏢泛着藍色,是被浸上了劇毒。
楊六把暗鏢交給華鹿,華鹿笑笑看着婁輕樓。
郎亭飛身到賴頭王三兒的身邊,他探了下他的脈搏道:“死了。”
華鹿玩味的笑着說:“婁門主下手未免太狠了一些,還是殺人滅口?”
婁輕樓冷哼一聲:“血口噴人,我只是擔心他傷害我未過門的妻子,出手的時候難免難以控制力道。再說這等小賊,居然敢騙到我輕樓門頭上,他死有餘辜。”
華鹿不置可否。
郎亭皺着眉毛道:“現在賴頭王三兒一死武家莊之事豈不是又沒有了線索。”
華鹿卻道:“盟主此言差異,怎麼會斷了線索?真正的少莊主不是還在這裡麼?”
郎亭看向武勳,武勳雙手抱拳道出實情的始末。
半年前的一個晚上,一夥身份不明的黑衣人的確在半夜殺到了武家莊。他們用的功夫路數詭異,一時間大家都不認識是什麼門派的人。後來他們的頭領和武老莊主動起手來,那個頭領用了暗鏢偷襲武老莊主。武老莊主受傷後武勳拼了命把他爹救了出來。可惜就像今天一樣,那枚暗鏢上浸有劇毒。
武勳當時也以爲那支七星鏢是暗夜樓的人用的。但是武老莊主告訴他並不是。暗夜樓的暗器上從不喂毒,何況這毒 他是認識的。
二十年前江湖上來了個異族的青年人,他最善長用毒,一時間連江湖上用毒第一的唐門都不是其對手。後來,當年的武林門主帶領着個門派掌門將那個異族青年打下山崖。武老莊主就參加了那次圍攻活動。
當時所有人都以爲那個青年死了,但是隻有當年的武林門主和武老莊主知道他並沒有死。
後來江湖上慢慢出現了一些詭異的毒藥,大家都以爲是邪教所爲。但是武老莊主卻認出那是當年那個異族青年所配的毒藥。
那枚暗鏢上的毒藥便是流傳出來的一種,武老莊主花費了五年時間暗查,總算查到了毒藥流傳出來的源頭。但是他查出毒藥的第三天武家莊就被滅門。
郎亭聽完他的這些話問:“那麼,老莊主查出的源頭到底是哪裡?”
武勳冷笑着說了三個字:“輕樓門。”
場上的各大掌門都轉頭去看婁輕樓。
“一派胡言。武少莊主,你是不是受了奸人的蠱惑。我輕樓門一向行事磊落,怎麼會做這樣的事情?”
武勳看着他道:“行事磊落?那這個賴頭王三是怎麼回事?我武勳自然知道口說無憑。”
他看了場上的諸位一眼揚聲道:“輕樓門的門主婁輕樓就是二十年前那個在武林攪氣血雨腥風男人的獨子。”
“什麼?”
“怎麼可能……”
“……”
一片譁然,大家似乎都不敢相信。
武勳接着道:“那異族男子心口處有一水仙花樣的胎記,江湖中人很多人都知道,而且他曾今說過他的子嗣身上也會有。大家不會忘了吧?”
他看了一眼郎亭,郎亭轉頭看向婁輕樓:“既然如此,婁門主你不妨脫下衣服讓大家看一下,如果你心口沒有那個胎記那武少莊主的話自然不攻自破。如何?”
婁輕樓的手下意識的握緊,他當然不能脫衣服,因爲武勳說的都是事實。他處心積慮要除掉暗夜樓,沒想到最後功虧一簣。
忽然,婁輕樓揮掌向華鹿拍過去。華鹿似乎預料到他的動作,他一個側身避過。宗政策和楊六同時出手和婁輕樓纏鬥到一起。
秦沁臉色發白的看着混亂的場面,她怎麼也不明白爲什麼會變成這個樣子。
郎亭也加入戰局,就算婁輕樓武功再高以一敵三也漸漸敗下陣來。
他眼神一邊忽然向着秦沁這邊飛過來,秦沁被他的眼神駭的後退幾步,但是還是沒有躲過婁輕樓,被他掐着脖子按在胸前。
“輕樓,你……”
“閉嘴。”婁輕樓喝道。
華鹿臉上一陣懊悔,他怎麼沒想到婁輕樓會把傾城當成是人質呢?
“你放開她。”華鹿道。
“哈哈哈哈。”婁輕樓大聲笑道:“放開,我手裡捏的是你的王妃,放開她我死的不是更快?”
華鹿眼神變暗,他冷聲道:“婁輕樓,你讓個女人擋在你面前算什麼好漢?”
婁輕樓冷哼一聲:“不想她死就退後。”
這時一大批官兵涌來將四周圍的嚴嚴實實。
那些江湖人士一時間都驚訝無比,尤其是在聽到婁輕樓叫華鹿王爺。
郎亭看向華鹿:“王爺?”
華鹿往後後退,他道:“本王是蜀王華鹿,現奉皇命捉拿反賊。輕諸位掌門行個方便吧。”
郎亭眼睛眯起來,但是他並不想摻合朝廷的事情。
“我們走。”
郎亭一說話,其他江湖人士紛紛跟着他離開。只留下婁輕樓和官兵。
“輕樓,這是怎麼回事?”秦沁顫抖着問。
婁輕樓在她耳邊道:“秦沁,哦不。應該是尉遲傾城,那位你叫了許久的陸公子正是你的夫君哦,可惜你什麼都不記得了,還要嫁給我。哈哈哈。”
秦沁一時間驚駭的不知作何反應。
華鹿道:“我們的事情不要牽扯到傾城,你想怎麼樣?”
婁輕樓道:“放我走,我就放了他。”
華鹿絲毫沒有遲疑:“好,我放你離開,但是你不能傷害她,否則就算是天涯海角我也要將你碎屍萬段。”
婁輕樓攔腰抱着傾城用輕功向一邊略去。
忽然他的動作一頓直直從半空中往下落。華鹿一驚連忙飛身上去一掌拍開婁輕樓將傾城接到懷裡。
婁輕樓勉強穩住身子落到地面上,他不可置信的看着自己的腰眼處,那裡被血浸透了。而傾城的手裡正握着一根染血的髮簪。
華鹿冷聲道:“來人,拿下。”
婁輕樓呆呆的看着傾城,他沒有反抗。在士兵壓着他離開的時候他才低聲說了一聲:“沁兒,對不起。”
秦沁看着婁輕樓離開的方向眼裡滲出淚水來,她不由自主的往前一步,然後軟軟的倒在華鹿懷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