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進宮面聖
尉遲傾城一上車就和華鹿拉開距離，華鹿沒說什麼。畢竟他和王妃恩愛只是給別人演戲。現在沒人看見，尉遲傾城自然不想與他親近。
華鹿交代：“我們拜見了父皇母妃還要去見長孫皇后和皇太后。父皇母妃你不必擔心，他們交代什麼你應着便是。倒是長孫皇后，你得稱呼她爲母后。”
尉遲傾城疑惑：“殿下不是貴妃所出，爲何要稱呼皇后爲母后。”
華鹿道：“長孫皇后是一國之母，自然要稱呼她爲母后。長孫皇后素來賢德，估計會勸你爲本王納妾什麼的吧。”
華鹿說着皇后長孫氏賢德，可臉上分明是譏諷的神色。
他接着道：“還有皇太后，他不是父皇的身生母親，不過她已經不問世事了，你以禮拜見即可。至於其他宮的娘娘們，父皇沒有吩咐便不必去了。”
尉遲傾城這才覺得不對勁兒，忙問：“殿下不和我一起去嗎？”
華鹿道：“我會和你一起拜見父皇和母妃，那是在前宮。至於後宮那些宮妃你要自己去。不必擔心，母妃會陪着你。”
尉遲傾城微微皺眉，倒是沒有繼續問。
尉遲傾城不知道，當初隱太子被廢罪名中有一條便是穢•亂後宮。因此文帝華熙泰對這方面特別忌諱。即便是兒子，除了見自己的親身母親也是不得隨便在後宮中行走的。
當初之所以孫尚德能進到成妍宮見他只是因爲那時他剛登基就遇到長安危機，後宮之制纔沒有那麼嚴格。
馬車到了皇宮的玄武門，那裡已經有內侍在等候了。
下人挑開車簾，華鹿先下車回身將尉遲傾城扶了下來。下車後華鹿的手邊一直牽着尉遲傾城。那內侍看了一眼，連忙給蜀王和王妃請安。
“奴才見過蜀王、王妃。皇上正在太極宮承輝殿中，特命奴才帶王爺、王妃過去。”
華鹿：“有勞公公了。”
華鹿說着示意內侍先走。他牽着尉遲傾城跟在後面。
此時承輝殿中除了文帝華熙泰還有皇后長孫氏和貴妃上官氏。
華鹿到了承輝殿裡，二人先是給皇帝和皇后行了大禮。
華熙泰心情不錯，笑着說：“平身吧。定安，帶着你的王妃去給你母親行禮。”
“是。”
華鹿和尉遲傾城來到貴妃面前跪下，內侍端來兩杯茶水。華鹿一人接過一杯。
“兒臣，拜見母妃。”
貴妃笑着接過華鹿的茶喝了一口放到旁邊，又喝了尉遲傾城的茶。
她的眼角微微溼潤，看着尉遲傾城這個媳婦只覺得滿意。尉遲家是世族，尉遲晉又和文帝自小相識。
她將尉遲傾城叫到眼前仔細端詳了一番，轉頭吩咐華鹿：“我瞧着傾城就喜歡的緊，現在傾城入了府，你不要欺負人家。”
華鹿笑道：“母妃這說的是哪裡的話。”
華熙泰道：“貴妃帶着蜀王妃去永安宮請安吧。”
貴妃站起來道：“臣妾遵旨。”
說完便拉着尉遲傾城出了承輝殿。
華鹿便坐在承輝殿中同華熙泰說話。
這時皇后說道：“臣妾今日瞧着蜀王妃，真是喜歡的緊。不知道我們辰兒什麼時候才能娶個媳婦給臣妾瞧瞧。”
華熙泰笑道：“禮部不是把畫像都送到你宮裡了麼，有中意的沒有？”
皇后道：“臣妾倒是覺得好幾家的女兒都不錯。不過辰兒更喜歡黎妍。”
華熙泰想了想，問：“是君集（黎昕的字）的獨女？”
皇后道：“是。黎將軍家的獨女。”
華熙泰道：“君集一家遭隱太子暗害，滿門上下就活了這麼一個女兒。那時候朕還和君集說要他挑個朕華家的兒子做女婿。既然華辰看上了人家的女兒，正好也兌現了朕當年的諾言。”
皇后溫婉的笑：“正是。”
過了晌午尉遲傾城才又回到承輝殿中，華熙泰又賜宴，留他們在宮中吃了飯。不過皇后有事離開了，看起來倒真是有點民間媳婦和公婆吃飯的感覺。
在回府的路上，華鹿一直在閉目養神，尉遲傾城倒是看着窗外感慨萬千。
華鹿閉着眼睛問：“有什麼感想？”
尉遲傾城回頭看他，道：“皇上和我想的很不一樣。”
華鹿睜開眼睛，問：“哦？哪裡不一樣？”
尉遲傾城猶豫了一下，沒有說話。
華鹿哪能不是她在想什麼，說：“你是不是以爲父皇是個暴虐無情，陰晴不定的皇帝？”
尉遲傾城沒有出聲，心裡想，最是薄情帝王家，皇帝自然都是高深莫測的。
華鹿冷哼一聲，道：“本王知道你怎麼想。畢竟當年隱太子的事情你父尉遲將軍便是親身參與者。你大概是覺得父皇殺兄弒帝殘暴無情。可是，有誰又知道父皇的苦處呢？”
華鹿沒有繼續說下去，但是他想表達的意思已經足夠清楚了。何況尉遲傾城今天親自看到了華熙泰，自然覺得他並不像傳聞中那樣。
兩人相顧無言，回到王府後，華鹿臉上已經調整好了表情。他先將尉遲傾城送回綰香苑纔回自己的瓊林苑。
尉遲傾城知道華鹿心裡不高興。就憑今天短短几句對話，尉遲傾城已經發現華鹿對皇帝是發自心底的敬重和崇拜。
以前在將軍府時，他的父兄也曾感嘆現在的這位君王真稱得上是千古明君。
晚上華鹿還是來尉遲傾城的綰香苑過夜，不過倒是沒有再表現出不高興來。
第二日，便是府中的側妃和侍妾們來拜見王妃的時候。
王府中自然是講規矩的地方，尉遲傾城用完早膳兩位側妃便來了。
華鹿的兩位側妃一位姓阮，單名一個偲字。是以前在蜀地時舊王府中的老人了，也是華鹿納的第一位妃。她還爲華鹿誕下一名郡主，今年才兩歲。只不過尉遲傾城聽說這位小郡主倒是沒有在阮側妃身邊餵養。府中有專門的教養嬤嬤。
另一位側妃名叫林嬌儀，進府才半年。他父親是劍南道成都府蜀州刺史林稟閔。這位林側妃生的貌美如花，年齡也小，今年才十六歲。
兩位側妃來時，阮氏身着綠色更顯穩重，林氏身着桃紅，映襯的她更加嬌俏。
兩位側妃走進來對着尉遲傾城行跪拜禮。
“妾身拜見王妃。”
尉遲傾城笑道：“快請起。”
她示意身邊的碧瑾和紅桂把兩位側妃扶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