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離一聽我這樣問,笑着問了句:“爲什麼覺得會是他啊,他也來了嗎?”
我一聽完君離這話,連忙閉上了嘴,發現自己大嘴巴似乎有點說漏嘴了,笑着說了句:“沒啊,恰好想到。”
可君離卻問我:“你爲什麼不覺得是凌舜啊?”
我一聽,愣了下,怎麼感覺君離是挖了個坑等着我跳呢?
我不是不想和君離說顧以城也過來的事情,只是這裡這麼多人,顧以城現在和我又是合作伙伴的關係,要是我把這件事一說,是不是有些不太好?
隨後,我吸了一口氣,對君離胡掐了句:“我也不知道啊,總感覺,凌舜不是那麼無聊的人,這麼小偷小摸的動作他難道都會做?”
而我這話的意思,顯然是在暗罵將糯米給弄走這動作特別小偷小摸……
君離聽後,笑了笑,沒說話,只道了句:“今晚就會有結果。”
我聽後,皺了皺眉,卻沒在開口問君離。
畢竟,以君離的性子,想說的事情會直接告訴我,要是不想說的事情,我問個千百次,也不見得他會透露一點消息,嘴巴密的就像上了封條似得。
不過,我卻早已習慣了這樣的他,畢竟,君離無論是做什麼,爲的,都是我,不是嗎?
下午的時候,君離回到房間去睡了一覺,而我卻坐在大媽家的客廳裡,和清淨子還有蘇繡倆人大眼等着小眼,互相發呆互相望,到最後我有些乏了,想去睡覺,太陽卻已經下山了。
一整個下午,我們三人都難得開*流幾句,清淨子則在這時,終於開了“金口”說什麼讓我們兩個晚上小心一點,要是他沒猜錯的話,各方人馬,估計都聚集在了這小小的陳家村裡。
我聽後,眉頭一緊,看似隨意開口問出口似得問清淨子:“爲什麼各方人馬都來這個破村子?”
可清淨子,就像是故意想引我問出口似得,神秘兮兮的道了句:“我總覺得,那天叫走蕭絕的神秘黑衣女子是廖翠蓮。”
我一聽,臉色有些僵硬,廖翠蓮是我師父這件事已經不是秘密了,大家多多少少都知道,而我也不是沒想過叫走蕭絕的人是我師父,可我想的越多卻越是排除了這個可能性。
現在清淨子這麼一說,我是真的忍不住又問了一句:“爲什麼你覺得,會是她?”
“道家人的第七感。”
想不到,清淨子竟然回了我一句這麼沒譜的話,也不知道是他知道了些什麼,不願意透露說的太明白,還是真的是他的第七感覺得,那個人是廖翠蓮?
可就算,是廖翠蓮叫走的蕭絕,那這麼一具屍煞怎麼會有那麼大能耐,引起各方出動?
要知道,師父幾年前就死了,死了之後屍體還被人煉成了送子娘娘,而她這些年,一直都是以魂體遊走世間,根本就沒了肉體啊!
我將這問題一問,清淨子卻拋出了一個更大的問題給我。
“你覺得,誰能有那能耐,能引的廖翠蓮現身找蕭絕,讓蕭絕忽然銷聲匿跡,又讓各方人馬出動,只爲尋找區區一具屍體?”
他這話說的非常輕巧,將一具屍體還特地加了區區倆字。
可一具屍體可以算得上是區區,要是一具有身份的人的屍體,又或者,是能讓各方人馬,都獲得利益的屍體,就不能算得上是區區了。
這句話的話音剛落,末了,清淨子又忽然加了一句:“而且,還是一具紅衣女屍。”
說着這話的時候,他的目光一直盯着我發笑,把我看的,頭皮都麻了半截……
我正想說些什麼,身後卻傳來了一陣開門的聲音,回頭一看,卻見君離已經在這時起牀從房間裡走了出來,而此時的天空已經漸漸黯淡了下來,掛了一天的太陽,也早已下山。
夜幕即將升起,要是君離所說的話成立,那麼今晚,註定是個不凡之夜。
君離出現之後,整個客廳已經沉默了下來,約莫過了十來分鐘,大媽也從外邊回來,給我們做了一頓看似簡單,卻極爲豐盛的晚飯。
將晚飯吃過了之後,村長這才“掐着點”似得,從門外匆匆進來,問清淨子說:“今晚怎麼辦?”
清淨子看了村長一眼,讓村長將村民全部帶到昨天晚上的地方,說這話的時候,他把全部二字,咬的很重,聽在村長耳朵裡,可能聽不出什麼,可我聽後,卻極爲譏諷的扯了扯嘴角。
他這是,還在懷疑村民們又問題,還是和君離一樣,懷疑這些村民沒有說實話呢?
按照昨天佈置的陣法,我和清淨子兩人各自又布了一遍,隨後將君離留在了原地保證村民的安危,之後帶着我和蘇繡上了那座墳前。
俗話說得好,事不過三,這已經是我們來到這座墳前的第三次了!
要是三次都無法將墳中的魂魄引出,就算是我有那耐心,估計清淨子都等不下去,軟的不行,先禮後兵的不行,那就來玩硬的了……
來到墳前,清淨子沒在燒香,也沒點蠟燭,而是從揹包裡掏了一沓紙錢出來,放在這座墳前開始燒,燒了約莫十來分鐘,周圍的空氣已經越來越低,低的我只感覺渾身發抖,似乎有什麼陰陰的東西出現在周圍。
可當我仔細的前後一望,卻又什麼東西都看不見!
紙錢已經全部燒完了,清淨子這才燒了三支香,而且是故意燒成了兩長一短的香燭,拿在手中,站在這座墳前,淡淡的道了句:“還不出來嗎?”
“要是不出來的話,我手裡這香插上去,你也不太好受。”
我只聽說過燒香的時候,自動燒成兩長一短是大不吉,卻沒聽說過故意燒成兩長一短的香插在墳前,會對魂魄有什麼不好的地方。
不由得,我看了一眼清淨子,眼中帶着淡淡的疑惑。
可他像是感應到了我目光似得,只是淡淡的看了我一眼,眼底十分深沉,隨後做了一個打算將手裡的香燭,直接插進土裡的姿勢。
做這動作的時候,蘇繡淡淡倒吸了一口涼氣,緊張的拉着我的手,我只感覺我的手都快被她給掐斷了。
而清淨子做這動作的時候,偏偏還表現的十分緩慢,像是故意做出一個慢動作似得,停在半空。
我屏住呼吸,看着他的這個動作,只感覺周圍的氣息越來越壓抑,空氣越來越低,而吹在我身旁的風,也越來越暴利。
可就在這時,我的手機卻忽然響了起來……
將手機拿起一看,發現來電人竟然是顧以城?
他在這時候給我打電話幹什麼?
來電鈴聲頓時打斷了清淨子的動作,他和蘇繡齊齊將目光轉向了我的位置,我有些尷尬,嚥了咽口水,將這電話給接了起來。
“喂?”
說這話的時候,我的語氣有些尷尬,本來是不想接他電話的,可卻也明白顧以城是什麼樣的人,他是不會平白無故的在這種時候給我打電話的,除非,是有要緊的事情……
“讓清淨子別插那三支香,我有辦法。”
果然,顧以城就躲在這暗處,一直細細的觀察着我們的舉動。
現在已經是晚上,又是在山區裡,周圍安靜的不行,隨便一點小的聲音,都能在山裡盤旋,更何況是手機裡傳來的聲音?
顧以城的話音剛落,清淨子便直接開口,問道:“給你打電話的人,是誰?”
“顧以城。”
我淡淡的回了清淨子三個字,沒打算隱瞞,畢竟顧以城會直接給我打電話,他估計也是沒想過要做隱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