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我被拉到了警局做筆錄,這才被嚇的一身冷汗!
昨天我當戒指那家金店的老闆死了,死的時候,手裡握着的正是我當掉的那枚金戒指!
最主要的是,金店老闆的死因,是這枚金戒指上有毒,毒素滲透進皮膚將他毒死的。
可那枚戒指從我十歲開始帶起到現在,根本就沒發生過任何事情!
警方從金店的監控中發現了是我當掉的戒指,很快便將目標鎖定在了我的身上,再加上這個鎮子不大,我長得又這麼有“特點”。
一摸索之後,幾乎是輕輕鬆鬆的將我逮個正着。
警察問了我很多問題,無非就是和金店老闆有沒有仇,爲什麼在這裡當掉金戒指,爲什麼要來青海,爲什麼住在藏區之類的話語。
可無論我怎麼和警察解釋自己來青海住在藏區是爲了旅遊,旅遊一半沒錢所以當掉戒指,和老闆之前並無瓜葛。
可金店老闆的屍檢報告表明他就是被這枚金戒指毒死的,雖然沒有證據證明這枚金戒指本來就有毒,但也沒有證據可以說明這枚金戒指無毒。
就好像這齣戲事先被人寫了劇本似得,警察接了個電話,說我是這宗案子唯一的嫌煩,不能放我走,得把我關在拘留所幾天,等查清楚了再說。
不過這國字臉警察也是個好心人,最後還加了句說讓我別太擔心。
我一聽這話,頓時想死的心都有了。
當個戒指,都能惹來一身騷?
本來今天就可以離開這鬼地方,可被這麼一攪合,我總有一種自己能栽在這裡的感覺。
好在警察關押我的時候沒有搜身,美人圖,邪書,琥珀和白玉佩都在我的身上,也算是給了我幾分慰藉。
已經臨近中午,卻還沒有進食,一時間肚子餓的有些咕咕叫,摸了摸瘦的癟進去的肚子,忽然有些不習慣。
孩子沒了的時候,他該有四五個月了吧?
閉了閉眼睛,強迫自己不去想太多,將注意力都集中在了這件事上。
金戒指有毒,到底是巧合,還是我被蕭絕給找到了,這是他給我設的全套。
又或者,昨天和陳煙燼結下了樑子,這金店老闆就是她殺來想要報復我的?
一轉眼,入了夜,警察就像是遺忘了我這個人似得,不但沒有給我送飯,也再沒找過我問話。
拘留所裡的氣氛十分壓抑,壓抑的將我心底的煩躁層層勾起,要是現在手裡有包炸藥,我真能炸了這裡。
腦海中不斷的想着對策,卻又一次發現,自己真的弱到不行。
現在被關押的人要是君離,顧以城,哪怕是蘇繡和陳煙燼,都能輕鬆逃脫吧?
可對於現在的我來說,就像是伏吟局一樣籠罩着我。
腦海中剛閃過伏吟局,我的念頭猛地一抖,忽然想起曾經了邪書裡的奇門遁甲!
奇門遁甲在古代是用於調兵遣將,可在現代用的最多的便是預測婚姻,工作,風水,事業財運。
讓人可以趨吉避凶,還號稱最高等的預測學。
要是我能學會邪書裡的奇門遁甲,是不是就預測到破解的辦法?
不過我的心裡,卻沒沒抱太大希望,將邪書拿了出來,翻到了奇門遁甲的那章,發現之前還一片空白的頁面,此時不但有字,還非常系統的將奇門遁甲的起局,排演,斷局,都給列了出來。
手腳瞬間激動的不行,剛想要開始翻看,卻猛地聽見走廊上傳來一陣腳步聲,把我嚇的雙手一抖,這本邪書差點就掉在了地上。
我嚥了咽口水,將邪書收好,藉着月色剛想起身去看看外面的動靜,拘留所的鐵門卻“啪嗒”一聲被人打開了。
走進來的是剛纔審訊我的國字臉警察,手裡拿着一個盒子,裡面裝着飯菜,放在我面前之後,對我說了句。
“小姑娘別擔心,我看你也不像殺人兇手,而且你和那老闆無冤無仇,不會有事的。”
我一聽,頓時感激的看了一眼國字臉警察,對他點了點頭,他卻嘆息的看了我一眼之後轉身離去。
吃完警察端來的飯菜,夜已經深了,我也沒心思在將邪書拿出來研究了,萬一自己現在被人監視了怎麼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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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個拘留所安靜的嚇人,就連關押在別處其他嫌煩的打嗝聲,放屁聲,都能聽的一清二楚,越是這樣,我就越是煩躁,躺在牀上翻來覆去滾個不停,雖然知道自己現在最需要做的,就是想辦法離開這裡,可自己就是根本無法集中注意力。
也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我竟然感覺周圍的空氣似乎越來越低了,甚至這冷氣都直接鑽進了我的骨子裡,把我凍的冷不丁打了個冷顫。
門上有塊玻璃,不大不小,剛好能看見外面,也不知道是不是錯覺,我纔將目光轉向鐵門,竟然感覺自己眼前白光一閃,彷彿有什麼東西從我眼前飄過。
我本以爲是自己的錯覺,可下一秒卻猛地發現,先前從我眼前飄過的“白光”此刻正站在門外一臉空洞的望着我。
這特麼哪是白光?
明明是穿着白衣披頭散髮的女鬼!
雖然已經不是第一次見鬼,可見到這種頭髮遮地面色發青,七竅流血,舌頭伸的老長的女鬼,倒是害怕的不行……
這鬼的描述我從邪書上見過,是被吊死的,可卻不是普通的吊死,而是“陰差陽錯”吊死在自己的頭髮之上……
吊死鬼本就相當悽慘,怨氣深重,而着被自己頭髮吊死的鬼,就更不用說了。
若說這鬼不是有人放來試探我的,我估計都能笑個人仰馬翻。
除了受邪術控制,否則哪有人會弔死在自己的頭髮之上?
女鬼站在門外,陰惻惻的和我對視,下一秒,卻忽然笑了,笑的樣子十分詭異,嘴都裂到了耳朵後面……
只見她一步一步朝着我的方向走來,眼看着就要穿過大門,我的心卻徹底慌了。
可慌亂的同時,我卻稍稍鬆了一口氣。
雖然蕭絕一直在追殺我,可他卻不屑用這種邪術的伎倆,由此可以看出,蕭絕可能還沒找上這邊。
雖然顧以城也不屑,可他手下的陳煙燼卻喜歡使啊!
可以肯定,陳煙燼把金店老闆殺死,將我困進這警察局,還放出了吊死鬼,不是因爲懷疑我,而是真的恨不得殺掉我!
可我要是反抗,先不說能不能打的過女鬼,就身上隨便拿一樣東西出來,都能暴露自己身份。
但我現在,不反抗就真有可能死在這裡!
我在女鬼穿過大門的瞬間,猛地尖叫了起來,想引起獄警的注意,還不斷拿着這牢房裡的東西猛砸女鬼,卻全從她的身體裡穿過,掉在了地上。
可我鬧出這麼大動靜,外面卻連一點反應也沒有,耳旁傳來女鬼“咯咯咯”的笑聲,除了這笑聲,周圍安靜的只能聽見女鬼朝着我走來那“噠,噠,噠”的腳步聲……
我猛地朝後挪動,卻在下一秒狠狠的撞上了牆壁。
這木板牀的牀頭和左側都結連着牆壁,無疑成了禁錮我的“鐵牆鐵壁”。
眼瞧着女鬼已經靠近我的面前,我猛地將舌尖咬破,血液瞬間填滿我的口腔,正想等這女鬼在靠近一點,在靠近一點噴在她的臉上!
可就在她靠近我,我將舌尖血噴出的瞬間,她就像早有預料般狠狠一躲,讓我這嘴裡的鮮血撲了個空。
“咯咯咯,有本事再來啊。”
女鬼尖細的聲音從我耳旁響起,她那長長的舌頭已經舔到了我的臉上,頓時把我噁心個半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