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傾傾剛爬起來挪到了門口,便被人伸手攔了下來。
花想容穿過一片寬闊的綠草地,鑽進了一個黝,黑的洞中,洞裡燭火忽明忽暗,詭異滲人的很,山洞的盡頭,是一處簡單的茅舍,一男子正盤腿坐在規整的木牀之上。
“沒想到公子這麼快便醒了?”花想容軟軟糯糯嬌滴滴的便向夏子陌靠了過去。
夏子陌趕緊側了側身,讓花想容撲了個空,直接軟綿綿的倒在了牀,上。
“公子,你也不扶人家一把。”花想容軟軟的趴在牀,上,將手遞到了夏子陌跟前。
夏子陌不由往一旁避了避,屏住呼吸,依舊默默的盤着腿坐着。
“公子就不想知道與你同行的那位姑娘現在何處?”夏子陌的幾次避讓,讓花想容不覺有些覺得無趣,徑自坐起了身子,目光灼灼的看着緊閉着眼盤腿坐着的夏子陌。
夏子陌依舊不語,潛心認真的盤腿打着坐。
“我可是準備要把她的血放幹了哦,用來澆灌我那些嬌豔的花——”見夏子陌依舊不搭理,花想容依舊語氣鬆軟的說着。
“你敢!”夏子陌不由一急,原本快要逼出的毒液,一下子涌上心頭,只覺得喉間一腥,一股鮮血噴涌而出。
“公子你別生氣嘛,我這不是還沒放血麼。”花想容裝作很是心疼的樣子,從懷中掏出帕子,伸手便想往夏子陌的嘴角擦去。
夏子陌狠狠的別過腦袋,一臉厭惡:“帶我去見她。”
花想容好不介意的將帕子收回懷中,語調依舊媚的讓人酥到骨子裡:“公子莫急嘛,你那心上人好好的在我屋裡養着呢。”
“我說,帶我去見她。”夏子陌眸眼狠厲的對上花想容,完全沒有往日的柔和。
花想容倒也不惱,依舊嬌滴滴的故作柔弱:“公子你何必這麼兇人家?”
夏子陌覺得花想容每一句嬌柔做作的話都讓他感到噁心,也不願意與她多做糾纏,一把便狠狠的抓,住花想容的手腕,語氣極爲不耐:“我說,帶我去見她!”
“公子,你弄疼人家了。”花想容蹙了蹙眉,輕輕的將被夏子陌抓的生疼的手往外抽了抽。
“你去是不去?”手中的力道不由又重了幾分,夏子陌顯然已十分沒有耐心了。
“哼,那要看公子你有沒有這個能耐了。”花想容說着便輕巧的從夏子陌手中將手抽了出來,反手便是凌厲的一掌劈向夏子陌。
夏子陌有些始料未及,堪堪避過,接連躲了幾招,無奈之下便也出了手,花想容的功夫有些出乎他的意料,招招狠毒,掌掌要置人於死地。
幾番打鬥,花想容終究敗下陣來,被夏子陌擒在手中,讓她沒有料到的是,夏子陌中了毒,又受了些內傷,居然還能將她給生擒了。
“公子,小女子知錯了,你就放了小女子吧,小女子這就帶公子去見那位姑娘。”花想容眼珠提溜一轉,便又軟下聲來求饒。
夏子陌扯了一旁的帶子將花想容的雙手給反綁上了,又將她狠狠的往前推了一把:“那走吧。”
花想容假裝一個趔趄險些栽倒,瞧着夏子陌絲毫不爲所動,嬌俏的臉上悄然滑過一絲陰狠之情:“公子不要那麼粗,魯嘛,人家自己會走。”
夏子陌懶得搭理花想容,靜靜的跟在身後,看着她腳步輕緩的移着,想來也耍不出什麼花樣了。
“傾傾!”腿還未跨進門,夏子陌便瞧見了在屋內不斷來來回回走着的沐傾傾,瞬間也顧得不在跟在花想容身後,急急的便徑自先進了門。
只是還未走到沐傾傾跟前,突然一個鐵籠從天而降,將他生生困在裡面。
“子陌,你還好嗎?”沐傾傾使勁的掰着生冷的鐵籠,看着夏子陌被困在裡面卻無計可施。
“我沒事?她可有傷害與你?”夏子陌握上沐傾傾握着鐵籠的手,小手涼涼的,讓他不無擔心。
“我沒事。”沐傾傾輕輕的搖了搖頭。
“沒事就好,傾傾,你先走開。”夏子陌將沐傾傾上上下下打量了一遍,確實沒有什麼傷痛,這才放心的吩咐沐傾傾裡鐵籠遠一些,自己也往後稍稍退了幾步,雙掌上下交疊,凝起一股強勁的內力,猛然間向鐵籠擊去,只見鐵籠猛的晃了晃,便靜止了下來,毫髮無損。
“公子,你就別白費力氣了。”花想容嬌俏一笑,隔着鐵籠在夏子陌跟前站定,長指輕輕敲擊着那玄色的鐵柱子:“這鐵籠用千年玄鐵所鑄,一般的刀劍也砍不斷,公子的修爲想要打開這鐵籠,還是有些困難的。”
“花想容,你究竟想要怎樣?”沐傾傾往花想容跟前一站,氣急敗壞的看着花想容。
“我想怎樣?你們自己送上門的,我不收,那也顯得太沒意思了,一個放了血澆灌我園裡的那些花草,一個麼留下來做我的男人可好?”花想容挑眉看了一眼沐傾傾,又將目光落在夏子陌身上,目光灼灼。
“休想!”兩人異口同聲的回道。
“還挺有默契的。”花想容繼續笑道:“不過,實在是可惜了。”
花想容說完,倒也沒有再繼續糾纏兩人,扭擺着便離開了。
“傾傾,對不起。”夏子陌覺得自己實在無用,接二連三的讓沐傾傾深陷困境。
“子陌,不用跟我說對不起,要說對不起的人是我,是我拉着你摻和進來的。”沐傾傾不無愧疚,她原以爲,不過就是個江湖騙子而已,沒有料到花想容竟然能有這般能耐。
兩人背靠着背隔着鐵柵欄坐了下來,沐傾傾無意間往懷裡掏了掏,驚奇的發現懷裡的那個錦袋還在,掏了出來,又將裡面的東西一股腦倒在了地上,撥了撥,不無驚喜,又謹慎的往門口瞧了瞧。
小聲的說道:“子陌,我們有救了。”
夏子陌困惑的看着沐傾傾舉着一個紅豔豔的小瓶子,小臉滿滿的驚喜,只見她將小瓶子小心翼翼的湊在鐵籠的底部,往每根鐵柱子下撒了些白色的粉末,不一會兒,那牢不可破的鐵柱子便滋滋的冒起了輕煙,沐傾傾使勁的掰了掰鐵柱子,畢竟力氣太小了,稍微鬆了鬆,便又不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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