衆人聽到這聲音都齊刷刷地跪了下來,這次比對十九公主時可恭敬了百倍千倍也不止了。
要知道這聲音的主人不僅僅是掌握着她們的生死,更是掌握着她們的家,家族乃至九族的生死興亡。
“萬歲萬歲萬萬歲!”
這一聲聲的呼喊整齊而有力。瞬間穿破了蒼穹,響徹的整個皇宮,讓人肅然起敬。
桃之枖微微動容,這些日子她來宮裡不是一次兩次了,與濯弒天的見面也從一開始的戰戰兢兢,漸漸到收放自如,以至於後來更有了一份親近之感,慢慢的她似乎快忘了這個男人是一個能掌握人間生殺的強者。
可是現在眼前的一幕又讓她震驚了,讓她驚覺眼前的男人並非如她感覺的那般無害,在他的面前,她始終如螻蟻般的渺小。
“都平身吧!”
濯弒天的聲音不急不緩,不驚不怒。讓跪在地上的人無法從言語裡揣測出他的喜怒來。
十九公主率先站了起來,她欣喜的看着濯弒天,撒嬌道:“父皇!”
“嗯。”濯弒天淡淡地看了她一眼。道:“你怎麼在這裡?不去你母后那裡學着些?”
十九公主嘴一噘道:“本來兒臣是要去幫母后,哪知道卻被不開眼的人衝撞了,父皇,兒臣雖然只是二等公主,可是也是父皇的女兒,這衝撞了女兒豈不是目中沒有父皇?依兒臣看……”
十九公主正說得起勁,濯弒天卻眸光變得冷冽,不等她說完,去聽濯弒天親切道:“二小姐也來了?”
這聲音,這語氣。與剛纔對着十九公主的完全兩樣!
讓人明顯從中聽出幾分熱情來。衆人都只聽說過濯弒天疼愛桃之枖,但畢竟是耳聽爲虛,現在竟然都眼睜睜地看到了,一個個都目瞪口呆。
要不是十分清楚的知道十九公主纔是皇上的親生女兒,她們差點以爲桃之枖箸是皇上的女兒呢。
那眼中明顯的慈愛之色,讓任何人都無法忽略的。
“皇上!”
桃之枖微微一笑十分自然的走到了濯弒天的面前,道:“多日不見皇上的氣色倒是好了不少。”
濯弒天笑道:“說來多虧了你的方子,朕不但頭痛病似乎好了,連身體也覺得強壯了不少。”
桃之枖撲哧一笑道:“皇上這可不是臣女的功勞,都是皇上本身體質好。不過說到強身健體,上次替皇上按摩穴位時,發現皇上的頸椎有些僵硬,想來是伏案閱卷過於疲憊,造成了勁椎病了,以後皇上您批閱奏章半個時辰後。可得站起來走動走動,然後把脖子扭扭纔是,否則以後等年紀大了脖子就會疼的呢。”
“你這麼一說,朕還真是覺得有些僵硬,不過奏章這麼多一旦靜下心來批閱,哪還可能想得起來運動呢?”
“皇上不記得沒關係,臣女一會會提醒李公公督促皇上的。”
“你啊。”濯弒天寵溺一笑,狀似無奈道“馬上李公公都不聽朕的全聽你的了!”
李公公嚇得連忙磕頭道:“皇上,這可冤枉煞奴才了,奴才可不敢啊!”
濯弒天虛提一腳踢了過去,笑罵道:“老東西,不過是開個玩笑的,你倒當了真了。”
李公公假裝抹了把汗道:“奴才一向實心眼兒,哪禁得起皇上開這種玩笑啊,皇上您要是多開幾回,說不定奴才就得犯了心悸病了。”
“犯了也是桃二小姐幫你治,你怕什麼?”
李公公苦着臉不說一句話。
濯弒天與桃之枖之間狀似家常的話,讓衆人都心知肚明,皇上這是暗中給桃之枖撐腰呢!
試想這世上除了那個混世魔王濯世子,還有誰能讓皇上這麼和顏悅色的聊天的?
這下衆人都能肯定皇上不是看上了桃之枖,而是真把桃之枖當成了小輩疼了,不管是出於什麼原因,只要是抱住桃之枖這顆大樹,絕對會有想不到的好處。
十九公主在被濯弒天打斷話後,就一直準備再給桃之枖扎針眼,可是未曾等她想好說詞,濯弒天對桃之枖親切的表情讓她的幻想瞬間破滅。
她又妒又恨地瞪着桃之枖,心裡恨不得把桃之枖大卸八塊!
爲什麼,這個該死的桃之枖,不但是搶了她最喜歡的男人濯其華,還搶了父皇對她的疼愛?
在她的記憶中,濯弒天可從來沒有這麼親切和藹的和她說過話呢!
就在她有惡毒的目光狠狠掃射着桃之枖時,濯弒天的眼神落在了她的身上,待看到她毫不掩飾的目光時,濯弒天微慍地哼了聲。
十九公主立刻嚇得收回了目光,恭敬道:“父皇……”
“對了,你剛纔的話還沒說完,你繼續!”
“……”十九公主僵在那裡,父皇要是想聽的話剛纔就不會打斷她了,現在在打斷她後又問起,分明是警告於她。
她心裡委屈不已,明明自己纔是父皇的親生女兒,可是卻還不如一個庶女。
擡起頭,她斂住了淚道:“父皇,兒臣突然想不起來要說什麼了。”
濯弒天一語雙關道:“想不起來便不用說了,總比說錯了好,是不是?”
“是!”
“嗯,如此你且下去吧。”
“是,兒臣告退!”
十九公主咬了咬脣,就要退下,這時突然一道邪魅而妖嬈的聲音傳入了她的耳朵:“等等!”
她渾身一震,欣喜的看向了來人。
衆人順着聲音看去,一見之下一個個眼冒桃花,目光呆滯,就差狂流口水了。
只見濯其華乘風而來,墨發飛揚,迎金輝點點,紛紛嫋嫋,一身暗金色蜀錦祥雲錦袍,雲紋之上隱約數條暗金飛舞……
那是龍紋,世子級別可繡四條金龍,只見黑金龍翻雲覆雨張牙舞爪,目光如炬,折射萬丈威儀。
他緩緩而來,鍾靈毓秀似山巒高昂,墨發恰似極品天蠶絲,柔滑水亮間折射出五彩的霞光,令人沉迷其中,微風吹過,彷彿揚起一片飄緲……
臉,淡漠而疏離,雖然笑着卻毫無絲毫的溫度。
琉璃般的眼純淨如水,沒有一點的暖意,微一轉動似乎要將人凍傷成冰。
他的脣晶瑩淡粉,那本是旑旎浪漫之顏色,此時卻輕泛着薄薄的冷寒,猶如極地之雪蓮,美卻孤寒,拒人於千里之外,卻更誘惑着人飛蛾撲火死而後已,只想去沉淪…。
他,扼人之呼吸,扣人之心絃,勾人之心魔…。
他美似妖精,飄若仙人…。
他飄逸出塵地向十九公主走去,ネ輕拂起長袍,如行雲流水,瀟灑自如,一舉一動散發出仙人般的飄然氣質,不染世俗之塵……
如果不是知道他就是那個京城之中號稱混世魔王被皇上寵得無法無天的濯世子,任誰見了他都會被他的外表所迷惑。
不,便是現在知道他的身份,所有的千金都眼睛迷離,爲他的風采所迷得神魂顛倒。
十九公主更是神情激動,忘了所有的一切,她的眸光亮得驚天,裡面只有濯其華的存在。
“華哥哥……”
她朱脣輕啓,神情癡迷,伸出了手。
濯弒天微皺了皺眉,冷寒的目光掃向了十九公主,可惜現在的十九公主早就春心蕩漾,漾得她渾身熱氣直冒,濯弒天釋放出來的冷氣壓根本不能撼動她分毫。狀布見技。
這算不算是色迷心竅!
就在他快到十九公主身邊時,衆人都用豔羨的目光看着十九公主,而十九公主也以最美的姿態準備接受濯其華的問候時……
他,腳步不帶一絲的停留……越過!
唯餘淡雅香風……
十九公主瞬間呆在了那裡,手還伸在半空,人如被點了穴般一動不動。
濯弒天眼中閃過一道譏誚,看也不看十九公主,彷彿十九公主根本與他無關一般。
“世子!”桃之枖在濯其華走近後,對着濯其華行了個禮。
她的聲音如清晨的露珠在花瓣上滾動過後的清幽,讓他心蕩漾起來,眼直直的看着她,身體卻永遠比思維快了一步。
他一個箭步走上前,扶起了桃之枖,嗔怪道:“你身子弱還行什麼禮?”
桃之枖脣狠狠的抽了抽,她弱什麼弱啊?她又不是病人!再說了,便是身子弱也沒有聽說弱到行個禮也不行的道理啊!
這真是同人不同命啊!
衆人又嫉妒又豔羨的看着桃之枖,看了眼桃之枖後,又看好戲般看着還呆立在那裡的十九公主。
面對衆人譏嘲的目光,十九公主想死的心都有!
她尖叫道:“華哥哥!”
濯其華臉一板,那瞳仁中閃着珠玉琉璃都無法媲美的剔透璀璨,眼底蘊藏的是深不見底的暗沉,冷戾道:“你算是什麼東西?竟然敢稱本世子爲華哥哥?”
此言一出,羣皆譁然,這十九公主再怎麼說也是公主,也不能用這種話來污辱吧?皇上可還有一邊呢!
十九公主被心上人這麼一呵斥,心神俱裂,她哭哭啼啼語無倫次道:“本宮……噢……我……我……不是東西!”
“原來你也知道自己不是東西啊!”濯其華一本正經道,隨後臉一板斥道:“既然知道自己不是東西還敢出來丟人現眼麼?來人,她長得這麼醜又不是東西,嚇着了本世子了,給本世子把她趕出宮去!”
“華哥哥……”十九公主不敢置信看着濯其華,叫道:“我是十九啊……嗚嗚……華哥哥……你忘了我了麼?”
“什麼十九二十的,你以爲本世子不識數麼?來人啊,將這個瘋女人趕出宮去!也不知道侍衛是做什麼吃的,連個瘋子都能放進來!”
衆人聽了額頭一陣的黑線,這濯世子也太毒舌了吧?以前怎麼沒覺得這麼毒啊!明明是好端端的十九公主被他說成了瘋子,這下十九公主還可能嫁出去麼?
濯弒天的脣也狠狠的抽了抽,這十九怎麼說也是他的親生女兒,華兒也敢這麼旁若無人的羞辱?
看來是想替桃之枖出氣呢!
想到濯其華竟然喜歡上了桃之枖,濯弒天倒忘了十九公主,而是臉色微沉,在那裡尋思開來。
十九公主見自己被濯其華這麼欺負,而父皇竟然不聞不問,一時間心裡悲苦萬分,可是再難過,再丟人,也比丟出了宮門被百姓看笑話的好。
她撲通一下撲到了濯弒天的面前,泣道:“父皇,父皇替兒臣作主啊!”
濯弒天被她這麼一叫,從冥想中清醒過來,待看到十九公主?睇眼淚的流,心裡厭惡不已。
目光落在了桃之枖的身上後,又平靜了許多。
真是人比人氣死人,貨比貨貨要扔啊!
這一比之下高下立見,看人剛纔被十九公主咄咄逼人一番斥責時不卑不亢的淡然,再看看現在的十九公主,簡直不是一個級別!
不過不管怎麼說十九公主也是他的女兒,斷不能眼看着她被華兒趕到大街上出醜的理。
當下皺眉道:“華,這是朕的十九公主不是什麼瘋女人。”
濯其華抿了抿脣道:“看十九公主的行徑看來不是皇后教導的不好,就是她的胎裡毛病了。”
李公公看了眼濯弒天后,大着膽子湊趣道:“回世子爺,十九公主沒有養在皇后的膝下,一直是在連嬪的身邊養大的。”
“原來如此!”濯其華作出恍然大悟狀:“原來不光是胎裡毛病還有遺傳的因素在裡頭啊?怪不得說人生人,鳳生鳳,老?的兒子會打洞!”
“放肆!”
濯弒天狠狠的瞪了眼濯其華,十九怎麼說也是他的女兒,把他女兒說成這樣不值錢,那他還能有什麼好麼?
“呵呵,皇叔不要生氣啊,這龍生九子還各有不同呢,何況不過是公主呢?對了,反正皇叔您老當益壯,不如再生幾個可塑之材,免得惹您生氣如何?”
他的目光掃向了衆千金後,突然拍手道:“對啦,皇叔,依臣侄看這些個千金一個個千嬌百媚的,而且臉圓腰細屁股大,都是會生養的,不如您全納入後宮去吧,包您後宮天天有龍子龍女出生,如何?”
衆千金聽了花容失色,雖然濯弒天是明君,而且現在也是美大叔一枚,可是宮裡的生活可不是想象的那麼好的,這麼多的女人守着一個男人,弄不好這一輩子都侍候不了皇上,到時候卻得終老於宮裡。
這要是繼位的天子心情不錯,還能讓她們沒有侍寢過的回到老家,要是碰上個暴戾原新君,直接就可能讓沒有子嗣的妃子陪葬了!
這是沒有子嗣的女人悲慘下場,但有了子嗣也許更悲慘,弄不好就一屍兩命,或者生下了子嗣後死於非命!
總之,只有是權貴人家的小姐是不會想着要嫁入宮裡的,尤其是身後沒有勢力的人家。
她們一個個低下了頭,努力的降低自己的要存在感。
偏生濯其華還嘴欠道:“皇叔,您看看她們一個個如喪考妣的樣子,看樣子是不想嫁給您呢!”
衆人全都冷汗直流,世子爺啊,我們不過就是在一邊看了熱鬧,沒有阻止十九公主責斥桃二小姐,您要不要這麼毒的陷害我們呢?
“砰!”濯弒天氣得擡起腳就踹向了濯其華,恨道:“混帳,盡說些混話!”
濯其華一躍而起,摸着屁股道:“皇叔不帶這樣的,君子還動口不動手呢,您可是聖君,更不能動手了!”
濯弒天被氣樂了:“朕動的是腳!”
濯其華似乎一愣,隨後無可奈何道:“好吧,薑還是老的辣!”
濯弒天不再理他,而是對十九公主淡淡道:“你退下吧。”
十九公主哭着委屈的就要退下。
這時濯其華又道:“等等!”
十九公主眼睛一亮,期待地看着他。
只有衆千金知道十九公主要倒黴了,試想她們不過是看個熱鬧就被濯其華陷害了,讓皇上對她們心中不喜,這十九公主可是真正的罪魁禍首,濯世子這麼惡毒的人能饒得過她?
果然只聽濯其華道:“皇叔,臣侄聽說前些日子北蠻子來求親了?”
濯弒天哼道:“平日讓你參與政事,你卻總是推三阻四,現在好了不開口則已,一開口就丟人了吧?那是北蠻子來求親麼?是突魯人來求娶我朝的女子去跟他們的攝政王和親!”
桃之枖沒有錯過濯弒天眼中一閃而過的笑意,不禁在想濯弒天是在滿意濯其華不學無術呢,還是寵溺的笑?
說實話,她到現在都沒看透濯弒天的意思,如果說濯弒天要捧殺濯其華,可是濯弒天卻時不時的鍛鍊着濯其華。
可是說濯弒天是真心爲濯其華好呢,卻怎麼看都象是在養廢他。
不過聽到濯弒天的話後,濯凌雲與濯凌逸的眼神微變了變,看向濯其華的眼變得更冷寒了。
濯其華吊兒郎當道:“算了吧,皇叔,反正誰娶都跟臣侄沒有關係不是麼?再說皇叔對臣侄的溺愛已讓人神共憤了,要是臣侄再參政的話,那這條命還有麼?臣侄還想多活幾年呢,還兩耳不聞窗外事,一心只讀女兒香的爲好!是吧?”
說到最後兩個字時,他卻對着桃之枖輕佻的拋了個媚眼。
桃之枖淡定的轉過了頭,無視!
濯凌雲臉色鐵青,彷彿所有物被覷覦般,冷譏道:“皇弟說話說得好聽,你即是不問窗外事,爲何又問起了和親之事?”
“四皇兄,本世子雖然是不學無術,但好歹也是姓濯的,總得爲了朝廷着想不是?”
“只是不知道你這腦子能出什麼主意來。”
濯凌雲一臉看不起的樣子。
“是不是好主意,皇叔才能定奪,與四皇兄無關吧?難道四皇兄覺得自己比皇叔還要有權力?”
“濯其華!”濯凌雲嚇得臉都白了,這公母倆真是如出一轍啊!
剛纔桃之枖是這麼嚇住了十九,現在濯其華又來嚇他了,明知道他這是挑撥,可是卻毫無辦法。
這爲人君者最是忌諱這些了。
他不禁忐忑不安地看了眼濯弒天,見濯弒天面無表情,遂長吁了口氣,可是想想平日裡父皇又何時喜怒於色過?
一時間又膽戰心驚起來。
濯其華譏諷一笑,暗罵草包,就這腦子還敢跟他鬥?
“皇叔,那個叫什麼突的小國,雖然人少地乏不足爲慮,但他們民風彪悍,而且善長養馬,馬上功夫還是比較了得的。則且他們國家雖小,卻將咱們與番國隔了開來,使得咱們與番國之間不會輕易勾起戰火,所以輕易還是得罪不得!”
“噢?那依着華兒的意思是怎麼辦呢?”濯弒天頗感興趣道。
“臣侄的意思就是和親啊!”
濯凌雲發出一聲噓聲,廢話,和親的事誰不會啊?
濯其華似笑非笑道:“四皇兄也別皮笑肉不笑,嘲笑本世子就笑出聲來,何況躲在後面偷偷的笑呢?”
濯弒天臉一板道:“四皇兒!平素朕是怎麼對你們說的?你們都是天之驕子,要作什麼事都得理直氣壯的,你偷偷摸摸笑豈不是丟盡了皇家的臉面?”
“是,父皇教訓的極是。兒臣謹尊!”
濯弒天點了點頭然後對濯其華道:“華兒心中可是有了人選?”
“當然!”濯其華拽得二五八萬似得,伸出了手,指向了天空。
衆女都顫顫巍巍,生怕他的指指向了她們,那她們情願一死也不外嫁突魯去!
誰不知道突魯的攝政王殘酷不堪,幾乎是每年娶一個正妃,那些正妃沒有一個活過一年的。死時極爲悽慘,彷彿被吸乾了血般。
這不是去嫁人,而是去送命的!
所有的人眼睛都目不轉睛的盯着濯其華的指……
突然,他的指往下一拐,指向了桃之枖!
“天啊,竟然是桃二小姐?”
“不可能,你瘋了麼?誰不知道世子喜歡桃二小姐,想讓她當丫環呢!”
“你也說了是丫環,既然是丫環能疼愛到哪呢?”
“你傻了吧?那只是世子的一個藉口,你也不想想一個千金能天天跟男人在一起麼?唯有丫環可以吧?這是世子想一親芳澤呢!”
“可是爲什麼世子會指着二小姐呢?”
“不知道,看着就是了!”
桃之枖淡定的站着,回以一個白癡眼神。
濯其華的臉頓是僵在那裡,悶悶道:“她,不行!”
也不太折磨那些千金了,直接指着十九公主道:“皇叔,和親的人最好是十九公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