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堂上,衆大臣們議論紛紛,這皇上怎麼還沒有來?
右丞相站在大殿的前方,對着那些嗡嗡嚷嚷的大臣們說道,“諸位,諸位請聽老夫一言,這皇上許是有要事耽擱在身,耽誤了早朝時辰,還請諸位莫要再吵吵嚷嚷。”
這一聲後,殿內的聲音立刻就靜了下來,右丞相乃兩朝元老,當今聖上更是尤其器重。
右丞相見衆臣們並無再交頭接耳,輕笑的轉過身子繼續站着,面向龍椅。
而站在另一旁的各個王爺皆是不屑的看着右丞相,只有年亦瀟並未如此,而是擰緊眉頭。
右丞相身後的言靖琪更是想不通,且不說年亦軒登基後從未不上早朝,更有人傳言,皇上總是第一個來到大殿。
“右相,皇上還不曾來,是否需要找個人去問問?”年亦瀟按耐不住走到右丞相身旁說道。
他雖然與四哥有些不合,但自小在兄弟中,他是最喜歡與年亦軒走在一起的。兒時,他的身子寒弱,幾乎沒有哪個皇子願意同他一起玩,但是四哥不同,那日他在御花園玩耍,一不小心從樹上跌到在地,膝蓋都磕破了,他疼的直哭,身邊的皇子們並未上前扶起他,而是都笑他。
那日他是同皇子們一起遣散了太監和宮女一同去爬樹的,沒有人幫他,而在這時,只聽見有一聲音,“哭就有用嗎?跌到了就要自己爬起來,這個皇宮是不需要只會哭的人。”那一刻,他忘記了哭,瞪大了眼睛看着那個傳言冷漠如冰的四哥在扶他。
想來真是好笑,自己那時候忘記了說話,還吃了四哥一個板栗……最後四哥無奈,只好背起他一步一步的走着,那時候的四哥不過也才四歲……
他記得一路上四哥都未曾言語,他也知道他這個四哥總是愛繃着一張冷冰冰的臉對着那些太監宮女,甚至皇子們,就連父皇的妃子們他都不放在眼裡。他其實見過四哥的笑容,那一次是在父皇爲四哥母妃鳳妃過生辰時,他的母妃不如鳳妃,每一次母妃過生辰時,父王只是送來一些首飾錦衣,從未爲母妃辦一次生辰宴席。那一天,他興沖沖地從母妃那跑出來,躲在宴席上的一根柱子後面,看着父王勾起的脣角和鳳妃臉紅的依偎在他的懷裡,而小小的四哥則是站在一旁,他還是看到四哥的嘴角有揚起,那一刻,他也跟着笑了……
右丞相見瀟王爺出了神,喊了幾聲都未曾迴應,只好伸手拉了一下瀟王爺的朝服衣袖。
“瀟王爺?瀟王爺?”
年亦瀟被右丞相的聲音拉回了神,尷尬的笑着,“右相,您有何事?”
右丞相無奈,“瀟王爺,適才老夫要一個太監去後堂請皇上了。你不必擔憂。”
年亦瀟輕笑,而在這時又一位太監走到龍椅旁。
“諸位大臣,皇上口諭,今日早朝罷免。有事啓奏的,可將奏摺交予奴才,奴才會帶給皇上。”
這一句更無疑是一顆地雷,已燃。
大臣們議論紛紛,底下就有人開始說話,“公公,皇上因何要事不來上早朝?”
“是啊?皇上從未不來早朝,今日怎會……莫不是出了什麼事?”
“休得胡言!既然皇上有要事在身,諸位還是請回吧。明日早朝請早便是。”右丞相一聲怒道,衆人皆是無奈的攤開手,嘆着氣,走出大殿。
那幾位皇子一聽這話,心中以爲正如大臣們所言,皇上是出了什麼事才罷朝的,雖有些不情願但還是笑呵呵的走出大殿。
不多時,殿內已空空餘兩三人。
“李公公,請留步。”
“不知右相有何吩咐?”
“公公可否與老臣道一句,皇上因何不上早朝?”
年亦瀟亦是走向前去,他亦是放心不下,要知道個究竟。
那李公公看了看四周,對着一旁站着的幾個宮女擺了擺手,待她們退下,確認無人後,這纔對着右丞相說道,“即是王爺與右相,那奴才只好多一次嘴了,皇上是因着黎貴妃娘娘受了傷這纔要奴才來傳口諭的。”
右丞相聽後襬了擺手,“你下去吧。”
那李公公福身退下。
而聽到這話的年亦瀟一愣,輕笑着對右丞相說道,“本王還有事先行一步,就不陪右相同走一段了。”
“好好好。王爺請先走吧。老臣這便就回府。”右丞相看着已經踏出大殿的年亦瀟,他搖了搖頭,這皇上從未作出這等事,今日這麼能因一個後宮妃子就不來早朝呢,若是讓大臣們知道了,又該是一陣風波了,罷了罷了,明日早朝後老夫便與皇上談一番……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