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暖視線落向許流音,她離她很近,她飛快上前想要攻擊。
穆勁琛並沒有給她這個機會,他擋住了阮暖的去路,“我說了,有什麼衝我來。”
“你爲什麼要這麼護着她?爲什麼?”阮暖變得有些歇斯底里,“我到底哪裡不好?”
“我看,你連做我的師妹都不夠格。”
“穆勁琛,你讓我成爲了東城的笑話,都是你和付流音,你們欠我的!”
穆勁琛冷冷地盯着她,“可笑。”
阮暖滿腔的怒火發不出去,既然她不是穆勁琛的對手,她就不惜一切代價攻許流音好了。
她跟穆勁琛過招的時候,餘光看着許流音的方向,她想要乘隙攻過去,但她的一招一式似乎都被看透了,穆勁琛像是一堵銅牆鐵壁,她壓根過不去。
阮暖越打越急,破綻也越來越多。
穆勁琛也想要速戰速決,阮暖攀着繩索一個躍步上前,這可能是她唯一能碰到許流音的機會。
她握緊的拳頭伸到了許流音的面前,只是還未打過去,肩膀就被穆勁琛給按住了。
男人擒住她的衣服,將她猛地往後扯,阮暖不甘心,繃住了腳步不肯退,肩膀處傳來嘶啦一聲,布料就這麼被扯開了。
哪怕是這樣了,穆勁琛都沒放手,阮暖掙扎不過他,她身子往後退去,穆勁琛擡起腳踢向他的腿彎處,阮暖整個人騰空了下,上半身掉下去時,她着急想要揪住些什麼東西,但她只能抓住穆勁琛的手臂。
她的身子壓在了繩索上,兩條腿沒有支撐點,她仰面往後倒,穆勁琛一手拉住她的手臂,另一手掐住了阮暖的脖子。
“都到了這份上,還要對她動手是嗎?”
阮暖眼圈通紅,喉嚨處生疼無比,她繃緊了嗓音吼道,“是,我就是對她動手了,除非你能護她一輩子。”
穆勁琛嘴角扯動下,“恐怕你要死心了,我還真要護她一輩子。”
阮暖從來也沒聽過穆勁琛跟自己講這樣的話,淚水從眼眶內淌了出來,“我到底欠了你什麼,你要這樣對我?”
男人雙手揪住阮暖的衣領,將她從繩索上拉起來,“那許流音呢,她又欠了你什麼?”
“她欠了我一個你!”
穆勁琛雙手使勁朝前推去,阮暖猝不及防往後倒,她想要抓住什麼,卻又什麼都沒抓住。
摔下去的時候,下面的人沒能及時接住她,阮暖從拳擊臺上墜落,臺下又是堅硬的地面,她摔得不輕,躺在地上壓根動不了。
穆勁琛跳下了臺,站到阮暖身側,原本聚在一起的人都齊齊往後退去。
他居高臨下盯着阮暖,“以後再也別說跟我有關係的那種話,我跟你什麼關係都沒有,我只知道你要動了我的人,我就讓你好看。”
穆勁琛的臉色嚴肅,一口氣壓在胸膛內始終沒有得以緩解,“你把許流音帶到這來,是要活生生將她打死嗎?”
“是。”阮暖挑釁地揚起眉頭,她想要起身,但後背痛得麻木了,她起不來。
穆勁琛聽到這,眼底咻地聚起洶涌,“看來,我今天只能破戒了。”
阮暖聽不懂他在說什麼,但她清晰地看見穆勁琛擡起腳,他踩住了她的肩膀。
“阮暖,你應該清楚,我是從來不對女人動手的。”
“所以呢……”
穆勁琛腳底下用力,腳狠狠地踩着阮暖的肩膀,她痛得額頭上冒出汗來,他還在用力,越來越用力,恨不得踩碎她的骨頭。
許流音從小皮凳上起身,整個拳擊場內,只有阮暖是最狼狽的。
她上半身微挺,但是肩膀被穆勁琛踩着,她根本動彈不得。
阮暖的眼角淌着淚,只是沒有哭出聲,她視線緊緊地盯着穆勁琛。“以前訓練的時候,你都不和我打,說是怕誤傷了我,師哥,我真沒想到有一天你會對我動手。”
“阮暖,我最後跟你說一次,我跟你之間的事情成不成,和許流音沒有太大的關係。就算她沒有再出現,我即便那時候跟你領了證,我也不會愛上你,這一點,你比誰都清楚,卻偏偏要怪到她的頭上。”
阮暖想要辯解,但她卻以這樣的方式被踩着,“好,我清楚了,我明白了。”
雖然阮中責如今被抓,現在的阮家也敗落了,但阮暖骨子裡的驕傲也還在。
誰都受不了自己在愛人的面前如此卑微,況且,她這樣卑微還是因爲他。
阮暖看到了許流音站在臺上,她高高地拋下了視線,望着她,許流音應該是高興極了吧?
要不是穆勁琛趕過來,如今躺在地上的就應該是她。
阮暖視線模糊,伸手捂住自己的臉,痛哭起來。
周邊的人誰也不敢上前,穆勁琛聽着女人的哭聲一陣陣傳到自己的耳朵裡,許流音不由低嘆,如果換成了她是穆勁琛的話,她可能已經心軟了。
男人擡起視線,落向跟前的一衆人。“我不相信上臺的只有他們幾個。”
大家明白,要想這麼走出去,是不可能的了。
站在前面的一名男子出聲,“與其這樣窩窩囊囊,還不如一起拼了,單打獨鬥不是對手,他難道還能應付得了這麼多的人?”
有人面露猶豫,“我沒想過動手……”
“閉嘴吧,你不想着動手,跑這兒來做什麼?”
穆勁琛擡起腿,“不管你們想不想動手,今天一個都逃不掉。”
“既然這樣,我們當然要拼一下。”
“好——”
許流音站在臺上,有些擔憂,雖然單獨打鬥,他們一個都不是穆勁琛的對手,但這麼多人一起上,他能應付得過來嗎?
她可以讓穆勁琛跟她現在就離開這,那些人想來是最好他趕緊走的,但穆勁琛能答應嗎?
他說了,欺負了她的人,就不能有漏網之魚。
穆勁琛擺開架勢,完全沒有再管地上的阮暖。
幾個男人先攻了上來,許流音看着他們打在一起,阮暖握着自己的肩膀,身後的幾個女人面面相覷。
阮暖咬牙盯着臺上,話卻是衝着另外幾人講的,“你們還不趁着現在這個時候動手?”
阮暖勉強坐起身,“我們這麼多人加起來,恐怕都不是穆勁琛的對手。”
“那打了都是白打了?”
“只有一個辦法,讓他分心。”
其中一名女子聞言,視線投到了拳擊臺上,“我懂了。”
她拉過另外兩名同伴,“有他們纏着穆勁琛,他一時半會也脫不了身,我們對付這個女人。”
“你還敢去惹她?”
“不管我們出不出手,今天都別想好好地離開這,那還不如想方設法把他們兩個打趴下。”
女子說完這話,跳上了拳擊臺,許流音往後退了步,另外兩人見狀,也上去了。
穆勁琛踢開跟前的一名男子,他躍步上前,另外幾人見狀,都跟着上了拳擊臺。
原本挺寬敞的地方,也顯得狹仄起來,穆勁琛握住許流音的肩膀將她推到自己身後,“躲着點。”
“我怕我拉你後腿。”
“沒關係,我習慣了。”
阮暖看着臺上的人再度動手,大家顯然有了一致的想法,他們攻向許流音,把她當成了穆勁琛的軟肋。
而事實證明,她果然就是穆勁琛的軟肋。
他總想着要護住她,不讓她受一點點傷,不能讓拳頭到她的身前。只是這麼多人,他撂倒了一個,另一個就會爬起來。
有拳頭即將揮到許流音身上,他趕緊將她推開,不止是拳頭落向了他,還有迅速有力的腿也踢向了他。
許流音看在眼裡,心裡焦急萬分。“穆勁琛,你別管我!”
怎麼就能被她說出這樣的話?
他要連她都不管了,他還能去管誰?
穆勁琛下起了狠手,他必須將別人打得爬不起來,他們纔不能利用許情深來抓住他的軟肋。
一名女子在他身側攻向許流音,穆勁琛沒有再把她當做女人,他擡起手掌狠狠砍向女人的頸部,她當時只來得及慘叫一聲,砰地倒地後只覺眼冒金星,脖子像是斷了一樣,站都站不起來。
穆勁琛緊緊地護在許流音身前,這也讓他吃了不少的拳頭,但是他跟前的對手一個個被他打趴下了。
阮暖在下面走着,她伺機而動,手掌按着肩胛處,想讓自己的氣力趕緊恢復過來。
穆勁琛往後退,許流音也跟着往後退去,男人跟前還有一個對手,阮暖悄無聲息地上了臺,許流音正好轉身,她目光一緊,看到阮暖氣勢洶洶地上前來。
穆勁琛卸了對手的招,伸手想要去拉許流音,卻沒夠到她的手,他回頭一看阮暖正要進攻。
穆勁琛側過身來,要想抓着阮暖,已經來不及了,況且他身前還有進攻的人,穆勁琛想也不想地擡手砍過去。
阮暖的手臂被他擊中,她抵擋不住他的力道,穆勁琛的手也沒有收回的意思。
他的手劈在她臉上,等於狠狠給了阮暖一巴掌,她鼻樑處傳來刺痛,鼻間一熱,嘴裡和鼻子都淌出血來。
穆勁琛擡起腿,一腳踢中她的肚子,阮暖砰地往下跪去,解決她,穆勁琛纔有餘力將另一人完完全全收拾掉。許流音站在他身後,看着拳擊臺上東倒西歪躺滿了人,穆勁琛回身牽住她的小手,“走,我們去醫院。”
“穆勁琛,你沒事吧?”
男人輕搖下頭,目光冷厲,“沒事。”
他走出去兩步,阮暖單手撐在地上,另一手捂住肚子,垂着的腦袋擡都擡不起來。
許流音看到地面上有一滴滴的血,越來越多,阮暖撐着地面的手臂在抖,好像隨時都要倒下去了。
穆勁琛冷冷睇了眼,阮暖看着自己的淚水控制不住地砸在地面上。
“我們走。”穆勁琛拉着許流音離開。
車子在外面停着,許流音一手抱在身前,穆勁琛朝她看了看,“心裡有沒有數,傷到哪了?”
“放心,骨頭都好好的呢,就是皮外傷。”
到了車旁,穆勁琛將車門給她打開,他也回到了駕駛座內。
許流音盯着前方,穆勁琛發動車子,“放心,阮暖從今以後都不會來找你麻煩了。”
許流音點下頭,應該會是這樣吧?
有哪個女人能受得了自己愛的人,對自己下這樣的手呢?
穆勁琛沒有立即開車離開,他上半身伏在方向盤上。“我好像被打殘了,不行,車都開不了了。”
許流音嚇了一跳,“你別嚇我,方纔不是還好好的嗎?”
“剛纔我是裝的,總不能讓別人看到,”穆勁琛按向上半身的一處,輕輕往下按,痛得搖搖頭,“可能骨頭斷了。”
“那趕緊去醫院吧!”許流音焦急萬分,方纔他替她擋了不少的力,肯定傷的不輕。
“不行不行,動不了。”穆勁琛深吸口氣,“痛得都快窒息了。”
“那怎麼辦?打120吧。”
穆勁琛朝她看了看,“要不,你給我人工呼吸吧?”
------題外話------
推薦我吃元寶新文:《豪門有病嬌:重生金牌醫女》
雲深,陸家家主,陸氏集團總裁,二十五歲時意外身亡。
再次醒來,她重生成爲一個被拐賣到大山深處的小女孩。
重生歸來,雲深滅人渣,遇高人,習醫術。
她醫毒雙絕,奇門針法出神入化,醫死人肉白骨。
她以醫術縱橫世間,成就一代神醫傳奇。
……
秦潛,出身京州豪門秦家。他病嬌,腹黑,俊美,霸道。
沒有人能夠走進秦潛的心。直到他見到從山中走出來的小小的醫女雲深。
秦潛心頭一蕩,這女人,他娶定了。
從此,腹黑美男開啓了霸道又溫柔的追妻之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