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是不是墨乾朗那一腳飛過去,摔傷了腿。
威遠侯老夫人兩眼通紅,步履蹣跚朝墨小碗瘋狂的撲過來。
藉着過道長明燈的火光,墨小碗這纔看清楚她可怕的模樣,當真如地獄中的鬼,身上的衫子破了好多道傷口。
有些傷鞭抽過的傷口,因爲感染,還流着膿血。
她以前很注重儀態,可現在頭髮是半遮着臉,藉着燈火,墨小碗看到她臉上有個結疤的坑,像是被什麼東西咬過的。
因爲這次她撲過來,動作緩慢,腳一撇一撇,所以才能看清楚她可怕的樣子。
無疑,她這麼一撲過來,半道就被身手敏捷的墨乾朗給制住了。
大概是威遠侯府老夫人這個樣子太恐怖、太可怕。
墨乾朗被她寵愛過,畢竟對她有幾分感情,這次沒有一掌劈飛她,只扭動她的手臂制住她,聲色俱厲。
“祖母何必以卵擊石?只要說出當年我孃親被陷害一事,朗兒會想辦法,藉助天塢商會和顧院長的力量,將你和爹救出去。”
“什麼?救我出去?啊!啊!”
墨乾朗話音剛落,天字二號間被關押的墨孝成,猛的搖晃着相隔的欄杆,聲撕力歇亂喊一通。
“朗兒,是朗兒嗎?快救父親出去,我要去醉紅樓,我要去找小娘皮兒,要睡花魁娘子……”
墨小碗無語了!
都到了這個份上,還沒有清醒,還想着睡花魁娘子。
世上怎麼會有墨孝成這麼混的人?
“滾,你們滾,快滾!”
更令她和墨乾朗驚訝的是,威遠侯老夫人聽到墨孝成抓狂的聲音,對着墨乾朗又撕又咬,猛烈的掙扎着。
怎麼突然間這對母子得了狂犬病?
墨小碗驚呼出聲:“小朗,小心。”
墨乾朗也感覺到了老夫人的異樣,將手心裡的東西攏到寬袖中,想着此行的目的已經達到,忙將老夫人甩開,護着墨小碗出了牢間。
剛鎖上那牢間門,就驚恐的看到,二號牢間的墨孝成,更劇烈的搖動着相鄰的木欄杆。
不知道是那木欄杆太鬆動,還是他力大無窮?
反正,竟然在他的猛力搖晃下,木欄杆應聲而倒。
然後他像一頭猛獸,往威遠侯老夫人撲去,不但一口一口咬着,還發狂的撕扯她的衣服。
雖然威遠侯老夫人是滾在角落裡,但墨小碗還是清晰的看到,墨孝成將她的衣衫撕光後,撲着滾倒在一起。
威遠侯老夫人絕望的朝墨乾朗撕吼着。
“快滾,快滾!”
本來牢裡的氣味就難聞,墨小碗看到這噁心的一幕,胃裡一陣翻江倒海,乾嘔出聲。
看着一旁臉色鐵青、已經呆若木雞的墨乾朗,還有傻掉了的靈兒。
墨小碗一出手,兩枚雪花針甩過去。
角落裡那撕纏着的人影,無聲無息滾落下來,她出手的都不是要害部分,對自己的針法也十分有自信。
大概一柱香之久,他們應該能醒過來。
再多呆一刻,她真的連膽汁都快吐出來。
伸手拍了一下靈兒:“扶着你朗哥哥,快,咱們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