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
她身子滾燙?
路叔一聽墨小碗着了風寒,舉着傘往雅楓苑外跑,跑到門口,又愣了一下。
主子說小碗身子滾燙,他怎麼會知道?
自家主子這麼多年總算有看對眼的,可惜了還是個孩子……
路叔拼命搖晃了幾下頭,才終於將這些念頭先甩開,當務之急,去將青黛請來雅楓苑,替那小丫頭把個脈纔好。
(墨小碗:路叔,你老人家年紀一大把,思想那麼不美麗,瞧,瞎想什麼?想歪了吧,歪了吧!)
墨小碗不知道自己折騰了青黛和軒轅辰一個晚上。
她只知道,她枕着白雲,一夜好夢,悠然睜開眼睛。
晨曦的光線透過窗子照進來,首先映入眼簾的是頭頂的鮫紗帳,她呆愣了數息,纔想起自己昨天是犯過錯的,被關押在柴房。
這鮫紗帳名貴,絕不會是她溪邊那個小耳房。
墨小碗只感覺這樣躺着的情景有些熟悉,嗖的一下爬起來,環目四望,果然是在軒轅大叔的臥房?
怎麼回事?
怎麼回事?
更離譜的是,身上涼颼颼的,他低頭一看,猛然發現自己身上光滑滑。
天啊天啊!
怎麼會,沒穿衣服?
不是,不是,那個趴伏在牀沿邊,那個安靜睡顏的美男子是誰?
墨小碗感覺三觀已經錯亂,見鬼般鑽進被窩,將自己連頭到腳整個捂在被窩裡。
她真的有點亂,她得想一想,昨晚到底發生過什麼?
她只記得電閃雷鳴、傾盤大雨,她摟着青黛,然後什麼也想不起來了……
她是怎麼睡到軒轅大叔牀榻上?
她是怎麼身上光滑滑的?
這些想破腦袋也沒有一絲印象。
難道自己被軒轅大叔潛了不成?
不可能,不可能,放着八王府那麼多美妾不享用,潛她這種兒童?
墨小碗頭都快炸了,捂在被子裡又熱又難受,快喘不過氣來,她才試探着將小腦袋挪出被窩。
值得慶幸的是,軒轅大叔睡得還挺沉,沒有發現她醒來。
墨小碗正愁着這光滑滑的身子,怎麼回溪邊小築去?
這時候,小腦袋蹭到枕側的綢緞衫子。
是一件衣服,沒錯?
事到如今,不管這件衣服是不是軒轅大叔的,她總不能光着身子出去溜圈圈,所以先扯進被窩裡,往身上胡亂套進去。
套好衣服,她這纔敢將上半身挪出被窩,重新坐起來。
這綢衫穿着很是舒適,冰冰涼涼的,並且完全貼合自己的小身板,看來的確是爲自己準備的。
昨晚到底發生過什麼?
難道已經查出投毒的幕後黑手?
軒轅大叔知道冤枉了自個,愧疚得不行,所以纔將她從柴房撈出來,一定是太晚了,來不及將她送回溪邊小築,所以丟進這間低調奢華的臥房。
至於怎麼會睡在他牀榻上?
墨小碗想的是,男人要有紳士風度,他一個男人不好跟女人搶地兒睡,所以只好趴牀頭。
(咳,小碗,軒轅大叔可能這麼好心麼?)
身上光滑滑的,這件事情她自動忽略,先不去想了,就當穿着比基尼去海邊游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