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醫仙只要你開心,我們就蓋。”
接下來三天的時間,楚雲歌和鳳翊兩個從懸崖山攀上攀下一天四五回都算是少的,運石頭運沙子,去附近的村落買材料,把自己訓練的爬牆都快比壁虎快了。
兩個人將以前的茅屋扒了個乾淨,裡面的東西也要一點點的運出來,楚雲歌坐在一塊大石頭上,拿起在茅草房角落裡藏着的一個小瓶子。
打開木頭瓶塞聞了聞,是一股熟悉的味道,“凝膠?”楚雲歌也不知道這東西原本叫什麼,後來就看着它比較像凝膠就一直叫着了。
不過這東西不是做*要用的嗎?楚雲歌手加快速度翻了翻那個小角落,凝膠,易容粉……幾乎是一應俱全,甚至還有些工具她都不認識。
那個拿着樹條兒抽她的黝黑男人,在樹上亂跳的小屁孩兒,還有這個醫仙霽穀子,這三個人就從來都沒有同時出現過!
難怪那小屁孩兒讓她等着!然後他們上山就無緣無故的吃閉門羹,還荒唐的蹲缸,真的是要被自己蠢哭了!
霽穀子走近,一拍腦袋他怎麼就忘了把這些寶貝給收起來呢,認出來了多不好玩啊,“房子蓋得怎麼樣了。”
她打了醫仙,還坐在他的身上撓了他腳心足足一個時辰,後來還把醫仙給塞進了缸裡,他跟她下山纔怪呢!
不過這錯不在她吧,那小王八羔子煩人都到一種境界了。
“那個,這是個美麗的誤會!”
霽穀子乾笑搖頭,“呵呵,美麗的誤會啊,我怎麼不覺得呢。”
“不是,醫仙你聽我解釋,我是真的不知道那兩個人是你!您的僞裝術簡直都出神入化了,您做的*天下定然無人能敵,沒想到醫仙你不僅醫術高超。
還精通這麼多門不易學的功夫,晚輩真是隻有高山仰止的份兒了,所以還請醫仙恕罪,正所謂不知者無罪嘛。”
楚雲歌雙手握住在眼前,衣服崇拜的不得了的樣子,“醫仙的造詣,估計這世間是無人能及了。”
“是嗎?我這麼好啊?不是小兔崽子了。”
楚雲歌擺手,“不不不,我不是那個意思,兔是祥瑞的動物,我那意思是您是祥瑞之子,是光明,是希望的代表,是偉大的化身!”
“還有有人說我是小王八羔子……”
楚雲歌一拍大腿,“沒有的事!我猜她一定是表達的不得體,她原來的意思一定是想說,醫仙會和玄武獸一樣長壽,一樣受人尊敬,受萬人敬仰。”
“那小屁孩兒……”
楚雲歌直接奪過話兒,“那更沒有的事兒了!那是說您長得年輕,容顏就像孩童一般,心靈澄澈的也想孩童一般。”
霽穀子滿意的點頭,對這個解釋他還算滿意,“這房子……”
“您放心,我們會以最快的速度蓋好,而且會蓋上一座漂亮嶄新的石頭房。”
霽穀子點點頭,背這手走出了院子,楚雲歌揉了揉眼睛,追過去看的時候,霽穀子已經到山下了。她沒看錯吧,這麼高的峭壁!他直接走下去了!
……
兩日後,石頭房建成,都是挑了一種顏色的石頭建起來的,小小的石青色的房子坐落在山尖尖,與大山融爲了一體。
“醫仙,你覺得怎麼樣?”
霽穀子屢屢鬍鬚,“不錯啊。”
楚雲歌這幾天造的灰頭土臉的,“那醫仙你是不是可以跟我下山去醫治我父親的病了。”
霽穀子那根魔性的手指又搖了起來,“這屋子才蓋好,裡面什麼東西都沒有啊,都沒發住人。”
楚雲歌微笑點頭,吊繩下山去添置物品,到了深夜的時候才和鳳翊爬上來,把家居一件一件的擺在裡面。
側躺在搖椅上的人又張口,“我餓了。”
楚雲歌放下東西便開始做飯。
“我覺得這裡加一個柵欄比較好。”
楚雲歌下山伐木頭做柵欄,一根一根的圍着山峰給繞上。
“雲歌,我在那座山峰上看見路上有一個鳥窩掉了,當時走的太着急就沒有扶起來,現在想想真是愧疚。”
楚雲歌翻山越嶺去找鳥窩,爬到樹上放在上面。
“雲歌,我養的小狗跑丟了,他叫哈哈,平常一叫他就會回來,可是已經好多天不見了,我好傷心。”
於是,楚雲歌便滿青雲山的找狗,在林子裡哈哈哈哈叫,“哈哈,哈哈?哈哈!”
歷時三天,楚雲歌終於抱回來了一隻黑的跟煤炭球似的小狗,她自己也差不多跟狗一個膚色了。
“雲歌啊,你那邊兒山腰上的雲彩真是討厭,都擋住我看風景了。”
然而楚雲歌低着頭抱着狗,並沒有動。
霽穀子又繼續說道,“如果這些雲彩要是能消失不見了該多好啊,那樣我一定會很開心的。”
楚雲歌的手摸着哈哈的毛,將哈哈放在了地上,深呼吸大喘氣。鳳翊往後退了退。
“這雲彩真是礙眼啊,你說呢?雲歌?”霽穀子問道。
楚雲歌聲音低低的,“我覺得也是。”
“那怎麼辦呢?雲歌。”
“我覺得把雲彩扯過來塞你嘴裡比較好。”
鳳翊都已經退到柵欄旁邊了,看吧,這一天還是來了。
霽穀子拿着小扇指着楚雲歌,“你怎麼說話呢?我一點都不開心!”
楚雲歌前踏兩步,逼近霽穀子,一把抽出了霽穀子的小扇子,“奶奶個腿的,我管你開心不開心,讓我倒立倒了,蹲缸也蹲了,房子也蓋了,鳥蛋也放了,狗也找了,你還想怎樣!”
用他自己的扇子戳着他的胸口,“還讓我去撥雲彩?你怎麼不讓我拿塊石頭把天補上啊!”
霽穀子身子向後傾。
“別以爲你是個什麼破神醫就能無法無天,我告訴你,今天這山你下的也得下,不下也得下,姑奶奶我能抓你一次,就能抓你第二次。”楚雲歌揪住頭,“鳳翊!”
鳳翊從柵欄旁邊跑過來抓住腳,看着霽穀子一臉的壞笑。
按住手腳,楚雲歌用她的飛爪將霽穀子五花大綁,成了一個大糉子,隨便抓起了一塊破布塞到了霽穀子的嘴裡。
鳳翊把這霽穀子的雙腳,“敬酒不吃罰酒,活該!”
“哇嗚哇嗚。”霽穀子好像有話要說,楚雲歌把布拔了出來。
“別這麼暴力嘛!”
霽穀子嘿嘿笑,揉了揉嘴邊被抹布塞得僵硬的肌肉,“女孩子家家的,別總這麼暴力嘛!”
楚雲歌一聽還是些沒營養的話,撿起抹布就要給他重新塞上,來了這青雲山至少也要有半個月的時間了,這老傢伙什麼稀奇古怪的要求她沒滿足?真當她沒脾氣啊!
“別別別。”霽穀子兩隻手捂住嘴,烏魯烏魯的說了起來,他可不想嘴裡再有一股餿抹布的味道,“我也沒說不走啊!”
楚雲歌簡直要暈過去,這個臭老頭原來是個吃軟不吃硬的貨啊,虧她還爲他唯命是從。
“可是……”
“沒有什麼可是的,你現在有兩個選擇,第一你從山上自己走下去乖乖跟我回大楚,第二我和鳳翊栓上繩子給你踹下去,把你綁回大楚。”
霽穀子努着嘴搖頭,“綁着繩子好痛的。”
“那就自己走!”這個時候了還賣萌,誰家要是攤到這麼一個老頭兒,估計得預支八輩子的腦細胞纔夠用。
霽穀子坐在地上,兩隻食指不停的在身前打轉,擡眼看了一眼楚雲歌又繼續看着地,幾次想說有不敢說,那小憋屈樣,好像楚雲歌真的能把他吃了似的。
“想說什麼就快說,別磨磨唧唧的。”
“可是……我,不可以離開哈哈,我要是走了就沒有人喂哈哈吃的了,他會餓死的。”
哈哈?那個她在樹林子裡找了幾個晝夜才找到的狗,她找到的時候還在泥潭裡撒歡兒呢,哪像能餓到的樣子,簡直跟他那個猴兒主人一樣,“那你什麼意思。”
坐在地上的霽穀子,腳踝還被鳳翊控制着,“我想帶上哈哈。”
“是不是隻要帶上哈哈你就肯走。”
霽穀子認真的點頭,此刻哈哈就在一旁搖尾巴,被洗乾淨了的哈哈一身的土黃色,小眼睛一眨一眨的。
楚雲歌走過去抱起哈哈,丟在了霽穀子的懷裡,“自己抱着。”
“其實……”霽穀子欲言又止,“我在山下還養了兩隻鴿子……”
楚雲歌站在一旁抱着肩膀,“大爺,您是想帶個動物園走嗎?還是你想把青雲山都搬過去啊。”
霽穀子撓了撓頭,頭揚了起來,無辜的看着楚雲歌,“可以嘛?”
險些要暈過去,楚雲歌感覺已經不能再和他交談了,“鳳翊,找繩子來!”
“唉唉唉!別啊。”
鳳翊的手剛一離開,霽穀子就從地上滾了一圈兒站了起來,抱起哈哈就奔到了山下。鳳翊袖袍一揮,也跟了下去,看着不比霽穀子慢多少。
楚雲歌跑到峭壁邊兒,看了看下面的高度,她要是也這麼下去了估計也就跟跳樓的效果差不多了,只能簡單的收拾點東西背上包袱,從繩子上一點點的滑下去。
霽穀子到了山下就不動了,坐在山下的褐色岩石上,揉着腳踝。
“這又怎麼了?”看他一臉扭曲,皺紋都擠到一塊了就知道不是什麼好事。
鳳翊也是無奈了,站在一旁,“腳扭了。”輕功都倒了能從山上山下來回飛的程度了,腳還會扭?他還真是第一次聽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