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個人都要哭了,“哎哎哎,別別別,我的意思是要不……來點更刺激的?”
布袋裡的宮少煬聽了不幹了,“喂,你們要幹什麼你們知道我是誰嗎!你們會後悔的!”
“老子管你是誰。給我上!”楚雲歌晃了晃小拳頭,老鴇帶着三個打手立馬就對布袋裡的人拳打腳踢。
“啊!楚雲歌別讓我逮到你!”
“你來啊,你咬我啊!”
楚雲歌在一旁看戲看的開心,老鴇卻快要哭出來了。
看着招呼的差不多了,楚雲歌也準備開溜了,不然他那十八吞糞俠回來,她可是打不過的!
給老鴇使了個眼色,楚雲歌就從大門昂首闊步的走了出去。
她前腳剛走,老鴇帶着三個人就停了下來,將鼻青臉腫的宮少煬從布袋裡剝了出來,卻在看清對方的面貌時,直接嚇的跪在了地上。
“唉呀,哎呀媽呀!”
老鴇不眨眼睛,眼淚撲哧撲哧的往下掉,跪在地上拽住宮少煬的褲腿,“少,少城主,我們是真不知道啊,我們要是知道,給我們以前一萬個膽子也不敢這麼對少城主了!”
她算知道了,這回可完了,能不能保住他們的小命都難說了!
宮少煬喘着粗氣,“哼!”
“少城主,求您繞過我們這些賤民一條活路吧,你也是聽到了的,都是剛纔那個野蠻女人逼着我們做的,我們並沒有冒犯您的意思啊,您,您放心我們一定不會把這件事情說出去的!”
宮少煬的拳頭緊攥,他堂堂康城少主竟然被一個小丫頭片子賣了兩次!
“滾,我不想再康城再見到你們。”
“是是是。”
老鴇帶着人拼命的磕頭,他們竟然給少城主蒙着頭一頓揍,這要是讓別人知道了是準準的要沒命的!
“謝城主大恩大德,謝城主不殺之恩!”
“給老子滾!”宮少煬目眥欲裂,“楚雲歌,很好!在我的康城還敢這麼囂張!”
楚雲歌一路哼着歌兒,蹦蹦噠噠的找回酒樓。
宮少煬那小傻子不是能力的問題,而是智商的問題,經過這一天的折騰天色已經漸漸黑了。
“雲哥哥,雲哥哥!”
“這不是芊芊的聲音嗎?”楚雲歌停下腳步,“我在這。”
話剛說話,芊芊和雷默就從人羣中鑽了出來。
芊芊見到楚雲歌也綻開了笑臉,“雲哥哥,你去哪了,我們聽到你的喊聲跑出來就不見你的人影了!”
“芊芊放心,人在江湖誰沒幾個仇家呢,都已經被我解決了。”楚雲歌繞到雷默身旁,“倒是大當家,耳朵這麼不好使嗎?”
芊芊武功不好聽不到也是正常,雷默這個功夫層次的,一里之內誰的腳步都能聽出來,會聽不到她殺豬似得慘叫?
“你沒事,我們先回去了。”
雷默一攬芊芊,將其帶走。
楚雲歌揉着腮幫子,“嘶,哎呀,酸的我牙都要倒了。”
雷默明明知道她是女兒身,還一個勁兒的吃什麼飛醋。
看不懂啊看不懂,也不知道芊芊這個粗神經的小丫頭什麼時候才能意識到,其實最好的男人就在她身邊。
芊芊掙脫開雷默,小步來到楚雲歌的身旁,“雲哥哥,你有沒有傷到啊?”
“當然沒有,你雲哥哥是什麼人啊,是誰都能傷到的嗎!”楚雲歌得意一笑。
“等等。”芊芊抓住楚雲歌的袖子,躲在了她身後。
楚雲歌被抓住不敢動彈,觀察了一圈街上的人,並沒有什麼異樣啊?
過了好一陣子,芊芊纔再次擡眼,長長的舒了一口氣,“我們走吧。”
“芊芊啊,你到底在躲什麼?”
芊芊環了一圈眼睛,“家裡的人嘍,估計現在三國裡啊,都快沒我的容身之處了!”
楚雲歌細細的品着她的話,能讓三國加上康城之中都沒有容身之處,這該是多大的勢力?怕是可以和皇室相比了!
雷默在前面走着,估計若不是知道楚雲歌是女的話,早就暴走了。
楚雲歌良心大發,“那芊芊你就這麼不想回家啊?”
芊芊撅起小嘴,“纔不要,哥哥不知去了哪裡,我回去就會被他們嫁掉的,我纔不要和我不認識的人過一輩子,哥哥答應我過,我將來結婚的人要讓我自己選的!”
在這個時代裡,能和自己相愛的人結婚的女子並不多見,多半都是出嫁從夫,嫁雞隨雞嫁狗隨狗,只要一出嫁一輩子就過去了。
按照芊芊說的在那麼大的一個家族勢力中,她的哥哥能許諾她自己挑選夫婿,可見是有多寵愛。
“那你心中的夫婿是什麼樣子的?”楚雲歌話剛出口就後悔了,她怎麼忘了她現在還纏着女桃花呢!
芊芊眼睛咪咪的笑,“就是雲哥哥的樣子啊,英俊帥氣!”
“額……”
楚雲歌眼見着雷默半側頭,面色鐵青。
如果他的眼睛能放電的話一定是一道十萬伏特的閃電,直接能把她燒焦電死。
“不不不。”楚雲歌搖頭,“我這人啊,最花心了每隔上一段時間就會換一個女子喜歡,不適合作爲結婚對象的,倒是……”
她下顎朝雷默的方向揚了揚。
“咱們大當家這樣的,英俊偉岸,武功好,還能保護人……我要是個女子啊,就一定嫁個這樣的夫婿。”
沒有想到楚雲歌會說出這樣子的話,芊芊的臉是白裡透紅,雷默的臉是由黑轉紅。
“哎呀,雲哥哥你說什麼呢,大當家怎麼會……哎呀!雲哥哥你亂說!”
芊芊的小臉紅的都要冒蒸汽了,雷默也是心情不平復,卻只是將頭轉過去什麼也不說。
“我可沒亂說啊,你看看你們倆,郎才女貌,你們一個活潑可愛,率性真誠。一個沉穩能幹,正氣凜然。不是正配嗎?你們二人又興趣相投,若以後真能成了連理,仗劍走天下,做個天地間的獨行俠。那生活多愜意啊。”
芊芊已經完全愣了,腦袋上插上個煙囪就能當蒸汽火車跑了。
她從來也往這方面想過啊!
見了她的窘迫樣,雷默仁慈的開了口,“行了,不要說了。”
楚雲歌在心底裡暗暗罵了句,狗咬呂洞賓不識好人心,靠他這榆木疙瘩什麼時候才能追上芊芊啊?
三人一行,就近找了一家客棧休息。
深夜子時,楚雲歌從牀上爬起來揉了揉睡眼,爬着窗戶出了客棧。
深更半夜的,馬路上漆黑一片,她又不熟悉康城的地形只能在城裡瞎逛。
怎奈什麼也找不到,她只能翻上牆頭,尋找還掌着燈的地方,康城是出了名的不夜城。
站的高高的,在康城中央有着那麼一條街道通亮通亮的。
“就是那兒了。”楚雲歌下了牆頭,準確的從剛纔看到的路穿越而過,進了一家藥材鋪。
小二拄着下巴,困得不行不行的。
“咳咳,賣不賣貨了?”她敲了敲桌子,大晚上跑出來一趟可不容易。
“賣!”小二吸了吸口水,立馬醒了。
“把這幾位藥材都研成粉末給我。”楚雲歌遞給了小二一張類似藥方的東西。
出來這麼長時間她身上什麼東西都沒有,到哪裡都憋手,想來要是她以前的裝備都在身上今天也不會被他們抓住。
“還有,把你們鍼灸針給我拿兩套。”
沒事放在身上防身也是極好的。
拿了藥材,針器,楚雲歌又購了一把能藏在靴子裡的匕首,和便攜簡單的吊鉤還有一些亂七八糟的東西,反正就是將自己全副武裝上了。
之後,她就躡手躡腳的爬着窗戶回了客棧。
打了個長長的哈欠就要坐回牀上,卻突然察覺到不對後立刻後退了兩步。
兩記銀針從袖口飛射而出,她擰眉喝問,“誰?”
坐在牀上的黑影靈活躲閃,“你到底是什麼人?”
楚雲歌鬆了口氣,“哎呦,我的大當家啊你可嚇死我了,這深更半夜的您怎麼還有這癖好啊?”
雷默的聲音低低的沉沉的,很有辨識度,“你接近我們到底有什麼目的。”
楚雲歌討厭極了這種質問的語氣。
“雷默,我想我早就已經回答過你這個問題了,況且是你們跟着我來的康城,這句話要問也是我來問你吧?夜半三更不睡覺,到女孩子的房間裡來,不知企圖什麼,這就是你雷默大當家所謂的目的?”
雷默站起身,“我當真還沒見過你這樣的‘女孩兒’!穿成男人的模樣到處惹是生非,半夜三更有大門不走從窗戶爬出去,屋子裡進了人什麼也不問,先來兩記飛針。”
“你監視我!”楚雲歌委屈。
她的動作是極輕的,況且又在深更半夜人熟睡的時候。
“我沒那麼無聊。”
他只是擔心這康城魚目混雜,這客棧不安全替芊芊守夜而已,不料楚雲歌的房間先出了動靜。
楚雲歌眼睛轉了一圈,也想到了他再爲芊芊守夜,如果真有心監視她的話就跟着她去集市裡面了。
“真是個榆木疙瘩。”
“該問的已經問完了,大當家不回去歇着啊。”之後,她又裝出一臉驚恐的表情,手捂住嘴,“莫不是,莫不是見色起意,想對奴家做些什麼,啊呦,好可怕好可怕,我要去告訴芊芊!”
楚雲歌一邊脫着衣服,一邊裝作狼狽,她也就料定了雷默是個正人君子纔敢這樣,若換了某人那就是自跳火坑了。
等等,她怎麼又想到他了,真是見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