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現在知道哭了。”黑衣人浮出了絲絲笑意,到底還是個女子,是受不了這種高壓強迫的。楚雲歌抓住黑衣人的肩膀,”天啊,怎麼什麼倒黴事都能讓我攤上呢!”
“我就是一屆平凡的小女子,還沒有及笄,我還想嫁人呢,我不想這麼早死啊。哇嗚……”
楚雲歌嚎啕大哭,抓着黑衣人肩膀的手不停的搖晃,“我不想死,我不想死啊,我好怕。哇嗚。”
“停,停!”黑衣人鼻血甩的到處都是。
可憐巴巴的停手,楚雲歌小聲的呢喃,“我真的不想死,我還有好多東西都沒有吃過,還有好多地方都沒有去看過,還有……嗚嗚。還有我最喜歡吃的柑橘也再也吃不到了。”
溫聲,她傷心的都要哭抽過去了。
黑衣人邊捂着鼻子,低低的吐槽,“真是口味獨特!”
柑橘那東西多難吃啊。
他有點懷疑,如果再這麼跟她帶下去,會不會鼻血流盡而亡。
停手,楚雲歌也收了哭腔,語氣又恢復了鎮定,“你是明月國的人!”
她在明月國得罪的人那豈不就是!
“你是百里瀾的人!”
橘生淮南則爲橘,生於淮北則爲枳,三國之中只有明月國是處於大陸正北方,她聽人說過,明月國的人幾乎從來不種柑橘,也從來不吃。
而其他兩國,對於柑橘都是比較喜歡的。
“你!”黑衣人語頓,心裡氣的不行,吸取教訓閉上嘴再也不說一句話。
這更加印證了楚雲歌的猜測,其實現在三國再加上康城,都有要抓她的人,可是除了明月國,剩下三個都不會有性命之憂。
唯獨明月國她不敢保證,以百里瀾的性格會不會真的對她下殺手。
“這回你說不說話是真的沒用了,你的主子來了,你啊是真的要完了。”楚雲歌拍了拍黑衣人的後背,指了指門口的方向。
“皇上,皇……”
黑衣人本來就因爲說錯話泄露了秘密精神高度緊張,再被楚雲歌這麼一誘導,就直接跪到了地上行起禮來了。
待到頭都磕了兩個之後,才發現是楚雲歌忽悠他。
“原來真的是!”
這回不用猜測了,楚雲歌哀嘆了一口氣,“就你這智商,還給皇上辦事兒呢?回去多吃點核桃吧。”
如果這裡是明月國的話,可是萬萬不可大意了。
楚雲歌一邊說這話分散着注意力,一邊講手伸進衣服裡。
“你在幹嘛?”
“給你點好吃的!”楚雲歌本來手已經快繞到他的面前了,被他發現乾脆手上以加速,將一把迷藥呼在了他的嘴上。
“你的藥不錯,老孃的也不賴!”
黑衣人搖晃了兩下,倒在了地上,臨暈之前嘴裡好像還在嘀咕着什麼,他就應該聽主子的話……
和黑衣人互換了衣服,而且順便給他做了個造型,掏了他身上的火摺子,打開的瞬間覺得整個世界都亮了。
解開鎖頭,楚雲歌走了出去。
怪不得這個屋子那麼黑,那分明就是一個專門的暗室,出去了之後又是一層黑黑的屋子,每層屋子都有人把手。
一連出了幾個門,才終於見到了光亮。
“你怎麼出來了。”
門口還守着四五個侍衛,全部都是重甲裝備,百里瀾還真的是看得起她啊!
楚雲歌不說話只是點了點頭,繼續向外面走着。
“侍衛長,皇上不是下過命令,讓你一直在裡面守着的嗎?”
楚雲歌又伸出一隻手搖了搖。
現在多說一句都有露餡的可能。
原來他是侍衛長啊。
“侍衛長,您這是抗命啊,您……”
楚雲歌正想着怎麼糊弄過去呢,暗室裡傳來呼喊聲,“不好了!”
她見瞞不住了拔腿就跑,這裡三層外三層的起碼有三四十人了吧,就爲了看她一個,百里瀾真是下了重手筆啊。
“不好了,侍衛長被打暈了,犯人不見了!”
所有人的目光,此刻都匯聚在了一路奔逃的楚雲歌身上,終於明白是怎麼回事。
“來人,給我追!”
楚雲歌一邊跑,一邊將自己的迷藥啊,癢癢粉什麼的往外撒,偶爾還飛兩根針,追着她的人越來越少。
朝着一個方向跑,楚雲歌從衣服裡掏出便攜鐵鉤扒上城牆頭上。
身體一悠,便到了牆根邊上。
將繩子纏在胳膊上兩圈,只要兩步她就能逃離這個地方了,可是不知怎的那種混沌的無力痠軟的感覺再次襲來。
“又來,沒完了!”繩子落下,楚雲歌摔在地上,這到底是什麼東西,無色無味的連察覺都察覺不到。
侍衛之中也有幾個人中了招,無力的倒了下來,幾個用袖口捂着口鼻的人過來將楚雲歌又往回拖。
“本太子的人也敢動,真是活得不耐煩了。”
楚雲歌昏厥過去的一瞬間,圍牆之上降落下一人,衣袂飄飄美麗狹長的鳳眸中帶着濃濃的殺氣,氣場大的讓人根本就不想靠近。
鳳翊抱起地上昏迷的人兒,見她臉上手上還有血漬,殺氣更甚,眼神冷的似要將人凍在百尺寒冰之下。
他一手抱着楚雲歌,他環視了一圈拿着各色兵器的侍衛,面色冷冽,在下一秒袖口飛出幾十把飛刀,刀刀斃命。
站着的人就像下餃子似得,一個個撲通撲通的倒在地上,眉心的出流出一道黑黑的血印。
只有一個人,還哆哆嗦嗦的站着,已經嚇得連求饒的話都說不出來了。
“告訴百里瀾,楚雲歌如今是我鳳翊未過門的太子妃,如果還有下次,就不是殺幾十個侍衛這麼簡單了,我的歌兒要是有什麼事情,我要他祖宗十八代都來陪葬!”
怕延誤了病情,鳳翊抱着楚雲歌一閃身飛出了圍牆。
“小歌兒,是我來晚了。”
……
明月國皇宮內,一陣瓷器破碎的聲音。
“說!人呢!”
滿臉是血侍衛長才清醒過來,就回宮稟報,鼻血到現在都沒停過,“皇,皇上,被鳳萊國太子帶走了。”
寬大的鑲金黃袍將龍案上的茶具,百里瀾通通揮在在了地上,雷霆大怒,看着侍衛長的模樣,“瞧瞧你的鬼樣!”
侍衛長剛一甦醒就跑過來彙報情況了,哪裡還注意過自己的形象,被皇上這麼一說,侍衛長找了個銅器,在反光面看了看自己。
此時他正穿着楚雲歌的衣服,這不是關鍵!
關鍵的是他此刻正梳着一對俏皮的雙馬尾,滿臉的血漬像是插進了染缸一樣。
“滾,去給我洗乾淨再回來。”
百里瀾後退做在龍椅上,胸口起起伏伏,“好一個楚雲歌,好一個鳳翊!”竟然如此囂張!
不一會,侍衛長再次走了回來,然而兩隻手死死的捂住臉不肯挪開。
“你幹什麼。”
侍衛長噗通的一聲跪倒在地上,“皇上,奴才大不敬,還請皇上,皇上恕罪。”
“你?大不敬?”百里瀾甩袖大步走到侍衛長的面前,將他的手掀開。
倒吸了一口氣,他差一點就沒站穩。
侍衛長的臉上密密麻麻的全是針眼,清晰的看見紅通通的字在他的臉上連成一線。
左右臉頰還有下巴上各有一個字——百里瀾。
額頭上兩個字——三八。
額頭的右下角還有一個可愛的小笑臉,他都彷彿看到了楚雲歌得意的表情。
“皇上,求皇上開恩,求皇上開恩……”
百里瀾氣血上涌,“來人,拖出去砍了。”他怎麼能容忍這等污穢的字眼存在在這個世上呢?
百里瀾的拳頭不禁緊攥,一拳打在皇宮的承重柱上。
“皇上,皇上,微臣冤枉啊!”侍衛長帶着哭腔,當他把臉洗了的時候,就知道離死期不遠了。
只是沒有想到,他風裡雨裡跟隨着百里瀾十幾年,百里瀾說要砍他的時候卻是那麼的輕鬆。
本就是硃紅色的柱子,流下了一道更加鮮豔的紅色,“鳳翊!楚雲歌!”
……
鳳萊國。
楚雲歌躺在鳳翊的榻上,緩緩睜眼。
眼前的建築物都跟着晃了晃,楚雲歌伸出手在眼前揮着想將這些模糊都揮走。
“小歌兒?你醒了。”
一張放大了無數倍的俊臉,模糊的出現在她的面前,伸出手好像在她的面前招呼着什麼。
楚雲歌努力的睜開眼睛,“鳳翊!”
她怎麼會在這裡!她明白了原來是這個傢伙在搗鬼!
鳳翊已經坐在牀邊幾個時辰了,見楚雲歌醒來湊近了問道,不料卻被一把勾住了脖子!
他脣畔勾笑,眸子裡曖昧,“怎麼?小歌兒這才幾日不見,就這麼迫不及待了?待我寬衣解帶……”
話還未說完,楚雲歌就張開小嘴對準白皙的脖子咬了下去。
楚雲歌可沒打算憐香惜玉,要不是因爲他,她也不會受這麼多罪,想最後來個英雄救美換她的感激?休想!
獨屬於血液的腥甜在楚雲歌的嘴裡瀰漫開來,充斥着味蕾。
但鳳翊也不躲,就一直一個姿勢任由他的小歌兒咬着。
楚雲歌的動作,慢慢停下,她咬的真的很用力,要是再不鬆口她都感覺鳳翊的血要被她吸乾了。
她的嘴剛一離開,白皙的脖頸上就流下了一道鮮血,在吹彈可破的肌膚上顯得十分的扎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