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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太后和江南楊隋皇帝楊倓以及傳國玉璽出現在竇建德的都城——樂壽,並且,竇建德以蕭太后的懿旨爲名冊封幽州的羅藝爲靖邊候的消息傳到了整個中原,各方割據勢力都有耳聞。江南丹陽:
“大將軍,如今蕭太后和傳國玉璽已經有了消息,你看我們是不是該有所動作。”輔公拓對杜伏威說:杜伏威閉着自己的雙目養神,暫時沒有回答:
“義兄,你倒是說話呀!”杜伏威半睜開自己的眼睛。
“公拓,如今天下紛亂,到處相爭,即便我們江南偏安,那佔據荊襄巴蜀的蕭銑卻對我們虎視眈眈,我們的主力大軍絕對不能動,一旦我們動了,那蕭銑必然向我們大舉進攻,這江南百姓就要遭殃了。”
“可是那傳國玉璽。”
“那玉璽不過是一方玉印,只有人心民生纔是最重要的。”
“但是!”杜伏威又將眼睛閉上,輔公拓沒辦法了,只好閉嘴,因爲他知道,杜伏威說的有道理,而且到丹陽後,杜伏威開始不問世事,軍中的威望卻還在,如果他一意孤行,極有可能鬧出內訌,再說了,都是多年的兄弟,他也拉不下顏面。輔公拓正想走,杜伏威叫住他:
“派個使者去樂壽,送點禮物給蕭太后和皇上,總歸君臣一場。”
“是!”輔公拓轉身而去。荊州江夏,蕭銑召集自己的心腹重臣商議:
“各位大人,如今本王已經得到了確切消息,本王的姑母和侄孫已經出現在竇建德那裡,本王的意思是迎回姑母,以盡孝義,不知道各位意下如何?”聽完蕭銑的話,在場的衆人先互相看了一眼,董景珍先說道:
“大王!此事不急,臣以爲,現在我們應當加速攻城掠地,擴充實力方爲上策,至於迎回太后之事,臣以爲不急。”
“不急!你要知道,那是本王的姑母,是本王的骨肉至親,當年本王貧寒之時,正是太后娘娘之顧,本王如果不去迎回,良心不安啊!再說了,杜伏威和輔公拓那裡也已經派人前去問安,如果本王不派人前去迎回,這道義上過不去呀!還有,聽說那傳國玉璽已經出現,正好派人前去一試真假。”聽了這句話,衆人才算是明白了蕭銑的意思。
“大王!您去過市集以及古董珍寶店沒有?”說話的是蕭銑的新進秘書郎岑文本,在隋朝時,其父岑之象,曾經任職邯鄲縣令,遭奸人誣陷,岑文本十四歲時到司隸爲父訴冤,辭情激昂懇切,召對明辯。其父冤獄得以昭雪,“由是知名”。蕭銑稱王的時候聽說其在江陵隱居,特地禮聘其爲秘書郎,負責詔旨的潤筆。
“岑大人,這朝堂之上,扯什麼市井之言,簡直是胡言亂語。”董景珍先指責岑文本,蕭銑揮手製止,並讓岑文本繼續說下去。
“在那市集上,常有因數文搶劫之事,想那區區數文都有人搶劫爭奪,所以那古董珍寶之店主經常聘請彪形大漢、兇猛烈狗爲自己護院,而那蕭太后更是那天下至寶,威望尚在,羅藝對竇建德稱臣就是一例,兒傳國玉璽也是江山皇權之象徵,任何想稱帝圖皇的人都想得到,所以要想護寶,必先壯大自己,杜伏威就是知道這個道理,所以也只是遣使送禮,沒有采取行動。所以臣贊同董司馬之言。”
“那以岑大人之言我們向那裡發展呢?”
“如今東面的杜伏威不可取,中原多戰火,即便取之無用,臣以爲向嶺南發展。”
“嶺南!那裡一片荒涼,又是蠻夷所居,有什麼好佔據的。”岑文本聽到後笑了笑:
“當年司馬錯力主爭巴蜀,那時的巴蜀也是一片荒蕪之地,卻經秦國數十年開發,成爲天府之地,關中糧倉!漢王以巴蜀兒據關中多天下,所以世上並無貧瘠荒涼之土,只在於人力治理而已。嶺南地處南方,其民風彪悍,若得其民爲兵勇,可壯我軍威,而且在下年輕是曾經去過那裡遊歷,那裡四季如春,氣候溫暖,物產豐富,稻米可一年多熟,如果大面積栽種可爲軍民兩食,其地處海邊,商旅衆多,海外奇珍異寶多彙集,得嶺南之地有如此多的好處,此謂天賜佳土,大王應當早作決斷啊!”岑文本爲人從不虛言,所以衆人沒有反駁。
“好!那就依衆位所言,只遣使問候,不派兵迎回,一切靜觀其変!另外遣使之事,嗯!文本先生!”
“臣在!”
“前去樂壽問安的事情就交給你了。”
“臣遵旨!”樂壽——竇建德的王宮:
“夫人,夫人!”
“夫君!出什麼大事情了。”
“杜伏威和蕭銑聽說蕭太后和楊倓在這裡,都派人帶了厚禮來見,並且說還要讓我們安排覲見,你看我們該怎麼辦?”
“夫君,既然來了那都是客人,至於覲見的事情,以我看就讓他們見見,並且一定要鄭重其事,以顯示我們與他們結盟的假象,也可以擡高我們的身份。”聽了曹夫人的話,竇建德伸出了大拇指。
“夫人高見!”曹夫人看着竇建德遠去的背影,嘴角露出了一絲冷笑。‘跟你做夫妻這麼多年,我心裡清楚,你是個正大光明的漢子,只要那蕭太后越來越在明處,你就不會金屋藏嬌。到時候我就越放心。’爲了讓來使們感覺到對蕭太后和楊倓的恭敬,竇建德派人蕭太后住的別館佈置的極爲奢華,到了晚上,岑文本和輔公拓派來的特使張匯宇在竇建德夫婦的陪同下來到了別館:
“臣等參見太后、參見皇上!”
“都請起,平身!各位大人,小婦如今只是一屆貧民,你們如此大禮,小婦怎麼敢當啊!”
“太后,自古君臣之禮有別。您一日曾爲天下國母,臣就一日尊您敬您,終身不變。”岑文本倒是一臉的恭敬,張匯宇卻沒有那麼好。
“竇王爺,您說這位婦人和那小兒是蕭太后、還有楊倓陛下,不知道有何證據。”
“張大人,你這話是什麼意思,難道你是說本王在騙你!”
“不敢!只是聽說那傳國玉璽在太后身邊,在下不才,請太后拿出玉璽,以作見證。”張匯宇的話得到了在場很多人的贊同,就是曹夫人也一直想見見玉璽是什麼樣子,本來想向蕭太后討要,卻被竇建德阻攔,這回正好抓住了機會。
“太后娘娘!臣妾聽說那傳國玉璽是用和氏璧製成,將燈火滅掉之後,可自然發出熒光,當年文帝時爲了節省蠟燭燈火,夜間只用玉璽照明批閱奏則,不知道是真是假。”蕭太后笑着對曹夫人說:
“夫人見笑了,此事是宮中軼聞,小婦也不知真假,不過既然今天有人提出質疑,小婦就將玉璽拿出,在衆人面前做個鑑證。”說完,起身進入裡屋,拿出一個盒子。並命人將屋內蠟燭全都熄滅。馬上,屋子變得一片漆黑,突然,在蕭太后方向,人們感覺有一絲光亮射出,慢慢的,光亮越來越亮,雖然沒有熄滅蠟燭之前亮堂,但也可看清人面,原來蕭太后已經將盒子打開,一方玉璽呈現出來,那光亮就是玉璽散發出來的,並且玉璽上透着一絲絲的血痕,若有若無的紫色氣息在玉璽上浮現。
“據史書記載,當年卞和發現璞玉之時,無人贊同其觀點,斬其雙足,他抱住此寶玉哭了三天三夜,其血淚融入玉石。製成和氏璧後那斑斑血痕無法劃去。後秦始皇得之,製成傳國玉璽,今日總算知道古人並未欺我。”曹夫人讚道。一雙雙貪婪的眼睛盯着那傳國玉璽,久久沒有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