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奚摩爾納貢米大哥,你想往哪裡走?”奚部落大首領摸着自己的鬍子說道:
“契丹聯盟部落大首領,靺鞨部落大首領,我與雷部落大首領已經商量過了,我們奚部落和雷部落已經決定還是依照我們跟薛延陀汗國真珠毗伽可汗夷男的約定,前往薛延陀汗國。”聽到了奚部落大首領的話後,契丹聯盟部落大首領和靺鞨部落大首領頓時傻了眼――草原上的人都是以實力爲尊。當初契丹聯盟部落和靺鞨部落想要裹挾對方,就是因爲契丹聯盟部落和靺鞨部落都想馬上拉攏大批人力,防止自己的部落被別人吞沒。如今奚部落和雷部落已經決定前往薛延陀汗國,那麼就意味着奚部落和雷部落這兩塊肥肉徹底的別想吃到嘴裡了。看到契丹聯盟部落大首領和靺鞨部落大首領的反應,奚部落大首領和雷部落大首領看在眼裡,心中明瞭。
“契丹聯盟部落大首領,靺鞨部落大首領,其實你們何必這樣難過呢?漢人有一句話,人各有志,何必強求,行了,我和雷部落大首領就先告辭了。再會!”靺鞨部落大首領看到奚部落大首領和雷部落大首領準備走,也順道帶領自己的部族兵馬向遼東一帶挺進。契丹部落聯盟首領覺得自己再待下去,只有唱獨角戲的份,於是帶着自己的兵馬族衆向漠南走去。漠北,頡利可汗帶着自己的兒子阿史那買家都和執信必可回到了漠北汗庭——歷代突厥先汗的祖居之地,以及突厥歷代先汗的陵墓所在地。阿史那買家都看着這一片荒涼,還有慘敗的跡象,陵墓上面的屎尿還沒有清理,周圍的人煙很少,除了執信必可和數百名頡利可汗的親近侍衛之外,沒有其他的什麼人。戰馬和牲畜很少,還有很多戰馬是受傷的。懂啦着腦袋,失去了以前的生氣。阿史那買家都看着這片了無生氣的土地,看着自己的父汗:
“父汗!這裡是什麼地方,爲什麼這裡這麼荒涼!?”頡利可汗將阿史那買家都的手拉着:
“阿史那買家都,你過來,跪下!”阿史那買家都不知道頡利可汗要讓自己幹什麼,不過,阿史那買家都一向聽頡利可汗的話,所以,馬上走到頡利可汗身邊跪下。頡利可汗對着阿史那買家都說道:
“阿史那買家都,你要記住,你是我們偉大的突厥王儲,是未來我們大突厥日後的可汗,是偉大而高貴的阿史那家族的子孫。這裡也是你歷代先輩的安息之所,你來,看着這片土地,當初,歷代先汗就在這裡修養生息,帶着極少的部衆,一統草原,雄霸大漠。而今,這個使命就要落到了你的肩上了。”阿史那買家都看着這片土地,滿是荒涼,並且還有露在外面的白骨,不知不覺中,阿史那買家都的心裡突然涌起了一絲恐懼,阿史那買家都搖着頡利可汗的手說:
“父汗,父汗!我害怕!這裡太過恐懼,太過荒涼了,我們爲什麼不會漠南呢?那裡其後溼潤,還有那麼多的牛羊和奴隸部族,爲什麼我們不回漠南呢?還有,父汗,我害怕,母妃在哪裡?我要母妃!”頡利可汗心中突然有了一股悲涼——我阿史那咄吡英雄一世,想不到自己的獨生子竟然是一個軟骨頭。頡利可汗氣的直接打了阿史那買家都一巴掌,打的阿史那買家都嘴角流血。頡利可汗覺得還不解氣,向阿史那買家都喝問道:
“阿史那買家都,你知道錯了嗎?”阿史那買家都捂着自己的臉,臉上充滿了委屈,眼睛向周圍看着尋找着自己的母親和母親身邊的侍女嬤嬤,可惜,母妃不在身邊,母妃身邊的侍女嬤嬤也不在,有的只是父汗那張惱怒的臉和周圍那些臉上都是灰塵的男人。阿史那買家都只覺得自己非常委屈,眼淚一直在自己的眼睛中打轉,突然大聲哭泣起來:
“母妃,嬤嬤!你們在哪裡?買家都需要你們?母妃,嬤嬤!你們在哪裡?買家都需要你們?你們在哪裡呀!”阿史那買家都的哭鬧使得頡利可汗更加的煩惱,頡利可汗抽出馬鞭,抽在阿史那買家都的身上:
“混蛋,混蛋,我阿史那咄吡英雄一世,竟然有你這麼一個兒子,你怎麼這麼窩囊,混蛋,混蛋……我打死你,打死你!就當沒有生過你!你這個軟蛋、混蛋、笨蛋!沒有用的東西!懦夫!”馬鞭抽在阿史那買家都的身上,使得阿史那買家都身上佈滿了血痕。執信必可馬上將頡利可汗抱住:
“可汗,可汗!王子還小,您就放過他吧!”頡利可汗被執信必可抱住,想掙脫,周圍的親信侍衛也趕快圍攏過來,將阿史那買家都護住:
“可汗!”頡利可汗看着這些侍衛親兵,手慢慢的垂了下來,將馬鞭往地上一丟:
“哎!執信必可!如今我們必須重整旗鼓,我們就在這裡重新豎起可汗汗旗,重新建立起汗國。執信必可,現在本可汗命令,你們現在先將那些受傷的馬匹分離出來,如果能夠治癒的就好好的養起來,爭取治癒,而不能治癒的,甚至是即便治癒還是傷了腳力的,就宰殺了,把馬肉醃好,到時候作爲糧食儲存起來,還有,馬上召集留守在漠北一帶的零散部衆,收攏他們手上的牛羊和牲畜,奶酪等物,告訴他們,我阿史那咄吡還沒有死!我又回來了!並且告訴他們,只要我阿史那咄吡沒有死,我們大突厥就沒有滅亡。”執信必可點頭稱是:
“是!可汗陛下,奴才遵命!”
在另外一個地方,阿史那斯摩畢特勤和執思雲力也正在商量着下一步怎麼辦?
“阿史那斯摩畢特勤大人,我們現在該怎麼辦?”
“執思雲力大人,現在我們還是應該跟隨阿史那咄吡!”
“什麼?跟隨阿史那咄吡,我們不是已經背叛阿史那咄吡了嗎?”
“哼哼!背叛?我們背叛誰了,有誰能夠證明是我們做的,再說了,現在阿史那咄吡兵敗,正是需要人馬和朋友幫助,我們現在去投奔他,正像是一個落水的人,在水裡拼命的掙扎,所以,我們前去投奔他纔是最正確的選擇。再說了,我們雖然暗中使力使得阿史那咄吡兵敗,但是,阿史那咄吡終歸還沒有捉到,日後如果我們去長安見到李建成的話,怎麼讓李建成對於我們論功行賞呢?”
“阿史那斯摩畢特勤大人的意思是?……”阿史那斯摩畢特勤笑道:
“如今阿史那咄吡生死不知,再說了,這次阿史那咄吡兵敗,都是明面上薛延陀的功勞,我們暗地裡的動作是不能擺在明面上的。”
“那麼阿史那斯摩畢特勤大人,我們下一步再怎麼做?”
“我們先跑到漠北祖陵那裡去一趟,如果阿史那咄吡沒有死的話,我們就先投靠他……”
“可是,阿史那斯摩畢特勤大人,阿史那咄吡憑什麼相信我們?”阿史那斯摩畢特勤笑着說:
“執思雲力大人,如果阿史那咄吡沒有死的話,那麼阿史那咄吡最希望得到的就是支持,這就像一個落水的人一樣,在水中拼命的掙扎,不要說一根爛木頭,就是一根稻草阿史那咄吡都會抓住,所以,我們現在先去漠北汗庭故地那裡去看看!一旦能夠遇到阿史那咄吡,就先在阿史那咄吡身邊潛伏起來,到時候,待李唐的援兵一到,就將阿史那咄吡拿住,作爲送給李建成的厚禮!”執思雲力向阿史那斯摩畢特勤豎起了大拇指:
“阿史那斯摩畢特勤大人高見!”阿史那畢特勤本來想馬上騎馬王漠北跑,突然向周圍看了看,又下馬。執思雲力奇怪道:
“阿史那斯摩畢特勤大人,你這是怎麼了?爲什麼不走了?”阿史那斯摩畢特勤向執思雲力吩咐道:
“執思雲力大人,你看我們這些騎兵,是不是有些破綻?”執思雲力看了看身後的騎兵:
“阿史那斯摩畢特勤大人,有什麼不合適的嗎?”
“你不覺得他們的身上太乾淨了嗎?而且身上沒有什麼傷痕!?”執思雲力仔細看了看自己身後的騎兵——真的,所有的騎兵都是鮮亮的鎧甲,身上一絲血跡、一點傷痕都沒有,怎麼能夠瞞過頡利可汗和執信必可呢?阿史那斯摩用馬刀將自己的手臂劃傷,其後,執思雲力也在自己的腿上劃了一刀,隨後用一塊破毛皮包裹好!身後的騎兵也有樣學樣,自己給自己劃些輕傷,阿史那思摩畢特勤覺得已經沒有什麼破綻了,於是,阿史那斯摩畢特勤和執思雲力一起騎上馬,帶領自己‘殘留’的突厥騎兵,一起向漠北駛去!漠北汗庭故地,頡利可汗在執信必可的的輔佐下,又稀稀拉拉的招攏來了幾千名草原上的牧民,還有幾萬頭牛羊,看着這些牧民和牛羊,頡利可汗阿史那咄吡的臉上又出現了些笑容。
不好意思,因爲最近太忙,所以五一期間沒有更新!請各位見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