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部突厥統葉護可汗聽到自己的兒子阿史那奴兒已經死在薛延陀汗國騎兵手裡的消息,馬上大怒,召集了西部突厥汗國所有的貴族。
“各位,我的兒子,阿史那奴兒王子在薛延陀汗國遇害了,怎麼辦?怎麼辦?”統葉護可汗咆哮着,對在場的各位貴族喊叫着:
“可汗陛下,此事是真的嗎?”
“把阿史那奴兒王子的隨從叫進來!”統葉護可汗讓那個活着的人來到了大帳,阿史那莫賀咄看到了那個人,心中冷笑——在幾天前,阿史那莫賀咄就接到了延陀杜杜派遣專人送來的密信,上面有當日阿史那奴兒死的情景。時間回到數天之前,阿史那奴兒帶領着自己的親兵侍衛化裝成西域商隊,前往中原。
到了薛延陀汗國的地界上,一羣又一羣的乞丐圍住阿史那奴兒等人,向阿史那奴兒等人乞討。阿史那奴兒看着自己身邊那些向自己乞討的牧民們。哈哈大笑道。
“哈哈哈!你們看,這薛延陀的情景,比起我們西部突厥來說,這可真是淒涼啊!”身邊侍衛阿史那奴兒的騎兵一邊警戒着,一邊回答着阿史那奴兒的問題:
“王子殿下!薛延陀汗國因爲要向李唐進獻牛羊、駱駝、馬匹等牲畜,到處搜刮,所以使得薛延陀汗國的部族屬民生活的都很困苦,到處都是乞討的人!”
“哼!薛延陀的夷男這樣胡搞瞎搞,薛延陀汗國滅亡是早晚的事情。哈哈哈哈!”阿史那奴兒放肆的笑着,周圍的騎兵暗中小聲的提醒着阿史那奴兒:
“王子殿下!這裡終歸是薛延陀汗國的屬地,薛延陀汗國與我們西部突厥可是死敵啊!王子殿下一定要小心啊!”
“哎!怕什麼?我們現在的身份是從西域來去長安做生意的商人,又不是西部突厥人。有什麼好擔心的。再說了,你們的腰上難道掛的都是樹枝嗎?害怕什麼?”那名突厥士兵不說話了。可是,心中總覺得會發生什麼事情。不過阿史那奴兒是王子,自己與阿史那奴兒身份地位懸殊,也不好說什麼?
“你們是什麼人?”一隊巡邏的薛延陀汗國士兵攔住了阿史那奴兒等人的去路。
“哦!我們是西域來的行商。是前往中原長安去做生意的!這些都是我們的貨物!”領頭的突厥士兵馬上上前回答道。薛延陀汗國的士兵走近了他們,圍了前來,阿史那奴兒王子沒有察覺到什麼,倒是領頭的突厥士兵慢慢察覺出了一絲不對頭,示意商隊裡頭的突厥士兵都把手放到馬刀上。自己來到了阿史那奴兒的身邊。薛延陀的士兵看着商隊的貨物,又看着商隊的人。突然對阿史那奴兒王子喊到:
“西部突厥的阿史那奴兒王子,久違了。”化妝成商隊的西部突厥的騎兵馬上高喊着:
“保護王子殿下!……”那隊西部突厥騎兵將阿史那奴兒王子一行圍住,直接與阿史那奴兒動氣手來了。而阿史那奴兒的親兵侍衛也不是庸手,與這幫子薛延陀騎兵對陣,一點都不落下風。不過由於人手相對來說少了一些,所以領頭的西部突厥騎兵馬上喊道:
“快!迷疏勒,掩護王子殿下突圍!”突然,領頭的西部突厥騎兵聽到了阿史那奴兒的慘叫聲,領頭的西部突厥騎兵回過頭來一看,只見阿史那奴兒的腰上插着一把匕首。
“王子殿下,迷疏勒,你!”馬上,自己的胸前也多了一把尖刀,倒下前,眼睛裡充滿了不幹。那名叫迷疏勒的人向薛延陀騎兵行禮道:
“各位,請問你們是延陀杜杜長老派過來接應我的嗎?”薛延陀騎兵點點頭。其後,在延陀杜杜的營帳內,延陀杜杜見到了那個人:
“你就是阿史那莫賀咄派來的臥底!”
“是!奴才在九歲的時候,就被阿史那莫賀咄大人送到了阿史那奴兒那裡。現在在阿史那奴兒那裡已經有十年了。”
“哼哼哼!一個奸細在阿史那奴兒身邊呆了十年,竟然沒有被阿史那奴兒發現,也沒有被阿史那奴兒拉攏住,看來,這個阿史那奴兒死的不冤啊!”阿史那莫賀咄心中冷笑,而統葉護可汗還在那裡狂躁不安的大喊。
“我的兒子,我的兒子死在了薛延陀汗國,我的兒子死在了薛延陀汗國!我的兒子死在了薛延陀汗國了!你們一定很高興是吧!你們一定很高興是吧!……”阿史那莫賀咄聽到統葉護可汗的聲音,沒有了當初的沉穩,舉動輕浮。看出,統葉護可汗因爲阿史那奴兒的死,精神有些恍惚,阿史那莫賀咄準備再加上一把火。馬上裝作一把悲慼的模樣,跪在統葉護可汗的面前:
“可汗陛下,奴才懇請可汗陛下,發兵攻打薛延陀汗國,爲阿史那奴兒王子報仇!”統葉護可汗的心裡已經瘋狂了。
“說的好,進兵!正好,趁着薛延陀現在元氣大傷,給我發兵,發兵攻打薛延陀!出兵!”在場的西部突厥貴族們馬上稱是。阿史那莫賀咄回到了自己的宿營地後,馬上找來自己的兒子——阿史那煞魔。
“煞魔!你馬上親自去一趟薛延陀,告訴延陀杜杜,大約十日以後,我們西部突厥大軍將會偷襲薛延陀,讓他們好好防守!”阿史那煞魔走後,阿史那莫賀咄馬上稱病,對統葉護可汗說,自己年事已高,稱病不參與這次行動。一場新的陰謀又從新向草原上的薛延陀和西部突厥襲來。
長安,太極宮。一封從薛延陀汗國來的密奏來到了李建成的案頭。
“陛下!臣褚遂良不遠千里,前來跪奏,大唐永碩八年元月,西部突厥可汗統葉護可汗派遣自己的兒子阿史那奴兒帶禮物意欲前往長安進貢,但途經薛延陀邊境,被人伏擊而死。其後,西部突厥統葉護可汗率兵爲報殺子之仇,結果被薛延陀突利失王子伏擊,據悉統葉護可汗身受重傷,生死不明,另外回紇首領吐迷度向臣暗中訴說,希望藉此獨立,請陛下定奪!臣褚遂良跪奏。”李建成看到了褚遂良的奏摺之後,馬上叫來麒麟暗衛指揮使狄仁傑、尚書左右僕射蕭瑀、封德彝、兵部尚書杜如晦、吏部尚書房玄齡、御史大夫魏徵、中書令許敬宗等謀臣。
“各位大人,這是褚遂良從薛延陀汗國送過來的密奏!各位看看吧!”李建成將褚遂良的奏摺遞給這些親信謀臣看後:
“各位大人,如今西部突厥與薛延陀汗國的紛爭已經開始了,朕覺得,朕又可以插手草原上面的事務了。只是,朕現在有一個心思,那就是……”李建成現在特別喜歡說一句,斷一句的樣子,讓自己的親信大臣猜測自己的心思。這樣,使得李建成感到一種前所未有的權威。狄仁傑、蕭瑀、封德彝、杜如晦、房玄齡、魏徵、許敬宗等謀臣都在猜測李建成的心思。許敬宗眼珠子一轉,首先說道:
“陛下!臣中書令許敬宗妄想陛下心思,如果臣猜測錯誤了,請陛下不要降罪!”李建成笑了笑:
“延族卿!你直接說吧!朕恕你無罪!”
“陛下的心思是在留在我們長安的那位曳莽王子,皇上,臣想的對嗎?”李建成點點頭——曳莽現在還不知道薛延陀與西部突厥的衝突。而且最重要的就是,回紇首領吐迷度已經露出了獨立的心思,這就證明,吐迷度不希望曳莽回去。而曳莽王子不回去最好的結果就是死在長安,這就是吐迷度暗中的潛臺詞,可是,曳莽是李建成到時候再次勾起薛延陀和草原內亂的一枚棋子,就此死掉,李建成感到了可惜,不過,怎麼才能名正言順的將曳莽留在長安呢?許敬宗看着李建成,而蕭瑀、封德彝、杜如晦、房玄齡、魏徵、狄仁傑也在看着許敬宗。許敬宗笑着向李建成說道:
“陛下,此事不難,只需要做到兩步,第一步是先將這個消息暗中掩藏,不要讓身在長安的曳莽王子知道一絲一毫。另外,第二步,也是最重要的一步就是……”許敬宗將頭擡起來:
“陛下正位已經八年了!但是,陛下後宮之中只有皇后娘娘、貴妃楊娘娘、德妃曹娘娘、以及昭儀阿史那娘娘。子嗣也只有那麼承道、承陸、承訓、承統等幾位皇子,陛下皇家血脈不濃,臣等也是擔憂啊!而臣在永碩二年開始,就一直再向陛下請命,讓陛下充實後宮,多多繁衍皇家子嗣。但是陛下總是以朝中事多,外敵未靖而推辭,後東部突厥滅亡,臣又向陛下進言,陛下又以國庫空虛爲名,不予採納。如今,臣再次向陛下進言,請陛下廣選綵女嬌娥,命朝中以及民間適齡女子參選,進入宮中侍候陛下,以保證皇家子嗣興旺!並且,只要陛下娶親,到時候,朝廷的重心絕對會向陛下這裡靠近,誰還會搭理外族的事務,即便曳莽聽到了薛延陀的風聲,也正好以陛下納綵女爲名推脫!”許敬宗一說,蕭瑀、封德彝、杜如晦、房玄齡、魏徵馬上也跟着跪下,向李建成勸道:
“請陛下下旨,廣招天下彩女嬌娥,入宮侍候陛下!爲皇家添子添嗣!”李建成聽了衆位謀臣的話後,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