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延陀部落大首領夷男看到來了這麼多人,尤其是看到了延陀杜杜,以及延陀杜杜向自己恭喜――馬上明白這件事情一定與延陀杜杜脫不開干係。快在一百多年以前,薛延陀薛部落的先民征服了延陀部落的先民,當初的延陀部落大酋長將自己的女兒獻給了薛部落的首領,從此形成了薛延陀。但是,世代聯姻並不能抵消薛延陀部落大首領對於延陀部落長老的懷疑。並且,薛延陀部落大首領夷男的心裡也十分清楚,延陀杜杜不是一個甘居人下的人。
“啊!諸位大族長,大首領,大長老,你們怎麼來了?”
“大首領,今天我們來一方面是來感謝大首領爲我們鐵勒諸部出了一口惡氣,另外……當然是來看我們鐵勒人的英雄了。”延陀杜杜搶先答到。在拔灼王子去挖突厥人的祖墳的時候,延陀杜杜就一直呆在自己的帳篷裡頭向長生天前祈禱:
“偉大的長生天啊!請你保佑我的外甥拔灼,讓拔灼平安歸來吧!如果我的外甥拔灼能夠平安歸來,只有我的外甥才能完成我的大業,請長生天一定要答應我的要求,一旦拔灼成功歸來,完成我的復仇大業,小人願意折壽十年,請求你了,長生天啊!偉大的長生天啊!請你保佑我的外甥拔灼,讓拔灼平安歸來吧!如果我的外甥拔灼能夠平安歸來,只有我的外甥才能完成我的大業,請長生天一定要答應我的要求,一旦拔灼成功歸來,完成我的復仇大業,小人願意折壽十年,請求你了,長生天啊!偉大的長生天啊!請你保佑我的外甥拔灼,讓拔灼平安歸來吧!如果我的外甥拔灼能夠平安歸來,只有我的外甥才能完成我的大業,請長生天一定要答應我的要求,一旦拔灼成功歸來,完成我的復仇大業,小人願意折壽十年,請求你了,長生天啊!”就這樣,延陀杜杜祈禱了好幾天,當跟隨拔灼王子的親信屬民來到延陀杜杜的面前稟報:
“稟報大長老,拔灼王子順利完成了任務,已經平安歸來了。並且,還帶回了大量珠寶,就在外面!”
“哦!是嗎?太好了,趕快帶我去見他。等一下!”拔灼王子平安歸來,並且還帶回來了很多珠寶金銀的時候,延陀杜杜自然將心放到了肚子裡頭,但是,延陀杜杜好像還想到了些什麼?
“我問你,現在拔灼王子在幹什麼?”
“拔灼王子回到營地之後,馬上就去見大首領了。<>”
“你,馬上召集大量得力人手前往鐵勒諸部幫助拔灼王子宣揚他挖突厥人祖墳的壯舉。將拔灼王子送給自己的金銀珠寶分別贈送給鐵勒諸部的大族長、大長老們。當他們來了之後,馬上帶他們來見我!記住,要沿途宣揚,越大聲越好!”
“是,大長老!”延陀杜杜派出的親信騎兵騎上快馬四散向鐵勒諸部的營地跑去,並且,沿途都大聲喊着:
“薛延陀的拔灼王子挖了突厥人的祖墳,將突厥人的歷代先汗的骨頭拆了,在上面拉屎撒尿了!薛延陀的拔灼王子挖了突厥人的祖墳,將突厥人的歷代先汗的骨頭拆了,在上面拉屎撒尿了!薛延陀的拔灼王子挖了突厥人的祖墳,將突厥人的歷代先汗的骨頭拆了,在上面拉屎撒尿了!……”沿途的牧民和商賈都聽見了這個聲音。
“啊!好啊!我們鐵勒人被突厥人欺壓了那麼多年,如今終於可以出一口惡氣了。”
“是啊!想不到拔灼王子是這樣的英雄!”
“哎!這下我們與突厥人要有一場大戰要打了,恐怕到時候又要死好多人了!”
“怕什麼!反正我們鐵勒人是天生的戰士,絕對不可能害怕突厥人的報復的。”鐵勒諸部的大首領、大族長和貴族長老們聽說了薛延陀拔灼王子的事情之後,首先第一個反應就是,這件事情是薛延陀部落大族長夷男的指使,再加上看到那些做工精美的珠寶和大量的金銀,一些平日裡就與延陀杜杜相熟的僕骨﹑同羅﹑韋紇﹑拔也古﹑覆羅諸氏族部落首領馬上帶上從人,快馬加鞭的來到了薛延陀營地。當然,也有不與延陀杜杜和拔灼王子有交情的鐵勒部落,雖然,也收下了那些製作精美的手工製品和金銀,也帶領從人去了薛延陀的宿營地,可是,不是去找延陀杜杜和拔灼王子的。<>延陀杜杜馬上將僕骨﹑同羅﹑韋紇﹑拔也古﹑覆羅諸氏族部落首領集中起來:
“各位,相信你們已經知道了拔灼挖突厥人祖墳的事情!”僕骨﹑同羅﹑韋紇﹑拔也古﹑覆羅諸氏族部落首領點點頭:
“是啊!這件事情我們都聽說了。延陀杜杜,你想怎麼做?”
“各位,如今之計,我們這樣行動……”延陀杜杜將僕骨﹑同羅﹑韋紇﹑拔也古﹑覆羅諸氏族部落首領帶到了薛延陀部落大首領夷男的面前。延陀杜杜故意走到拔灼王子的面前:
“哎呀!這就是我們鐵勒諸部的英雄吧!好啊!不愧是我們薛延陀部落的好子孫。你的阿媽在天上會爲你感到驕傲的。”一邊說着,撫摸着拔灼王子的身體。
“哎喲!”拔灼王子突然慘叫一聲。
“拔灼,你怎麼了?沒有事情吧!”拔灼看了看薛延陀部落大首領夷男,薛延陀部落大首領夷男直接渾了一眼拔灼王子。拔灼王子看着自己父親的眼神,當然不會說自己被薛延陀部落大首領夷男打的。於是對自己的舅舅延陀杜杜笑着說道:
“舅舅,我沒有什麼事情,只是被突厥蠻子的馬刀砍了幾刀。落下了點傷。”延陀杜杜心中說道――哼!這一看就是鞭子打的。哪裡是什麼馬刀砍的。不過這頭蠢豬現在變聰明瞭,知道什麼該說,什麼不該說,不過,現在也是該力挺拔灼的時候了,延陀杜杜向薛延陀部落大首領夷男說道:
“大首領,如今突厥人的祖宗陵墓被我們損毀,我們是不是該慶祝一下!?”僕骨﹑同羅﹑韋紇﹑拔也古﹑覆羅諸氏族部落首領也跟着一起起鬨:
“是啊!大首領,我們鐵勒諸部被突厥人欺壓了一百多年,如今,總算是揚眉吐氣了。<>”薛延陀大首領夷男聽到了僕骨﹑同羅﹑韋紇﹑拔也古﹑覆羅諸氏族部落首領的起鬨,也不好再對拔灼王子發什麼脾氣,延陀杜杜也跟着說道:
“大首領,我們來到這裡是肚子也餓了,口也渴了,是不是給我們奉上一杯奶茶喝啊!另外,如今拔灼做成了這樣一件驚天地、泣鬼神的大事情,是不是該擺上酒席,慶祝一下啊!”薛延陀部落大首領夷男看着延陀杜杜的那張賤嘻嘻的笑臉,突然哈哈大笑起來:
“哈哈哈!是啊!延陀杜杜大長老說的沒有錯,這件事情是該慶祝一下,來人啊!快,命令整個部落,載歌載舞,全部歡騰,另外,殺牛宰羊,把我收藏的那幾罈子好酒都拿出來,我今天要與各位大首領和來我們薛延陀的貴賓們大醉一場。”
“哈哈哈!來啊!喝!”
“好!喝!”整個薛延陀部落都沉寂在喜悅之中,在整個宴會中,最受歡迎的就是拔灼王子,一個個美豔的少女在跳舞場上對着拔灼王子拋着媚眼,一個個媚眼含春的看着自己心目中的英雄,而延陀杜杜也帶着僕骨﹑同羅﹑韋紇﹑拔也古﹑覆羅諸氏族部落首領也拼命的恭維着拔灼王子:
“來啊!王子,來幹!”
“啊!好,幹!”
“哎呀!王子好酒量啊!”
“是啊!在我們鐵勒草原上,酒量就是膽量,漢人不是有一句話嗎!?叫做人有多大的酒量,就有多大的膽量,如果連那點膽量都沒有,那怎麼能夠做出將突厥人歷代先汗的墳墓陵寢挖開之後,將那些屍骨拆分,拉屎撒尿的舉動呢!?所以,王子,喝,今天,我不但要見識王子的膽量,還要見識到王子的酒量。”拔灼王子被了僕骨﹑同羅﹑韋紇﹑拔也古﹑覆羅諸氏族部落首領恭維着,真的以爲自己做了什麼天高德厚的事情,一個勁的猛灌着自己,終究支撐不住,吐了出來:
“啊!啊!啊!”僕骨﹑同羅﹑韋紇﹑拔也古﹑覆羅諸氏族部落首領看着拔灼王子嘔吐,名義上心疼,實際上,大都是在看着拔灼王子的笑話。
“哎呀!拔灼王子,這才幾杯啊!就這樣挺不住了。”
“是啊!拔灼王子,我們再喝!”延陀杜杜在一旁阻攔道:
“哎!各位大首領,大族長,我的外甥實在是不能再喝了。就請讓我將我的外甥扶回去休息吧!”
“那好吧!既然延陀杜杜大長老從中求情,那我們就自己喝吧!”延陀杜杜讓兩名侍女將拔灼王子扶着,回自己的帳篷走去,而僕骨﹑同羅﹑韋紇﹑拔也古﹑覆羅諸氏族部落首領好像受了命令一樣,沒有繼續糾纏。都三三兩兩的喝酒去了。薛延陀部落大首領夷男看在眼裡,搖了搖頭——就在剛纔,鐵勒諸部和薛延陀本部中有人暗中向薛延陀大首領夷男透露,希望薛延陀汗國建立之後,將拔灼王子立爲王儲,可是薛延陀大首領夷男自己知道,拔灼個性衝動,並且,容易被延陀杜杜控制,還有延陀杜杜與僕骨﹑同羅﹑韋紇﹑拔也古﹑覆羅諸氏族部落首領交情深厚,如果將拔灼王子立爲王儲的話,到時候,整個薛延陀部落就會落入延陀杜杜的手裡,哼!早在數百年前,薛部落和延陀部落合併爲薛延陀以來,歷代薛延陀部落首領都遵循着一個組訓,那就是延陀部落的女人可以爲薛延陀部落大首領生孩子,但是,絕對不能讓延陀部落掌控薛延陀的命運。但是,就此次情形來看,拔灼、延陀杜杜,還有僕骨﹑同羅﹑韋紇﹑拔也古﹑覆羅諸氏族部落首領已經成爲了同盟之勢,再加上這次,拔灼經過宣揚,已經成爲了薛延陀部落的英雄,鐵勒諸部落中的名人,如果拔灼成爲了薛延陀汗國的王儲,極有可能在延陀杜杜的攛掇下聯合延陀部落和僕骨﹑同羅﹑韋紇﹑拔也古﹑覆羅諸氏族部落首領,向自己逼宮。想到這裡,薛延陀部落大首領夷男又苦澀的喝下了一碗酒,這時,只聽到有人大喊:
“曳莽王子到!”曳莽王子來到了薛延陀部落大首領夷男的面前,恭恭敬敬的行禮道:
“孩兒曳莽,參見父親!”薛延陀部落大首領夷男聽到了曳莽王子的聲音,突然眼睛一亮——哼!我怎麼沒有想到呢!這裡不是已經有一個解決難題的途徑了嗎!——曳莽是我的長子,當初,我們薛延陀與回紇因爲爭奪草場牧地,回紇戰敗,送上了當時的回紇第一美女、回紇首領的女兒巴莎麗都公主,其後當時的薛延陀部落大首領乙失鉢將巴莎麗都公主許配給了我,與我生下了曳莽,如果不是後來,爺爺爲了乙失鉢逝世,爲了穩定薛延陀的局勢人心,也是爲了拉攏延陀部落,我也不會廢了巴莎麗都,迎娶延陀杜娜(延陀杜杜的姐姐),並且放任拔灼欺負曳莽,再說了,現在回紇的現任首領吐迷度也是個狠角色,我也見過,算起來還是曳莽的舅舅,曳莽也不簡單,近幾年在薛延陀的牧民百姓中人心拉攏了不少,薛延陀本部長老中也有不少的支持者,嗯!拉攏他,正好讓他們兄弟兩個兩虎相爭,看誰厲害,最厲害的就做薛延陀部落大首領。嗯!就這麼辦!薛延陀部落大首領想到這裡,馬上熱情的拉着曳莽王子坐下:
“啊!曳莽啊!你來了,快坐,你弟弟立下這樣的大功,也是天助我薛延陀,來我們喝!”薛延陀大首領夷男對於曳莽王子的熱情,也使得有些人動了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