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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建成昨天回到了自己的房中,由於李建成不是第一次去打仗,再加上李世民已經成親了,作爲李家的媳婦,她有了一種更加沉重的壓力,一定要搶在長孫無垢之前再懷一胎,所以鄭婉貞並沒有太多的甜言蜜語,只有女人的柔情,讓李建成整個晚上都沉迷在了溫柔鄉中。早上,李建成還沒有醒來,就聽到外頭下人的喊聲和慘叫聲。
“你不能進來,這裡是唐國公府,不是你這種莽漢能進的地,給老子滾出去。”
“哎喲!來人啊!打人了,快來人幫忙啊!進強盜了!哎喲!”李建成正睡的好好的,被他們的喊叫聲吵醒。
“誰呀!這一大早上的!”正在梳妝檯梳洗打扮的鄭婉貞看到李建成起來了,趕快過來扶他。
“昨天晚上累了,你就多睡會吧!”
“不了,聽着動靜應該是大事,我得去看看。你在這裡,不要出去。”李建成穿好衣服,剛奏道門口就看到兩個家丁向他飛過來,他趕快從旁閃開,兩個家丁重重的摔在地上,痛苦的呻呤。其他的家丁見拳腳打不過,直接拿起刀槍要想那個彪形大漢身上招呼,那個大漢沒有什麼懼色,手握雙拳,警惕的盯着其他人。
“都給我住手!”李建成怕刀槍無眼,出了人命,馬上下令住手,下人看到李建成來了,慢慢有了底氣。
“大公子,這個莽漢非要進來,我們攔都攔不住。。。。。。”
“你是大哥,大哥,我是元霸!我是元霸呀!”
“元霸!”竇夫人聽說有個莽漢闖進府來,也在丫頭和秀寧的攙扶下也來到了門前。
“母親,我是元霸!我是你的親生兒子元霸!”莽漢跪在竇夫人的面前,抱住竇夫人的大腿直哭,竇夫人仔細端詳了一下莽漢的臉,發現他的眉目間依稀可見自己和丈夫的面貌。李淵也來到了門口,仔細端詳了一下莽漢,與竇夫人對視一眼,把莽漢拉進了自己的臥房,除了李淵和竇夫人還有莽漢外,所有的人都被擋在了門外。突然,只聽到竇夫人在裡面大喊一聲:
“我的兒啊!”衆人不知道發生了什麼,李建成一臉迷糊,就見李淵和那個莽漢一左一右的扶着竇夫人出來。竇夫人的臉上滿是淚水,李建成上去問道:
“父親,母親,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李淵滿臉興奮的向李建成說道。
“建成,大喜呀!他真的是你三弟,你三弟的屁股裡面有一顆紅痣,這件事情只有我和你母親知道,剛剛我們已經檢查過了,的確是元霸!你母親太高興了,所以就叫了起來。”李元霸在一旁叫到。
“爹!我餓了,能馬上開飯嗎?”
“好!來人啊!通知廚房,快點擺席,今天老夫高興,一定要多喝幾杯!”馬上有下人去廚房招呼。宴席擺好之後,李淵和竇夫人坐在主位上,李元霸坐在竇夫人的身旁,李建成兄弟幾人和鄭婉貞、長孫無垢一起坐陪。李元霸真的是餓了,在宴席上吃的最大勁的就是他。竇夫人長時間沒有看到元霸,一個勁的給他夾菜。
“慢點吃,瞧你吃的滿頭大汗的!”說着,竇夫人慈愛的拿出手絹幫李元霸擦汗。
“不用了,你不知道,師傅是個和尚,不能殺生,可我要練武,一天到晚的青菜、蘿蔔、豆腐乾子的我都吃膩了,有的時候我捉到了什麼山雞野兔的還不敢讓師傅知道,只有一個人躲在暗處,還不能點火,只能生吃,被師傅知道後還要罰我面壁思過,這些年可把我憋苦了。”竇夫人聽到後,又是滿臉是淚。趕忙又夾了一塊肉在李元霸的碗裡。
“慢點吃,別噎着!”李淵望着元霸!
“元霸!你這些年不在你娘身邊,如今你回來了,就在你娘身邊多留幾日,爲父要帶你的幾個哥哥弟弟出趟遠門去打仗,你就多陪陪你娘。”元霸一聽,馬上把碗一放。
“爹,師傅放我下山就是讓我回來打仗的。臨走的時候還給了我一封信,讓我轉交給你。”說着,從懷裡拿出一封信,上面寫着唐公李淵親啓,李淵先把書信放在一旁。對李元霸說道:
“元霸,乖,你娘這些娘想你,你作爲人子應該多進些孝道,你先在家住幾天,下回打仗再叫你!”
“不!這回我非要去,我非要去。現在就讓你們看看我的本事。”說完,把碗往桌上一放,直接跑到門外面,李淵和竇夫人不知道他要幹什麼,帶着衆人一起跟了出來。只見李元霸直接衝向唐國公府門前的石獅子,兩隻手把石獅子攔腰抱起。
“元霸!當心呀!”竇夫人看到李元霸抱起了石獅子,心又開始提了起來,李元霸聽到竇夫人的喊聲,呵呵一笑,把石頭獅子一下子往天上一拋,衆人看到後大爲驚歎,隨後,李元霸在石獅子將要落下的時候用手一擋,石頭獅子穩穩的在他的手中,讓人驚訝的還在後面,幾千斤重的石獅子在李元霸的手裡就像團棉花,不斷的高拋穩接,從不失手。李淵看的不知道有多興奮,竇夫人卻擔心李元霸的安全。
“元霸!行了,把石獅子放下吧!太危險了。”李元霸也賣弄夠了,把石獅子輕輕的放在地上。笑嘻嘻的跑到竇夫人的懷裡撒嬌。李淵拍着李元霸的肩膀。
“元霸!好功夫,這回好好幹,千萬別給爹丟臉。”晚上,李淵打開那封信。信上寫着:
唐國公李淵大人,貧僧當年化緣路過貴府,發現一顆紅星墜入府中,紅光滿堂,近前打聽,聽說大人得一貴子,又推算貧僧與令公子的命格,知道他與貧僧有十數年的師徒緣分,後又聽說他從小體弱,便帶在身邊,慢慢調理,現貴公子身體已經大好,但氣疾病根未去,雖無大礙,但元霸心高氣傲,好勇鬥狠,還是需要防範他與人動武后過於高興,會使氣血上涌,危及性命;另外貧僧還有兩件事情相求,貧僧有一師弟,他使用鏜做兵器,我使雙錘,日後若是沙場之上元霸遇見,萬望讓元霸手下留情,另外如今天下敗象兵禍已現,大人身爲朝廷命官,必定人在朝廷,身不由己,望大人日後以天下蒼生爲念,慈悲爲懷,不要多動刀兵,多傷性命。
貧僧頓首。
看完信後,李淵把信放在蠟燭上燒掉,一直等它化爲灰燼後才睡去。第二天一早,李淵帶着自己的四個兒子和楊廣撥給的一萬精兵,浩浩蕩蕩的出了東門向絳州龍門行軍,竇夫人帶着鄭婉貞和長孫無垢在城樓上看着李淵他們離去的身影,淚珠不斷的往下掉。
絳州城周邊雖然都失陷了,但絳州刺史趙元楷平日裡勤勉政務,爲官清廉,在絳州也有些威信,加上絳州城高牆厚,城裡的富戶害怕破家,也資助了官府不少錢糧,所以絳州城被圍十幾天,卻沒有攻陷,毋端兒的軍心開始浮動,又缺少盔甲兵器,打仗的時候靠胸口畫章紅符,說是刀槍不入,結果刀劍真的一砍就沒用了,李淵的援軍來的也及時,尤其是李元霸最爲驍勇,李世民和李元吉的表現也很好,一仗下來殺了一萬多人,俘獲五萬人,毋端兒知道自己被抓必死,就一刀抹了自己的脖子。趙元楷打開絳州城門恭迎李淵入城,並在刺史衙門大擺宴席,爲李淵他們慶功。
“來來來!李大人兵貴神速,救絳州城於危難之中,我僅一杯水酒代表絳州鄉紳敬李大人一杯,謝李大人的大恩大德!”趙元楷先敬酒,其他席的鄉紳也同聲說道:
“謝李大人,敬李大人。”
“哈哈哈!刺史大人過獎了,此次用兵大勝,實是陛下洪福,將士用命,這杯水酒,我就借花獻佛,先敬在座的將士。”其他的將領聽到,也舉杯向李淵致謝。趙元楷又向李淵說道:
“大人,如今兵患已經平息,那些俘獲的百姓就請大人放了吧!他們只是被毋端兒脅迫的。”李淵捏着自己的鬍子。
“趙大人,此事不勞你來操心,本官已經下令,把他們看押起來,明日午時,開刀問斬。”
“啊!”趙元楷的酒杯掉在了地上。
“父親!”在旁席坐的鄉紳大驚失色,李建成也想勸說,李淵渾了李建成一眼。
“李大人,他們有很多是被脅迫的,還有很多人是老人、婦女和孩童啊!在下作爲本地父母,求公爺饒過他們。”趙元楷跪在李淵面前求情,李淵把酒杯往桌上一放。
“趙大人,還有建成,須知亂世需用重典,所謂大仁不仁,若是這次饒過了他們,日後難保他們還是會痼疾重返,所以本官這回借他們的人頭來保證日後他們不會再犯。李世民。”
“孩兒在!”
“明日由你帶人親自執行,由我親自監斬!”
“是!孩兒遵命!”第二天正午,五萬顆人頭被斬下,李淵下令將他們的屍體也壘成一堵牆,號稱京觀,並派人想楊廣報捷,而趙元楷在苦勸李淵不行,五萬餘人被砍頭之後回到家中,在臥房懸樑自盡,臨終時留下遺書,上面寫着:我愧爲一方父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