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東部突厥邊境,阿史那斯摩、執思雲力、李靖等人在商量着怎麼對付頡利可汗阿史那斯摩的時候,在東部突厥西部邊境,一個少年正用仇恨的眼神看着頡利可汗阿史那咄吡。
“哼!要你偷懶,要你偷懶!給你幾鞭子,讓你長長記性!”
“父汗,饒了我吧!求你了!”
“哼!現在知道求饒了,你當時幹什麼去了,來人啊!給我打!”要打人的正是頡利可汗阿史那咄吡,而求饒的正是阿史那買家都王儲。頡利可汗阿史那咄吡爲了磨練阿史那買家都王儲的能力,就將阿史那買家都王儲帶在身邊,一起來到了西部邊境。並且,讓阿史那買家都王儲像一個普通突厥騎兵一樣,每天巡邏,阿史那買家都終歸是個孩子,再加上身邊的人對阿史那買家都奉承有餘,時常讓阿史那買家都在帳篷裡頭休息,或者讓阿史那買家都巡邏的時候打獵。多次被頡利可汗阿史那咄吡抓住,最初,頡利可汗阿史那咄吡只是訓斥,最嚴重的就是拿起馬鞭抽上幾鞭子,可是,阿史那買家都屢教不改,這次終於使得頡利可汗阿史那咄吡徹底爆發,下令將阿史那買家都綁在柱子上面,讓人抽上一百鞭子。聽了頡利可汗阿史那咄吡的話後,整個東部突厥西部邊境營地的人馬上跪在頡利可汗阿史那咄吡跪下爲阿史那買家都求情。
“大汗!千萬不要啊!”
“大汗!阿史那買家都王子可是您唯一的兒子啊!請大汗千萬手下留情啊!”
“父汗!求你不要啊!”行刑人不敢對阿史那買家都王儲鞭打,愣在一旁,頡利可汗阿史那咄吡不管阿史那買家都的呼喊求饒,衝過去將行刑人躥到一旁,抓過行刑人手上的馬鞭,抽在阿史那買家都的身上,每抽一鞭子,阿史那買家都就會大喊大叫一番。而周圍的人畏懼頡利可汗阿史那咄吡的權威,一個個只有跪在頡利可汗阿史那咄吡的面前,這時,阿史那買家都沒有發出聲音,數名侍衛趕快將頡利可汗阿史那咄吡拉住。
“可汗,可汗!別打了,阿史那買家都王子沒有聲音了。”頡利可汗阿史那咄吡停住了自己的動作,沒有說話,侍衛們好像得到了暗示,上前將阿史那買家都王儲解開,又用手在阿史那買家都的鼻子那裡探了探。
“可汗!王儲殿下只是暫時昏過去了。大汗!我們將王儲殿下扶下去了。”頡利可汗阿史那咄吡點點頭。
“去把巫醫找來,給王儲治傷!”
“是!”在大巫醫的看護下,阿史那買家都慢慢緩了過來。
“王儲殿下,這碗鹿肉湯是大汗讓奴才給你拿過來的。”阿史那買家都王儲將那碗鹿肉湯直接一扔。
“滾!”那名侍衛嚇得趕快向帳篷外頭跑,可是剛剛一轉頭,就停住了。
“啊!大汗!……”
“出去!”侍衛跑了出去。
“啊!父汗!孩兒參見父汗!……”阿史那買家都掙扎着準備起來。頡利可汗阿史那咄吡馬上將阿史那買家都王儲扶住。
“快趴着,趴下別動!”
“謝父汗!”頡利可汗阿史那咄吡撫摸着阿史那買家都的傷口。
“嗤!”
“買家都啊!其實父汗打你也是無奈之舉啊!你是我大突厥的王儲,是我阿史那咄吡獨一無二的繼承人,如今,你也看到了,我們大突厥已經不像以前那樣的輝煌,如今,族中的大將重臣死的死,所以,你必須馬上擔負起這大突厥的責任,做一個頂天立地的男子漢!知道嗎?”阿史那買家都點了點頭。頡利可汗阿史那咄苾笑了笑:
“買家都啊!這點小傷,不要緊,作爲一個突厥男人,身上有點小傷痕,那是不成問題的。”
“是!父汗!孩兒知道了。”
“你身上有傷,就先休息吧!過幾天,傷勢好一些後,就出去巡邏吧!”
“是,父汗!孩兒一定遵照父汗吩咐!”頡利可汗阿史那咄吡走後,阿史那買家都的眼睛中又出現了那一抹暴戾。阿史那買家都被頡利可汗阿史那咄吡綁在柱子上面鞭打的事情傳到了南部邊境。阿史那斯摩聽說了之後,馬上笑了起來。
“哼哼哼!看來這機會馬上就要到了。”就在前幾天,阿史那斯摩和執思雲力與李靖會晤的時候,執思雲力就提議道:
“藥師將軍,你們來的正好,如今這東部突厥南部邊境已經被在下和阿史那斯摩大人控制住了,只要藥師將軍馬上揮師西上,一定可以將阿史那咄吡和阿史那買家都生擒的。”看着執思雲力滿臉的期待,李靖沒有正面答覆。阿史那斯摩也笑而不語。執思雲力看到自己的提議沒有被李靖通過。而阿史那斯摩又笑而不語,就低下頭也沒有說話,不過心裡卻十分的緊張,因爲李靖沒有采納自己的建議,這就代表着自己不受李靖重視。李靖笑着對阿史那斯摩問道:
“阿史那斯摩大人,你怎麼看?”
“藥師將軍!請恕在下直言,雖然將軍現在已經帶兵前來,但是,阿史那咄吡在我們大突厥也是一個難得的猛士,其雙臂可以撕裂一頭成年的公牛,在下曾經親眼看到,其年輕的時候,可以不用兵器,徒手與虎狼、獵豹、狗熊搏鬥。更何況阿史那咄吡身邊還有一支可汗金帳衛隊,他們都是阿史那咄吡親自挑選出來的親衛,再加上西部邊境我們沒有什麼根基,到時候我們明目張膽的前往西部邊境,一旦阿史那咄吡得到了消息,到時候,阿史那咄吡一定會逃脫,到那個時候,就像中原的那句話一樣——放虎歸山!不過藥師將軍請放心,阿史那咄吡絕對逃不掉的。”李靖向阿史那斯摩問道:
“阿史那斯摩大人,難道你還有佈置?”
“藥師將軍,我們現在要做的只有等待。不過,藥師將軍請放心,這個機會一定不會太漫長的。”李靖點了點頭。阿史那斯摩得到了阿史那買家都被頡利可汗阿史那咄吡鞭打的消息之後,馬上騎上馬,帶着鹿茸、駝峰、熊掌等物來到了西部邊境營地。
“王儲殿下,阿史那斯摩大人來了。”
“哦!快請!”阿史那斯摩進入帳篷中之後,向阿史那買家都行禮道:
“參見王儲殿下!”
“啊!是阿史那斯摩大人啊!你來了。”
“王子殿下!快趴下!”阿史那斯摩將阿史那買家都趴下之後,阿史那斯摩將自己的禮物擺出來:
“王子殿下,這是十斤鹿茸、熊掌四隻、駝峰一對。給王儲殿下補補身子。”
“啊!阿史那斯摩大人,謝謝了!”阿史那斯摩看着阿史那買家都王儲身上的傷痕。摸了摸。並且有意無意的暗中按了幾下。疼的阿史那買家都低聲呻嚀了一下。
“啊!王儲殿下,不好意思,奴才我實在是……”
“不要緊!”阿史那斯摩故意火上加油道:
“哎!可汗陛下也真是的。王儲殿下終歸是我們大突厥唯一的汗位繼承人,怎麼能下的去這麼重的手,哎!萬一王儲殿下有個三長兩短的話,我們阿史那氏族的傳承、還有我們大突厥的汗位繼承,還有我們好不容易聚攏過來的百姓,那些奴隸,他們怎麼辦呢?”阿史那斯摩故意裝出一副悲天憫人的樣子,好像是故意爲那些百姓、奴民着想,實際上,阿史那斯摩知道,阿史那買家都就是一個紈絝子弟,心胸狹窄,現在頡利可汗阿史那咄吡這樣鞭打阿史那買家都,阿史那買家都心中絕對對阿史那咄吡恨之入骨,自己只要稍微一挑撥,阿史那買家都一定會向自己求助的。不出阿史那斯摩所料,阿史那買家都的眼睛裡頭,露出了一絲絲仇恨的火焰。阿史那斯摩知道自己成功了。馬上告辭。
“王儲殿下,南部邊境還有很多的事情,如果王儲有需要奴才的地方,奴才一定全力以赴!”阿史那斯摩說完之後,看到阿史那買家都還沒有什麼反應,不過,阿史那斯摩並不在意。轉身出了帳篷。在向南部邊境返回的路上,阿史那斯摩故意放慢了腳步。
“阿史那斯摩大人,阿史那斯摩大人!請等一下!”阿史那斯摩聽到了喊聲,馬上回過頭來。
“嗯!你不是阿史那買家都王儲殿下的貼身侍衛摩多兒嗎?”
“阿史那斯摩大人,奴才奉阿史那買家都王儲的命令,前來請阿史那思摩大人回去一下。”
“哦!好的!”當阿史那斯摩又回到了阿史那買家都的面前的時候,阿史那買家都暗中向阿史那斯摩說道:
“阿史那斯摩大人,本王儲記得,從始畢可汗時代,阿史那斯摩大人就一直是畢特勤的高位吧!”阿史那斯摩好像意識到阿史那買家都要說些什麼,點了點頭。
“可是,自從我突厥潰敗的時候,父汗竟然不顧大人與我們的骨肉親情,還有大人與執思雲力大人千難萬險的來到這裡,投奔我們父子的忠心,竟然還是沒有恢復您畢特勤的高位,本王儲十分痛心啊!”
“那王儲殿下的意思是?”
“當初承蒙大人和執思雲力大人的配合,除掉了執信必可,如今,就請大人,還有執思雲力大人再幫我一次,將本王儲扶上這大汗之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