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妖孽,有人要救妖孽,有人要救妖孽,快,快殺了他,不要管妖孽,快殺了妖孽和妖孽的幫兇。殺了他。”周圍拿着弓箭刀槍的渤海國士兵你看着我,我看着你,都非常遲疑——這些士兵是乞乞仲象的親兵,除了乞乞仲象,誰都調不動他們。他們都在等候着乞乞仲象的命令,最重要的是——那個道士手上抱着的是乞乞仲象的兒子,作爲渤海國大王的親兵,乞乞仲象給予了這些人極多的恩惠和福利,也建立了足夠的權威。所以,這些士兵遲疑了。
“殺了他,還有這個妖孽,快殺了他。”薩摩大巫師在那裡大喊。
“等一下!這位先生,你說小兒是天福之子,你有什麼證據!”那名道士將自己手中的嬰兒放安穩。並且護住,防止雨水將嬰兒淋到。那個人雙腳一跺,人彷彿就像長翅膀一般,人們只見一個身影,飛出了那些渤海國士兵的包圍圈。飛到了乞乞仲象的身邊。
“想必這位就是渤海國的大王乞乞仲象大人了!?”
“本王正是!敢問先生是?”那位道士打扮的人將懷中的嬰兒遞給乞乞仲象,隨後行了個道家禮。
“無量天尊! 貧道靈官參見大王,貧道拜於太上老君門下,隨着東北宣慰仙師謝弘道長前來遼東一帶傳道,到了貴國邊境之時,貧道的師傅發現貴國兩股氣息相互纏鬥,一股爲天福之子,爲天上麒麟下凡,一股爲妖孽之氣,禍害人間。所以,師傅特地先派貧道前來,先救下天福之子,挽救貴國與苦難!萬望大王好好對待這天福之子,勿要聽信妖人所言!大王,你看,你要燒死天福之子,馬上天上變晴天霹靂,隨後又大雨傾盆,這就是上天害怕有人借題發揮,所以降下雨露。”
“哦!原來是天朝上國來的仙長啊!”乞乞仲象馬上向靈官道長拜謝道。周圍的渤海國百姓暗中議論道:
“啊!這個人難道是神仙麼?”
“嗯!看起來是!”
“他的打扮好奇怪呀!”
“嗯!不過看他會飛,沒準真的是天神下凡!”
“不一定,你沒有聽到薩滿大巫師說嘛,他是妖孽的幫兇嗎?”
“你別瞎說,你沒有看見,這小王子是天福之子,如果傷害小王子可是要遭到天譴的。剛剛的雷電和現在的大雨,就是證明!”
“額!不一定,你要知道,在小王子出生的時候,就剋死了王后,隨後,瘟疫馬上流行,這些都是妖孽的徵兆!”
“哎!誰知道呢!?看看吧!”臺下,衆人議論紛紛,臺上,薩摩大巫師一直在大喊着。
“你們還愣着幹什麼?還不快點上去,把那個妖孽殺了,快點!”可是,沒有一個人聽從薩摩大巫師的命令,即便是薩摩大巫師手下的那幾個小薩滿徒弟的眼中,也充滿了懷疑。
“敢問這位大巫師!?你說大王懷裡頭是一個妖孽,你可有證據!”薩摩大巫師好像一個落水的人抓住了一根浮木一般。
“證據!自從他生下來的時候,就剋死了王后,並且,我們渤海國原本國泰民安,可是,他出生之後,就引得我國瘟疫橫行。他不是妖孽,誰是妖孽?只有殺了這個妖孽,我們才能從新回到當初的日子。到時候,瘟疫就自然全部消散了。”
“哈哈哈!要是貧道的師傅能夠解除這瘟疫呢?”
“這?這……”
“王……王兄!依……依我……依我看,不如……不如還是聽……”這時,乞乞仲虎身邊的一個下人拉了乞乞仲虎一下,暗中嘀咕了幾句。乞乞仲虎馬上改口:
“請王兄定奪!”突然,圍觀的人羣中有人倒下。
“看!他開始口吐白沫了!全身抽搐!是瘟疫!瘟疫來了!大家快走啊!”薩摩大巫師大喊道:
“看!天神降下災禍了!這就是不敬上天的下場!”那名道士對乞乞仲象笑了笑。
“請大王幫貧道倒上一碗清水!貧道要借大王之力施法!” 乞乞仲象點點頭。隨後親自倒了一碗清水。那名道士從身上取下一個葫蘆,從裡頭倒出一顆藥丸。將那個人扶住,灌下去。隨後,又用雙手在在那個人的上空不斷的來回抖動,口戀戀有詞!馬上,那個人慢慢甦醒過來了。
“啊!這個人真的是上天的使者,大家快點拜上天的使者,請使者大人救命!” 在場圍觀的渤海國百姓都跪了下來,乞乞仲象也跪了下來。
“天神大人,請賜福給我們!”那位道士模樣的人將乞乞仲象扶起:
“大王,在下已經說過了!在下只是一個打前站的。真正能夠護持貴國,能夠保佑貴國國泰民安的是你懷中的這個嬰兒,而真正能夠解救你們危難的是我的師傅。貧道法力微薄,只能解一人一劑之毒,如果要徹底解毒,必須由我師傅尋源做法,方可根除!”
“啊!仙長!請進入王府休息,另外,小王馬上準備,前往邊境迎接尊師!希望到時候,尊師與衆位仙長能夠護我渤海國國泰民安!”薩摩大巫師看到乞乞仲象將那個道士迎進了王府,而乞乞仲象的兒子也沒有殺成,渤海國百姓的不信任和乞乞仲虎離開時候,眼中透露出的寒意。薩摩大巫師已經感覺到了,自己在也不會擁有當初的權威和崇拜。一種面對末日的無力感在心中瀰漫着。
當乞乞仲象將靈官道長請進王府之後,乞乞仲虎也回到自己的府邸,回到府邸之後,乞乞仲虎對第先生大發雷霆:
“好你個狗奴才,本王當時就要讓乞乞仲象殺了那個小孽種,你爲何非要攔住本王?現在好了,那個小孽種成了什麼天福之子。還有,你當初不是說,你下的那個毒,渤海國之內,無人可解嗎?現在呢!?哼!乞乞仲象有了王位繼承人,想對付他可就更加的難了。”
“王爺,當初,形勢不利,如果王爺貿然出頭,難保到時候適得其反。”乞乞仲虎將手一擺:
“你不要再跟本王將這些漢人繞口的詞!本王不願意聽,也不想聽!姓第的,你今天必須給本王說出一個子醜演卯來,否則,本王的脾氣,你可是知道的。”第先生看到乞乞仲虎眼中流露出的寒光。先深吸了一口氣。
“王爺,如今我們只有魚死網破了。所以剛纔奴才才攔住您啊!”
“嗯!?”乞乞仲虎的眼中突然燃起了希望的火花。
“王爺,如今,依奴才之見,我們不能再等了!不管結果如何?我們必須做好搶班奪權的準備。我們先趁着如今消息還沒有完全透露出去。馬上讓薩摩大巫師馬上出城,召集他各地的信徒,讓他們散佈乞乞仲象不願意殺掉自己的孽子,相反,還拼命的保護。置我們渤海國臣民於不顧!您今天也看到了,薩摩大巫師在隆州城已經沒有過去的風光,薩摩大巫師一定會同意的。到時候,只要能鼓動那些人,牽制隆州城的守城兵馬,再與巴里虎大人溝通一下,取得巴里虎大人的支持!直接殺入王宮,殺了乞乞仲象和他的小崽子,王爺您就是這渤海國至高無上的大王了。”乞乞仲虎看了看第先生。
“好!你現在就去做,不過……,如果這次不成功的話,那麼,你就不要活了。本王帳下,絕對不留無用之人!”第先生額頭上突然冒出了一絲冷汗。
“王爺請放心,奴才我一定辦到!”第先生從乞乞仲虎的府邸後門出來,馬上來到薩摩大巫師的住處。相比以前,現在薩摩大巫師的住處,一片淒涼、殘破。就連薩摩大巫師的徒弟也不在身邊。第先生拉開薩摩大巫師的門簾。
“誰?!你難道不知道這是長生天使者、渤海國至高無上的大巫師,薩摩的帳篷嗎?難道你不知道,亂闖我薩摩的地方是要遭受上天的譴責嗎!難道你不怕嗎?嗯!”第先生看到薩摩大巫師,原先烏黑的頭髮一下子變得雪白,面部不知道是因爲刺激還是什麼,整張臉都透露着一種無法言語的紅。第先生看到薩摩大巫師的樣子,心頭涌起了一絲恐懼,隨後,強壓住自己心頭的恐懼,直接給了薩摩大巫師一巴掌。
“夠了,薩摩大巫師!你現在應該清醒,應該去找回你曾經擁有的一切,你不能這樣!”薩摩大巫師冷靜了下來。
“嗯!是你!是你這個可惡的漢人!都是你們,你們這些漢人,才使得我們薩滿教在大漠草原中,沒有了立足之地,到這冰天雪地之間,你們也沒有放過我們薩滿教,又派一個什麼道士,來奪走了我們的信徒。我!我要殺了你!”薩摩大巫師說完後,向第先生撲了過去。可是,第先生也不是好惹的,只見其身手靈活,先數次躲開了薩摩大巫師的攻擊,隨後,又給了薩摩大巫師兩巴掌。
“夠了!薩摩大巫師!你的敵人不是我,我今天來,是來幫助你的。只要你聽我的話,那麼,你就可以拿回你曾經失去的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