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請大王處死災星!還我們渤海國一個太平世界!!請大王處死災星!還我們渤海國一個太平世界!!請大王處死災星!還我們渤海國一個太平世界!!”乞乞仲象聽到王府外頭那如雷的喊聲,如同烏雲一般的人羣。乞乞仲象的內心極爲煩躁——就在人羣聚集在王府門口的時候,乞乞仲象就派人去請乞乞仲虎和巴里虎前來商議,但是,去的人回來說,乞乞仲虎和巴里虎兩位大人都突然間發生了重大疾病,在家養病。
“什麼,在家裡養病!?”乞乞仲象聽到這句話後,心裡對乞乞仲虎和巴里虎生病的事情非常懷疑——乞乞仲虎和巴里虎都是渤海國有名的戰將獵手,要說生病,這些年還真沒有見過。
“知道是生的什麼病嗎?”
“聽說,是跟現在外頭……跟外頭……現在傳染的疫病一樣的!”侍衛越說聲音越小,乞乞仲象心裡感到了明顯的壓抑——如果只是門口的那羣人的話,乞乞仲象還可以仰仗自己的王權君威來鎮壓,可是,如果連乞乞仲虎和巴里虎都得病了,那麼,乞乞仲象就只能犧牲自己的兒子,來保證渤海國的內部平穩——乞乞仲虎和巴里虎一個是乞乞仲象的同父同母兄弟、一個是乞乞仲象的岳父大人。兩個人在渤海國舉足輕重,又是建立渤海國的有功之臣。當然,乞乞仲象真恨不得乞乞仲虎馬上去死。因爲乞乞仲象已經意識到了乞乞仲虎的野心,也意識到巴里虎肯定與乞乞仲虎暗中達成了什麼協議。
“最好乞乞仲虎和巴里虎這兩隻大老虎都給我去死!”乞乞仲象敲了一下桌子,其後來到了自己的兒子房間。保姆和侍從看到了乞乞仲象,馬上過來請安:
“大王!”孩子已經可以說話,看到自己的父親,孩子馬上奶聲奶氣的喊道:
“阿爸!阿爸!抱抱!抱抱!”乞乞仲象抱着自己的兒子,慈愛的親了親,懷中的孩子並沒有意識到什麼,親暱的扯着自己父親的鬍子。乞乞仲象抱着自己的兒子,向門口走去。
“請大王處死災星!還我們渤海國一個太平世界!!請大王處死災星!還我們渤海國一個太平世界!!請大王處死災星!還我們渤海國一個太平世界!!”這時,帶頭的薩滿看到乞乞仲象抱着一個孩子出來了,嘴角邊露出了一絲微笑,隨後,馬上向後面的人揮揮手:
“衆位請安靜,大王來了!”薩滿巫師裝出滿臉凝重的神色來到乞乞仲象面前:
“大王!”乞乞仲象沒有理睬薩滿巫師,直接繞過,走到衆人面前:
“各位渤海國的臣民,你們起來吧!”跪着的渤海國國民看着乞乞仲象,以及懷中的嬰兒,沒有一個人起來。而乞乞仲象懷中的嬰兒好像還不知道危險,在父親的懷裡含吸着自己的手指。兩方就這樣僵持着,乞乞仲象只好還了一個姿勢,將懷中的嬰兒高高舉過頭頂。而嬰兒好像意識到了危險,哭泣了起來。
“各位,本王今天將他帶出來,就是告訴你們,待乞乞仲虎王爺和巴里虎大人痊癒之後,本王以我們靺鞨古法,以此嬰兒祭天,消除我渤海國之孽障!”
“大王萬歲,大王萬歲!大王萬歲!”跪着的人馬上站了起來,歡呼着。而孩子的哭聲更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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渤海國,乞乞仲虎的府邸密室內,數名穿着暴露的歌姬在那裡起舞,乞乞仲虎和巴里虎兩個人正在那裡飲酒。尤其是乞乞仲虎,一左一右的坐着兩個女人,正勸着乞乞仲虎酒,看着乞乞仲虎的臉色,哪像是一個生病了的人啊!?
“來,王爺,喝!”
“好!本王喝!”
“王爺,你來喝我這杯!”
“好!本王來了!”巴里虎看着乞乞仲虎,又焦急的看着門口,這時,在乞乞仲象王宮帶領衆人跪着的薩滿來了:
“王爺,王爺!”
“哦!薩摩大巫師,看你這神情,一定有什麼好消息吧!”薩摩大巫師正要說話,突然向周圍看了看,乞乞仲虎看了看周圍:
“哦!本王明白了!你們先下去吧!本王這裡暫時不用你們侍候了,除了第先生和本王岳父之外,都走!”周圍的歌姬、舞女、侍從都退下去了。乞乞仲虎向薩摩大巫師問道:
“大巫師!情況怎麼樣?!”
“王爺,乞乞仲象向衆人發誓,說,待王爺和巴里虎大人痊癒之後,就以靺鞨古法,將那個孽障祭天!王爺,恭喜王爺,待那個孽障歸天之後,這渤海國的天下就是王爺您的了!”乞乞仲虎聽了薩摩大巫師的話以後,高興的拍起手來:
“太好了!來人啊!給本王更衣,本王馬上就出門,去王宮,讓乞乞仲象馬上將那個小孽種祭天。”乞乞仲虎正要招呼人,第先生先攔住乞乞仲虎:
“王爺且慢!”
“嗯!”乞乞仲虎橫着眼睛看着第先生。第先生看出乞乞仲虎不高興,馬上跪下:
“王爺,此事不急!王爺,您忘記了嗎?你現在還是養病在!因爲您染上了疫症,如果您現在這樣去見大王,絕對會引起大王的懷疑,到時候就得不償失了。”巴里虎也從旁邊勸道:
“第先生說的對呀!”乞乞仲虎看上去還是有些不高興。這時,第先生將門外的歌女舞姬都叫了進來。又拿起一壺酒,倒給乞乞仲虎:
“王爺,我們中原有一句話叫做——人生得意須盡歡,莫使金撙空對月!如今,王爺馬上就要當大王了,現在正好,有美酒,有美人,當及時行樂啊!”隨後,第先生向旁邊的歌女使了眼色,當時坐在乞乞仲虎身邊的那兩個歌女馬上貼了上去,將第先生手中的酒杯接過去。
“王爺,喝酒!”乞乞仲虎點點頭。第先生喊道:
“來呀!大家繼續喝,繼續跳!繼續作樂!”三天之後的正午,在渤海國王宮前,已經堆起了一堆柴火,幾個帶着面具的薩滿巫師在柴火堆周圍跳着舞,一大批渤海國的百姓在圍觀着,面帶菜色的乞乞仲虎和巴里虎兩人由自己的下人扶着(第先生爲了讓乞乞仲虎和巴里虎兩人身體虛弱的逼真,讓乞乞仲虎和巴里虎兩人吃了瀉藥,拉肚子拉了三四天)。這時,王府的大門打開了。乞乞仲象抱着自己的孩子出來了。
“是大王,大王出來了!”
“看,那個孽障也出來了!看來,這孽障今天這火是躲不過去了。”
“那還能躲過去呀!大王的親弟弟和岳父都染病了,而且,不但大王的親弟和岳父染病,連他們的兒子們都染病了,如果大王再不把那個孽障給祭天的話,到時候,這渤海國的王族可不就都死絕了!”
“噓!看大王的動作!”乞乞仲象有些感傷。也有些無奈。當帶着面具的薩摩大巫師過來的時候,乞乞仲象手中的孩子嚇到了,大聲的哭起來,並且向自己父親的懷裡鑽,乞乞仲象也有些捨不得。
“大王!不要忘記你肩上的責任!還有,我們渤海國的百姓,他們都在看着呢!”乞乞仲象沒有辦法,只好將自己的兒子遞給薩摩大巫師。孩子緊緊抓着乞乞仲象的衣袖不放。大聲哭着:
“阿爸,阿爸!”乞乞仲象想拉住自己的兒子,這時,周圍的渤海國百姓喊起來:
“燒死他,燒死他!燒死這個災星!燒死他!”乞乞仲象不敢。只好眼睜睜的看着薩摩大巫師將那個孩子放在柴堆上,用繩子捆好!孩子的哭聲如同一把刀子一樣,割着乞乞仲象的心。可是,又有另外一把刀遞過來了。
“大王,根據我靺鞨古法,這把火應該由您親自點!”薩摩大巫師將一把火把遞到乞乞仲象的手裡。
“大王,請快點!如今正是正午時分,不要耽誤了吉時!如果錯過了,到時候,這天門可就不開了!”乞乞仲象抓着火把的手抖動着,而在旁邊看熱鬧的乞乞仲虎心裡不知道有多麼的高興,彷彿看到一條天梯向自己撲來。‘只要乞乞仲象把這把火點上,乞乞仲象這輩子,就徹底到頭了。’乞乞仲象最終將這把火給點燃了,炙熱的高溫讓火堆上的嬰兒在嚎哭。這時,一個道士模樣的人踩着圍觀人羣的頭一路踏過去。跳到了火堆上,直接將嬰兒搶了過來。
“什麼人!?”
“有刺客!”
“他救了妖孽!他也是妖精!”
“殺了他!殺了他!……”一羣渤海國的士兵將那個道士圍了起來。乞乞仲象看到自己的兒子被救了下來。心中涌起一股興奮。不過,卻沒有說話。薩摩大巫師大聲喊道:
“他是災星的同夥,把他給我殺了!”
“且慢!這位大巫師!你怎麼能說這個一歲多的孩子是一個災星呢?”
“哼!這個災星出生以後,我們這裡就發生了從來沒有發生的疫症,這一切都是他帶來的。”
“不!這個孩子是天福之子,不是什麼災星!貧道就是感悟到他有一劫,所以纔來相救!”
“胡說,你們馬上把這個妖孽和災星一起殺了。給我放箭!”就在危及時刻,天空中一聲巨響,一道閃電擊中了火堆,隨後,傾盆大雨將火堆熄滅。道士大喊:
“這孩子是天福之子,你們不能這樣對他。如果你們殺了他,會遭到天譴的。至於,疫症!貧道會幫助你們治癒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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