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克里木汗的話說的沒有錯,就在劉武周和宋金剛在大肆慶賀的時候,有人已經對劉武周和宋金剛得勢已經很不滿了。定襄楊政道的隋王宮內,楊政道大發脾氣。
“哼!真是黃狗坐轎,不識擡舉,如果不是朕慧眼識珠,封他們爲定王和宋王,這下好了,他們的翅膀硬了,現在不但草原上各大部落把劉武周當原先的薩滿大巫師一樣崇拜,甚至就連朕手底下的漢人也開始崇拜那個劉武周了。”楊政道說了一會,心裡頭煩悶,抓起桌子上的酒壺喝了一口,又直接將酒壺甩了出去,摔了個粉碎。今天楊政道好心請劉武周前來議事,誰知道一連派了三次,劉武周和宋金剛纔慢吞吞的來到隋王宮,並且更加離奇放肆的是,劉武周的脖子上還有嘴脣印,身上還有一絲若有若無的酒氣。
“臣劉武周……啊!劉武周參見……參見陛下。”
“臣宋金剛參見陛下!”劉武周眼中的輕慢和宋金剛眼中那被掩飾的無視還是讓楊政道感受到了。作爲曾經的皇室子孫,楊政道有自己曾經的驕傲以及希望光復祖宗基業的渴望。如今,劉武周與宋金剛對自己如此的慢待,楊崢到壓抑着着自己心中的憤怒,還是對劉武周和宋金剛和顏悅色的說道:
“二位愛卿最近在忙些什麼呢?”劉武周斜着醉眼說道:
“哦!微臣……微臣最近……最近在……哦!”劉武周打了一個酒嗝,繼續說道:
“微臣最近……最近在與漠南諸部走動。與他們一起互動聯絡,商量如何劃定漠南一帶的草場牧地之事。”
“哦!是這樣啊!那宋王最近在……”楊政道還沒有把話說完,宋金剛就馬上回答道:
“微臣也一直在劉大人旁邊協助,所以才現在來見陛下。”宋金剛雖然是低着頭,但是從語氣中沒有聽到任何的恭敬。如果楊政道能把怒火噴出來的話,那麼劉武周和宋金剛就已經被燒死了很多次了。劉武周打着酒嗝,沒有在楊政道這裡停留太久,就起身,連告辭都沒有,直接走了,宋金剛倒是給了楊政道幾分薄面,行了個禮後離開了,楊政道看着劉武周和宋金剛的背影:
“混蛋!都是混蛋!有朝一日,朕一定要宰了你們,用你們的腦袋做朕的尿壺。”旁邊的洛思寧在一旁勸道:
“陛下!如今我們羽翼尚未豐滿,恐怕物理對付劉武周和宋金剛吧!”
“無法對付也要想辦法,絕對不能讓這兩個混蛋騎在朕的頭上。洛思寧,你去辦!總之一句話,朕要這兩個人的腦袋做朕的尿壺。”楊政道說完後,又抓起桌子上的另外一壺酒猛的灌了起來。洛思寧來到了蕭太后休息的寢宮內,蕭太后看到洛思寧來了。直接向洛思寧問道:
“你怎麼來了,是不是政道兒又有什麼難題無法解決了。”洛思寧點點頭,蕭太后嘆息一聲:
“哎!真是福無雙至,禍不單行,是不是劉武周和宋金剛不聽從政道兒的號令,並且還暗中培植自己的勢力。”洛思寧點點頭。蕭太后向洛思寧說道:
“政道兒說的沒有錯,我們現在都是別人的棋子,現在即便心中有什麼不滿,也要忍住,劉武周害死了奚部落的老薩滿大巫師,其他部落的薩滿巫師不會坐視不管的,所以,我們要做的就是等待,有的事情,別人沒有要求我們做,我們就不能做!只有別人要求我們協助的時候,我們才能做!你要提醒政道兒,讓他多多等待。”
“可是……陛下他……”洛思寧還沒有說完,蕭太后就瞪了洛思寧一眼,洛思寧知道自己說錯話了,馬上閉嘴:
“洛思寧大人,你要記住,有些是事情,只能做一次,做第二次的效果不但沒有第一次效果好,而且還容易讓人看輕。”
“是!太后說的是!”蕭太后再也沒有理會洛思寧,示意洛思寧退下,洛思寧也只好悄無聲息的離開了。突厥安義可敦的營地,安義可敦正在逗着阿史那買家都玩:
“來!我的乖兒子,阿史那買家都,給阿媽笑一個。”
“阿媽!阿媽!”
“呃!真乖!”阿史那買家都現在已經快一歲了,已經會叫媽媽了。而正因爲這一聲聲的媽媽喚起了安義可敦的母愛之心,並且也爲安義可敦在這荒涼並且缺少親人關愛的草原上,有了一絲清涼的慰藉。安義可敦正在逗孩子的時候,安義可敦的侍女來報:
“啓稟可敦,汗庭本部的薩滿巫師來了。”由於奚部落的薩滿巫師下毒害牲畜的事情被揭露之後,薩滿巫師在草原上的地位一落千丈。已經沒有當初的威嚴和權力了,就連普通的侍女也對那些薩滿巫師沒有畏懼。
“哦!是他來了,問問他,到底有什麼事情來見我?如果沒有什麼重要的事情的話就讓他走吧!”
“是!可敦!”侍女剛剛走出帳篷外頭,就聽到了帳篷外面激烈的爭吵和打鬥的聲音,阿史那買家都聽到聲音之後嚇得直哭。
“哇!哇!哇!”安義可敦看着孩子哭了,大驚失色,馬上拼命的哄着孩子:
“哦!我的小可汗不要哭啊!我的小可汗最勇敢了,我的小買家都可是男子漢,不能哭的。哦!不哭不哭!乖了!”安義可敦惱怒的看着帳篷外面,大聲的呵斥道:
“是什麼人在外面吵鬧,不知道王儲阿史那買家都王子在這裡嗎?已經嚇到王子殿下了,辛嬤嬤,你出去看一下!”辛嬤嬤答應一聲,正要走出帳篷,結果,安義可敦的兩個侍衛親兵從帳篷外面飛了進來:
“哎喲!”辛嬤嬤大聲呼喊着:
“來人啊!保護可敦和王儲殿下!”並且擋在了安義可敦面前,汗庭本部的薩滿巫師從帳篷外面走了進來,周圍圍着大批手持馬刀的安義可敦的侍衛。阿史那買家都王子大概受到了驚嚇,大聲的哭了起來:
“哇!哇!哇!”安義可敦抱着孩子,驚恐的看着汗庭本部的薩滿巫師克里木汗:
“老奴參見草原上最偉大的安義可敦!”安義可敦驚恐的看着汗庭本部的薩滿巫師克里木汗:
“薩滿,你身爲汗庭本部薩滿,並且也是我們大突厥的老臣了,你難道還不懂得規矩嗎?而且,我懷裡抱着的可是大突厥的王儲,與突厥的大可汗一樣尊貴,如果你傷害了他,那麼你一定會受到整個大突厥部落的追殺,會受到整個突厥部族祖先的詛咒。你……你不要過來。”安義可敦看到薩滿巫師從地上站了起來,一步一步的向自己走來,心中的恐慌更甚,周圍的突厥侍衛們也非常的緊張,因爲如果突厥的王儲殿下有任何的閃失,那麼對於這些侍衛們而言,就只有一條路——自殺謝罪。甚至可能牽連家人,所以突厥侍衛們的手都因爲緊張而發抖,薩滿巫師克里木汗似乎察覺到了在場人的緊張,微微一笑:
“可敦陛下不要擔心,在下只是看到阿史那買家都王子哭的那麼厲害,所以希望能夠讓王儲殿下能夠好好的睡一覺。”薩滿巫師克里木汗來到了安逸可頓面前,一支手突然伸向了阿史那買家都,輕輕的搖晃着,口中不斷念着別人聽不懂的咒語,慢慢的,阿史那買家都王儲殿下就慢慢的安靜了下來,眼睛慢慢的垂了下來。發出了輕微的鼾聲。薩滿巫師對安義可敦說道:
“請可敦讓不相干的人都出去可以嗎?奴才有重要事情向可敦陛下稟報。”安義可敦看出來薩滿巫師沒有傷害自己和兒子的意圖,將阿史那買家都遞給了辛嬤嬤。
“辛嬤嬤,王儲殿下累了,你帶王儲殿下下去休息吧!”辛嬤嬤答應一聲:
“是!可敦!”辛嬤嬤帶着阿史那買家都下去之後,安義可敦覺得自己的孩子已經安全了,對於薩滿巫師也就沒有那麼畏懼了:
“克里木汗大巫師,請說出你的來意吧!”薩滿巫師克里木汗示意安義可敦,周圍還有很多的突厥侍衛。安義可敦向侍衛們一揮手,示意這些侍衛們都下去:
“可敦陛下!我們還是留在這裡保護您吧!”安義可敦冷冷的回答道:
“不用了,如果大巫師向要傷害我的話,你們在這裡也起不到什麼作用。你們還是下去吧!並且在門外守着,有什麼事情我會叫你們的。”侍衛們還是聽從了安義可敦的話,離開了安義可敦的營帳。
“克里木汗大巫師,你有什麼事情就請說出來吧!現在這個營帳內就只剩下我們兩個人了。”克里木汗薩滿大巫師向安義可敦伸出了一個大拇指:
“可敦陛下真是好氣度啊!本巫師佩服!”
“行了,大巫師,不要再拍本可敦的馬屁了。有事情就說吧!”
“不知道可敦陛下聽說了嗎?那兩個曾經羞辱過可敦,沒有前來恭賀阿史那買家都王儲殿下的百日之喜的劉武周和宋金剛,他們來到了我們大突厥草原,並且現在人在漠南。”其實安義可敦早就知道了劉武周和宋金剛的行蹤,而且漠南草原的事情,汗庭這裡也有傳聞,所以安義可敦馬上就知道了克里木汗大巫師的來意。
“大巫師,本可敦也聽說了漠南草原的事情,而且還聽說你們薩滿教因爲這件事情聲勢大損。難道你是希望本可敦插手此事?”
“可敦陛下真是聰明!如果能夠與可敦陛下聯手,消除劉武周在我們大突厥草原的影響……”安義可敦突然冷笑一下:
“大巫師,對於你們宗教之間的爭鬥,本可敦沒有心思參與。”
“是啊!可敦陛下是沒有什麼心思參與,但是,可敦陛下,你想一下,當初,劉武周和宋金剛沒有前來參加阿史那買家都殿下的百日之喜,而就是因爲這個原因,才使得可敦陛下在可汗面前大怒,如今可敦陛下卻對他們兩人不聞不問,是不是有什麼事情瞞着可汗陛下!?”一聽到是不是有什麼事情瞞着可汗陛下這幾個字!?安義可敦的心中一動:
“克里木汗大巫師,你是什麼意思?”
“例如那個兒子——阿史那買家都王儲殿下是您生的嗎?還是抱的別人的孩子……”
“什麼?阿史那買家都是我的兒子,也是大可汗的兒子。”
“的確是大可汗的兒子不假,但是是不是您的兒子就難說了,不然怎麼會連羞辱自己兒子的仇人都這樣放過了。”
“你胡說!”
“是啊!也許我是在胡說,不過可敦陛下,你們中原不是有一句話叫做人言可畏嗎?雖然我們薩滿教已經開始衰落,不過,還是剩下些信衆的,人數是不多,但是萬一有什麼流言傳出來的話,您覺得你在突厥的地位不會受到影響嗎?”安義可敦咬着牙:
“好!我幫你想辦法。”克里木汗大巫師答謝道:
“多謝可敦,阿史那買家都王子一定會健健康康的成長,而且長大後,一定好好孝敬您這位母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