範依依越過他,“你要用女洗手間隨你的便。”她不奉陪了。
司徒景涼無語,跟着她走出女洗手間。
回到包房,大家都拿打量的眼神看着司徒景涼和範依依,範依依揚了揚頭,“這菜到底什麼時候上,再不上我們就換地吧。”
正說着,服務員就端了菜上來,範依依一轉身差一點就撞上,好在司徒景涼反應很快的將她拉入懷中,才免了被撞的命運。
在這麼多人面前這麼親密,他不覺得彆扭嗎?
範依依推開他,回了座位。
錢錢朝他不斷的做鬼眼,讓範依依更加的無語,假裝沒有看到,她不搭理錢錢。
晚餐結束,愉快的大家用餐讓司徒景涼也是有一種異樣的體會,他還是很少跟人這樣聚餐的,尤其還是與範依依的好友們。
走出酒樓,範依依提議送沈悠然回去,沈悠然看了看司徒景涼的方向,果斷的搖頭,“我打的就可以了。”話落,就看到了一輛空的士,她趕緊走過去,然後坐上去揮手,果然地拜拜。
範依依有些無語,再看向莫語,莫語微笑着說,“我等男友來接。”
“你什麼時候也有了男朋友?”還能好好的做好朋友嗎?一個兩個都有交往的人了卻不通知一聲。
莫語笑得異常的燦爛,“昨天剛確定的關係,改天約出來讓你見見。”
話落,一輛x6停在不遠處,莫語與範依依拜拜,上了車。
車窗搖下,範依依看不太清楚車上的男人,不過看到對方揮手,她也禮貌地迴應了一下。
這下就只剩下她,錢錢和司徒兄弟了。
範依依看着錢錢,“你呢?”
“你先去嫂子那裡吧,我跟哥還有些事要談,一會去嫂子那裡接你。”司徒景夏先說了安排。
嫂子……
範依依繼續弱弱地提醒,“司徒景夏,你喚我依依就行了。”嫂子這樣的稱呼真的是用不上來。
司徒景夏卻是沒有接受她的建議,而是看着司徒景涼說,“哥,你覺得呢?”
“嫂子挺好的。”司徒景涼挺認真的回道。
“車鑰匙給我。”錢錢一把的抓過司徒景夏的鑰匙,然後拉了範依依離開。
上了車,錢錢才問着範依依,“你跟司徒景涼這是認真的在一起了?”
範依依繫好安全帶,“你什麼時候與司徒景夏在一起了啊?”爲什麼她都不知道呢。
“有一些日子了,在你不見我們,不與我們聯繫的這些日子裡。”錢錢又加了一句解釋。
範依依的藝人身份要聯繫她本來就有些難,要是範依依刻意地不聯繫上大家,那麼就更加的難了。
聽到她這略帶責怪的話,範依依低了低頭,“我道歉,好吧。”
“依依,我們是多少年的好閨蜜了?身爲朋友,我們想幫你。”錢錢側眼看了她一下,“就算幫不上多大的實忙,也希望可以陪你一起度過。”
而不是像現在這個樣子,在大家都擔心她和司徒景涼鬧得太僵的時候,她卻與司徒景涼以戀人的一對出現着。
當然,她們也開心範依依終於放開懷了,但是前些日子才那麼難過,生氣,這才過了多久,請給大家一些準備的時間可以嗎?
範依依更加的愧疚了,“對不起錢錢,我只是……”
“我們都知道你只是不想我們擔心,可是,依依,我們是最好的朋友不是嗎?”沒有親人的範依依,只剩朋友了,如果連朋友也不能說,那麼孤身一人的範依依得多可憐?
範依依聽得眼眶都快紅了,傾身上前,“謝謝。”
“拜託,別肉麻了,我在開車。”錢錢嫌棄地讓她快鬆手。
範依依不僅不鬆手,還親了錢錢一口,“好吧,那我先說我跟司徒景涼的,然後你再說你跟司徒景夏的。”
說好的離姓司徒一點的她們呢?早拋到九宵雲外了吧。
要提她和司徒景涼就不能不提到範家。
提到自己的媽媽,,範依依心情就特別的沉重,“錢錢,我跟你提過我媽媽的,還記得嗎?”
錢錢點頭,“記得,你以前在大學的時候還跟我說,認真愛一個人最後還是傷害的話,不如不要愛。”那時錢錢都怕範依依對愛情不再有寄託了。
“我媽媽的死並不僅僅是個意外。”範依依感覺到自己的呼吸也是困難的,事情再一次的從自己的口中說出來,並不是那麼輕易的事。
錢錢開着車,等到這話,不由得放慢了速度,“什麼?”事情太突然也太意外,她看着範依依,“什麼意思?”
範依依扯了扯嘴角,“是範家……範家設的局,製造了意外。”
而且範家的手腳很乾淨,乾淨得讓法律也無法制裁的那種。
就好像,刻意的讓一個人傷心,然後再隨手推一把,看着意外發生,這種只是意外,誰能找出什麼證據說我害死了她?
“依依。”
“我甚至找不到任何的證據來制裁兇手,錢錢,我媽媽……是被範家設局害死的,而我,我身爲她的女兒,我連制裁他們的辦法都沒有。”
範依依想要平靜下來,可是她卻無法平靜,她激動得連手都握得緊緊的,指甲都差一點掐斷。
錢錢將車子往馬路邊開去停下,她看向範依依,神情十分的擔心,“依依,你還好嗎?”
“不好,一點也不好。”範依依低着頭,“錢錢,我好恨,好恨範家,從來沒有這樣的恨範家。”那是她的家啊,是與她留有相同血液的家人。
可是他們討厭她,她可以接受。
爲什麼他們要那樣的害死她的媽媽?
她媽媽有什麼錯?就算是嫁入範家,也是範敬誠願意娶的不是麼?
明明可以離婚收場的婚姻,爲什麼以害死一條性命來結速?
範依依低着頭,壓抑着。
錢錢解開安全帶,傾身上前,將範依依抱在懷裡,拍着她的後背,“依依……”
“我要報復。”範依依擡起頭,看着錢錢,“我要報復範家,我要讓他們付出該有的代價。”
“所以,你選擇了跟司徒景涼在一起?”錢錢微微的皺起眉頭,這樣是不是太兒戲了一些。
範依依搖頭,“反正,他本來就要我跟他在一起,無論我願不願意,我都無法改變。如果我的態度轉變,軟化,讓他願意對範家出手,我爲什麼不這樣做?”
“……”聽到這樣的話,錢錢心疼地看着她,“依依,你這樣是利用嗎?”利用司徒景涼。
“他知道的。”所以,這不算是利用吧,這不過是一個願打一個願挨罷了。
“……”錢錢無語,她鬆開範依依,很認真地看着她的眼睛,“依依,你這樣做會傷害到司徒景涼的。”
她跟司徒景夏在一起的時候,司徒景夏偶爾會提到司徒景涼,提到範依依對司徒景涼的重要性。
也許,司徒景涼搶回範依依回到身邊的手段是有些過激了,但是……
司徒景夏說得有一點是沒有錯的,如果司徒景涼不這樣做,範依依只會選擇沈安旭。難道司徒景涼就這樣看着她與沈安旭走到一起?
那不是司徒景涼的性格。
所以,他最後用的是那樣的過激手段。
從範依依的角度來講,司徒景涼真的太過份。
但是從司徒景涼的角度來說,他只是沒有辦法,才用這樣的最後的一個辦法。
而做爲旁觀者的角度來說……應該如何的評判?
錢錢自己也不知道了。
“傷害?”範依依扯了扯嘴角,笑得有些諷刺,“錢錢,他傷害我的時候不也不顧及我會不會受傷害嗎?”
“……”她就知道範依依會這樣說。
“我顧不了這麼多了,如果我只能被強迫地呆在他的身邊,那麼我爲什麼不去得到我想要的?將自己的損失降到最低?”範依依呵呵笑了笑,“我無法反抗他,不是麼。”
“你真的是這樣想的?”錢錢覺得這樣的依依太讓人心疼了,“你有沒有想過,也許……你只是在找一個臺階下,讓自己承認你還愛着他?”
錢錢的話一針見血,可是擢得範依依卻是劇烈的反對,“錢錢,拜託,你在說什麼?”
“依依……”
“沈安旭和司徒景涼我應該選誰,我會不知道嗎?這三年陪我在身邊的人是誰我會不知道嗎?”
“你知道,可是你卻依舊偏向了司徒景涼,你只是不想正視這樣的結果,你覺得這樣會對不起沈安旭,但是依依,你跟沈安旭這麼久都沒有在一起,卻在見了司徒景涼重遇後,決定跟沈安旭在一起,又算什麼?”
錢錢的話一點也不含糊,“你不過是想證明,你這三年沒有對司徒景涼有任何的想念,你沒有對他動過心。”
“別說了。”範依依不想聽。
可是錢錢還是要繼續往下說,“而事實證明了什麼?證明你這三年,有想過他,你還愛着他的,依依,你只是不想承認。”
範依依臉色變得不那麼的好看,她搖下車窗,“錢錢,我不愛司徒景涼,就算曾經有過感覺,也早已經沒有了。”
她又不是腦袋有毛病,好好的一個疼她的男人不要,去愛一個喜歡霸道對她的男人。
神經病才這樣吧,她又沒有被虐待的傾向。
錢錢說了這麼多,也知道再說也沒有什麼用,“依依,旁觀者清,你只是生氣司徒景涼的所作所爲罷了,時間久了,你會原諒他的……”
“就像你原諒司徒景夏一樣嗎?”範依依淡淡的打斷她的話,“也許吧,但是我知道我現在要什麼。”那就是,借司徒景涼的手,讓範家跌入泥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