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她不知道,當身份調換一下,她是個連傭人也做不好的。
端的茶水太燙,咖啡太濃,還有動作太慢……
她明明是按他以前的習慣做的,可是他好像換了習慣一般。
範依依再次從書房裡退出來,她知道這一切都是司徒景涼讓她知難而退罷了,沒有關係,她不會在意的。
“涼少,麗莎小姐到了。”管家當着範依依的面,敲了敲書房的門,對着裡面的司徒景涼說道。
“讓她進來。”
麗莎小姐?誰?
範依依並沒有等太久,那位麗莎小姐已經走進來了。
美麗的尤物。
黑色的波浪長髮,深邃的黑色眼睛,是個混血兒吧?
最重要的是,她的身材真的是好到爆,天氣都這麼涼了,她穿這麼少,不冷麼?
那胸前的兩團爆出這麼多,她不擔心嗎?
這一看就不是什麼正經的人,範依依站在那裡,難道真的是什麼什麼小姐?
但是國外穿衣向來比國內的開放,她一時間也不敢確定。
麗莎朝着範依依投去一瞥,用着並不標準的中文說,“新招的女傭嗎?長得好漂亮。”
話落,她踩着高跟鞋步伐妖嬈的走向書房,範依依站在那裡,她很清晰地聽到麗莎在喊一聲,“達令……”
她皺起了眉頭,看向管家,“她是誰?”忍不住的冒出來的醋意一下子衝頂,讓她都快失去理智了。
管家輕咳一聲,“這個……我不方便說。”
他也覺得奇怪,麗莎小姐今天怎麼穿得這麼爆露。
範依依的理智所剩無幾,她在這裡試圖修復夫妻關係,可不容易突然出現個什麼第三者。
泡了一杯熱茶,她連門都沒有敲就進去了書房。
然後她就看到了她最不想看到的一幕。
麗莎坐在圓桌上,與司徒景涼不知道在幹些什麼,總之她這個方向看去,就是錯位的糾纏。
嗡~
腦袋裡最緊的那根弦一下子就斷了,她僵硬着聲音走上前,“涼少,你要的茶。”
司徒景涼像被人打擾了好事一般,臉色極度的難看,“誰讓你進來的。”
“……”她什麼也沒有說,將茶杯放到他的面前。
“出去。沒有我的吩咐不準進來打擾我們。”
打擾我們……
她打擾他們什麼了?
麗莎輕笑地看向範依依,“管家沒有給你做上崗前培訓麼?”她的手伸出來,落在司徒景涼的瑣骨上,嘖嘖,終於被她摸到了。
看到司徒景涼那一臉強忍着沒有將她揮開的樣子,麗莎在心底都快笑抽了。
範依依眼睛都快冒火了,這個女人到底是誰,她幹嘛摸景涼的瑣骨?
還有,景涼竟然沒有推開?
理智對於吃醋的女人來說是全無的,範依依手一個不穩的打翻茶杯,麗莎反應極快的跳下桌子,當然那隻手調戲司徒景涼瑣骨的手也一併收了。
“你這女傭怎麼做事的?景涼,把她炒了,我不喜歡她。”
“我再去重新徹一杯。”範依依低下頭認錯,“對不起。”
“出去。”司徒景涼懶得再看她一眼。
範依依咬脣,能不出去嗎?!
“快點出去出去,別打擾我們辦事。”麗莎笑望着範依依,還故意的舔了舔嘴脣,“涼少會生氣的喲~”
範依依深看司徒景涼一眼,那小眼神是滿滿的嫉妒又夾帶着被傷到的受傷難過。
房門一關上,麗莎就受到了司徒景涼那涼涼的眼神,她輕笑出聲,“你的小女人吃醋了。”
“z沒有人叫了嗎?叫你過來?”
麗莎撩撥她自己的波浪長髮,“涼少,請我出馬可是要花大價錢的,你這一臉嫌棄的表情嘖嘖……這是怪我演的不好了?”
說罷,她上前,伸出手……
司徒景涼白了她一眼。
好吧,她訕訕的收回手,不過也不虧了,她剛剛有摸到他一把瑣骨,嘖嘖。
範依依徹好茶重新再回來,卻發現房門上鎖了。她睜大眼睛,不敢相信這一切,他們上鎖做什麼?
疑似什麼聲音從裡面傳了出來。
她皺眉,耳朵貼到房門裡。
裡面的麗莎看着司徒景涼,笑得跟只狐狸似的,“我叫了哦~”
“……”司徒景涼只是看着書,不搭理她,他請她來又不是來看戲的。
“嗯……啊……好壞哦。”
“……”
“……”房外不知道里面發生了什麼事情的範依依聽這樣的聲音,臉色慘白。
他,他們……
他真的這樣對她?
範依依手中的茶杯哐噹一聲的掉落在地,心碎成片。
說的遠不如自己聽到的,看到的。
她雖然看不見裡面發生什麼,可是剛剛那個女人摸他的時候,他都沒有推開……
是不是真的如他所說?
對於一個男人來說,齋食兩三年的確是很難吧,是不是這個樣子。
可是爲什麼這麼痛,她緩緩的蹲下身子,裡面的聲音斷斷續續的傳來,而且還有什麼凳子的聲音,好激烈的樣子。她的腦海忍不住冒出各種激烈的姿勢,然後她再也呆不下去了,跑到了院子裡,大喘着氣。
她不能接受,不能接受他與別的女人在做那麼親密的事情。
而此時的房內……
麗莎用腳踢了一下凳子,然後還能發出男人的喘氣息,再發出女人的嬌喘聲,真的是十分的忙碌。
司徒景涼就只是看書而已,相當的淡定。
“涼少爺,你的書一直都沒有翻頁誒。”麗莎甩了一把汗水,坐到一邊,“她走了,估計應該是十分的傷心。”
司徒景涼合上書本,擡眼望向她,“你可以走了。”
“不行,這纔多少分鐘啊,難道你要讓她質疑你已經無質量到這種地步了嗎?最少也要大戰一個小時吧?”
“下次叫z換個人選。”他淡淡的說道。
“……”麗莎輕笑出聲,“我演得不好嗎?我這麼的漂亮,妖媚……”好吧,她自己也說不下去了,不過玩得這麼盡興也不錯了,她站了起來,“下次有這樣的好事繼續叫我哦。”
麗莎離開,司徒景涼將輪椅劃到落地窗,厚重的窗簾遮擋了一切的光源,他微微的掀開一角,看到了站在院子裡的她在偷偷的擦眼淚。
這下她該死心了吧。
殘酷的事實遠比長篇廢話來得更加的有震憾力,她也看到了,他的確已經有了別的女人。
還在房裡做出了這樣的事,她滿意了嗎?
放下窗簾,他雙手交疊,手指骨發白。
……………………………………………………
晚餐的時候,範依依乖乖的擺好餐具,她知道他對吃一直都是很講究的。
做好一切,她就站在身後如同雕塑,下午的事情給到她的打擊實在太大,以致她現在都時常的走神。看着他的背影,她就忍不住聯想到他跟那個女人……
他怎麼可以這樣。
一想到這樣,她眼眶又要紅了。
但是強忍住了。
“依依小姐,涼少在叫你。”一邊的管家輕輕的喊了一聲範依依。
“這裡沒有什麼小姐,只有傭人。”司徒景涼喝着湯,冷冷地說道。
氣氛一下子變得有些僵,範依依上前,“涼少有什麼吩咐?”
“去市區x街道,我要吃那裡的甜點。”
“呃?”甜點?他不喜歡吃這種東西的啊。
“聽不到嗎?”
“是,我這就去。”
“我要一小時後看到我要的東西。”他掃她一眼,“合格的傭人是滿足主人的一切要求。”當然也包括任性的要求。
“是。”範依依還來不及從難過的情緒中抽離,就只能去市區買什麼他要的甜點,天知道,他根本不吃這些的,他是在刁難她,她知道。
她不在後面盯着自己吃東西,他終於有胃口些了,不用再去分神的猜測她是不是在難過,也不用強忍着回頭看她眼睛是不是很紅。
司徒景涼嚴重懷疑自己答應她留下來是他做得最錯的決定。
他這是自己給自己折磨。
爲難她還是爲難自己?
希望她呆不過一週吧……
半小時候,吃飽餐的他讓人拿電話給他,他給z打了一個電話,“我需要個女人……不要麗莎。”
電話那頭的z撲哧一聲,“麗莎沒有滿足你嗎?”
“我要東方女人。”
“ok。要真的小姐還是假的?”
“真的!”這下司徒景涼對自己狠了一些,想到什麼又加了句,“乾淨的。”他的潔癖讓他還是啃不下不乾淨的女人。
z一下子就明白過來,“現在要?”
“嗯。”
範依依是開着車出去市區的,好不容易買到了他需要的甜點,再趕了回來,時間控制在一小時之內,可是,她剛下車,就看到了一輛陌生的車子載着一個女人停在了一邊。
女人走下車來,與下午的那個女人不同,這個女人看起來很仙,沒有一點的風塵氣,仿若一個名緩。
範依依心格登一下。
這才幾個小時,就又出現一個陌生女人,他真的是性情大變了?
女人直接的忽視了範依依的存在,走進屋子。
範依依回過神,跟着走了進去,與女人幾乎是前後腳的出現在司徒景涼的面前。
“涼少,甜點買回來了。”
“你吃。”司徒景涼指着那個很仙的東方女人說道。
東方女人微微一笑,“謝涼少。”
然後直接的接過範依依的甜點,小口地吃了起來。
“……”她辛苦地去買他要的東西,他卻是眼皮也不動一下,就給了別的女人吃?!
太過份了。
範依依輕咬着下脣,差點就忘了自己現在的女傭身份。
只是手死死的抓緊着衣裙,纔沒有質問他這樣做的過份。
然而更過份的卻還在後頭,在女人直接吃完之後,他就招手讓她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