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衝出圈子,又被圍了起來,“依依,你這麼突然的結婚,是未婚先孕嗎?”
未婚先孕?範依依低着頭,“謝謝記者朋友們的關心,回來再說。”
“麻煩讓一讓。”一直不吭聲的司徒景涼終於開了口,聲音帶着天生的強勢,媒體記者朋友將鏡頭對準了他的臉,惹來他的不高興,。
範依依趕緊擋住,“我先生不喜歡曝光。”
“司徒先生,能問您兩句嗎?”其中一個記者試着詢問。
範依依是娛樂圈的人,他們的關係還好,但是司徒景涼是商業圈的人,他們這些娛樂八卦記者都不熟的。
“不能。”他吐出兩個字,“關於我們的私事,沒有必要與你們曝光。”
“……”範依依感覺到手被他拉緊,然後他拉着她大步離去,保鏢們用身體攔着記者們前行。
有記者說道,“司徒先生好冷淡啊。”
“你瞎說什麼。”有記者提醒他,“話不要亂說。”
寫範依依怎麼怎麼樣是一回事,但是怎麼寫司徒景涼怎麼怎麼樣就是另外一回事了,說白了,人家動根寒毛都能把你的報社給收購了!
被提醒的記者撇撇嘴,“本來就是啊,只是採訪問幾個問題,肯定都會寫正面報道的東西啊,我們在這裡候得這麼辛苦……”
終於擺脫了記者的範依依鬆了一口氣,看着司徒景涼,“我也沒有想到有記者在這裡。”
“嗯。”他沒有多說什麼,只是剛剛他很明顯的護着她的肚子。
範依依察覺到他的異樣,擡起眼,“怎麼了?”
“這些記者太魯莽,要是撞到你的肚子怎麼辦。”所以這也是他剛剛黑臉的原因。
範依依怔了一下,“啊?”慢了半秒她終於反應過來,撲哧一聲笑了,“我又沒有懷孕。”
“那可難說。”他努力奮鬥了一個多月,沒準就突然懷上了呢?
從訂婚後開始,他們之間的奮佔次數都有些數不清了,更重要的是,他們都沒有做任何的防範措施。
範依依真的被他可愛的樣子給逗笑了,拉着他的手,“我要懷上了,我自己肯定知道的。”
他點了點頭,“總之小心些沒有錯。”
“好噠,我知道了啦。”她笑眯眯地望着他。
“安旭?”範依依忽地看到熟悉的身影,沈安旭穿着黑色的大衣,架着大墨鏡,朝他們這個方向走來。
聽到沈安旭這個名字,司徒景涼臉色有些微沉。
但並沒有露得太過明顯。
沈安旭的臉色有些不好,他看着範依依和司徒景涼,人家現在是新婚夫妻了,而且她肚子裡還有司徒景涼的寶寶。
他扯了扯嘴,“這麼巧。”
“你……去法國?”
“嗯。”
司徒景涼頓時整個人都不好了,他們度蜜月去法國,他一個人去法國做什麼?
沈安旭見範依依的神情怪怪的,問了一句,“你們也去法國?”
“……嗯是啊。”也太巧了吧。
而且,如果沒有意外的話,他們將是乘坐同一班飛機飛往法國?要是更加沒有意外的話,他們應該是在頭等艙了,這樣的組合還真的是挺尷尬的啊。
“走吧。”司徒景涼鬆開她的手,改爲攬過她的肩,“要登機了。”
“司徒先生。”沈安旭叫住司徒景涼。
司徒景涼轉過頭來,看向他,“沈先生。”
“與我們沈家合作的項目,沈氏將由我作爲代表,期待司徒先生你蜜月歸來後我們的合作。”
聽到這話的範依依微微一怔。
沈安旭這是徹底的開始進入家族企業了?
看着他,他卻對她只是微微地點了點頭,“一會見。”
“……”範依依看着這樣的沈安旭,只覺得有些陌生。
她和他之間……是不是終究只能變成這樣?
她的發愣讓司徒景涼更加的多疑,“捨不得?”
“什麼?”她回過神。
司徒景涼搖頭,“沒有什麼。怎麼辦,我不太想去法國了,要不我們去別的國家?”
“啊?”範依依覺得司徒景涼比沈安旭還要讓人難已捉模,她看着他,“你在開玩笑嗎?”
別說臨時不能去別的國家,就算能去,那什麼,他當她是她啊,哪個國家都隨時能去的。
她的護照也是有國家限制的好麼。
“嗯,開玩笑的。”他攬着她的腰,“走吧。”
他們要去法國度蜜月,不爽的應該是沈安旭,爲什麼要他避開?想想也也被自己這樣的想法逗笑了。
她現在不止是他的女人,她還是他的老婆。
而果不其然,真的在同一班機,也真的是在頭等艙,還有!位置就在隔壁,就隔着通道而已。
世界有多大?她不知道,她只知道a市有多小,航空有多小。
沈安旭卻沒有覺得多大的意外,去法國a市是直接去不了的,需要從別的城市轉機,這會能在一起,但是轉機時,他可以選擇改簽。
只是……
有這個必要嗎?
沒有過多的言語,彷彿曾經也不是最好的朋友,也不是前男女朋友,不過是幾天的時間,她和他之間,就像是井水不犯河水,他摘下了墨鏡,戴上了眼罩,然後直接的做休息狀態,只是耳邊不斷的響着他們二人之間的低語,沈安旭覺得真的不是一般的刺耳。
“我抓着你的手就不怕了。”
“……”沈安旭閉着眼睛,他知道範依依在飛機起飛的時候很沒有安全感,之前一直出行的時候,做這個角色的人是他。
“嗯。”範依依輕輕應了一聲,她側頭看了一眼沈安旭,見他似乎真的沒有跟她說話的意願,她也就不再看去。
“呼,還是有些怕怕的。”範依依輕笑着說,“不是第一次坐飛機,但每次坐飛機都會這樣害怕。”
“有我在,不怕。”
“……”真的太刺耳,太刺耳了。
沈安旭強忍住沒有動彈,暗暗的做了個深呼,這樣的‘在一起’絕對是最大的懲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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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市的某咖啡館。
錢錢安靜的坐在那裡,眼前的黃琪悠貴婦打扮,臉色也很和慕。
可是她知道,今天被約出來,還是因爲那件事吧。
黃琪悠看着眼前的女孩子,笑得很溫柔,“沒有打擾到你吧?”
打擾?
呵呵,錢錢搖了搖頭,“沒有。”她低着頭,不再直視黃琪悠的眼神,因爲越是直視,她越是無法像個潑婦一般的地說出那些話。
在黃琪悠的面前,錢錢覺得自己就是一個沒有底氣的人。
而且,黃琪悠本身出身豪門,又嫁入豪門,完完全全的賢妻氣質,在司徒家也十分受到尊重。
將她的一雙兒女也教育得十分好。
如果說人生有贏家,黃琪悠一定是人生贏家。
丈夫愛着疼着,子女孝順着,又都有出息,而且家境十分好。
她什麼都不缺,什麼黑暗也不需要經歷。
她一出生,彷彿就是爲了幸福而存在着。
而這樣的人對別人卻也如此的溫柔,錢錢都不知道自己該怎麼表達自己的羨慕。
這樣的女人做婆婆一定是最幸福的事,可是,她卻沒有這個運氣。
黃琪悠要是嫌她別的,她還可以改,可是……黃琪悠嫌棄的是她的出身。
出身……她怎麼改?私生女的身份這輩子都跟着。
錢錢很難過。真的很難過,“司徒夫人,你知道你想說什麼。”錢錢先開了口。
黃琪悠看着眼前的女孩兒,溫柔地笑着,“我知道金小姐是個聰明的人。”
“給我時間好嗎?”錢錢擡起頭,“我現在……無法離開他。”無法離開那個霸道的男人,無法承受未來的日子再也沒有他的日子。
她不敢想,沒有了司徒景夏,她以後的日子還怎麼光明起來。
但是黃琪悠的要求她卻又無法拒絕。
黃琪悠挺心疼地看着她,“金小姐……”
“司徒夫人,我真的會離開他的,你說得對,我這樣的身份,就算與他在一塊,以後也只會拖累他。”她是私生女,司徒景夏卻是名門子弟。
雖然不是家族繼承人,但是他卻是司徒銳顯那一脈的繼承人。
黃琪悠見她這般就更是有些無奈了,“金小姐,我今天找你來,其實不止是說這個事情。”
聽到這話,錢錢看着她,“司徒夫人還有別的事情?”不是叫她來離開司徒景夏的?不是來再次告訴她和司徒景夏之間有多麼大的距離?
“金小姐,我知道你父親已經去世,如果……”黃琪悠看着她,“你能讓你爺爺接受你回金家,承認你金家千金的身份,我便不再阻止你與景夏之間的事。”
黃琪悠微笑地望着她,“我知道你和景夏在真心相愛,我也不想做棒打鴛鴦的壞婆婆,這是我最後的要求了。”
“司徒夫人……”金錢看着黃琪悠,不敢置信她會通容至此。
她以爲,黃琪悠這樣溫柔的對她,不過是在軟硬兼施的叫她識趣點罷了。畢竟扯破臉皮的話對誰都不好的,不是麼。
但是,黃琪悠現在這樣說,卻是真心的是在給她選擇。
可金家……
她是私生女,還有,她的爸爸已經死了。
金家根本不承認她的身份,因爲她媽媽的身份太見不得光,太丟人,金家從來都沒有承認過她。
甚至,沒有人知道金家還有這麼一個私生女在外頭。
如果說,範依依的大小姐身份被屈解爲私生女,但起碼所有人都知道範家有這麼一個‘私生女’。而錢錢,則是徹徹底底的沒有人知道。她甚至沒有在金家人露過臉。
“金家願不願意認你,就看你的本事了。”黃琪悠站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