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還躺着睡着的司徒景涼,範依依良久終於回過神來,顧不得身體的疼痛,她撿起地上的衣服穿了起來,然後像逃難似的匆匆離去。
而在她一背身的時候,司徒景涼已經睜開了他的眼。
他,早就已經醒了。
原以爲,醒來後,他和她之間應該談一下接下來發生的事情,順便交流交流昨晚她對他所做的事情。
但是,沒有想到這丫頭,第一時間竟然是逃跑!!
範依依快要瘋掉了,她真的快要瘋掉了。
怎麼會是這樣?
說好的完美計劃呢,怎麼會出錯成這樣?
這樣的話怎麼辦?沒有抓到司徒景涼的把柄,反倒還把自己給賠上了,還有人比她更杯催的嗎?
有!!!
此時在酒店的另一間房醒過來的錢錢也快要崩潰了。
你妹的,她一個人光溜溜的躺在牀上是幾個意思?
而看到牀頭櫃上留言的龍飛鳳舞的字條,她瘋得想要殺人。
“一百萬,買你一夜了。”
“……”她腦海想起了司徒景夏那渾蛋的臉。
一百萬!!你特麼的,有錢了不起嗎?他這是強j!!!
拖着疲憊又疼疼的身體,錢錢咒罵了司徒景夏一百遍啊一百遍!!
範依依頭髮凌亂的攔了的士,回了學校,腦袋一直處於嗡嗡作響的狀態,她根本無法好好思考,下一步該怎麼辦。
嗚嗚,爲什麼她會這麼的倒黴,嗚嗚,爲什麼會倒黴成這樣啊。
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就是像她這樣嗎?
好想吐血。誰來可憐一下她倒黴的遭遇.
莫語和沈悠然看到範依依歸來,都興致勃勃地問着她的戰績,“怎麼樣?拍到相片了沒有?”
“快點拿出來看一看。”
範依依擡起眼,兩眼無神地看着她倆,“我想靜靜。”別問我靜靜是誰!!
一見她這樣,就知道事情出了意外,沈悠然和莫語都是一怔,“依依……”
範依依爬上牀,把自己蒙在被子裡,恨不得把自己給蒙死。
“依依,錢錢呢?”莫語終於問了一句。
聽到莫語這話,範依依猛的一下拉開被單,看向站在那裡的沈悠然和莫語,“你說什麼,錢錢不是跟你們在一起嗎?”
“……”
“……”
宿舍裡一陣死寂,三個人一時間都忘了該怎麼說話。
“錢錢,昨夜沒有回來。”終於,沈悠然說出了這句。
而她這話剛落,宿舍門就被打了開來,錢錢看起來一點事情也沒有的出現在門口,昨天特意弄好的波浪長髮,也沒有了昨日的弧度。
“依依回來了?事情進行得怎麼樣,成功了沒有?”
三個人的目光都落在錢錢的身上,試圖看出些什麼。
但是錢錢卻是什麼異樣也沒有表露出來,反倒還驚訝地看着她們,“你們這樣看着我做什麼?”
“錢錢,你……沒有事吧?”範依依擔心地開口。比起自己所出的意外,她更怕好友真的出了什麼事。
“我能有什麼事啊?”錢錢笑眯眯地望着她們,“你們幹嘛這樣一幅擔心的嘴臉?”
“昨晚……”
“司徒景夏幫我開了一間房,送我回酒店了。”錢錢雲淡風輕的說道,“算他識相,不然,哼哼。”
看她好像真的沒有什麼,三人都鬆了一口氣,“那就好,我們真擔心你被……佔便宜了。”
錢錢冷冷一笑,“老孃的便宜是那麼好佔的嗎?!!”渾蛋,司徒景夏,你這個渾蛋,不要讓老孃再看見你,不然非剪了你的jj不可。
範依依聽到錢錢說沒有事,她又再一次把自己的頭蒙進了被子裡,“我有事,嗚嗚。”
然後,不知道是不是可憐自己的倒黴,範依依哇的一聲哭了出來,“我被司徒大叔佔大便宜了。”
範依依這話一出,宿舍裡一陣死寂,然後,是莫語不敢置信的聲音,“怎麼回事?司徒景涼獸性大發把你給辦了?”
範依依扯下被單,兩行眼淚嘩啦啦的落下,“我不知道,我明明記得我給他下了藥的。”
“藥呢?”沈悠然問。
“在包裡。”
沈悠然去翻包包,哪裡還有藥瓶的影子,她看着範依依,“在哪?”
“就在包裡啊。”
“沒有。”
範依依臉色一變,“不可能。”杯催的,不會是被發現了吧?這就一下子從受害者變成了……
莫語將包遞給她,“諾,你看,真的沒有。”
範依依一通找,然而最終也沒有找到那瓶藥水,她傻了,“你們說……司徒景涼會不會知道了什麼?”
莫語和沈悠然都一齊的點了點頭,“可能性很大。”
“這下麻煩了。”抱頭,範依依欲哭無淚,抓狂得不知道怎麼辦纔好。
她被吃了,還被司徒景涼發現了她袋子裡的藥,無論他認爲她是膽子肥大到敢給他下藥,還是他認爲她要爲彼此下藥促成進一步的關係,這都是讓人感覺十分不好的行爲。
她!完!了!
錢錢拿了衣服去浴室洗澡,她雖然剛剛裝得什麼事情也沒有發生,但是,丫的她現在身體很不舒服好嗎?
脫了衣服,看着鏡子,她差點被自己的身體給嚇壞了。
那一個個印跡,青青紫紫,她瞪大着眼睛看着鏡子,昨晚,她到底被司徒景夏怎麼個禽——獸法了?
拿着毛巾,她眼裡燃着火苗,司徒景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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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底的最後一個週末,安靜的司徒家宅一下子變得熱鬧起來。
鐵門大開,一輛輛奢侈又低調的車子駛入,最後停在了車庫裡。
司徒銳顯,司徒景夏的爸爸,是司徒景涼的大叔,司徒景涼的父親出意外去世後,司徒家最大的兒子輩便是他。
他的妻子是同樣出自名門世家的千金黃琪悠,溫柔嫺淑講的就是黃琪悠這一種女人。兩人育有一子一女。
兒子便是27歲的司徒景夏,已經幫忙打理生意三年。女兒司徒桐安,今年23歲,還在國外念藝術專業。
此時,兩夫妻從車後座下車,黃琪悠穿着一身旗袍,頭髮挽起,保養得很好的臉,看起來丰韻猶存,她本身姿色不差,與內斂的司徒銳顯站在一起,倒真的是十分的相襯。
司徒銳顯負責司徒家歐洲的生意,但是,自從老爺子在a市養老後,再忙,他都要從國外飛回a市一趟。
“二爺。”管家與傭人站在那裡笑着迎接喊了一聲。
司徒銳顯點了點頭,走了兩步,忽地想到什麼,停下腳步,問向管家,“景夏回來了嗎?”
“夏少爺上週有回來過。”管家答道。
司徒銳顯點了點頭,“爸爸身體還好嗎?”
“老爺子一切都好。”
司徒銳顯沒有再說什麼,與妻子一起走入宅內。
他們走進宅裡沒有多久,就有車子駛入。
三爺司徒銳明負責東南亞的生意,兒子司徒景彥,25歲,是個科學家。此外還有一對雙胞胎女兒:大女兒司徒桐言,22歲,在讀碩士生,二女兒司徒桐語22歲,前年進軍娛樂圈,現在是個很出名的藝人。妻子蘇倩是個生物學家。
負責中東生意的是四爺司徒銳淳,他的女兒司徒桐希20歲,外國留學,兒子司徒景軒19歲,在帝都名校讀本科。妻子曾是某組織的千金上官敏兒。
司徒家真的是人丁興旺,且因爲是世家傳承,每個孩子都教養得很好,並沒有出現什麼紈絝之輩。
平時每個月的最後一個週末,因爲學業的緣故,孫子輩的不一定能來齊,但是兒子輩是一定回家的。
而這次的週末家聚,兒子輩同樣齊全,孫子輩會到幾個,要等晚上聚餐時才能確定。
三爺司徒銳明身邊站着的是他白淨的妻子,戴着一雙眼睛,蘇倩雖然不是大美女,但卻有一種知性美。
兩人站在那裡,等着四爺司徒銳淳兩夫妻下車。
“三哥,三嫂。”司徒銳淳下車笑着打聲招呼。
四人一起步入宅內。只是步伐才走到大門口,卻聽到管家的聲音,“雨婷小姐回來了。”
司徒雨婷,司徒寅德唯一的女兒,也是排行最小的,嫁入名門世家葉家,育長女葉一末25,入家族企業。兒子葉時凡24,入家族企業。
司徒雨婷是受盡寵愛長大的千金,嫁入夫家也是不容忽視的名門貴媳。
只見車門打開,一頭利落短髮,戴着眼鏡的司徒雨婷走下車來。
而她的身邊,這次是帶了一雙兒女過來,葉一末穿着淑女的裙子,葉時凡一聲正裝,對着司徒銳明和司徒銳淳喊了一聲,“三舅舅,小舅舅。”
司徒銳明和司徒銳淳都是挺驚訝的,卻還是點了點頭。
司徒雨婷自從司徒景涼的爸爸司徒銳澤去世後,便與司徒家鬧得不太高興,每月的週末家族聚會她更是沒有參加過。
今天突然前來,真的是讓人挺意外的。
司徒雨婷並沒有收斂在商場上的強勢,她看向她的三哥四哥,只是淡淡地喊了一聲,“三哥,四哥。三嫂,四嫂。”
“雨婷……”司徒銳明張了張口,想說什麼,然而卻聽到司徒雨婷說,“看來今天人果然很齊。”
可不是很齊麼,子輩的,全部都到了。
而孫輩的……
司徒景涼此時正和司徒景夏在一起,眼看着離下班還有一點點的時間,司徒景夏卻卻是在那淡定的翻閱着雜誌,繼續勸說着司徒景涼,“大哥,範家的丫頭……跟咱們家有些懸殊吧?”
司徒景涼簽完最後一份文件,淡淡地擡起頭睨了一眼坐在那裡的司徒景夏,“你這麼閒?”言下之意就是蛋疼有空管他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