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川銘眼疾手快摟住她,避免了她的頭磕到桌上的悲劇,“你喝完了?”
“酷!”田熙身邊的一個男人吹了一聲口哨。
“難受……”蘇晴然推開顧川銘,晃晃悠悠站了起來,一瘸一拐地就要往外走。
顧川銘看了大家一眼,“你們先坐,我帶她去醒醒酒!”
щщщ●тTk Λn●c ○ 顧川銘扶着蘇晴然走出包廂,把人帶着走到洗手間,“去洗個臉!”
蘇晴然推開他,跑進洗手間,打開水,洗了洗臉,涼水激得她意識突然清明起來,看着鏡子裡的自己,甩甩頭。
“你還好嗎?”一個女人遞過來一張紙巾。
蘇晴然接過紙巾,擦了一下臉,聲音有些沙啞地道謝,“謝謝!”
女人疑惑地看着她,笑着搖搖頭,走上前扶住蘇晴然,“不用客氣。你之前也幫過我,表嫂!我扶你,我知道你腳受傷了。”
“你叫我表嫂?”蘇晴然驚愕地看着她,難道她是方巖的表妹?
“嗯,我們在你婚禮上見過面的,你不記得了嗎?我是顧甜甜,表哥說害怕你在裡面出事,讓我來看看你。”
“我……”蘇晴然不知道該怎麼回答她,只要搖搖頭,“抱歉,我不太記得了。不用扶我,我好多了,走慢點就行。”
“好!”顧甜甜放開她,走到她旁邊補妝,笑着開口,“沒事,你沒事就好了,表哥對你真好,站在女衛生間門口一點都不尷尬。”
蘇晴然一扭頭,一不小心就看到了顧甜甜脖頸有幾個紅色的草莓印,她尷尬地挪開視線,“我去找你哥了,先走了。”
“好,我補下妝。”
蘇晴然推開洗手間的門,真的看到顧川銘就靠在旁邊,他仰起頭盯着天花板的問路,柔和的燈光在他四周形成了一個淡淡的光圈,蘇晴然凝望着他的側臉呆住了。
顧川銘轉過頭,看着她,“好點了嗎?”
“包廂裡的人都是你的朋友嗎?”她以爲顧川銘只有兩個朋友,陸鵬飛和李哲思,原來還有這麼多人。
“從小一起長大了,慢慢疏遠了,就沒提。走,跟你介紹一下,我以爲你不想認識那些人,都是一些二世祖而已。”
“表哥,我聽到了,你說他們是二世祖,小心我告訴鄧慕!”顧甜甜走出來,朝兩人眨了眼。
顧川銘朝她點了下頭,“走,一起進去!”
蘇晴然再次走進包廂裡,顧川銘一直按了燈,灰暗的環境突然亮了起來,好幾個人都不適應地罵了一句,“操,誰啊?”
顧川銘淡淡地開口,“我!”
對方蔫了。
“李**,鄧慕,權盛,詩溫瑜,田熙,蓬陽德,勾平,聶火!你們已經知道她是誰了,就不用我介紹了。”顧川銘再次關了燈,拉着蘇晴然坐下。
蘇晴然半天沒有反應過來,顧川銘是在給她介紹這些人?
這些人也才反應過來,田熙和李**先炸了,“靠,顧川銘,你就這樣介紹老子?老子是菜市場大白菜啊,你語言有障礙啊!”
李**直接站起來,拿過話筒,“我叫李哲思,玉樹臨風,溫儒雅的謙謙貴公子。黃金單身漢,李哲思是也!”
“我也要來!”鄧慕奪過話筒,“我是京城第一**公子,被譽爲最想嫁單身漢首位——”
“滾,給你臉了!”
本來好好的自我介紹,最後就變成各自炫耀的平臺,蘇晴然喝了些酒,整個大腦運轉很慢。
顧川銘摟住她的手,在她肩上的一個穴位輕輕按壓,蘇晴然舒服得不想動彈,靠在他懷裡嘴角一直勾着淡淡的笑意。
晚上八點鐘一到,大家都收斂了情緒,站起來,顧川銘叫住顧甜甜,“幫我照顧一下她。”
“沒問題!”
很快,包廂裡就剩下三四個女人了,蘇晴然喝多了酒,困得要死,想躺着睡覺,結果顧甜甜根本跟不給她休息的時間,“表嫂,我們來玩!”
“哈——欠!玩什麼?”蘇晴然強睜開眼睛。
“我是國王!”其中一個女人撥弄了一下大波浪,風韻十足地靠在沙發上,“那羣男人去談生意了,沒幾個小時結束不了,怎麼樣?”
幾個女人積極地附和,“好啊!”
顧甜甜猶豫地看着大家,“白鳳,我表哥讓我照顧表嫂,別玩太過分了!”
白鳳譏諷地看了蘇晴然一眼,“做不到,可以選擇罰喝酒,一次一瓶,這個量都做不到,會很丟你男人的臉。外交懂不懂?”
蘇晴然覺得白鳳的笑很刺眼,不想被她看扁了,“玩就玩!”
除掉那些離開的女人,剩下的人還有七個,大家打開燈圍坐在沙發上。
第一輪發牌,每個人抽一張,蘇晴然拿到k,她是國王,有些興奮,主動權竟然在她手裡,目光在七個人之間掃了一遍,突然開口,“5和7來一個公主抱!”
“呼!”大家都鬆了一口氣,這不算麻煩,顧甜甜和李**的女伴站了出來,顧甜甜較小的體格自然是被抱起來的那個。
第二輪……
遊戲裡沒有男人,這個遊戲玩得就沒有那麼盡興,玩了半個多小時,大家就沒有興趣了。
“去唱歌,好無聊,我們去大廳唱歌。”顧甜甜建議,這次她很強勢地扶着蘇晴然往外走。
蘇晴然好久沒有這樣跟着大家一起玩,激動有,羞澀也有些,三人跑下樓,顧甜甜佔據了主唱的位置,“給我放lovestory!”
泰勒斯威夫特的歌曲,談生意的人都去包廂了,剩下的人不是來蹭關係的,就是來玩的,在一些人的口哨聲中,顧甜甜下來了,“表嫂,來一曲!”
“我就不要了。”她還有些暈呢,在全部都是陌生人面前唱歌,她還是放不太開。
“當顧川銘的女人,這麼小家子氣可不行。我早說過你們一定會離婚,看來我是正確的!”白鳳站在她身邊,笑着挑釁。
“這跟你無關!”
“不一定哦,顧川銘要掌管顧家太吃力了,他需要一個賢內助,照今天來看,你一點都不適合。他需要另一個女人!”白鳳笑着把手裡的紅酒放在桌上。
“你喜歡顧川銘?”蘇晴然皺眉問道,這又是顧川銘的桃花?
“喜歡,太膚淺了。你的事情我知道一些,如果你想要去方巖,我可也幫你!”
蘇晴然冷漠地看着她,“幫我還是幫你?”
“都一樣不是嗎?”白鳳把一張名片塞進蘇晴然的手心裡,“常!”
白鳳轉身離開了,蘇晴然盯着手裡的名片,莫名就生起一把妒火,走到顧甜甜跟前,拿過話筒,跟音響師說了幾句,借了一個吉他,蘇晴然站在臺中間,開始自彈自唱。
麥當娜的《mileaay》這是她唯一學會彈唱的歌曲,也是她從小最喜歡的一首歌。
ijustokeu......
youeverouldbelievethosethigsthatihavesee
ilookedithemirror......
.……
從她唱第二段開始,顧川銘就出來了,他就站在不遠處,看着蘇晴然眼裡熠熠生光,手裡的吉他彷彿也跟着她起舞了一樣。
“不錯嘛!看着很內向,還會唱這首歌!”田熙摸着下巴誇獎了一句,回頭看顧川銘,“我要回去考慮一下,方巖能給的利益也很誘人,我考慮好會你!”
田熙轉身走了,其他人也都慢慢離開了。
蘇晴然還了吉他,還戀戀不捨地摸了一下,吉他還是她高中學過,之後就再也沒有碰過了,這次有些手生了,幸好沒有彈錯,不然真的很丟人。
“很好聽!”顧川銘站在她面前,望着她露出真心的笑。
蘇晴然臉頰噗一下紅了,整個人都有些不對勁,“我,我很久沒唱了。”
“我竟然不知道你會彈吉他,家裡都沒有吉他,我以爲你不懂樂器呢。”顧川銘很自然地伸手拉住她的手往外走。
“小時候,吉他,鋼琴,古箏都學過,不過坐不住學了入門就斷了,最後發現吉他還行,沒那麼難,就一直學到高中了。”
“你還記得你小時候被綁架的事情嗎?”顧川銘伸手摸了一下脖頸的狼牙項鍊,側過臉問她。
“綁架?沒有,我爸一直很保護我,我家又不是你們這樣的大家族。”
“你對這個有印象嗎?”顧川銘把狼牙從衣服里拉出來,看着她。
蘇晴然一擡頭,整個人都呆住了,一把抓住項鍊,整張臉都慌亂起來,她踮起腳尖,急切地問他,“你爲什麼會有這個?”
這個項鍊出現在她的夢裡,那個看不清的男人的臉,她唯一記得只有他脖頸帶着的繩子,跟這個一模一樣。
“這是我的,顧家人一旦接受考驗,就會得到一樣狼牙項鍊,上面還有特有的記號。”顧川銘見她這麼緊張,把狼牙項鍊解下來放在她手裡,“我十四歲把它弄丟了,被你撿到了,你戴了十四年,才還給我的。”
“不,我不相信。你前段時間都沒有,你騙我的……”蘇晴然握緊手裡的狼牙,這個東西之前也被她撿到了,可是最後又丟了。她的確是從顧川銘身上撿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