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亦皊想到這裡,更加氣惱,也不理小春,打開房門就往出走。門口的兩個士兵卻攔住了梅亦皊的去路,“夫人,沒有小春的允許,您是不能出去的。”
梅亦皊冷笑起來,今天不同與往日,她就是想鬧得厲害。打定主意的梅亦皊揚手就打在士兵的臉上,這一巴掌打得身後的小春一哆嗦。這可是夫人第一次打僕人啊!
梅亦皊指着士兵就罵起來,“你們算個什麼東西,一而再,再而三的bi我。我告訴你們,今天這戲我看定了,我看誰敢攔我?!”
被打的士兵連動也不動,依然攔着梅亦皊的去處。梅亦皊真火了,上前就去捶打那士兵。士兵不敢還手,直挺挺的任梅亦皊去打。聽到吵鬧聲的僕人卻都嚇得縮着頭,不敢多說一句話。
小春頓時沒了主意,司令讓她監視着夫人不假,可是並沒有不讓夫人出門啊。剛纔夫人也說了,多跟着些人就是了。如果夫人真鬧了起來,司令回來了她也同樣不好交待。
小春急忙跑了過來,拉住了梅亦皊,“夫人,夫人,都是我的錯,我陪您去戲園子裡還不行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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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亦皊冷冷的瞪着小春,推了面前的士兵一下,“早知道如此,剛剛你幹什麼去了?!”
小春被梅亦皊訓得不敢出一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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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亦皊冷哼一聲,就要往出走。小春在梅亦皊身後怯怯的說道,“夫人,您能不能讓我看看您的包?”
小春倒是機警。
梅亦皊轉回身來,望着小春,氣極反倒笑起來。她啪的一聲把包擲在地上,“查罷,快些,慢了我可不等你。”
小春急忙拿起地上的包,打了開來,仔細的看着,翻找着。結果,她查了個遍,也沒查出什麼來。
梅亦皊見小春沒查出什麼來,伸過來手,“查完了沒有?查完了就把包給我罷。”
小春連忙把包遞到梅亦皊手上,梅亦皊轉身就走,小春急忙跟了上去。
身後的兩個士兵一見,跟在小春和梅亦皊
的身後,也走了出來。
汽車停在院子裡,司機早得了信在汽車上等候。梅亦皊打開車門,坐在司機旁邊。小春覺得梅亦皊坐在前面,有失身份,不由得低聲勸道,“夫人,您坐前面啊?”
梅亦皊冷冷道,“難道要我和兩個大男人擠在後面麼?”
小春一低頭,覺得梅亦皊罵得倒對,於是,她跟着兩個士兵坐在了後面。
汽車開向了喻如心所在的戲園子。
一到戲園子門口,梅亦皊下了車,向裡面走去。戲園子裡的小夥計忙迎了上來,“這位太太,您是聽戲麼?戲要在下午纔開始呢。”
梅亦皊擺擺手,“我要找喻如心,我姓梅,是喻小姐的舊交,我找她有事。”
小夥計一臉堆笑,“喻老闆她現在在後面呢,我帶着你去罷。”
梅亦皊道了聲謝,跟着小夥計的身後,向裡面走去。
到了喻如心的房門前,小夥計停住了腳步,敲起了門,“喻老闆,有位梅太太找您呢。”
很久,房裡沒有一點聲響,梅亦皊正在着急,忽然,房門一開,喻如心站在門裡。
她穿着一件淺綠色的旗袍,望着梅亦皊,也不往裡面讓,臉上沒有一絲笑容的對梅亦皊說,“你來有什麼事?”
喻如心的敵意,梅亦皊看得清清楚楚,卻沒有時間來解釋,她笑了笑,“如心,我來看你了,你不讓我進去麼?”
梅亦皊哼了一聲,望向天空一眼,“有這個必要麼?你現在是姜南的外室,有誰不知道?我這座小廟裡,容不下您這尊大佛。”
梅亦皊的臉紅了紅,心中焦急消息不能傳遞給喻如心。她想到上次見到的徐班主,便低頭對喻如心說道,“上次來找你,你不在,還好有徐班主在,陪我說了好一會兒的話。對了,徐班主在沒在?”
喻如心皺起眉來看向梅亦皊,“你認識我師哥?”
梅亦皊連忙笑了笑,“是啊,其實……我還有些愧對徐班主呢,他在麼
?”
喻如心的雙眼瞥向了一旁,“他不知道什麼原因,偷偷的跑了,把這一大攤子都丟給了我。”
梅亦皊臉色一變,“跑了?……什麼時候的事?”
喻如心見梅亦皊變了臉,沉吟片刻,“有個七八天了,怎麼?你知道他爲什麼跑的麼?”
梅亦皊沒有回答喻如心的話,她此時已經想到了,徐班主跑時,正是她要買房子之後。也就是說,徐班主是在她找過他買房之後逃走的。什麼事會讓他逃走呢?會不會和自己有關?
梅亦皊勉強朝着喻如心笑了笑,“如心,我敢問徐班主從前是唱什麼的?是花臉還是小生?”
喻如心定定的望着梅亦皊,忽然知了,“梅亦皊,你有姜南還不夠麼?你不會是又看上了變戲法的了罷?哼哼,你還真是朝三暮四啊。”
一瞬間,梅亦皊如被人釘在了原地,各件事情,一件件的串聯起來,此時,她已經全明白過來了。
根本不是鹿芳雅出賣了她,而是徐班主。一定是姜南得知道自己來了戲園子裡,把徐班主抓了去。徐班主和自己沒什麼交情可言,自然不會像喻如心當初一般護着自己了。很可能徐班主把自己求他買宅子的事告訴給了姜南,姜南將計就計,讓徐班主把自己的大洋換成假的。
梅亦皊雙脣微抖起來。
一個變戲法的,手都極快,別說偷換幾個大洋了,再多的東西,他們也能換了出來。這纔有後面姜南似把話挑明,拿假話挑撥自己和鹿芳雅的關係。
梅亦皊沒想到自己會這麼笨,竟然相信了徐班主。更沒想到,姜南爲了讓她和鹿芳雅決裂,竟然使出這些個手段來。可憐鹿芳雅借了自己的大洋,卻在搬離時還要看自己的臉色。
梅亦皊又氣以愧。
好啊好啊,姜南到底開始對付起她來了。
梅亦皊來不及後悔,想到自己此行的目的。她把心一橫,指着喻如心就罵了起來,“你剛剛在說誰?誰朝三暮四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