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我們?我們是來找他們二人的。”我指着列強與駱賢說道;
“我警告你們!沒事不要亂闖合樓!如若再犯後果自負!都趕快給我滾出去!”登記者一臉不耐煩的喝道;
我、範廷蒙、駱賢、列強一同灰溜溜的撤出合樓。
“你們兩個找我們幹嘛?”列強率先發問;
我趴在範廷蒙的耳邊小聲說道:“我看這個叫列強的應該體力不錯,看樣兒在軍中也是個刺頭兒,應該能找到一幫身強體壯的好手,就讓他來幫忙挖井吧,這段時間你我也好挫挫他的銳氣,將來沒準是個前鋒官的好苗子。”
“兩個老爺們兒靠那麼近嘀咕什麼呢?有話就大聲的說出來。”
“來來來!你過來我和你說。”範廷蒙擺着手招呼列強並說道;
我們一個叫過列強一個叫過駱賢,分別朝兩個方向走去。
“駱賢!你聽我說,我是新任的統帥寧文,你們運水兵責任重大,因爲相信你們才讓你們這些人當運水兵,規定是我改的···今日起你就是運水兵的兵長,記得一定要按照我的要求去做。”
“可我憑什麼相信你的話?”駱賢滿臉質疑的問道;
“你不需要相信我,只需要按照我說的去做就好了,明天你的任命書就會傳達。”
我與範廷蒙幾乎一同結束了對話,看樣子他那邊也進行的十分順利,而我也是逼着列強與駱賢握手並道歉,看來一切都在朝着我想象的發展。
“範先生,接下來能不能成功就看你了!”
“我也只能是盡力而爲,能否成功還看上天的抉擇。”
昨日深夜見就虎功導致我破曉時還未起牀,一大早那個叫列強的士兵便來我這裡請我去看新井選址,看列強的穿着明顯也是被範廷蒙的誘惑條件所打動,起身梳洗後便跟隨列強的腳步走向新井的選址,列強應該是知道了我的身份,一路上對我十分尊敬,而遇到的運水兵雖不再是駱賢,但列強卻十分有禮貌的對運水兵點頭微笑示意辛苦,有時候人的成熟就在一瞬之間,也可能是某種身份自然會帶給你恩賜,哪怕是裝的也要比原來那個橫行跋扈的痞子強的多,人生在世有幾個人能做到真正表裡如一。
在一片荒草雜生的空地我停下了腳步,範廷蒙與十幾名士兵都在這裡等着開挖。
“這麼快就選好了?範先生,是不是有些太過倉促?”昨日剛講完今日就把地址選好,不免讓我感覺有些不謹慎。
“再拖下去沒有好處,之前我就曾提議開挖新井,但卻每次都被駁回,這個地方我已經探查許久了,相信我,寧將軍。”範廷蒙胸有成竹的說道;
“好!那就開挖吧!”隨着我的一聲令下,十幾名健壯的士兵一同開動。
···“再有兩日應該就能挖出水了。”
“好的,傳書給風商,說最多半月,我便帶兵攻城,請務必保護好自己。”
“國師那邊?”手下心腹琉塢洞說道;
琉塢洞與風商皆是䇢青自小的玩伴,這兩位也是他最信任的人。
“國師年歲大了,勘察水源之事已多勞他費心,攻城之事就不要再勞煩他老人家了。”
“是!”···
“已經夜深了,大家回去好好休息,明日還是今早時間在這裡集合,大家辛苦了,辛苦了...”最後我拍了拍一直在賣力氣的列強的肩膀說道;
“放心吧!寧將軍!此事就交給我等吧。”
回去的路上列強也頗有眼力的與衆人走在後面,留有足夠的距離給我與範廷蒙“我們應加快速度了,雖然井中被投毒可能性極小但這確實是我們計劃中唯一的漏洞,不盡早的解決我心中便一直不安。”
“範先生所言極是,這也正是我擔心的,所以我想問範先生這附近可還有水源?如此一起行動也能增加成功的概率。”
“因勼骷城地理地勢原因本地下就缺少水源,這幾口深井能被打出水來都可以說是先民的傑作,暫時我比較有把握的只有這一個點了,希望一切都還來的及。”
“那最近要辛苦範先生了。”
“就將軍是我的伯樂,這只是我應盡的職責而已。”
第二日的夜晚在範廷蒙的建議下十幾名士兵開始輪休,共十一人,白天五人夜晚六人這樣沒日沒夜的加快進程,看着不辭辛苦的範廷蒙我在心裡滿是尊敬,想要守護國家的可不止我知道的那些人,幾日下來範廷蒙的雙眼通紅,最近他一直沒怎麼休息,但進展也是十分的明顯,蝴蝶椎一次又一次的將沙土帶出,每一次都是下去希望與上來失望,井橈製作已經將近20米,可還是沒有一點水的痕跡,時間在流逝,希望也變得越來越渺茫,正常的水井也就20米深,按照這個深度應該可以見到水的痕跡,而白國挖井技術最多隻能挖到40米,之後哪怕水井就在41米的深度也無法開挖,無論工具還是人的能力都無法突破這個深度,士兵們沒有放棄,範廷蒙更沒有放棄,哪怕此次沒有出水我也爲這些士兵感到自豪,因爲他們在做着一件拯救白國的事情。
十天過去了,每個士兵都筋疲力盡,沒有一個人抱怨,只看列強在一旁一直喊着口號。
“一二!拉!一二!拉!···”
“若實在沒辦法也只能放棄了,想要挖井的可不止我們,若是易事早就有人成功了。”我看着範廷蒙說道;
“寧將軍不用寬慰我,開挖之前我就做過最壞的打算,只不過現在還不想放棄。”雖然嘴上這樣的迴應着我,但神情中明顯能感覺到範廷蒙的不甘。
“操!···啊!!!,寧將軍,範先生你們快來看!”我與範廷蒙的談話被列強的一頓髒話打斷,見到列強極爲興奮的向我們揮手,我們料想是出水了,我與範廷蒙相視一笑起身向井口跑去。
果然,這斗的泥沙有很大的水分,現在井深應該有個30米左右,再有個幾米就應該能出水,心想着範廷蒙還真是厲害,這麼難尋的水源都被找到了,看來這一戰真的有“保證”了,我白國軍中有此等能人異士怎會怕他耶琉之國來戰。
整整十個日夜,我們完成了一項偉大的壯舉,另尋了一條生命之源,第十二日的清晨,範廷蒙請來了一隻龜,將之拴在繩子上放入井中,既有玄龜鎮壓擾動地下神靈的迷信說法,也有試探井水是否能安全飲用的效果,兩日後龜仍在井中游玩,現已確定水質可以飲用,爲此我特意請來了城後的老者,這個時刻連就虎功都親臨現場,希望這是一條新的水源,這口新井被城中所有的水井與枯井包圍,若是新的水源便什麼都不必擔心,因爲此處的水域一定是在城中,而另外幾個水井的水域都延伸至了城外,若是新井便不再擔心有人在外面的水域做手腳。
所有人都在等老者開口,喝了第一口沒有說話,又喝了一口說道:“這口井有軍中水井的味道,多半是與軍中井是同一水域。”
我與範廷蒙的心一下涼了一截,這近半個月的辛苦就這樣付之東流,不過最壞的的結果我們事先也曾設想,畢竟打出水來要比挖井失敗強的多。
“但有些我沒有喝過的味道,是一片新的水源也說不定。”誰曾想老者剛剛的話才說一半。
“那老先生如何確定此處是否爲新的水源呢?”就虎功比我還急切的問道;
“我只是喝了一輩子勼骷城的井水,所以能夠喝出異味,但辨別水源的能力可沒有,我想說你們很厲害,完成了一項別人不敢嘗試的壯舉。”說着拄着樹棍兒離開了這裡。
衆人一臉的木訥,原有的希望在這一刻又變成了未知,本以爲這是一片生命之源,但卻無法確認是否連接着可能的“死亡之河”。我快步的跟上離去的老者。
“伯祖!沒有辦法確認嗎?大點說這可是整個白國的希望呀!”我有些急躁的說道;
“我從未說過自己能辨別水源,我只能說此處的水和軍中水井極有可能出自同一片水域,或許是衆井包圍的原因水的味道有些差別。”說着話但老者並未停止離去的腳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