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立堯的棒點尹宮詹要害。
還好羿靳芮收得急,哭喪棒只是打在臂上,並未打中要害。
白衣一動,白立堯又到了身前。
羿靳芮突然左手握劍,魂幡影的初級幻影術。實在是太傻,衆人只能這樣說。
對百鬼門的門主用魂幡影,而且還是初級的魂幡影。
百鬼門是什麼地方,就是幻忽幻滅,魂影幻術,這些招式他們瞭如指掌。
可是衆人卻呆住了。
青梓失聲叫出來,“貌合神離,他怎麼也會?”
羿靳芮的劍在白立堯頸處,白立堯自己也沒想到,會輸給這個人,這個用了本門派絕技也未能打敗他的人。而且這人用的是什麼招式,他完全不知道。
羿靳芮收了劍。
“你最好殺了我,不然你會後悔。”
羿靳芮沒理他,轉身,有些支撐不住。
白立堯手一甩,暗器飛向衆人。
尹宮詹暗驚,如此江湖名人也會如此卑鄙,仇恨的力量大得出奇。
白立堯的暗器卻是朝他這兒來,虛招,他忙幾個翻身,一掌把白立堯打下崖去。
佛驛亭和青梓奔過來。
尹宮詹在頸處拔下一根草,人也軟下去。
青梓急道:“是百鬼門的獨門暗器針葉草,百鬼門有解藥,你等我回來。”與嵇紹直奔百鬼門。
羿靳芮已先到了百鬼門,他一直在不遠處觀望,以防白立堯爲了報仇不擇手段,設下埋伏。
但白立堯還是得手了,他也知道是針葉草,只有百鬼門有解藥。
一無所有夫婦看到他並未攔,他來過百鬼門,闖到重陽堂,對他來說並不難。而且他還饒過所有一命,一無所有夫婦並不是忘恩負義的人。
到重陽堂的時候卻又上不去了,他急得團團轉。
青梓和嵇紹趕到。
嵇紹配合二人上了重陽堂。
才走幾步猛竄出一人攔住去路,這條小道只能容一人通過。
左邊是深淵,右面是絕壁,一人往路上一站,便可守住,正所謂一夫當關萬夫莫開。
那人往道上一站,青梓與羿靳芮就沒法過去。
羿靳芮急道:“白掌門,有什麼事都可商量,請先讓我們去取藥。”
這人正是白立堯,他被尹宮詹一掌打下崖並未死,他冷冷道:“商量可以,我要你們還我兒子。”
青梓急道:“你這不是爲難人嗎?死了的人怎麼可能活過來。”
白立堯道:“一命償一命,你們一點也不虧。”
青梓也不在與他理會,先就掠過尹宮詹,直點白立堯的‘期門穴’。
白立堯手掌一翻,青梓又退回來。
羿靳芮已到絕壁上,他想從絕壁處攀過去。
白立堯又發出針葉草。二人退到入口。
青梓使出‘貌合神離’,劍也停在白立堯頸處。
白立堯冷笑:“原來你們天焱門還有一招絕招不爲人知,出手吧!我不會讓你們過去的。”
青梓收了刀,“師叔不殺你,我也不會殺你,他既可放你一馬,你爲何就不能放他一次。”
白立堯笑,大笑,笑得四周的木葉都簌簌着響,“他放我,那是他內疚。”一掌打來,青梓急退,腳下一滑,掉了下去。
“青梓,白立堯,沒想到你是這樣卑鄙的人。”
羿靳芮以爲青梓掉下去了,用上了天焱門第三式。
白立堯已知道他要用第三式,天焱門的門牌摧眉折腰根本不在他眼下。
就在羿靳芮出手的一瞬間,他滑到了懸崖下。卻看到了青梓。
青梓用腳勾住了藤蔓,已經過了他攔截的範圍。
青梓一個起身,站到了小路上,“大師兄,我去取藥。”
白立堯怎容她去,一個迴旋,向她發出針葉草。
同一時間,羿靳芮的劍刺進了白立堯的後背,白立堯一個踉蹌,跌下懸崖。
“青梓。”羿靳芮扶着青梓,“你怎麼樣。”
青梓勉強笑道:“解藥就在旁邊,有什麼好怕的,快去取藥吧。”
取藥出來,又遇上百鬼門的小鬼相纏。羿靳芮讓青梓帶藥先走,自己斷後。
佛驛亭泣不成聲。
尹宮詹笑道:“真想一直這樣沉睡在你懷裡。”
佛驛亭哭道:“你不用想,我是你妻子。”
尹宮詹將頭仰靠在佛驛亭的腿上,望着明朗的天空,眼神澄澈而清朗。
“娘一定很滿意她這個兒媳婦,可惜他兒子沒這個福氣。”
“對,我們還要回去,我們還要回去照看娘。”佛驛亭要扶他走。又坐回地上,尹宮詹靠着她已經不能動。
“我走後,你不必傻傻的守着一座孤墳。你我既無夫妻之實,你也不必爲我守孝。”
“有,有。”佛驛亭叫了起來,“我們回去見過娘就圓房,你答應過我要照顧我一生一世的,你要死在我後面。不然誰看着我走,我一個人很孤單,我很孤單。”
羿靳芮眼裡盡是不捨和依戀,“小亭,不要怕,還有羿靳芮,他會替我照顧你、、、。”
“不要,不要,你不要說,我只要你照顧就夠了。你是不是在怪我,怪我心裡一直有他。我發誓,我一定忘了他,我今生今世都不會再見他。你堅持住,青梓去取藥了,我們走,我們馬上走。”
“羿靳芮、、、”。尹宮詹已說不出話來。
“我什麼都聽你的,青梓回來了,我們走,馬上走。”
青梓抱着藥飛奔過來,近了,只差十丈,八丈,五丈,一丈。
尹宮詹的手垂下去。
同一時,青梓的藥也掉下去。
佛驛亭沒有哭聲。
青梓失神的站在原地,許久,她才走上這一丈的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