密戀中校
瞿承琛帶領的特別行動小隊下午剛回基地,這次任務是打擊“東突”恐怖組織秘密潛入我國的破壞社會穩定犯罪分子。
中校幾天幾夜未閤眼,一把槍橫掃敵人的整個防守區。
從轟鳴的直升機下來,他的腦海依然在回想着那些人自殺式的反抗,他們也遭受了不小的損失,好在都只是些槍械車輛。
一身浴血、身迷彩服的男人回到宿舍洗了一個澡,這才把一身的血污沖走,他靜坐桌前,看着紅頭文件,若有所思。
過了一會兒有人敲門,站在外頭的裴策向他臉上結了一層冰的外甥展露笑容。
對方愛搭不理,“有事?”
“給你帶了些猛料。”裴策打趣,將手裡的東西在他眼前晃了晃,“看看吧。”
眼前這位從來都不會失控的中校先生,此刻,眼睛卻控制不住地看向這張照片,裴策留下它轉身就走,爲的正是讓這男人獨自去消化這上面透露的龐大信息量。
瞿承琛一剎那還以爲自己眼花,定了定神才發現他沒看錯,他的女人穿着小禮裙,微闔眼眸的神情甚是嫵媚,卻與另一個男人坐在石階上擁吻。
這絕不是他想看到的場景。
身爲行動中隊隊長,狙擊手,瞿中校擅長捕風捉影,只要給他一個影子,他就能讓對方無處遁形。
但這件事顯然不是他能控制的,當意識到失去冷靜,瞿承琛才重新審視起這張照片。從倆人衣着看不是近期拍的,他沉吟,如果溫綿與左輪有前情,他怎可能一點都不曾察覺?
第一時間,瞿承琛去了信息處找某人,拿起電話就撥號,邊按邊說,“我要打外線電話。”
陸莊嚴稍稍一怔,看着中校不緊不慢,佯裝淡然的模樣,他有些哭笑不得。
“老喜歡找我給你開後門,首長,這行爲可不好。”
瞿承琛沒空搭理他,電話一通,想了想,冷眸一眯,眼睛裡頓時寒氣逼人。
“溫綿。”
“首長,你這次任務結束了?”話筒裡傳來的是她依然溫柔的聲線。
“我明天要回來一趟,有話和你說。”
任務之後如無其他安排,他們總能有半天至一天的假期。
“剛好我也有很重要的事,要和你說。”
瞿承琛聽溫綿這麼一提,淡淡應道,“好。”
掛了電話,他面無表情地捏了捏眉心,有時候,還真拿捏不了那姑娘家的心思。
那樣的溫綿,會毫無保留在他面前哭泣、歡笑,也願意爲他敞開心扉,他喜歡她骨子裡的那股擰勁兒,那是他如此看重的女孩兒,他自問她怎麼會做出這樣的事兒。
中校促緊拳頭,陸莊嚴微擡下巴打量一下,才發覺這男人尤爲反常,他的手裡甚至還捏着一團廢紙,看起來像是照片。
臨近傍晚的時候,溫綿在家做着清潔工作,擦拭中校先生放在櫥窗裡的一個個獎盃、獎章。
軍區比賽的冠軍獎牌、一等功、二等功獎章、特種兵比賽第一名、獵者學校榮譽學員、以及最特殊的——栗色貝雷帽。
它在俄羅斯象徵特種兵中的特種兵,高於阿爾法、信號旗的職業水準的選拔賽事,要奪得這個稱號,必須先經過每年舉行二次的考試,然後纔是三個階段的殘酷考覈。
聽說越野跑,不僅是要在溝壑縱橫的地形狂奔,還有穿越毒氣帶……
聽說雷區,有烈火滾滾,炙熱難擋,焦煙密佈……
還有戰鬥能力、射擊能力的各種考驗,反坦克武器、手槍、自動步槍……
以及最後的第三階段,是如今被人們所知悉的“地獄十二分鐘”。
那是失去信仰,只剩意志在搏殺的時刻,它太考驗一個人的心理素質了。
溫綿看着滿窗的功勳,知道她還不太夠格,總想着要更優秀些,才配得上如此頑強的軍人吧。
她想做點什麼,可是不知道,應該怎麼做,才能追上他。決定去考公務員,是因爲至少她知道如此做是正確的。
溫綿抹着灰塵,嘴角忍不住一笑。
她有太多理由愛上這個男人,然而,第一個理由,或許是愛上了他開槍時的瞬間。
思及此,溫綿聽見門口的步伐堅實有力,那是軍靴踩着地板的落地聲。
瞿承琛的視線在擡頭的剎那頓住,站在他面前的妞兒笑容嫣然,卻讓他心中像是多了一根刺。
“你有事找我?”
“嗯,你先進來再說。”
溫綿給中校拿好拖鞋、掛上外套,這才告訴男人,她這幾天有可能要去美國探望左輪。
溫姑娘其實心裡也不懂,她與左輪關係並非緊密,就算他病危,也不該由John探長親自來通知她。
可探長說左輪的緊急聯絡人填的正是她,甚至萬一出事,所有財產都將交給她!
當時溫綿強自穩定心神,質問再三,想說會不會弄錯了,John卻道他會派FBI探員來替她辦理各種入境手續,接她來美國這邊的醫院。
瞿承琛聽完,反應過來之後突然變了臉色,擒住溫綿的一隻手腕,扯到面前。
這小女人不但與左輪有過親暱舉止,如今對方受了傷她還要前往美國探望,那麼接下來呢,他常年在部隊無法照顧得了她,所以……她會離開他,去找那個FBI嗎。
“我不准你去。”
“可是……”
“你是想要離婚麼?”男人微微一哂,笑得涼透涼透,“我有時間,溫綿,我們慢慢耗。”
“你說什麼?好端端的,我爲什麼要和你離婚?”
“那你爲什麼要吻他?”
“瞿承琛你……抓疼我了!”溫綿毫無心理準備,他的氣場太冷她有些嚇到,“放開!”
反抗的同時,指甲在男人英俊的臉上刮出一道清晰的紅痕。
倆人都是一窒。
瞿承琛察覺到她小幅度的瑟縮,忙鬆開手,他不禁檢討,這事應該正如昨晚猜測那般,溫綿是在被動的、甚至不知情的情況下,纔會與左輪接吻。
“我從來沒和他做過越軌的事。”溫綿委屈着輕抽一口氣,揉了揉泛紅的手腕。
“你是不是太天真了?還是他長得像你哥,你可以對他毫無防範?”她的戀兄情節,又正好戳了他的脾氣。
“我知道他或許對我沒那麼簡單。”
要不然,左輪也不會寫下她的名字,或多或少,她於他而言是挺特殊的吧。
“我還是想去看看他,左輪昏迷了,如果他真出事……我希望能爲他做些什麼,如果他能醒,我也想讓他把名字改了。”
當然她還藏了一個私心,她本想用別的男人來試探瞿承琛的心意,可這結果似乎與預期的背道而馳。
“瞿承琛,你說過把婚姻的主動權交給我……”
溫綿的話還沒說完,就被中校給打斷了:“可我不允許背叛。”
原來,他是被無法忍受背叛的情緒激怒。
溫綿有些難受地低聲道:“是,所以你要讓我去,因爲我不會與你離婚,不會出軌……除了這些,你還有什麼要求?你還期望我做到哪些,我都可以答應。”
反正,他也從沒要求過她的愛。
溫綿的話令瞿承琛心頭一顫,這每一個字眼都聽得甚是刺耳,作爲妻子,哪怕作爲軍嫂,她都已全心全意,她做的那麼完美,那他還在不滿什麼?他打心底也相信着溫綿不會與左輪有糾葛,不是嗎。
腦子裡像繃着一個弦,瞿承琛有些掙扎,末了,他淡淡說:“我不能讓你一個人去美國,你不能太相信他,一定要提防他。”
wωω● TTKΛN● ¢ ○
“你可以不信任他,但要信任我。”
“總之,我不批准你一個人走。”
“瞿承琛,我想問你一個問題。”溫綿壓了好久,纔將聲音裡的那股酸澀苦意壓住,“我知道你娶我不是因爲愛我。”
當時她未嫁,他未娶,以爲多年相守至少會離不開對方,這就是她想要的婚姻。溫綿知道自己很傻,如今她愛上他了,纔不貪心的想要得到更多。
“那你現在有沒有,哪怕一點點,愛上我?”
突如而至,讓久經沙場的中校先生怔了怔。
瞿承琛看着她,良久,嘴脣動了動,卻沒法像往常那樣把話直接撂出來。
他的意思或許是……他大概沒有那個意思。
溫綿滿腔的愛意都被抹殺。
身爲軍人,他永遠是這麼運籌帷幄,身爲丈夫,他卻做不到。
到底她愛上的是怎樣一個人呢,她已問的這麼直白,他仍然給不了答案,或許,她真的只是他需要的一個妻子,就像是家庭裡的一個角色,有勝過無。
一種冰冷的失望蔓延全身,溫綿動彈不了,她張了張嘴,卻不曉得該說什麼,眼淚忽然流了下來,她忙別過臉,走出去拿好揹包,套上一雙長靴。
“你要走?”
瞿承琛看着溫綿轉身,剛想問她想上哪兒,就聽對方傳來一句悶悶的解釋:“對不起,我想一個人靜靜。”
她不想要他挽留,因爲問題仍然不會得到解決,她還是會覺得好丟臉。
這個男人也確實是夠從容的,即便這是被她逼迫之下的冷靜。看着溫綿的背影消失不見,中校蹙緊眉梢,清減英俊的臉龐寫着不敢置信。
他的小媳婦兒,竟然,離家出走了?
瞿承琛望着天花板,笑得難免有些惆悵,是他的反應在她看來太淡了吧,可是這麼多年他已經習以爲常了,他不僅是軍人,還是行動中隊隊長,第一狙擊手,那麼多責任壓在他的肩頭,早已讓人習慣想好一切纔去開口,備好一切纔去發號施令。
那麼當她問他,愛不愛的時候,他的冷靜與沉默是不是太過分了一些。
瞿承琛艱難而嚴肅地思考,他愛她嗎?
他太喜歡這個姑娘,可是喜歡不等於愛,但愛又是什麼呢。
中校覺得,這東西怎麼可能懂呢。
他只是肯定,她沒有任何人可以替代,她快樂的時候一定要有他在,她難受的時候他想第一個去安慰,她遇上危險時簡直讓他心急如焚,她是他順理成章認定的妻子。
瞿承琛在一瞬有些恍惚,身爲狙擊手,他竟然恍惚。
他怎麼就捨得讓她走了呢?他怎麼能忍心讓她那麼傷心……
那個總是喜歡對人盈盈微笑、軟軟綿綿的妞兒,她把他的勳章擦的那麼明亮,臉上的驕傲比他還要更甚;
她躺在救護車上折了肋骨,卻在看到他的第一時間熱了眼眶,只因爲她以爲自己也受了傷;
她記得他的生日,有一回他回家看見一大桌的菜,還有插着蠟燭的蛋糕,她說是給他補辦的慶祝。
胸腔深處像橫着一柄槍桿,膈的他太疼了。
瞿承琛嘗試打溫綿的手機,她果然關機了,他又當機立斷給瞿晨光打了一個電話,不容她置啄:“小光,跟着你嫂子去美國,如果FBI找麻煩,你就去找裴策,照顧好溫綿,她如果一根頭髮都沒少,回來有賞。”
中校眸色暗了幾分,冷然道:“對了,萬一那個叫左輪的男人敢調戲你嫂子,給哥一槍斃了
作者有話要說:有木有花花,花花在哪裡……下面就讓中校好好感受下木有綿羊理他的悲慘日子吧!
養肥什麼的最討厭了QAQ
就算不看也先來打個分嘛,這樣下次看的時候就又能打分了……對手指,我確實沒有很多留言嘛,沒有留言沒有雞血……
明天應該不更了,這周榜單隻有一萬字,而且自從週末以來,基本收藏也沒動過,扶額,所以可能這周暫時性的比較少更些。
轉眼快17萬字了,有木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