據實以告的綠兒是一五一十告訴了自家小姐林若曦。右手拿着金絲團扇是朝向自己扇風的林若曦,臉上依舊是神情自若。聽完了自己奴婢講述的她,兩眼的注意力是看向了蘇媚娘,輕輕一笑的問道:“什麼叫做妻不妻,什麼又做妾不妾?”
意識到這一個問題開始嚴重性的蘇媚娘,心裡面大概已經知道一個真相。自己估計是手下的奴婢們口無遮攔所引發,致使事情的發展就造成了這樣的結果。顯得進退維谷的她,聽到對方這一問,還真是不好回答,畢竟平妻這一個名分在自家是相當的模糊。
即便是李文軒本人,也不願意再站出來清楚說明。名爲大婦的趙甜兒,一直都是以林若曦馬首是瞻,處處都是心甘情願奉對方爲尊,而自己是退居次席。身感自己一個妾侍的蘇媚娘,確實有一種被自己底下的奴婢坑到的感覺。
“你可是說的真話?”總得應付作答一下的蘇媚娘,沒有去接林若曦的問題,而是兩眼盯住了綠兒,轉移對象的進行一番確認道。
膽子小的綠兒,雖說心裡面顯得有一些害怕,但是沒有半點兒虛詞道:“奴婢是句句實話。”
目光是集聚到自己奴婢們的蘇媚娘,不可聽信一面之詞,於是也想聽自己的人是如何作答,冷麪冷臉的問道:“是這一個樣子的嗎?”
緘默起來的杜鵑等人,只是低着腦袋,不敢吭聲。瞧見她們這一個樣子的蘇媚娘,不問再問她們就已經清楚整個事件的起因,經過就是如同綠兒所說的那樣。既然自己這一邊理虧,那麼總得刀切豆腐兩面光,一是讓自己好下得來臺,二是也得把林若曦那邊應付過去。
一張笑臉呈現出來的蘇媚娘,主動是朝林若曦是走了過去,想要就此作罷道:“妹妹,事情已經再清楚不過了。搞了半天,是這一羣奴婢們的臭嘴沒有把門兒,胡亂嚼舌頭根子所引起的。既然她們沒有鑄成大錯,那麼你就大人不記小人過,就此饒了她們吧!”
“她們之所以敢肆意妄爲的在背後這樣議論我,恐怕依仗的還是姐姐手下的緣故吧!”含笑的林若曦,繼續輕輕地搖動手中的金絲團扇,沒有想要就此作罷道:“要是這樣不清不楚的完事,恐怕我在她們的心中依舊是不妻不妾。”
聽得出她話頭不對,非常不滿和在意的蘇媚娘,明白自己要是不給她一個交代,恐怕她是不會善罷甘休。轉身面朝自己奴婢們的蘇媚娘,收起了剛纔的笑臉。自己一張臉瞬間變得鐵青道:“都有誰說了夫人的壞話,統統給我站出來。”
意識到事情鬧大的奴婢,兩隻眼珠子是左盼右盼,心裡面是忐忑不安。沒有主動站將出去的她們,只是低着腦袋,不言語。
沒有和蘇媚娘客氣的林若曦,停下了手中搖動的金絲團扇,表情依舊沒有變化道:“綠兒,你去把那一些人給指出來,以便姐姐好懲治她們。”
應了一個“是”字的綠兒,有了自家小姐的撐腰是底氣足了,腰桿兒也硬了,於是走了過去,沒有先去動手拉她們中間某些人的手臂,而是手指了一下。被點到,死活就是不出去的那些人,明白自己站將出去的結果是不會討到好,於是幾乎衆口一詞的辯白說,沒有自己。
見她們不出來的綠兒,一邊動起手拉人,一邊得以出氣道:“敢做就要敢當。先前,你們不是那麼得意嗎?現在,怎麼一個個地都成了縮頭烏龜了。”
不想繼續留在這裡墨跡的蘇媚娘,逐漸的失去了耐心,厲聲道:“都給我站出來。要不然,被人拉出來的結果就是懲罰加倍。”嚇得她們中有三人是戰戰兢兢地朝前邁出了一步。
“看來,還是蘇姐姐更有威信。”重新又搖動起手中金絲團扇的林若曦,雲淡風輕道。
知曉自己要打她們,也得當她面打的蘇媚娘,說出了對她們的懲罰道:“每人十大板子。”
眼睛直接是看向了她,嚇得始作俑者的三名奴婢是趕緊雙膝跪在地面,異口同聲的連連道:“奶奶開恩,奴婢知道錯了。”
沒有去搭理和同情她們的蘇媚娘,面向自己旁邊的林若曦,微笑道:“妹妹,你看這樣可好?”
“姐姐的判罰自然是極好的。”再一次停住了搖動手中金絲扇子的林若曦,雙眼裡面是一道寒光掠過,話鋒一轉道:“每人再加十大板子,算做是她們擅自闖入我這裡的懲罰。至於杜管事,那就得加倍了。”
不久前才被秋月扇了十記耳光的杜鵑,又要被打二十板子,不由自主的一個哆嗦,而那幾個沒有參與非議林若曦的奴婢,跟着來的結果也是十板子。現如今,心裡面已經開始叫屈的她們,極爲後悔跟着一起來鬧。
本想打自己幾個奴婢算是應付了事的蘇媚娘。竟然沒有想到林若曦比自己還要狠。非但是要打她這一邊的全部奴婢,而且還在自己原有的基礎上是加重了處罰。
一咬牙的蘇媚娘,還是最終遵照了她的意思道:“行,就按妹妹的意思辦。我這就讓人再去叫幾名奴婢進來,以此好對她們施加懲處。”
“這一些粗笨的活兒,還是就交給我這裡的奴婢們來辦好了。”林若曦是平靜道。
蘇媚娘明白她這樣做的目的,無非就是要給自己這邊的奴婢親自出氣的機會,還有就是彰顯她在這一個家裡面的威信和地位。知道自己這一邊的奴婢是有苦頭吃的她,忍氣吞聲的算是順了林若曦的意思道:“那就那樣辦吧!”
臉上依舊沒有一絲笑意的林若曦,是才吩咐起秋月等人道:“你們還愣着做什麼?還不趕快去找東西。難不成,你們打算是要讓蘇姐姐叫人來幫你們找?”
感覺到揚眉吐氣的秋月等人,一個個地臉上是綻放出過年的喜悅,而要被打板子的奴婢們,紛紛地嚇出一身冷汗,臉上的表情形同死灰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