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大廳外的寬闊地上,領着好幾名小廝的趙漢,搬出了早就準備好的煙花和炮仗,距離恰到好處的位置上面點燃,須臾後就發出了各種轟隆隆的聲響,夜空中也綻放出五彩繽紛。看見此情此景的李沐心和李子默,是在凝香和醜姑娘及其六名小丫鬟的看護下,拍着巴掌的笑,着實有一種爆竹聲聲辭舊歲,歡聲笑語迎新年。
注意到門外的夜晚裡面都泛起紅光和幾許煙塵的李文軒,可是完全用不着擔心身處的這一個時代裡面的空氣中pm2.5會超標。即便自己想要去呼吸霧霾的空氣,也找不到地方。端起杯中酒來的他,顯得相當幸福和滿足,一仰頭就直接幹了。
早就吃飽喝足的趙甜兒等四人,自然是一邊坐着聽崑曲,一邊守歲,而吃得肚皮早已經滾圓的楚寒露,仍舊是捨不得放下手中的筷子,畢竟這一些東西都實在是太過於美味了。一直到子時完全過去,那麼舊的一年就算是徹底翻過了篇,而新的一年就已經開始了。衆人是紛紛地散去以後,履行承諾的李文軒,自然是去趙甜兒的房裡睡下了。
不清楚自己具體幾時睡下的李文軒,卻被一連串發出清脆“咯咯咯”的歡笑聲,並感覺到有人在扯動他的耳朵時,是才從睡夢中是徐徐地醒了過來。睜開雙眼一看的他,見到李沐心騎在自己的身上,而李子默是趴在自己的身邊。兄妹二人都穿上蜀錦製作而成的新衣,每一個人都輕輕地扯動着他們父親的一隻耳朵在玩耍。
“好玩兒嗎?”決計不會因此而發怒的李文軒,平躺在牀上,一臉和藹笑容的問道。
先是使勁點起頭的李沐心,然後把她的小臉是貼在了他的大臉上,笑聲不斷道:“好玩兒。”
在一旁繼續揉起父親另一隻耳朵的李子默。緊接着也樂呵呵的回答道:“爹的耳朵真好玩兒。”
睡在李文軒身邊,躺在牀內的趙甜兒,聽到他們三人之間的談話,自然而然的也逐漸的醒過來。看見自己的一雙兒女實在不像樣子,於是掀開一些蓋在身子上面的被子,露出雪藕一樣的胳膊。絲毫不用擔心春光外露道:“你們兩人真是越來越沒大沒小了。還不趕快給我下去。”兩個小傢伙迫於自己孃親的壓力,紛紛地嘟起嘴巴,又緩緩地爬下了牀。完全感覺沒什麼,反而覺得這樣很好的李文軒,**上半身是坐了起來,止住了她對他們的繼續教育。
嗔怪了一番凝香和週二嫂沒把孩子給看住,讓其到處亂跑的趙甜兒,臉上有幾許嚴肅表情,盯着站在牀下站好的兒女。認真道:“今天是大年初一,你們見到爹爹的第一面,應該怎麼着,還記得我說過的嗎?”
被她這一提醒的李子默和李沐心,頓時就回想了起來。一起是雙手抱拳的放在各自胸前的他們,不快不慢的前後先搖動了三下,再不約而同的雙膝跪倒在地,奶聲奶氣連磕了三個頭道:“恭祝爹爹步步高昇。”
禁不住是滿臉笑容的李文軒。瞧見自己親生的這一對兒女絕對是堪比觀音大士身邊的金童玉女,由衷的高興道:“都快起來。爹過一會兒再給你們二個小傢伙發紅包。你們快來爹的懷裡。讓我好好地抱一抱,親一親。”拜年完畢的李子默和李沐心,慢慢地從地面是站了起來,滿臉笑意的朝向他是跑了過去。
連鞋子都沒有脫的他們二人,重新趴上牀,一頭就投進了他的懷抱當中。李文軒是一面撓小傢伙們的胳肢窩。一面去親吻兩人的小臉蛋的同時,還拉着趙甜兒也加了進來。一家四口就在牀上是嘻嘻哈哈地鬧成了一團。站在外房門口早就在一起等候,只要主子一聲叫喚就隨時進去伺候的凝香,週二嫂等人,聽着他們一家幸福的歡笑聲。於是情不自禁的用右手虛掩住口發出笑聲。
揮動起左右手是招架不住,被他們三人弄得是渾身都癢癢,肚子都笑疼的趙甜兒,氣喘吁吁道:“兩個小東西,真是枉自我疼你們。就知道幫你們的爹來搗鼓你們的娘。造反了。”一張堅固的紫檀木大牀上面是被他們弄得“咯吱咯吱”的亂響。
沒過多久,把自己兒女是又收買了過來的趙甜兒是聯合起他們來,並用自己身子先把李文軒給壓在了她的身下,緊急號召道:“還不趕快動手。”得令的李沐心趕緊從一頭是爬了過去。伸出二隻小手的她,左手去捏李文軒的鼻子,而右手去揉他的耳朵,而轉到自己父親身後的李子默是伸出手來去輕輕地撓對方的腳板心。
受了她們三人如此“大刑伺候”的李文軒,自是當成家庭成員之間相互促進和諧和交流的遊戲。笑得是面部發紅的他,卻沒有真心要反抗的意思道:“饒了我吧!我知道錯了。”
“饒了你,堅決不行。知道錯了,也晚了。剛纔,你不是整人家整得那般的開心嗎?現在也讓你試一試這種滋味。”嘿嘿笑了起來的趙甜兒,着實有一種勝利者的快感道。
就在他們一家人玩鬧的不亦樂乎之際,宋金桂是領着自己的大女兒楚寒月,小兒子楚寒天,僱了一輛馬車是從自家出發來到了李府門前。下了馬車的他們三人,不由自主的擡頭去看了一下這氣派的大門,隨後擡腿就走上了石階。
打着看女兒和拜年的宋金桂,見到在一門領着四名小廝當值的狗兒,說完就要朝內走,卻被阻擋了下來。練達了一些的狗兒,拱手客氣道:“三位好人。小的眼拙,確實不認識各位,所以還望去門房內稍坐,容我派一人去通傳給了五奶奶知道,纔好由她來領你們進去。等你們下次再來之時,也就沒有這事兒了。”
深知高門大戶人家規矩多的宋金桂,拿出早先準備好的一些乾果派發給了他們當零嘴,並且還表現出很是理解的樣子道:“這是應該的。那就勞煩小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