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付完畢來客的李文軒,手下了他們爲自己送來的牌匾。沒有彰顯自己如何了得,大力用於宣傳作用,更沒有把兩塊牌匾高高掛起來的他,也沒有就此把它們送進廚房當柴燒,而是由下人們送進了一處最爲偏僻的房間內放了起來。
剛想起身擡腿要走的李文軒,就見年紀在四十出頭,雙腮上面抹得緋紅,頭戴一支包金頭釵的女人是跟在蘇媚孃的身後,笑盈盈的走了進來。自己準備問及這一張陌生面孔的來人是誰的時候,先他一刻的蘇媚娘,介紹道:“這是奴家爲你找來的媒婆。”
出於本能是“啊”了一聲的李文軒,瞬間就反應過來是怎麼一回事情。滿臉堆笑的媒婆,直接走上前來,奉承道:“能夠爲大名鼎鼎的李道長保媒,真是我莫大的榮幸。”
手上動作簡單示意她坐下說話的李文軒,神情中沒有過多的反應。心知肚明的他,接下來是很配合對方的工作。口若懸河的媒婆,按照重複了不知道多少次的程序步驟,先是把趙甜兒給好好地誇了一番,然後就問及了李文軒的生辰八字。
她把兩人的生辰八字一合,動作相當誇張的拍了一下自己的大腿,跳了起來道:“你們可別怪我說話口直。哎呀呀,不得了,了不得。我當媒婆這麼多年來,還是第一見到這麼般配的生辰八字。李道長和甜兒姑娘果真是天造地設的一對兒。”
坐在圈椅上面的李文軒和蘇媚娘,心如明鏡的都知道這是對方職業需要。找她來的目的,就是花出一筆銀子,走一下既定的程序。與此同時,先行是見過了趙甜兒的媒婆,也是當着小丫頭的面,誇得天花亂墜。這其中,她的話中全然不都是假話,而相當一部分也是真話,畢竟明眼人都能夠看得一清二楚。
賴着性子是聽完媒婆滔滔不絕講述完畢的李文軒,親口許諾事後會給她包紅包,是才把她給打發走了。大廳內只留下自己和蘇媚孃的他,毫無顧忌和避諱的感慨道:“真麻煩。”
選好了日子,盈盈一笑的蘇媚娘,感覺日子一天天的臨近,心情是越發的好道:“不麻煩。”
一眼就看出她心思的李文軒,想不到她竟然會表現得歡喜,突然露出了壞笑的表情道:“你就這般迫不及待的想要嫁給我?”
站了起來的蘇媚娘,走到他的面前,笑眯眯的直言道:“是啊!奴家已經是急不可耐了。”
伸出右手是一把拉她入懷的李文軒,左手撫摸起她那一張看上去只不過是在二十歲左右年紀的面容,調笑道:“我也有一些迫不及待想要你了。”
屁股坐在他大腿上面的蘇媚娘,一把推開了他的左手,隨即右手用食指是點了點他的嘴邊,含笑道:“油嘴滑舌,少來糊弄奴家。”
雙手環繞住她腰身的李文軒,輕笑道:“我可沒有糊弄你,全是說的大實話。想必吃起你來的滋味,定然不錯。說着,說着,我都要流出口水來了。”
不怕有人突然闖入的蘇媚娘,兩手摟住了他的脖頸處,隨之頭也斜靠在了他的肩上,反過來調戲道:“誰把誰吃了,還說不一定呢!你想要把奴家吃掉,恐怕有難度。奴家把你吃進肚子裡面去,卻是容易的多。平日裡,你別老是去看書,加強活動還是很有必要的。要不然,你可怎麼對付三個人哦?”
一聽就明白的李文軒,收起了笑臉,認真道:“說實話,我把林若曦娶過門,真是不知道是對,還是錯。她可不像你們這樣的夫唱婦隨。我和她之間,似乎更多得是一種類似羽買賣的合作關係。”
蘇媚娘是嫵媚一笑道:“你不娶她過門,恐怕是脫不了身。且不說婚姻大事不由冰雪聰明的林小姐自行做主,就單單說她爹林正北。想必他瞧着你這一個毛腳女婿,已然從一文不值變爲了一本萬利。這等極好的回報,那裡有放過之理呢?不要說什麼打得頭破血流,就是來一個魚死網破也是值得的。林正北被迫點頭同意讓自己的女兒給你做平妻,即便是挑明瞭和奴家一樣跟你做妾,林家也是願意的。”
和她說話是對路的李文軒,自然清楚林家的出發點也是基於此處,於是說出自己的隱憂道:“我們就這樣住在一個屋檐下,日後想必會摩擦不斷。性子孤傲,清高的林若曦,想必也是不招你喜歡。我不求你們相親相愛,情同姐妹,只求你們不要有事沒事的對掐就成。”
鬆開了雙手,直坐起身的蘇媚娘,佯裝板臉道:“說來,說去,你還是心痛你的林若曦。”
並無此意的李文軒,伸出手來是颳了一下他的鼻樑,微笑道:“你想多了。我可沒有那一個意思。只是怕你們折騰的後院不寧,影響到我幹正事的心情。”
重新又恢復如初的蘇媚娘,臉上顯露出一絲女人的嫉妒道:“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犯人。別到時候,你迷戀上了她的美色就事事都順着,爲她撐腰。你把奴家拋之腦後倒是無妨,可不要把甜兒扔到一邊就好,畢竟她可是對你一心一意,別無他想。”
抓住她話中漏洞的李文軒,壞壞一笑道:“這麼說來,你是對我有三心二意了。”
知曉他是在逗自己的蘇媚娘,內心的潛在意識裡面還是很在乎自己曾經的過去,輕“哼”了一下道:“少來,你明明知道奴家不是那一個意思。奴家對你的心,日月可鑑,如有二心,天誅地滅。”
聽到她發起毒誓的李文軒,心裡面是有數的。自己明白她“自卑”和“驕傲”並存得一點,便是蘇媚娘不但年紀長於自己一截,而且是非女兒身,嫁入李家門的唯一女子。骨子裡面是現代人的李文軒,對於嫁給自己的女子是否是處女的問題,一直抱有的態度始終是得之我幸,失之我命。自己更爲在意的不是身體上面的守貞,而是精神和婚後始終如一對他的貞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