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堂上的一場鬧劇,把所有氣氛都破壞了,崇禎皇帝差點當殿大怒,最後是鐵青着臉宣佈退朝。
曹越和孫傳庭這兩位大功臣,並沒得到得太多人的祝賀及感謝,在散朝後,只有少數一些大臣過來,向他們表示道賀及讚賞,這讓他們覺得很不是滋味。
崇禎皇帝在宮內爲曹越和孫傳庭設置了慶功宴,也差點取消,最後在王承恩的相勸下,崇禎皇帝才勉強答應出席慶功宴。但他在慶功宴上只出席了一會,當衆宣佈了將坤興公主下嫁曹越,以曹越爲駙馬都尉,此事馬上詔告天下,並擇日完婚的消息後,也就離場而去。
衆人興味索然,在宴會上勉強呆了一會,也就都散了。被人灌了不少酒,曹越和孫傳庭都有點暈乎乎,但兩人心裡都不痛快,一起出宮的時候,準備再找個地方,好生喝一會。但兩人剛剛準備離宮而去,找酒樓喝個痛快的時候,一名小太監匆匆而來,攔住了曹越,說有人找他。
孫傳庭也很知趣地沒問什麼,和曹越告辭後離去了。
跟着那名小太監走了幾步,曹越就看到一身明黃色袍服的朱慈炯站在那裡,正在憔躁不安地來回走動,身邊一名年齡與他相仿的小太監戰戰兢兢地站在那裡。
曹越趕緊上前兩步,衝朱慈炯行了禮:“臣見過三皇子,不知三皇子召臣來,是何事吩咐?”
看到曹越過來,等的有點不耐煩的朱慈炯,頓時眼睛一亮,趕緊迎上前來,不待曹越行完禮,一把拉住他的手,“曹將軍,快跟我來,皇姐正在等你呢。她已經等了好久,都使人來催了幾次。嘻嘻,曹將軍,以後我可是要喚你一聲姐夫了,是不是?”
“等你父皇詔告天下,我和你皇姐完婚後再叫吧!”面對一個才十一歲的小屁孩,曹越也懶得以臣下之禮待他,乾脆也沒大沒小起來,“額,那你以後就是我的小舅子了。我說小舅子,你父皇是不是已經把這事告訴了宮中所有人?我在大家眼裡,早就成了準駙馬了嗎?”
“差不多吧!嘻嘻!”朱慈炯並不介意曹越喚他一聲小舅子,反而很受用的樣子,曹越是個大英雄,小男子總是崇拜英雄人物的,朱慈炯也是一樣,他並沒有因爲自己是皇子而感覺在曹越面前高人一等,反而還把曹越看成高高在上的人物。曹越這兩年立下的戰功實在太大了,大的讓人忍不住把他神化。小屁孩朱慈炯,在與自己的姐姐說起曹越的時候,總是一副仰慕的口氣和神色。
他知道自己的姐姐很喜歡曹越,曹越離開北京,去大同領軍的這段時間,時不時叨唸,和他說的最多的話題也是曹越。今天他與朱媺娖呆在一起,說起自己的父皇將在皇宮中接見曹越的事,看到朱媺娖一副害羞的樣子,他就自告奮勇,到前庭來攔曹越,讓曹越和朱媺娖私下見個面。
“我說姐夫,”在拉着曹越往朱媺娖所呆的偏殿而去的時候,朱慈炯喚了稱呼,用姐夫稱呼曹越了,“你怎麼這麼厲害,只用了五萬兵馬,就將十幾萬建奴打的大敗,我大明從來沒取得過如此輝煌的勝利。你真是太神勇了,我和皇姐都很佩服你。對了,父皇今天給你什麼獎賞了?額,看你今天有點不高興,是不是父皇給你的獎賞少了?”
“你父皇把你皇姐當獎賞下嫁給我,其他就沒有了,你不知道,今天我和那個孫老頭差點成了衆矢之的,被朝臣們羣起攻之,那些大臣們,不知是不是吃錯了藥,竟然要你父皇重責我們兩個爲國立下大功的人,”曹越今天很氣悶,忍不住對朱慈炯吐起了苦水,“還好你父皇沒聽他們的,不然我和孫老頭立功歸來,什麼獎賞也得不到,最後卻被關進了監獄。那個孫老頭,已經有過這樣的遭遇了,你說,我今天會不會高興?”
“原來這樣,”朱慈炯聽了,一副完全不相信的樣子,急走的腳步也停了下來,“怎麼會這樣啊?那般迂腐的大臣,怎麼能如此待有功之臣?”
“好了,不說這個了,反正已經過去,”曹越已經知道自己把這事說出來有點不對勁,趕緊轉移話題:“你皇姐在哪兒?”
“就在前面,”朱慈炯頓了一頓,指着前面一片偏殿道:“皇姐在那裡等,她已經等了很久了。”
兩人一前一後進了那偏殿,裡面兩個女人在那裡悄聲細語,聽到有人進來,聲音馬上停止了。
轉過一屏風,曹越看到一身青衣宮裝打扮的朱媺娖正坐在一邊,身邊站着粉色宮裝的侍女雲兒。一看到他,朱媺娖的臉頓時紅了,趕緊把頭低下去,但又忍不住擡頭偷看,遇到曹越的眼神,再次把頭低了下去。朱媺娖這副樣子,差點把曹越逗樂了。
情竇初開的小女孩,有時候還真的可愛,讓人忍不住心動。
“見過公主殿下,”曹越上前行了禮。
朱媺娖這副可愛的樣子,已經讓他心情轉變,剛纔的不快一下子沒有了,心中有柔情在盪漾。
見曹越這麼客氣地行禮,有點慌亂的朱媺娖,趕緊起了身,回了一禮,語帶緊張地說道:“曹將軍,不必多禮,你……你請坐吧。哦,雲兒,替曹將軍準備茶水吃食。”
“是,公主!”臉上同樣帶着紅暈的雲兒,矮了一禮後,也就給曹越準備茶水去了。
小屁孩朱慈炯坐在朱媺娖邊上,一副嬉笑的樣子,很想逗自己的姐姐幾句玩話,但被朱媺娖兇狠一瞪,想調侃的話也被嚇的吞了回去。
這情景當然被曹越看在眼裡,他忍不住咧嘴笑了起來。結果越加把朱媺娖弄的嬌羞不安,一張俏臉紅的都能滴的出血來。
朱媺娖在曹越面前這麼扭捏,也把朱慈炯逗樂了,他嘻嘻笑着逃開,並趁機調侃了一句:“皇姐,你看到你的夫君,是不是害羞了?看你臉都這麼紅,一定是害羞了,嘻嘻,皇姐害羞了,皇姐害羞了!”
“朱慈炯,你……你再說,我就不理你了!”朱媺娖惱羞成怒地站起身,想去追打朱慈炯。
但她剛起身,就被一雙強有力的手捉住了手臂,一個溫和的聲音在她耳邊響起來:“娖兒,怎麼不理我呢?嘻嘻!”
不用說也知道,這是曹越的手。手臂被曹越捉住,強有力的感覺從手臂間傳來,朱媺娖身體忍不住顫了一下,好似全部力氣都失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