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曹越的手段

第二天,曹越去拜訪了南京兵部尚書史可法。

這個歷史名人曹越可是非常敬仰,也是他抵達南京後希望能得到幫助的人。

曹越剛剛抵達南京,第二天就親自來拜訪他,史可法還是有點意外,他在揣度曹越的目的。

兩人見了禮後,史可法開門見山地問曹越:“不知駙馬爺今日來,有何事要告知本官?”

“久聞史大人的名望,甚是敬仰,所以今日就過來叨嘮一下,打擾大人的清靜,還請海涵,”曹越不卑不亢地看着史可法,笑上浮着淡淡的笑容,“在下提督南京軍務,接下來要和史大人共事很久。史大人主持南京的兵部事務,是募兵訓練等軍政方面的事,在下可是要經常麻煩史大人,”

“駙馬爺客氣了,”史可法也是淡然的神態回答曹越:“這是本官的份內事,駙馬爺需要本宮做什麼,本官將責無旁貸地履行職責。”

“史大人這般說,那在下也不客氣了,今日來拜訪史大人,就是想就募兵及後續訓練之事,和史大人相商一些事!”史可法這樣表示,曹越倒是挺高興,他最怕的就是和那些陰陽怪氣,滿肚子心機的人打交道。“一些事,還真的希望大人能幫忙一二,如今國勢危如累卵,大明官軍的精銳幾乎損失殆盡,急需要訓練出幾支有戰鬥力的新軍出來,不然沒辦法抵禦建奴和流寇的入侵。在下希望能儘早募集好新軍,早點開始訓練。”

“駙馬爺但說無妨,只要不是爲難之事,只要不是見不得人之事,本官會助駙馬爺一臂之力的!”崇禎皇帝有單獨的密旨給史可法,史可法對曹越的印象也不錯,因此今天他也沒任何的虛情假意,直接把自己的意思表明了。“本官聽聞了駙馬爺在大同訓練新軍的事,正是你所訓練的大同軍,在大同城下數次擊敗建奴,建奴損失慘重,來犯的流寇,也敗在你的手下。本官很想見識一下,駙馬爺是怎麼練兵的,是怎麼訓練出一支精兵的。”

“在下年輕,也沒什麼特別的練兵之道,只不過憑着一腔熱血在做事而已,”曹越說着,從懷中掏出一份他來北京途中擬定的募兵及訓練計劃,還有所需錢糧等各方面花費的大概估算,在史可法接過他這份計劃後,他再道:“史大人,這是在下所寫的一些計劃,你先看看。”

“好!”史可法接過曹越所呈的那份文稿,認真地看了起來。

看前面的練兵計劃時,史可法還是挺有興致,心裡也很受觸動,覺得曹越在練兵方面真有一套,但在看到後面所需的用度後,他眉頭又緊鎖了。

曹越這樣練兵,花費不是一般的大,裝備新軍的火槍,就需要用曹越朝廷難以承受的錢糧來支撐。雖然史可法不管錢糧的事,但他知道,曹越想要獲得所需的錢糧,可以用難以登天來形容。

史可法打心底支持曹越的新軍整訓計劃,但他知道,這計劃是不可能實現的。如果朝廷有這麼多錢糧,那不至於連軍餉都發不出,給將士們的賞銀都沒辦法兌現。他也很認真地把自己的擔心說了出來,並說主管南京爭糧的戶部尚書高弘圖不是個好相處的主,即使南京戶部有錢,曹越也是拿不到。

曹越非常感謝史可法的提醒,不過他並沒太多在意史可法的提醒,這些因素,他早就考慮到了,他有的是辦法讓高弘圖聽他擺佈。

關於募集新軍及後續訓練的事,曹越和史可法討論了一會,但史可法對此並不是很有信心,他認爲曹越的計劃不可能實現。曹越計劃至少募集十萬新軍,並在南京新開幾個火器坊,生產火炮和火槍還有彈藥。如此宏大的計劃,史可法當然認爲這是曹越的一廂情願。

見史可法這副態度,也不和他認真討論募兵及訓練的事情,曹越也不勉強,轉爾說到了其他的事。史可法對曹越上次奇襲盛京,及後來兩次在大同城下擊敗建奴,輕鬆擊敗流寇的事非常感興趣,早早地把話題轉到了這方面。

曹越也把這幾次戰事的經過說給了史可法聽,直把史可法聽的目瞪口呆,連聲驚歎。

末了,他再次對曹越表示了由衷的敬仰,說曹越是軍神轉世,是大明未來的希望,並祝願曹越早日能實現富國強軍的夢想,他會盡最大努力支持的。

有了史可法這樣的表態,曹越大爲滿意。

當然,他來到南京,光靠一個史可法的支持是不夠的,其他官員也要爭取過來。

爲了得到這些官員的支持,曹越做了精心的準備,錦衣衛那般人,包括常延齡、郭培民、張世澤及曹超,是曹越治服這些官員最大的依仗。

在南京當官,權勢上當然不如北京的官員,但南京的官員,在財富上卻不比北京的官員差,除了相對清廉的史可法外,其他官員都有些不乾不淨的財產。

他們也做了很多見不得人的事,而錦衣衛要打探這些事情,難度並不大。

在來南京之前,曹越就寫信給二哥曹超,還有常延齡等人,讓他們幫他查探這方面的情況。要想人不知,除非已莫爲,幾個月時間,錦衣衛所掌握的黑材料那可是一堆。

這些黑材料,就成了曹越利誘、脅迫南京官員最有威力的武器。

接下來幾天,曹越先後拜訪了南京吏部尚書兼禮部尚書何熊祥、戶部尚書高弘圖,及安王朱統鉕、魏國公徐宏基、忻城伯趙之龍、誠意伯劉孔昭等南京最有權有勢的人。

拜訪的結果並不出乎曹越的意外,這些官員,從開始時候對曹越的不屑及不願意配合,最後變成了驚弓之鳥般的討好,表示他們會大力支持曹越的練兵計劃,絕不對使什麼絆腳。

特別是戶部尚書高弘圖,都到了願意捐贈一部分家產給曹越練兵的地步。

其他官員也是差不多,一再表示全力支持曹越的練兵計劃,也願意捐贈一部分家產,用於軍需。

通過這些脅迫利誘,曹越不但從南京戶部那裡得到了幾十萬兩銀子,一些糧食及其他軍需,還從南京的權貴那裡,蒐羅了至少幾百萬兩銀子。

對此曹越非常滿意,雖然說手段有些不高明,但對付這些最擅長於勾心鬥角,經常做一些見不得人之事,家產都非常豐厚的官員,曹越沒有一點心理負擔。但他也知道,南京的這些官員,肯定恨他入骨,以後說不定會對他來幾下陰的,他要對此做好足夠的防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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