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9 霸佔她的人和牀

冬日的夜來得早,葉衛川得知邵正東親自來醫院看望葉薇然不由受寵若驚,他在公司得到消息,甚至連重要會議都推遲了,讓葛天擎開車直奔醫院。

一路上,葛天擎並沒有如葉衛川預期的那樣將車開得很快,在很多事情上他並不贊成葉衛川的做法,幾次在葉薇然面前欲言又止的他內心也是備受煎熬。

“別糾結,等你到我這個年紀,有了我這樣複雜的家世就明白了。”葉衛川淺眯着眼,葛天擎的猶豫早已讓他洞穿。

助理的心思他懂,可他的心思又有誰能明白,壓在他身上的重擔猶如萬斤,他別無選擇,家大業大,最起碼在他手上不能廢了。

葛天擎眼角掠過身邊的男人,“我只是覺得大小姐揹負得太多。”

葉衛川聞言‘咻’的睜開那雙精明的眸子,脣角泛起一絲冷笑,厲聲道,“那她應該承受的,從她想守護葉明娟那天開始。”

葛天擎噤聲,葉衛川的個性他很清楚,一旦決定的事不容改變。

“不要妄想去告訴她什麼,那樣她只會更痛苦。”葉衛川的警告聲在耳畔響起,葛天擎就連猶豫的心思都沒有了,很多事情並不是他一個小小的助理能解決的。

是啊,有時候真相太過於殘忍,還不如永遠埋葬。

只是可憐了葉薇然那麼好的一個女人,活生生的被這種不被看好的親情利用。葛天擎想起葉薇然那張嚴肅的臉,在工作的時候她總是一絲不苟,而面對員工,哪怕他是她父親的一個助理,她從來不會看輕了他。

天色已經完全暗下去,葉薇然不知不覺和邵正東聊了一個下午。

終於,座椅上的男人有了起身的跡象。

邵正東看了眼牀頭櫃上開得正好的白色馬蹄蓮,紫色的包裝作爲襯托,不同於玫瑰的豔麗卻有着令人心醉的清香,男人修長的手觸上去,含笑望着病牀上的女人,“這花喜歡麼,還是你喜歡別的花?”

葉薇然點點頭,又像是想到什麼搖了搖頭,“不用花費了,我真的沒你想象得那麼嚴重。”

“這個能讓鬱悶的心情好,是一定要的。”邵正東一句話說得別有深意,從進來到現在,他臉上溫和的笑意就沒收斂過。

“我先走了,改天再來看你。”

葉薇然黑色的眸子閃了閃,蒼白的脣瓣揚起看向已經起身的男人,“好。”

說這個字時她面上明顯鬆了口氣,可見這個女人並不怎麼歡迎他。

邵正東眼角的笑意加深,就在葉薇然以爲他會轉身離開時,男人卻在這個時候驟然傾過身來,他的臉離她很近,葉薇然愣了半晌,只聽一句話從他好看的脣角緩緩溢出,“薇然,我明天再來看你。”

葉薇然面色逐漸僵硬,邵正東的熱情讓她措手不及,她要的並不是這種結果。

站在門外偷看的男人在邵正東貼近葉薇然時,他早已按耐不住渾身的怒火,陸景琛從來沒有這般懊惱過自己的行動不便,當他艱難的扭動門把,邵正東已經從裡面出來,深黑色的眸底呈現的是男人那張欠扁的臉。

都說邵正東一表人才,陸景琛看哪兒哪不舒服,到底是哪裡帥了?

去,再帥,帥得過爺麼?

邵正東利索的關上門,裡面的女人並不知道外面的情況,邵正東走後葉薇然還在爲怎麼去看陸景琛糾結。

“景二少!”邵正東單手插兜,笑容和煦,一副無害的樣子。

陸景琛只覺得膝蓋處有種鑽心的疼傳來,幾乎讓他承受不住,他後背吃力的抵着冰冷的牆壁,連說話都得用上不少的力氣,不過在情敵面前,他絕不會被打倒。

“邵總初來乍到還挺閒的。”陸景琛冷酷的臉上佈滿層層陰霾,嘴角的笑容輕佻。

“再怎麼閒也比不上景二少,騎馬把腿都給摔了,我本來還想改天約你一起呢。”邵正東接口,輕蔑的視線逐漸往下移,最後定格在他受傷的腿部。

陸景琛面色如常,深黑色的眸子閃過一絲暗沉,“不管做什麼,摔跤失敗是常事,摔跤並不可怕,就怕摔下去了爬不起來。”

“呵,景二少看得如此透徹,倒是讓邵某刮目相看。”邵正東走過去和陸景琛擦肩而過,“告辭。”

陸景琛哪裡這麼容易就放過他,這個男人在搶他的女人!

“她的身份你清楚了麼?”

邵正東爲了遷就他,意欲前行的身體倒退回來,眼底的柔和散去,“我們相識這麼久,我當景二少應該是清楚我的脾性,只要是我想要的,還在意她的身份麼?”

“你的意思是,你看上她了?”陸景琛咬牙,有種想把眼前男人撕了的衝動。

景二爺其實真的很想告訴他,不行,她是我的!

相較於那天在馬場,邵正東點點頭大方的承認,“窈窕淑女君子好逑,景二少,好東西可不能獨自霸佔,況且,葉小姐單身,她還有選擇的權利。”

陸景琛氣得差點一口氣沒緩上來,“那好,我們就走着瞧。”

這個男人佔葉薇然的便宜佔得夠多了,如果不是他和葉薇然鬧彆扭,他能插的進來麼?

“難得和景二爺喜歡上同一樣東西,這件事越來越有趣了。”須臾,邵正東留下一句別有用心的話徑自離開。

如果不是膝蓋受傷不方便,以陸景琛火爆的性子肯定會衝上去和某人幹一架,比試的方式有很多種,比如說擊劍。

醫院的走廊外,邵正東沉穩的腳步擊在人心裡異常沉重,陸景琛單手杵着柺杖,後背靠着牆壁像是經歷了一場大戰,面容疲倦,這時他竟然沒了進去的勇氣。

猶豫間,江澈急匆匆的趕來,“爺,您怎麼出來了,醫生說了開始的兩天不要亂動。”

那個沒心沒肺的女人都不過來看他,他能不動麼?

陸景琛略微泛白的脣瓣緊抿,只是禿廢的靠牆站在那兒,像是丟了魂似的,這樣的他看在江澈眼裡還是有些心疼的,“二爺,我扶您進去吧!”

陸景琛不耐煩的朝他擺擺手,“一邊去,我想一個人靜靜。”

江澈看了眼周邊的環境,視線聚焦在斜對面的病房,頓時明瞭,“葉小姐雖然傷的不重,但畢竟也在腿部,行動也不方便。”

這男人怕是又在和自己慪氣了!葉薇然到現在都沒主動來看他,熬不住了吧?

“說這些做什麼,我就是出來透透氣。”陸景琛打死不承認,他想掏根菸點上,卻發現連做這個動作都有些不便,當即只得懊惱的放棄。

江澈跟在他身邊這麼多年,自然知道陸景琛想做什麼,他把煙遞過去,換來的卻是男人的一記冷眼,“不需要!”

難道他就這樣廢了麼?笑話,他就算只剩半條命也不會淪落到如此下場。

江澈收回手,深知這個坎也只有陸景琛自己才能邁過去,他們誰也說不通,男人聽不進任何勸告,江澈只好站在醫院走廊裡默默陪着他。

末了,江澈開口,“爺,您讓我辦的事情辦好了。”

陸景琛沒有多大的情緒變化,他還是維持着相同的姿勢,似乎從喉間深處發出來的聲音,“嗯!”

“我是怕馨兒小姐過來和您鬧。”

“讓她來!”陸景琛原本平靜的情緒猛然間就激動了。

江澈也跟着感嘆,“說實話,這嚴少爺對你馨兒小姐真是沒得話說,只可惜……唉。”

腿間傳來麻木的痛感,陸景琛僵硬的動了動,杵着柺杖一步一步走到窗前,眸光掃過醫院外面那一排排花店和水果店,眼神一凝,他擡起那隻戴着黑色手套的手朝身後的江澈吩咐,“去,給我把那家店裡的花全部買下來。”

江澈也沒有多問,正準備應聲去辦,只聽男人又道,“還有,明天醫院附近的花店都不許開門。”

“……”

呵,邵正東,你喜歡玩是麼?

陸景琛只要想到那個男人對葉薇然獻殷勤,他心裡集聚的妒火不斷向上涌,從而忘了自己的處境,擡起腿往護欄杆上踢去。

悲劇就在這一刻發生了,這一踢,男人的臉色驀然慘白,高大的身形不受控制的往後栽,緊接着那種疼痛已經不是他所能承受,眼前一黑,竟然疼得昏了過去。

“二少,二少!”

葉薇然睡得迷迷糊糊,聽到外面的爭吵聲,她渾渾噩噩的睜開眼,起身準備去看看發生了什麼時,就在她扭開門把的同時,病房的門被人撞開,首先進來的是江澈,隨後一個男人被衆多護士擡了進來。

那個男人臉色慘白,俊朗的輪廓依然掩蓋不了昔日的風華與鋒利。

葉薇然朝昏迷不醒的男人看了一眼,心猛的一抽,一瘸一拐的走過去拽住江澈問,“怎麼回事?”

江澈擦了擦額頭上的汗水,氣喘吁吁的解釋,“葉小姐,你這裡近,先讓二少躺一下。”

“他怎麼了?”

“二少傷勢加重。”

傷勢加重?

葉薇然大腦打結,此時她眼裡心裡全是陸景琛的傷勢,她又轉而走向那幾個護士,急切的問,“他的情況怎麼樣?”

“醫生已經趕過來了,我們不是他的主治醫生,也不好妄下定論。”護士給出的結論並沒有什麼性質。

葉薇然身上也有傷,她着急的在房間裡來回踱了幾步,由於腿部力量不支,她只好靠過去在牀沿邊坐下。

病房裡只剩下他們三人,安靜的空間裡被暖氣襯托得很暖和,醫生還沒有過來,葉薇然瞧着病牀上沉睡的男人,那雙厲眸此時緊閉着,鋒利的眉緊擰,似乎很難受的樣子,全然沒了往日的那股子戾氣。

猛然間,葉薇然想到一件事,她回首看向杵在一邊的江澈,“你把他擡到我這兒,我睡哪裡?”

江澈朝她看了眼,“你不是沒事麼?”

這點小傷多休養休養就好了,而二少身上的傷絕不是三天兩天就能好的,那種疼絕對常人能忍受,想想景二少是一個多能忍疼的人啊,他都能疼的昏死過去,可見這次真的傷得不輕。

葉薇然沒糾結太多,陸景琛額頭上滲出的細汗足以說明一切,她讓江澈那條毛巾過來,她把毛巾折成方形,坐在男人身身邊輕輕爲他擦拭着額頭上的汗水。

“他剛纔怎麼了,發生什麼事?”葉薇然一邊忙活一邊出聲問江澈。

江澈見了很是欣慰,心想着,二爺,不管您是真的昏倒還是假的,總之目的達到了,葉薇然眼裡的心疼那麼明顯,這一點江澈絕不會看錯。

“二少想來看你,在半路昏倒了。”

葉薇然不再說什麼,胸口像是有什麼東西堵住了一般,眼眶也酸澀得厲害。

漫漫長夜她坐在男人身邊,這期間醫生已經過來了兩次,說是傷口感染,晚上怕有發燒的症狀,一定要好好照顧。

葉衛川來到醫院的時候,看到的和自己想象中的太不一樣,景二少到了葉薇然的病房,這個時候他聰明的選擇不過去問,全當做沒來過這一趟。

原來他這個女兒是塊香餑餑,不僅程家那小子惦記這麼多年,陸家的少爺也跟着沉淪,現在又來了個邵正東,他還怕什麼?

葉薇然自己身上也有傷,現在還要照顧陸景琛,實在有些吃不消,她拉開座椅坐下,頭枕在牀沿邊就準備這樣了。

江澈看不過去,他走過去低聲勸着,“葉小姐,要不你累了就在旁邊躺一下吧,這牀睡兩個人足夠了。”

葉薇然搖了搖頭,她伸出手去在男人額頭上輕輕撫摸,溫度沒有異常,她重重呼出口氣像是放心了。

午夜,陸景琛醒來,睜開眼的瞬間他還以爲自己在做夢,此時的葉薇然趴在牀沿邊,眼眸輕磕着,乖順的像只小貓兒。男人脣角勾起,他擡手情不自禁的捂上她的小臉,冰涼一片,他頓時又有了怒意。

這麼冷的天,他霸佔了她的牀,又害得她受了凍。

江澈連眼睛都不敢閉,他和葉薇然換班守着,見病牀上的男人醒來,他欣喜的走過去正準備開口,陸景琛擡起手朝他做了一個噤聲的手勢,他會意關上門出去等着。

葉薇然不敢睡得太死,房間裡雖然沒有人說話,但那種壓迫的氣氛太過於熟悉,還是讓她醒來了,她擡起頭,視線和病牀上的男人不期而遇,“你醒了?”

陸景琛偷看被抓,他準備觸摸她臉的手還僵在那兒有些彆扭,乾脆縮了回來,輕咳了兩聲以掩飾自己剛纔的尷尬。

“還有哪裡不舒服麼?”葉薇然也沒在意,她最關心的是他的身體。

男人卻道,“上來睡吧,你也受了傷。”

葉薇然艱難的從座椅上起身,“既然你沒事了,我讓護士安排一個牀位給你。”

“已經沒有了,最近住院的多。”

只要他想,有也變成沒有了。

葉薇然沒這麼容易妥協,他們有親密的關係不錯,可這裡是醫院,兩人同睡在一張牀上還是很不好,“你的牀上總沒人吧,要不,我倆換得了。”

陸景琛的臉色很臭,他雙手吃撐在身側,想起身卻因爲膝蓋上的傷完全使不上力,葉薇然見狀想要過去幫他,誰知男人很傲嬌的別過臉哼了聲,“如果你想被煩死就去吧。”

“你也知道,我這身份每天探望的人肯定不斷。”

這話倒是沒錯,到時候說不定陸家那邊也會來人探望,她可不希望被人當做另類來看。

他的樣子看起來也沒什麼大礙,葉薇然單手扶着牀繞過去,她伸手拽起男人的胳膊搖晃,“我不管,你起來,這是我的牀!”

對於生病的陸景琛來說,這點力量他根本承受不住,葉薇然這一晃,他差點沒從牀上栽下去。

“別晃了,我頭昏。”

“可是,我沒地方睡。”葉薇然只差沒求他。

“是你自己不睡,這地方這麼大還容不下你嗎?”陸景琛說着還故意往旁邊挪了挪,確實空出好大一個位置。

有他到這裡親自坐鎮,看邵正東那丫的還敢來,虐不死那貨!

葉薇然累得不行,醫生的話她又不敢輕易忽略,一晚上還未過去,她就怕陸景琛會在半夜裡發燒。

不過她也沒上牀睡,而是乖乖抱了一牀棉被睡在對面的沙發內,陸景琛看不過去,開口威脅,“你再不過來,我就下去找你。”

葉薇然一聽果然軟了態度,他膝蓋傷的那麼重,醫生走時千叮嚀萬囑咐萬不可再亂動,他下來豈不又要惡化傷口。

就這樣,葉薇然言聽計從的上了牀,兩人分開兩個月再次同牀共枕怎麼都沒想到是在醫院。

“如果有哪裡不舒服就告訴我。”葉薇然背對着他躺着,閉眼之前交代男人。

“你睡吧,不會有什麼問題。”男人很安分,他也不忍心讓她受累。

兩人背對着背側躺着,彼此睜着眼,身體很累,精神卻好的很。

葉薇然心裡莫名的煩躁,病房的空間很大,她在被子裡動了好幾下都睡不着。

她翻了個身,不小心觸碰到男人的背,滾燙的熱源讓她狠狠的驚了下,葉薇然起身,“你怎麼了?”

“唔,難受。”男人淺眯着眼,臉色酡紅。

葉薇然的手朝他額頭探去,溫度燙得嚇人,她片刻也不敢耽誤,就要下牀去叫醫生,手臂突然一緊,被男人死死拉住。

男人的視線定格在牀頭櫃上那束白色的馬蹄蓮上,眼底有妒意涌出,他迷迷糊糊的問,“是誰把花弄在這兒的,我不是說了我的房間裡不許有任何鮮花?”

“這是我的房間。”

陸景琛單手壓着胸口,像是非常難受的樣子,“難怪味道這麼奇怪。”

“有嗎?”葉薇然倒是覺得很新鮮。

“唔,我對花粉過敏。”

葉薇然信以爲真,心想這個男人的潔癖還真多,“我讓江澈把它拿走。”

“扔了,千萬別讓我再看到它。”

景二爺確實沒有撒謊,只要看到那束馬蹄蓮就心慌的厲害,弄得他渾身難受,邵正東那張欠扁的臉再次冒出來,陸景琛恨不得喝了他的血,撕了他的肉。

陸景琛在這一刻發誓,等他腿好了一定要帶着葉薇然雙雙出現在邵正東面前,和那個男人來場刺激的賭局。

葉薇然不和病人一般見識,醫生過來給陸景琛量了體溫,交代多喝些開水,萬不可着涼,特別是傷口千萬別在裂開了,否則後果不堪設想。

等醫生走後,葉薇然按照吩咐把藥餵給男人吃。

男人的表情和那次一樣,“這是什麼?”

“退燒藥。”

陸景琛朝她手掌心內的藥丸看了眼,一臉嫌棄,“葉薇然,別幼稚了,我從不吃那玩意兒。”

又是這句,葉薇然有點火,這男人連吃個藥都要哄麼?

這一次她沒有像上次那樣摔門就走,而是在他身旁耐心的坐了下來,她收攏掌心,眸光直逼男人深邃的潭底,“陸景琛,不帶你這麼禍害人的,你沒看到我也受傷了麼,帶病照顧你,你好意思啊。”

“我又沒讓你照顧,是你自己非要。”男人嘴角上揚,就愛逗她。

特別是生氣的樣子也讓他想念得緊。

葉薇然是真的被氣到了,她將手裡的退燒藥如數裝進去,站起身就要往外走,“我去找護士。”

陸景琛默默瞧着她,忍着想笑的衝動,一手將她拽住,“別逗了,我真的很難受。”

我去,逗的到底是誰?

“那你吃不吃?”葉薇然臉色疲倦,全然沒了耐心。

她這樣,陸景琛也不忍心在逗她,只得很聽話的道,“吃!”

嗷嗚!這個男人終於不再折騰她了,天知道她有多累!

吃了藥陸景琛很快沉沉睡去,他那隻手還很不安分的搭在葉薇然小腹上,睡姿張揚霸道,那樣子一整張牀都不夠他睡得。他膝蓋上的傷得時刻注意,葉薇然也不敢真的睡過去,偶爾眯一下又起來看看他的膝蓋,睡覺的時候都生怕他碰哪兒了。

早上醒來,很顯然葉薇然頂着兩個濃濃的黑眼圈,陸景琛心裡有愧,更糾結得要命。

思來想去他還是決定,“今晚你不要照顧我了,好好休息。”

葉薇然一聽還以爲他同意搬走了,“嗯,還是讓江澈照顧你吧。”

這女人還真沒心沒肺啊,他也就那麼隨便一說。

“他還有別的事,白天要去公司,晚上還要幫我處理私人事宜。”

“那誰照顧你?”葉薇然下意識的問,完全沒有料到又掉到某人挖的坑裡。

陸景琛閉了閉眼,模樣有點小可憐,“自生自滅。”

敢情他剛纔說的都是一番廢話,他沒人照顧,她能放心麼?畢竟陸景琛也是爲了她才傷成這個樣子,昨晚他發燒,葉薇然嚇得整夜都不敢閤眼。

葉薇然打了電話讓人送早點過來,她抱起衣服往洗手間去,陸景琛規規矩矩的躺在牀上並沒有說什麼。

從洗手間換好衣服出來,門拉開的那一瞬間,躺在病牀上的男人不由眼前一亮,米白色的高領長款毛衣將她修長的身材完美勾勒而出,哪怕葉薇然還穿着拖鞋也不能讓人忽略她那雙筆直的美腿,只是小腿上的白色紗布讓男人看了有點心酸。

陸景琛朝她招手,“過來!”

葉薇然神經繃得極緊,站在那兒一動也不動,“做什麼?”

“我有話和你說。”陸景琛瞧着她一臉警惕的樣不由好笑。

昨晚他都沒碰,現在大白天的還能做什麼麼?

葉薇然揚起臉看向他,“這裡就我們兩個人,你想說就說唄。”

男人擡起沉重的眼皮,在瞥見窗外那一道道白色身影時嘴角的線條逐漸變得惡劣,曖昧的視線從上到下來來回回在不遠處的女人身上掃,葉薇然被他盯得渾身發麻,她捂住胸口,陸景琛視線定格在她護住胸前的手上,“唔,葉薇然,昨晚是不是累着你了,怎麼那麼憔悴?”

病房的門也就是在這個時候被推開,恰巧一羣護士過來查房,這話落在身後幾個護士耳裡紅了臉。

葉薇然由於背對着門,護士開門的聲音較輕,她根本沒發覺男人眼底的那團戲虐,走過去一巴掌直接拍在男人身上,“陸景琛,你流氓!”

護士看了個個大驚失色,忙走過去急切的問,“景二少,您沒事吧?”

陸景琛面色不變,卻是道,“你們別誤會,昨晚我們什麼都沒做,真的。”

這是此地無銀三百兩,越解釋越讓人懷疑。葉薇然恨不得找個地洞鑽進去,他這算哪門子解釋,就算沒有,她們信嗎?

陸景琛也深知到了某人的極限,再玩下去真的就該得不償失了,朝一羣臉紅心跳的護士到開口,“不是要查房嗎,可以開始了。”

葉薇然紅着臉站在那兒,走也不是留也不是,走了說明她心虛,留下只覺得大家看她的眼神都不一樣了。

她好不容易等到護士查房出去,正準備收拾這個惡作劇的男人,陸景琛一臉無辜,聳了聳肩,“不是你讓我說的?”頓了頓他又道,“我剛剛已經和她們解釋了,讓她們別誤會。”

好吧,是她的錯!

葉薇然咬牙,忍着想把他的嘴直接撕碎的衝動,陰森森的道,“陸景琛,那我讓你去SHI,你去嗎?”

陸景琛卻是想着,他沒撒謊啊,她穿這件衣服真的感覺那裡變大了好多,難道這年頭說實話也不行麼?

……

連續兩個晚上他們都這樣度過,誰都沒有再提牀位的事,白天葉薇然會看書,兩人的交流不是特別多,有些事情還需要一點時間,陸景琛也不想在這個端口上再逼迫她。

她能同意讓他搬過來已經是天大的榮幸了,天知道這個女人有多強悍狠心。

葉薇然本來就是一點皮外傷,用的也是進口的藥,傷口恢復得極快,今天過後她明天就可以出院了。休息了好幾天,葉薇然的精神好了許多,她從來就是一個閒不住的人,稍微一好就叫來林暖夏彙報工作。

剛進行一半,邵正東就來了,林暖夏很識趣的退了出去。

邵正東並沒有注意到病牀上還躺着另外一個男人,他見葉薇然站在外間也就沒有再進去,而是問,“打擾到你了?”

葉薇然搖了搖頭,即使真的打擾了,她敢說麼?

“今天很奇怪,雲城醫院附近的花店都關門了。”

葉薇然沒有失望,反而覺得鬆了口氣,她想她一定不是一個浪漫的女人,會抗拒鮮花。

“不過,我給你帶來了你想要的東西。”

邵正東一臉神秘,在葉薇然訝異的眼神中撥通了電話,話音剛落一道低沉的男音從身後傳來,“喲,我當是誰呢,原來是閒不住的邵總!”

酸溜溜的語氣任誰都能聽得出來。

邵正東眼角染笑,嘴角卻掛着膽寒的冷意,視線掃過病房裡唯一的那張牀,心裡有名爲憤怒的東西冒出,他掛了電話,依然在笑,“聽說景二少傷得挺重的,不好好躺着,將來留下病根可不好,老爺子還指望你傳宗接代呢。”

葉薇然頭一次覺得邵正東這人也挺毒的,不過她沒有心思想這些,眼看着兩個男人快打起來,她連句嘴都插不上不免有些着急。

陸景琛單手杵着柺杖,這個樣子確實處於弱勢,不過那張臉沒有絲毫的狼狽,菲薄的脣勾了勾,“說來慚愧,我和薇然的孩子如果沒出意外的話,幾個月後你就要做叔叔了。”

這話不僅震驚了邵正東,還有葉薇然,她的表情由急切轉爲震驚,胸口彷彿被人撕開一般,趕在邵正東之前開口,“陸景琛,你夠了!”

陸景琛也意識到某些話題太敏感,他適時的閉了嘴,病房裡的氣氛由剛開始的緊張變成詭異,誰都沒有再說話。

孩子是陸景琛和葉薇然都在逃避的話題,今天提出來,那種感覺就好像還沒癒合的傷口再次被人捅了一刀,那種痛比最初還要來得猛烈。

邵正東不願再尷尬下去,他是個很懂得進退的人,“薇然,等你出院後來找我。”

他一早就猜到了葉薇然和陸景琛的關係,只是沒想到他們已經到了這一步,曾經有一個孩子。

不過他有一點想不明白,陸家和葉家聯姻的人選不是葉明娟麼,什麼時候換了人?

“好。”葉薇然扯了扯蒼白的脣,實在不知道該說什麼。

葉薇然心裡有預感,邵正東剛剛要給的東西應該和合作案有關,她又怎麼可能失去這個機會,爲了能拿到這個合作案,她差點丟了一條命。

邵正東走後,某人還在幼稚的鬧騰,“葉薇然,你知道邵正東什麼意思麼?”

“……”

陸景琛擡手指了指自己的胯下,“他說爺那裡出了問題!”

“噗!”葉薇然臉上的陰霾散去,沒忍住笑出了聲。

“你還笑,趕緊的,爺要好好證明給他看。”

她走過去將男人扶到牀邊坐下,“哎,你別激動,不是還傷着麼。”

男人眼前一亮,可憐巴巴的望着她,“你的意思是等爺好了再試?”葉薇然正準備開口否認,陸景琛語速極快,“你說的,不許反悔。”

葉薇然也不再往下反駁,她知道陸景琛是故意的,只不過是在轉移她的注意力讓她不去想那個死去的孩子。

但是,陸景琛是什麼時候知道那個死去的孩子是他的呢?

有些話積壓了太久註定要有一個解釋。

兩人沉默許久,陸景琛眼見着她沒有開口解釋的意思,那麼他只能憑着自己的猜測問,“葉薇然,之前的那個孩子是我的吧?”

葉薇然坐在牀沿邊,她不敢去看男人的眼,縱然知道陸景琛會問也免不了擔心,孩子的事情過去這麼久,程家風平浪靜,她以爲陸景琛已經不會在追究了,那天晚上他們在叢林坦白,說起程以維的時候,她也是抱了別的心思。

葉薇然希望這個男人知道她的苦,她這輩子欠程家的永遠都換不清,如果陸景琛能夠有一點點心疼她的話,就不應該對程家下手。

“你,你怎麼會突然問起這個。”她本來就不善於撒謊,當時也是爲了保護程家沒辦法纔出此下策。

陸景琛冷哼,對她拙劣的演技實在不敢恭維,他不需要再多問,已經能確定當初的那個孩子是他的,“葉薇然,你也太小看我的智商了,袒護之意太明顯,我是給你一個面子。”

這話雷了葉薇然一臉血,到底是誰智商低?

葉薇然低着頭不說話,陸景琛瞧着她,“我就想問你,懷孕了爲什麼選擇隱瞞?”

這是一個很沉重的話題,無論再怎麼樣孩子已經沒有了,兩人的表情看似平靜,實則心裡都被某種疼痛牽扯着。

過了很久,久到陸景琛以爲她不會在開口時,葉薇然顫抖着聲音道,“我,我怕你不要他。”

聽了她的解釋陸景琛倒是沒生氣,反而有種莫名的欣喜,這就說明她也是愛那個孩子的,只可惜……

看她如此傷心陸景琛也是不忍心的,剛纔的刺痛也是不得已而爲之,男人吸了口氣,挑眉道,“哦,你想偷偷生下來?”

葉薇然心裡難受得不行,雖然孩子還未成型,可也存在過,哪能不痛呢。

她沒說話,算是默認了。

男人一手將她攬過來,輕柔的吻落在她嘴角,“行了,下不爲例,這次我們都沒做好準備就算了。”

他這算是原諒她了,可是陸景琛,我沒有道歉啊,你還真是自作多情。

陸景琛知道真相,在這個時候葉薇然最擔心的還是,“你可以不爲難程家嗎,其實真的和程盛宗沒關係,是我自己追上去的。”

男人好不容易熱乎的心驟然冷卻,手臂的力道僵硬,他眸色轉冷,賭氣似的將她推開,“我累了,你出去吧。”

只要一說到程家她就會變得很衝動,連自己死去的孩子都忘了。

是,她欠程家的,可他陸景琛不欠,爲什麼要拿他的兒子來陪葬?

葉薇然深知這個時候不能惹怒他,他們之間好像斷不了,可是在一起有那麼難,要怎麼辦?

也許該好好想想了。

“那你好好休息,我先走了。”

這話一出,陸景琛馬上就後悔了,可話說出去了,而且他心裡也是有氣的,最終只給她留下一句,“葉薇然,以後別隨意揣摩我的心思。”

他是沒準備好要孩子,但那個孩子確實存在過,葉薇然,我現在想要,你能把兒子還給我麼?又或許,他想要的不是兒子,而是和葉薇然繼續下去的一條路。

老爺子再怎麼不肯,也不會扼殺了自己的小曾孫,而現在,他和葉薇然想要在一起還必須要小心翼翼,至少在婚禮前,出不得半點差錯。

他不想讓葉薇然心裡難受,程家他不會太狠,不過程盛宗是一定要受到點教訓的。

話說開了也好,最起碼讓陸景琛肯定那個孩子真的是他的,葉薇然和程以銘沒有半點關係。

葉薇然剛走,陸景琛甚至連緩口氣的餘地都沒有,江澈後腳就推門進來。

“二少,老爺子剛纔來電話說,五天後陸大少的婚禮您必須回去。”江澈神色很急,說這話時還朝陸景琛膝蓋看了眼。

五天,陸景琛的傷根本好不了。

陸景琛也有些意外,神色陰沉,“他還真是會挑日子,提前十天,是等不及了嗎?”

江澈分析,“估計陸大少知道您受傷的消息,故意把婚禮的時間提前,到時候老爺子問起來怕是不好交差啊。”

陸景琛不以爲意,“怕什麼,人受傷是常事。”

只是他心裡也不確定,如果老爺子知道他受傷和葉薇然有關,不知道又要鬧出什麼幺蛾子。

眼下,最關鍵的是,“二少,那您是要帶葉大小姐回去還是把葉二小姐從國外叫回來?”

陸景琛閉了閉眼,神色陷入兩難,好一會兒纔開口問,“你說我帶葉薇然回去,爺爺會認出來麼?”

江澈實話實說,“以老爺子的精明,只要相處了,肯定會看出來。”

葉薇然和葉明娟,姐妹倆雖然面貌相似,可舉手投足間的氣質卻是大不一樣的。

125 被甩耳光114 遵命,老婆大人!(藍瀾出現)141 離婚(精彩必看)133 要麼你滾,要麼你放我滾!027 她想逃,他卻極度緊逼237 三年前,他爲了你什麼都不要了!262 陸景琛,我這輩子只有你一個男人205 二爺偷然然的小內內088 薇然,喊我景琛!009 找個強大的靠山!268 陸景琛,老孃再也不要理你了228 粑粑混蛋,有了老婆不要兒子了064 我不賭,不許再動(掉進深淵)163 三個月後,若再見055 燙手的禮物010 只有傻逼才分不出來169 必須賠他一個孩子077 活該被他欺負麼?287 陸太太,是不是被爺的帥氣給迷暈了215 他的禽獸行爲比三年前更駭人127,只要回到過去,什麼都可以248 景琛,我要陸太太的名分(精)201 她去求二爺,聽到兒子的聲音024 我退出,願意給我們一個未來205 二爺偷然然的小內內275 陸家的遺傳,有了老婆不要媽252 二爺威武,所有的痛一個人受288 然然再次懷孕238 兩萌寶曰:不做爸爸媽媽的電燈泡227 妥協,我喜歡睿睿哥哥004 深度瞭解,天價賭約!252 二爺威武,所有的痛一個人受152 情裂心死026 誤上賊船138 嚴子軒,我們離婚吧!128 到底是誰亂了情?053 乖,放開你姐!262 陸景琛,我這輩子只有你一個男人109 霸佔她的人和牀032 除非你也嫁,我就信!042 怒火,捱打!050 以這個藉口約他,合適麼?023 雲淺歸來143 他們要結婚了?068 昨晚,我沒做措施191陸晚馨的下場,然然懷孕,手套的秘密173 對她,還是不忍心嗎?060 想撕了她!231 他喜歡人家稱呼,陸先生陸太太051 激烈的拍賣會053 乖,放開你姐!064 我不賭,不許再動(掉進深淵)107 想你想得心都疼了142 想要一輩子都在一起的人101 想不想不重要了,再遇258 葉薇然,這三年他對你好麼?123 她看到的真相172 無法挽回的愛!125 被甩耳光159 洞房花燭夜064 我不賭,不許再動(掉進深淵)071 再次羊入虎口206 這三年,究竟誰的思念更深?250 景琛,當年你爲什麼不來救我?084 特殊的求婚方式054 推波助瀾225 帶孩子去陸家,我們好好過日子044 誰纔是她的救贖?007 熱吻041 共處一室140 夏夏懷孕234 媽媽,我們不要粑粑了,逃吧113 二爺的深情告白與承諾235 然然維護二爺,兩萌寶維護粑粑237 三年前,他爲了你什麼都不要了!132 非人的考驗與折磨170 哄哄我207 她嚐到心痛的滋味122 和我結婚,你敢嗎(領證)076 我的女人,絕不會讓她受丁點委屈191陸晚馨的下場,然然懷孕,手套的秘密001 真愛給我看!230 兩萌寶撮合爸爸媽媽053 乖,放開你姐!178 曾經的那個孩子,不是他的065 陸景琛,你這個騙子153 你所謂的愛,在哪裡?006 怎麼,有興趣?252 二爺威武,所有的痛一個人受286 想動陸太太,除非從我身上碾過去051 激烈的拍賣會191陸晚馨的下場,然然懷孕,手套的秘密141 徹底死心243 睿哥哥,很多男生圍着我轉哦!055 燙手的禮物123 她看到的真相235 然然維護二爺,兩萌寶維護粑粑232 粑粑,媽媽的奶水很充足198 一切都該斷了,報復的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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