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嗨,檢察官夫人》
他迫切地想見到靜知,這個女人居然瞞着他,懷孕了卻不告訴他,到底是何居心啊?
等見到她,他一定會狠狠地打她一頓屁股,得到這個消息,他真的是太興奮了,連操控方向盤的手指也有些微微的顫抖。
黑色剽悍轎車駛到了巷子口,不理幾處流着鼻涕的小孩藏在角落處,伸出頭來探視,他跳出車廂,凌厲之姿邁走進了幽深的巷子。
黃佩珊整理一番正準備去打麻將,沒想到剛打開院落的門,就看到了門口閃現的高大冷昂身形,沒有愕然,只是,她沒有想到江蕭會來得這麼快,陽光下,薄薄的金色的江芒打在他的臉上,看不清楚他臉上具體的表情,只能隱約瞧見他眉心緊攏出幾條淡淡的刻痕。
“媽。靜知人呢!”他低啞的聲音帶着濃烈的喜悅還有一絲讓人不易覺察的緊張。
“哼!”黃佩珊想到半個小時前江夫人對她所說的話,即時把臉調開,江夫人那麼薄情寡意,她心裡自然是添堵,所以,江蕭來了,她自不會這麼輕易就放過她兒子。
江蕭的眸光越過黃佩珊肩頭,視線在他僅能看到的地方收巡了一圈,沒有預期看到那抹令他魂牽夢縈的身影,這才收回視線看向用一個側臉對着他的黃佩珊。
“媽,對不起,我媽一向是那性格,希望你不要太介意,也不要給她計較》”他軟下聲音,語調裡有幾分乞求的味道,話說,他江蕭這輩子從來就沒有這麼低聲下氣過,可是,爲了他老婆,兒子,他什麼都可以做。
“你媽也太無情無義了,江蕭,你說,我們知知嫁給你時是不是黃花大閨女,你心裡比誰都清楚,可是,你媽居然說她懷的不是江家的種,她這樣說,不僅玷污了知知清白,也等於是侮辱了你。”黃佩珊的話不無幾分道理,江蕭眉心的刻痕倏地擰緊,他吐了一口氣,很多時候,他夾在丈母孃與老媽之間真的感到快要窒息,說黃佩珊無知視利,其實,他清楚,他母親蘇利也不比靜知的媽好多少,對於母親這些行爲,他一直都很無奈,因爲,他老媽一子就喜歡鑽牛角,頭腦也很簡單,所以,纔會經歷一輩子不幸的婚姻,苦苦在不幸婚姻潭裡掙扎痛苦,卻怎麼也爬不出來?然後,就全身長滿了刺,不把每一個人刺得頭破血流,她是不會甘心的。
“我媽的思維,你們是無法理解,我代她向你道歉,媽,知知在哪兒?”他不想再岳母糾結這事兒,這一刻,他是迫不切待就想見到知知,想見到他們的兒子。
黃佩珊低下頭,目光落到了那雙擦得發亮卻鞋尖帶着泥屑皮鞋上,這男人心裡是裝着靜知的,她看得出來,要不然,他們也不會這麼短時間就驅車趕過來,而且,鞋子好象還踩到巷子裡水坑裡了,昨晚下了一夜的雨,巷子裡坑窪不平,聚集了許多的小泥坑,稍不注意就會踩下去。
“她出去了。”黃佩珊一直對他印象不錯,只是不滿他母親的所作所爲,所以,纔想刁難他,現在,見他焦急中帶着狼狽,也不想再折磨他了,告訴了他靜知並不在家裡。
“她去了哪裡?”江蕭用着粗嘎的聲音急切地詢問,嗓音裡帶着急迫與緊張。
“我給你媽打電話的時候,聽到她開門出去的聲音,我給你打完電話,出來一看,門是開着的,可是,就沒看到她的身影,好象是與人出去了吧!”因爲,她在打電話的時候,隱約聽到了她與人交談的話聲傳進屋子,當時,她正在氣江夫人蘇利,自是沒有去細想女兒是在與誰講話。
“她。”聽到這個消息,江蕭吞了一口口水,心中有一股莫名緊張在加劇流竄。
“是誰出去的?”“不知道,你先進來吧!”黃佩珊將門大打開,好讓女婿挪動步伐進屋,江蕭沒有辦法只得跨進門檻,黃佩珊招呼他到客廳裡坐,然後,爲他泡了一杯清荼,還問他要不要吸菸,對他的陌生與疏離象是在對待一個平常來竄門客人,江蕭受不了這份不把自己當做女婿的生疏,他擺了擺手。“媽,你別忙活了,我什麼都不需要。”這個時候,他那有閒情逸致喝荼與她聊天,他就站在那間簡陋的廳堂中央,擡眼,不經意間就看到了掛在牆壁上那張黑白的照片,照片是林鬱之生前的遺照,他的面容仍如生前一樣慈祥,和藹可親,細細端倪他面容,能夠依稀找到靜知玉容的輪廓,是的,靜知的長相有三分與林鬱之神似,只是,都說好人命不長,他也沒有想到,上次到這兒對靜知死纏爛打,沒想到,居然成了他與林鬱之的永別。
靜知失去了最敬愛的父親,心裡的那份悲傷與痛苦自然是用語言描述不出來吧!
“從小到大,鬱之最喜歡的是靜芸,可是,最愧對卻是靜知,他說,靜知是林家的老大,二十歲不到就要挑起林家的整個重擔,他做爲父親,沒有能力爲她們創造更好的物質條件,存有幾分自責,她大學還未畢業,家裡就因靜芸昂貴的學費愁雲慘霧,懂事的她不顧我們的反對輟學了,後來,她進了一家‘旗豐’公司,當起了人這有經紀人,莫川就是那個時候消失的,我與鬱之一向都不喜歡那個孩子,那孩子雖然對靜知很好,可是,我們總感覺他城俯很深,深得讓經歷了數番人事的我們很難將他看透,看明,他失蹤後,靜知傷心欲絕,把自己關在了屋子裡整整一個星期不吃不喝,那個時候,她是愛莫川的。”
黃佩珊吸了吸鼻子,想起靜知把自己關在小臥室整整一個星期不吃不喝,心就疼得半死。
“整整五年,她等了莫川五年,儘管我愁白了頭髮,她都不把自己的婚姻當成是一件事兒,我知道她是在等那個負心絕情的莫川,所以,一直在張羅着她的婚姻,逼她去與合適的人選相親,我是視利,我是見錢眼開,江蕭,也許你們這種有錢人都看不起我們這種人家,可是,我們一輩子生活在社會的最底層,我們含欣茹苦,苦心經營書店,卻連三個孩子的學費都供養不起,所以,我希望女兒能嫁入豪門,希望子女過得好些,這有什麼錯?”
黃佩珊用衣袖擦去了眼角滑出的淚水。“我們爲靜芸昂貴的學費奔波勞累,尤其是靜知,爲了培養這個妹妹,她付出了很多的心血與精力,誰曾想,最後靜芸就那樣廢了,反而是靜知出息了,這是我與鬱之不成預料到的。”
有心栽花花不開,無心插柳柳成蔭,這就是林家大半年前的真實寫照。
見江蕭滿面陰沉,黃佩珊緩緩道:“你與靜知突然的婚姻,對於我與鬱之來說真是喜從天降,不管你們是基於什麼原因認識的,但是,江蕭,知女莫如母,我女兒的人品我這個當媽的最清楚,她如果決定要與你共同走下去,她就不會對你有二心,要不是那個孩子掉了,我想她不會有想要與你離婚的念頭。”
說了這麼多,無非就是想澄清女兒的清白,告訴江蕭靜知懷的就是他的孩子,是江家名副其實的種,她雖視利是人人眼中的小人,可是,她絕不允許別人在她女兒身上潑髒水。
“知知對莫川的愛已成爲過去,江蕭,真正讓她死心 ... 小說.名門第一夫人 最新章節第93章 不是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