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進臥室,靜知剛想拿起睡衣去浴室沐浴,一句莫名期妙的話音就從身後炸來。
“你真的咬了它麼?”啥?靜知不明其話中之意,回過頭,便看到男人頎長的身形倚靠在門邊,粉紅色領帶已經被他扯落,死死地攥在手心裡,粉橘色的襯衫領子散開,露出麥色的肌膚,隱約可以瞧見裡面噴張的肌肉,一把眸光定定地攫住了她。
秀眉輕挑,江蕭的話什麼意思?靜知完全一頭霧水。
“那小子說等着給你。”見她一頭霧水,男人脣際扯出一記笑容,好心提醒,今天晚上,要是姚庭軒那傢伙知道林靜知是他法律上承認的老婆,總會與莫子君一起背地裡嘲笑他,瞧!江蕭頭頂戴好大的一頂綠帽,整個晚上,他都有一種芒刺在背的感覺,總感覺自己頭頂有一頂綠帽子,渾身不舒服,想到姚君辰那句“等會兒給你!”,他心裡就難受壓抑的發慌。
與哥們兒幾個每週一約還未散場,他就果絕地先閃人了,回來見屋子裡沒女人的身影,他氣到不行,打她電話也不接,怕老媽生疑,他只得驅車找遍了好幾條大街!
“你……”靜知終於明白了他口中的話是什麼意思?腦子象瞬間炸開了花,臉頰火辣辣一下子就竄得通紅,滾燙一片,她真想找一個地洞鑽進去,這男人,身份尊貴,在別人面前表現出一副文質彬彬,謙謙君子的樣子,爲什麼跟她在一起時,就是渾身透露出耍流氓的痞味!
“瘋子。”不想理睬他,拿起睡衣邁腿走向了浴室,女人臉上的紅潮被他理解成了與人偷歡後作賊心虛,男人有些煩燥地爬了爬垂落在額際的髮絲,一把扔掉手掌心裡的領帶,衝着她的背影嚷了一句:“蜂子。”他咬重這兩個字,故意扭曲字音。“這兩個字可不好。”
這話自然落入了靜知的耳中,她也清楚這話代表的含義,都是成年人,也不是三兩歲的孩子。
“腦子燒壞了。”靜知氣得真想拿個鐵錘將他腦袋砸開花,這男人越來越離譜了,她們是假婚約,而且,她與姚君辰是工作上的夥伴,她就知道,姚花帥會給她惹麻煩,她都儘量阻此了。只是,即然江蕭如此態度,她不會解釋,更不會道歉!
心裡氣外面這個口沒遮攔的男人,靜知握住門柄,狠狠地一甩,浴室的門‘哐當’一聲用力地合上。
江蕭倚在門板上,點了一支菸,吞雲吐霧間,幽黑的瞳仁一直就盯望着那緊緊關閉的浴室菊花玻璃門扉,玻璃呈一條又一條紋路縱橫交錯,讓裡面的影子變得十分模糊,但,又能清晰地看到大致的輪廓,耳邊充斥着‘嘩啦啦’的水聲,隱約能看到她正彎下腰身,將水澆在身上……
從琉璃櫃檯上拿出一瓶冰啤猛往胃裡罐,腳步不由自主地邁向了浴室,腦子混沌間,他已經開始不停地拍打着浴室那薄薄的門板。
“老婆,好了沒?我要洗。”聲音暗啞,透露着某種情緒壓抑的張力。
聽到門響,靜知嚇得趕緊用浴巾擦乾身體,用最快的速度穿好衣服,將門打開,看也不看他一眼,直接越過他想走到外面去擦頭髮,然而,他不給她機會。
伸手習慣性地拽住了她的手臂,靜知本能地用力甩開他的手掌,沒想到江蕭因爲喝了酒,渾身軟弱無力,被她一甩,整個人向後倒下之前,反手準而狠地握住了她纖細的柔荑,他江蕭天生有一種逆根性,即便是下地獄,他也要拉一個人陪葬!
女人不願意與他一同栽倒於地面,俯下頭張脣想咬他捏住她手臂的大掌,沒想到,江蕭早有防備,大手及時揮開,擡手撐住了牆壁,靜知被他狼狽地揮倒撲跪在他面前,而且還形成了一個令人臉紅心跳的姿勢!
靜知做夢也不會想到有這樣窘迫的場面發生,整張臉紅得似雞血,當她急時從地板上起身時,沒想到,男人一把將她摟進了懷裡,薄脣湊入她耳畔,吹了兩口氣,邪邪的聲音如同鬼魅!
“老婆,你真乖。”
這男人壞得這世界絕無僅有,靜知氣得一把推開他,高大俊美的身體不期然撞上了琉璃臺,撞到了他的腰,他還來不及喊一聲‘哎喲!’,一個白色的抱枕就向他飛砸了過來。
“老婆,想你了,我也沒有辦法,再說,想我老婆,這很正常,你幹嘛生氣嘛?”
男人的臉皮比城牆還厚,黑亮的眸子裡蓄滿了笑意,整個話題就圍繞着老二展開。
“江蕭,你這個神精病,瘋子,臭流氓……”一晚上,靜知憤怒的罵聲不斷……
翌日
江蕭着一身純白色的西裝,神清氣爽,吹着口哨下樓,飯廳裡,靜知正在忙碌着將早餐端上桌,明明是假結婚,偏偏爲了那五十萬,她必須得象一個家庭主婦一樣演着戲,侍候着江蕭母子,真悔當初不經大腦思考簽下那紙協約,真是自作孽,不可活,腸子都悔青了。
“嗨!親愛的,早安。”男人走到餐桌前,給她一個早安吻,拿了一塊吐司咬着,斜眼看着她眼下那兩道黑黑的眼圈,昨晚淺眠,防他這條大灰狼防的吧!看你以後還敢不敢去咬人家的老二?他壞壞地想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