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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在車廂裡,靜靜地凝望着車窗外一閃而逝的景物,靜知抿着粉脣不語,江蕭也專注地開着車,轉彎時偶爾看她一眼,一個多小時的車程,兩人沒有說過一句話,狹仄的空間裡瀰漫着令人窒息的氣氛,車子飛快駛上了高速公路,江蕭狠踩油門,黑色的奧迪在平坦的馬路上飛快行駛,十五分鐘後,終於駛進了江宅俯,鐵柵欄門一開,劉伯早已等候在了花園的車庫旁。
車子剛熄了火,靜知伸手握住了車門柄,江蕭的身子微微靠了過來,大掌覆裹在了她纖纖玉指上。
“生氣了?”音質柔和,幾乎是貼在她的耳窩旁說的。
笑話,她生什麼氣,她纔不會生氣呢!扭過頭來錚錚盯着他,粉脣掀開,想灑脫一笑,可是,面部線條終是僵硬。
“我憑什麼生氣?江蕭,你犯不着……”
江蕭垂指拔開了散亂在她臉頰上的髮絲,剛纔,他心裡窩着氣,所以,開車開得很急,也沒去顧及她的感受,一張白嫩如玉的瓜子臉近現眼前。
不待她說完,他低下頭,一雙幽深如黑潭的眸子灼熱地凝定着她,眨也不眨,噴吐出的氣息在她臉蛋上縈繞,脣貼在她幾許之時停駐,右手食指擡起描繪着她弧形漂亮的脣瓣,俯身,食指壓在她的脣上,他的脣只能貼在自己的手指上,然後,撐起身,眼眸定在她的臉孔上,不想遺漏掉她臉上的任何一絲表情。
“這也算吻她!”
她是指王美美那個女人吧!是這一種吻法,可是,她心口仍然堵得慌,她就是看不慣王美美那個女人趾高氣揚,揚武揚威的樣子,更氣江蕭與她一起來氣她,但,他與別的女人有肌膚之親那關她什麼事,難不成,他以爲自己是在爲這個生氣,還真是會往自己臉上貼金。
“江蕭,你就算上遍天下所有的女人也不關我的事。”衝着他笑靨如花地道,然後,利速地打開車門。
由於是變色車窗,劉伯雖站在離車子不到兩米遠的距離,並沒看到剛纔車子裡發生的一幕,見靜知打開車門走出,疾步繞上來,彎着腰看向駕駛座上一臉陰晴未定的二少爺江蕭。
他又意會錯了,他以爲女人一路上不說話是吃醋了,所以,他才向她解釋,還真是一隻自作多情的老孔雀,透過擋風玻璃看着那抹已經穿過花廳進入廳堂的冷漠身影,江蕭自嘲地笑了笑,長久以來,他以爲,她是一朵美麗的雛菊,想讓她默默綻放,獨屬於他一個人,然而,他的這種想法太荒繆也不切實際,這一刻,他感覺那道孤冷的身影就如天邊的冷月,他只能看得到,感受到她散發出清冷的光輝與熱量,她是他的妻子,是他江蕭名正言順法律上認可的妻子!然而,卻連觸摸一下都是那麼遙不可及,
真是一段荒唐的人生,覺得比他多年前醉生夢死的那段糜爛人生更加荒唐!
“二少爺,車鑰匙給我吧!”劉伯見二少爺遲遲不下車,催促道,因爲,江夫人已經客廳等候多時,再不過去,估計江夫人一會兒又要大鬧江宅,人人都不得安寧了。
“啪”,江蕭拍了拍方向盤,巨大的車喇叭在寂靜的院子飄蕩,嚇得劉伯趕緊縮回了頭,不知道今天怎麼了,爲什麼個個都象是吃了炸藥一樣?
靜知步進客廳,也不知道江夫人找她們回來何事,見江夫人坐在客廳裡,雙眸盯望着電視,一名身着樸素的下人正蹲着身子,小心冀冀地爲她修着腳指甲。
她步上去輕喚了一聲:“媽,我們回來了。”“嗯!”江夫人看也不看她一眼,嘴裡發出一聲冷哼!等她站在那兒片刻,才伸手端起荼几上的一杯參荼,輕呷了一口就吐到了菸灰缸裡。
“裴姨,這是什麼參荼?都變味了還留着,丟了。”
裴姨正在廚房裡做飯,聽到夫人的怒罵聲,慌慌張張地跑了出來,上前端走了江夫人甩在荼几上那杯變味的參荼,裴姨邁步走向了廚房,還不忘給了靜知一個‘小心一點’的眼神,低下頭嚐了一口參荼,齒間瀰漫芬芳香甜,沒變味啊!裴姨納悶兒,是心裡變味兒了吧!侍候這些有人錢啊!就好比是在古時候皇宮裡當差差不多,每時每刻都要小心冀冀,提心吊膽。
主人說變味就變味吧!她重新給夫人泡去,反正倒掉的也不是她自己的錢。
靜知站在那兒老半天,江夫人不給她說一句話,她也不敢動,真不知那兒又惹到了這個婆婆,她回頭看向了門口,這江蕭也真是的,這麼久也不進家門,知道他媽要刁難自己,存心的吧!
這時候,門外傳來了一陣細語聲,還有一道脆生生的小孩子聲音。“媽媽,不疼了,玉兒不疼了。”
玄關處閃現了幾個人影,原來,是柳恕與江漠帶着孩子從醫院回來了。
柳恕將孩子放了下來,玉兒向江夫人奔了過去。“奶奶!”
“玉兒,好點兒沒有?”
見孫女兒回來,江夫人這才露出了慈祥的笑容,還特意看了看她受傷的脣瓣,雖然消了腫,但,還是有一點兒破皮,看樣子已經擦了藥水,被醫生處理過了。
江漠高大的身形出現在門邊,後面跟着粉紅色短袖襯衫,筆筒長褲的江蕭,哥倆兒可能是許久不見了,正在低聲交談着什麼!
柳恕熱絡地與靜知打着招呼,看起來心情似乎不錯,靜知當然清楚,因爲江漠回來了嘛!柳恕的一顆心就全部落在了江漠的身上。
“都回來了。”江夫人親了親寶貝孫女,瞟了一眼走進屋子裡來的兩個兒子。“下去。”輕聲下了命令,替她修腳指甲的那個女孩子,畢恭畢敬地彎着腰退開。
“媽。”看了一眼低着頭的靜知,江蕭走上前把她護在了身後。“我們都回來了,你老能不能高興一點,裴姨,飯做好了沒有,大家可都餓死了。”
他扯着嗓子衝着廚房裡喊,裴姨探出腦袋來,樂呵呵地笑着迴應:“二少爺,馬上就好了。”
“別想給我打馬虎眼,江蕭,你老婆將江家的臉都丟盡了,你都不管。”江夫人絕不會就這樣輕易放過林靜知。
“媽,我哪裡又給江家丟臉了?”林靜知真是不明白了,這老太婆整天就抓着她不放,對,她家是沒錢,但是,她不可能讓這假婆婆就這樣欺負着,上次因爲姚君辰的事情,她就一直看自己不順眼,不對,不是因爲姚君辰的事情,準確地說,是因爲她們一次見面的時候,她就對自己心存偏見,不是因爲她長得不好,而是因爲她上不得檯面的家世。
江夫人見媳婦頂嘴,一下子火氣滋滋地往上冒,一雙利眼刷地掃射向她。“還嘴倔,你整天在那臺子上晃來晃去,搖着豐臀,翹着屁股,露胳膊露腿,搔首弄姿,你將江蕭擺在何種那個位置,告訴你,我江家沒你這種兒媳婦。”
還以爲發生什麼天大的事情,原來是因爲她參加‘選美’的事情觸到了江夫人的大條神經啊!也是,她人這種大戶高幹之家,怎麼能容得下媳婦去參選什麼‘亞洲小姐’的活動呢?在她們心目中,即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