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蘭泉,你個大混蛋!憑什麼,連你,也敢欺負我!拎起來,打你pp——小p孩兒,讓你不乖,讓你不乖……”
s城夜色正濃,“親密”酒吧裡jq正酣。燈紅酒綠的夜就是用來邂逅浪漫的,所以此時簡桐獨自坐在吧檯前買醉,就顯得極爲另類。
那個重色輕友的奚瑤,早就不知道飛到哪個帥哥身邊去了。奚瑤只是告訴簡桐說要去上個洗手間,讓簡桐在座位上等,結果直到現在還沒回來。簡桐只能一杯又一杯地喝酒,喝着喝着心裡的難過就都涌了出來,於是便喝得更多……
簡桐又仰頭喝光了杯子裡的酒,隔着酒杯去望酒保。酒杯就彷彿一面哈哈鏡,酒吧裡迷離的光線將酒保的臉映得光怪陸離又邊沿扭曲,惹得簡桐開心地哈哈笑。
酒保就好脾氣地笑,“小姐好酒量,其實你不該這麼早醉的。心情不好?”
“是啊,心情真的真的很不好……”簡桐的聲音弱下去,像受了委屈的小孩子,扁起嘴望面前空了的酒杯,“很難過,很難過。就像有黃連從心底裡流出來,一直流,一直流。”
“小姐一直罵着的那個靳蘭泉是你男朋友麼?是他傷了你的心呀?那名字聽起來似乎很熟悉呢……”
簡桐笑起來,彷彿酒保說了個很好笑的笑話。她頰邊長長的捲髮從肩頭滑落下去,像是一團團輕柔的浪花,搖曳生姿,“是啊,他欺負我……”
“劈腿啊?”
簡桐狡黠地眨眼,在迷離的燈光下宛如小狐狸般壞笑起來,“不是啊,他ed啊……”詛咒一個男人,什麼話才最歹毒?奚瑤說就說他ed,要不就是舉而不堅,堅而不久,久而無精!簡桐想着奚瑤那惡毒婆娘的表情,就笑得再度趴到吧檯上。她的段位是趕不上奚瑤了,她只能說到ed這個份兒上。
“再給這位小姐一杯,我買單。”身旁一個男子的嗓音傳來。很好聽的聲音,聽起來有點像菸草——表面是雄性的微微苦澀,卻又掩不住那芯兒裡的輾轉甜蜜。嘖,真是誘.人的一把聲線,聽着就讓人心癢癢。
簡桐舍了酒杯哈哈鏡的遊戲,轉了頭去看身邊的男子。
燈影迷離,簡桐的視野更是模糊。看不清那男子面上的神情,只恍惚看得出是個年紀不大的男孩子。穿純白的襯衫與藍色牛仔褲,髮絲半長,垂下肩頭。
“嘁,又是個小p孩兒……”簡桐失望地晃了晃頭,“看在你是小孩兒的份兒上,姐姐今兒就不趕你走了!”簡桐醉意醺然地指着身邊的座位,“我告訴你啊,這個座位絕對不是隨便能坐的。它是屬於梅軒的,只是屬於梅軒的!”
提到“梅軒”那個名字,就彷彿所有的委屈都找到了源頭,簡桐就愣怔怔盯着被那陌生的男孩兒給佔據了的座位,涼涼地落下淚來,“我都來了這麼久,可是梅軒怎麼還不來?”簡桐回頭朝酒保怒吼,“剛纔他不是說了要再給我一杯麼?你爲什麼還不給我!”
酒保驚了下,連忙又遞給簡桐一杯酒,是她方纔正在喝的加冰君度。簡桐捏住酒杯,眼淚就又滑下來,“哦,我錯了。梅軒我不該怪你。我忘了,你已經——不要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