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田歌,你這是給我吃的什麼!”靳劍琴眉毛都顫抖起來了,“你是故意整我的吧?”
第一次給靳劍琴做飯,田歌也是賊緊張,將靳劍琴推着坐在客廳裡看電視,她將自己鎖在廚房裡偷偷忙活了大半天。當飯菜香味兒從廚房裡飄溢出來,靳劍琴覺得自己這輩子從來沒這麼餓過。
田歌剛把東西搬上來,還沒等人家田歌開口邀請呢,靳劍琴就急忙用勺子挖了一塊放進嘴裡——
結果,他直接跳起來,一聲慘叫。
再凝神去看餐盤裡,原來就是一堆羊雜配土豆、蘿蔔和洋蔥……
“你,你會不會吃呀你!”田歌這個懊喪,“我給你做的是哈吉斯!這是蘇格蘭最具有代表性的菜餚之一,而且你知道不知道它做起來有多麻煩!”
“爲了讓你品嚐到蘇格蘭最著名的菜,可是你還這樣。早知道,不做給你吃了!”田歌將盤子都拖到自己面前來,大勺子挖進嘴裡吃,然後仰頭就灌了一大口酒!
“喂……”靳劍琴沮喪地坐下來,“你還喝酒?未成年的小孩兒,喝什麼呢?”
“來蘇格蘭,當然要喝威士忌啊!”田歌自己埋頭吃着,非得要在靳劍琴面前把所有的哈吉斯都吃光,彷彿只有這樣才能賺回顏面。
“喂,度數不低,你少喝點。”靳劍琴心裡真的挺愧疚的。哈吉斯第一口吃起來真的不好吃,簡單來說就八個字:不鹹不淡、腥了吧唧。
弄點羊雜碎,在國內怎麼也就只是街邊小吃的檔次,絕對不好意思拿來招待客人的吧?更何況口味真是怪怪的,所以他還以爲是田歌故意整他呢。卻真的沒想到,原來這就是號稱“蘇格蘭國菜”的哈吉斯。
“要你管!”田歌繼續大口吃着,“這是我家,我喝醉了就睡覺。”
靳劍琴訕訕地扭頭再去看牧羊犬怪獸。人家也消停地在一邊吃着哈吉斯,吃得大舌頭一甩一甩的,那叫一個香。
感知到靳劍琴訕訕地瞅它,怪獸都扭了個身兒,表示護食,只將大屁股留給靳劍琴。
靳劍琴這個沒趣,只能衝怪獸做鬼臉。
“田歌,給我吃口吧。”靳劍琴只能轉頭過來看田歌自己一口哈吉斯,一口威士忌。
“不給!”田歌自己摟着盤子。
“給我。”小孩兒都是賤皮子,你給他他不吃,你越是不給他,他還越想吃了!
“不給不給就不給!”田歌跟怪獸一樣做出護食的姿態。
“好啊你!”靳劍琴仗着身高力氣大,跳起來衝過來,用手抓住田歌的手,硬是挾持着田歌握着的勺子送到他嘴裡去!
“啊你!”田歌另一手揚起手刀照着靳劍琴的後頸就砍過去,靳劍琴也不是白給的,另一隻手空中攔截!
田歌只能眼睜睜看着勺子裡的哈吉斯被靳劍琴吞入口中!
那,那是她剛剛在嘴裡含着的勺子,就這樣被他給咬進嘴裡去了,這根本就成了間接kiss!
田歌被電打了似的一把扔開手裡的勺子,小臉通紅着,“你屬狗的呀?”
靳劍琴得意地凝着田歌的小臉兒,將搶來的哈吉斯一點點嚼碎,然後緩緩嚥下,這纔不急不慌地說,“我的待遇還不如狗呢。怪獸都有的吃,我還得跟你搶。”
田歌臉紅,“那些哈吉斯是都被我吐過口水的!”小時候他們倆就總這樣兒,爲了不讓對方吃,這樣的法子經常來。
“有你口水我也不怕,照吃不誤!”靳劍琴還轉着眼珠子,反倒滿臉做陶醉狀,“我說第一次吃怎麼那麼不好吃,可是剛剛這口這麼香——原來是因爲加了你的口水,所以這哈吉斯這樣好吃啊!”
“你!”田歌小臉紅得快要燃燒起來。
靳劍琴得意忘形,繼續噁心田歌,“要不這樣,你先把哈吉斯含你嘴裡去,沾了你的口水之後再吐我嘴裡唄……”
田歌真是被他噁心死了,卻也知道他是瞎說八道呢。田歌也不想服輸,反將一軍,“行啊!那你張嘴過來接着,來呀!”
田歌說着還真往嘴裡含了一大口哈吉斯!
這倆傢伙還真扛上了,靳劍琴聳眉毛立眼睛地瞪着田歌。可是他哪兒是服輸的人啊,他跟田歌爭鬥上向來是不撞南牆不回頭的手兒。不過他還是有僥倖的心理的,心想田歌也就是嚇唬嚇唬他,難道還真能把嘴裡含着的東西吐他嘴裡啊?
畢竟不再是五歲的小孩兒,他們倆現在也不小了,所以當年的事兒應該不會再發生了……
靳劍琴就邪邪笑着搖晃過去,還當真張大了嘴巴湊近田歌的的脣,搖頭晃腦地頂牛,“來呀來呀……看誰怕誰!”
田歌鼓着嘴,睜大了眼睛瞪着靳劍琴。靳劍琴張大了嘴巴,壞笑着凝睇田歌——他們都等着對方先受不了而投降。
可是怪獸不知道他們倆幹啥呢,從狗的視角看起來,這兩個異類真的好奇怪。
怪獸不管那個,自己盤子裡的哈吉斯吃完了還沒吃夠,它準備到飯桌這邊來再找點;它的大屁股就在兩人的四條腿之間擠來擠去——結果田歌一個站立不穩,身子猛地倒向眼前的靳劍琴!
唔,天啊!——田歌心裡驚叫,眼見着他的嘴越來越近——不能把哈吉斯真的吐他嘴裡,否則就算他不在乎,她自己也受不了啊……
田歌用力閉緊了嘴脣,控制住嘴裡的哈吉斯——然後,哈吉斯是控制住了沒有外泄,可是外部的四片脣卻無法躲閃地——貼在了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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