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吧裡的消費高,通常一杯酒的價格能在超市裡買一瓶酒。酒保自然也看多了囊中羞澀的顧客,以爲二少這又是一個。酒保按行規給吧檯邊黑西裝的保安使了個顏色。
簡桐看見了,連忙將價單扯過來,“我付。”
雖然她皮夾裡只有兩百塊,總比那少爺一分錢沒有強。簡桐紅着臉將兩張百元大鈔遞給酒保,“剩下的,我給你打工!”
該死的奚瑤,竟然連電話都關掉。看她回去不掀了奚瑤的皮!
“給我打工?”那酒保就倨傲地挑起了眉,“打什麼工?”
簡桐微醉一笑,回頭指着角落卡座裡的一個男人。那男人獨自坐在那裡很久了,卻從始至終只要了一杯皇家禮炮。
簡桐向酒保招了招手,酒保湊過來,簡桐貓兒般狡黠地笑,“他喝皇家禮炮哎,有錢人……可是他只喝了一杯,難道你不希望他多喝兩杯?”
“當然想!”酒保一聽,眼睛都藍了。
簡桐晃了晃頭,髮捲柔軟搖曳,“我去陪他喝兩杯。他多喝的酒,給我提成買單……”
酒保算了算,錢數只賺不賠。但還是有點遲疑,“你確定能勸他多喝兩杯?”
簡桐醺然地笑,“那當然!”說着就搖搖晃晃下了高腳椅去,貓眼曼妙地瞄着那男人。
二少皺眉,一把扯住簡桐的手腕,狹長的眼睛漾了慍怒,“你是想給那男人陪酒?”
簡桐沒想到二少會攔她,她醉意地笑,掙脫開手臂,“陪酒,陪聊,不過不陪睡……只是兩陪。”
“那我等你好消息。”酒保期待地笑。
“不許去!”二少忽然一把扯回了簡桐。
簡桐驚驚望着二少那瞬間變得凌厲的眉目。本來是桃花滿臉,一瞬間卻是雪罩寒梅。小孩兒變臉就是快。
簡桐忍不住笑起來,藉着酒意伸手拍了拍二少的面頰,“小孩兒,你乖哦。姐姐陪那位哥哥喝幾杯酒,咱們就可以走了。不然你會被那邊站着的黑西裝保安哥哥揍得很慘。”
二少咬了咬牙,回頭去望酒保,“酒錢我來打工!”說着一指舞臺,“那鋼琴借用下!”
酒保也沒攔着。其實夜晚酒吧裡的鋼琴就像個擺設,忒高雅,不符合酒吧晚上的氣氛。
二少回手抓了酒單在手,狹長的眸子冷冽地落在簡桐面上,眸光澄澈如泉,低聲警告,“在這等着我,不許去陪酒!”說罷就一個飛身躍上舞臺去,半長的髮絲在白襯衫漾起的光霧裡瀲灩一閃,像一匹玄色絲綢。
二少揭開三角鋼琴的琴蓋,在琴凳上坐下來。
好看的男孩子總是引人注目的吧,二少在琴前落座便吸引了在場賓客的目光。尤其是女賓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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