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下
古代言情
“?”沈紫言呆愣愣的看着他,不明所以。
杜懷瑾暗暗捏了捏她的手,一路下滑,放在了的熾熱上。
沈紫言大爲詫異,輕撫額頭,“會這樣?”聲音低不可聞。
杜懷瑾就幽幽望了她一眼,“方纔你……”彷彿覺得說不出口,湊到她耳邊低語了幾句。沈紫言回想了想,似乎的確有那麼一回事,面上微燙,微微嘆了一口氣。只得撩開了他的衣裳下襬,溫熱的手慢悠悠探了進去……
一個多時辰的功夫,馬車就緩緩停在了沈府門前。
沈紫言正支着頭小憩,直到杜懷瑾推了推她,才一個激靈,轉醒。猶自有些不明,只聽得杜懷瑾輕聲笑到了”沈紫言這才站起身來,只是起勢太急,雙腿坐得久了有些麻木,幾乎直撲下去。
身後一緊,卻是被杜懷瑾一把撈了,耳邊是他嗔怪的聲音當心些都是做母親的人了,還這樣冒冒失失的。”沈紫言不好意思的笑了笑,理了理衣裳,下了馬車。自有王媽媽領着人迎了進來。
杜月如一早便得了消息,早早的就在院子裡候着,聽說沈紫言先行去了柳氏處,微微一驚。正坐在窗前練字的沈青鈺,手中的筆頓了頓,薄脣微抿。“或許是先去和娘請安吧。”杜月如淡淡的笑,似乎在和沈青鈺解釋一般。
“或許吧。”沈青鈺手下不停,又垂下頭去,然而下筆卻再也不能如方纔那樣平靜。
卻說柳思思的母親薛氏聽聞沈紫言來訪,大吃一驚,忙對柳氏說道你看,思思的事情,不會有變故吧?無不少字”“能有變故?”在嫂嫂面前,柳氏自然要拿大,以襯托的體面,“你也見着了,就是這府上的少爺在我面前也不敢放肆,更何況她一個嫁出去的女兒?”
“可畢竟是福王府的世子。”薛氏的語氣聽起來有些不確定,“能做到世子,多半也不簡單……”柳氏就冷哼了一聲,“這你就想差離了。我這女兒之所以能成爲世子,也不過是運氣罷了。她初進福王府時,不過是三,只不過那三少爺上頭的長兄過世了,才承襲了世子之位,她也就自然而然的變成了世子。”
這話薛氏也不是沒有聽說過。
饒是如此,心裡還是頗有些沒底氣。但見着柳氏信誓旦旦,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樣,也就不再多說了。事實上柳氏心裡也是忐忑不安的,然而她向來好面子,在孃家嫂嫂面前,哪能掃了顏面,只得強撐着了。
“,三姑奶奶了”柳氏急急住了口,然而覺察到有些突兀,又掩飾的輕咳了幾聲,揮了揮手,“讓她進來吧。”沈紫言嘴角噙着一抹笑,和杜懷瑾並肩走了進來。隨着他們二人的進門,滿屋子的目光都落在了他們身上。
柳氏眉頭微蹙,巍然不動的坐在太師椅上,看樣子是在等待着二人前來行禮。
她心裡倒也有如意算盤,爲者,最講究一個賢字,總要在夫君面前顯得溫柔嫺淑些。沈紫言下顎微揚,並未有行禮的意思,開門見山的說道聽說有外客到來,特地來探訪探訪。”刻意將外客二字咬了咬,加重了語氣。
薛氏顯然沒有想到沈紫言在柳氏面前這樣的囂張,不無擔憂的看了她一眼。柳氏自覺顏面有損,有意在杜懷瑾跟前敲打敲打她,也就擠出了幾分溫婉的笑容,“瞧你這孩子,在家時貪玩,不天高地厚也就罷了,如今和姑爺一同,都是爲爲人母了,還不收斂收斂?”語氣雖然溫和,字裡行間,卻句句指責沈紫言。
一面說,一面偷眼瞧着杜懷瑾。
只見他似是沒有聽見的模樣,尋了靠窗的位置坐下了,視線便落在了窗外,對於屋子裡的事情,彷彿並不感興趣,也沒有插手的打算。只是雲淡風輕的坐在那裡,宛如觀戲的看客一般。
柳氏也不過只有一剎那的不悅,隨即又暗喜。
不悅的是杜懷瑾顯然是沒有將她放在眼裡,喜的是杜懷瑾的神色,就連沈紫言這位也沒有多掛在心上。看來這次回府並非他所情願,多半是沈紫言爲了體面,強求着他一道的。
這樣一來,事情就好辦多了。
原來沈紫言在福王府並不得寵……
念頭閃過,柳氏露出了幾分滿意的笑容。
“在家時,我就曾經教導過你,在家從父,出嫁從夫,你只是不聽,如今可如何?”柳氏望望杜懷瑾,又望望沈紫言,語氣裡不無幸災樂禍的意思。沈紫言只是微揚着頭,靜靜的看着她。
待到她一席話說完,才問也不知外客在何處?”徑直略過了她方纔的長篇大論。
柳氏面色不虞,笑意也就漸漸散去,端着茶盞,淡淡說道這是你舅媽,還有表妹在內室午歇呢。”“舅媽?表妹?”沈紫言眉梢微挑,“我只記得,我的舅媽在揚州,已經病故好幾年了。至於我唯一的表妹,聽說幾年前許給了秦翰林之子……”
此話一出,柳氏臉色大變,一拂手將手上的茶盞摔落在地,面容已變得有些扭曲,“你——”“看來三姑奶奶是不大待見我們了。”一旁靜觀其變的薛氏涼颼颼說道。沈紫言就上前了幾步,皮笑肉不笑的說道倒也不是不待見,只是還未見過真人,就稱起親戚,未免有些叫人膈應。”絲毫不留情面。
沈紫言也是到了氣頭上,若不是柳氏算計到沈青鈺頭上來,或許也就這樣睜一隻眼閉一隻眼,讓她安安穩穩的過完後半輩子了。可如今,胸口的一股氣,着實是無法忍耐了。
柳氏的手緊了緊,青筋暴起,深深吸了幾口氣,扭頭就吩咐小丫鬟去讓表出來見客。”見客?
沈紫言聽着,眉梢挑了挑,也不在這小事上糾纏。不過片刻功夫,就見簾子被撩開,一位姑娘打扮的人走了出來。看樣子十七八歲的模樣,皮膚很白,面容也十分清秀,只是雙眉高挑,一雙丹鳳眼,總讓人覺得不好相與,看起來也有些輕佻。
這便是柳思思了。
一眼瞧見杜懷瑾,故作一驚,就欲迴避。還是柳氏派人拉住了她,“這是我們府上的三姑爺,都是自家人,不用迴避”柳思思這才含羞帶怯的湊到了薛氏身邊,一雙小手絞着帕子,彷彿很不安的模樣。
沈紫言不過瞟了她一眼,也就不再多看。
這些年,往來於金陵城公卿世家之中,見過的人不知凡幾。這樣的姿色,算不上上好,但細品下,也別有一番風味。
柳思思纔出來時,一眼便瞧見了杜懷瑾,只一眼,幾乎是驚爲天人,目光不住的在他身上打着轉兒。杜懷瑾雖看着窗外,可眼角餘光卻一直注視着沈紫言,耳朵也不離了這裡,此時若有所覺,蹙了蹙眉。
柳氏就笑着指了指沈紫言,“那是我們府上的三”柳思思在內室時,分明就聽說了幾人的,此時只裝作渾然不知的上前行禮。沈紫言也不過做做樣子,還了禮。那柳思思未語臉先紅,“初次見面,沒有表禮,這是我繡的鞋子,還望您不要嫌棄。”到底透着幾分諂媚。
沈紫言不動聲色的命秋水手下了。
心裡卻和明鏡一般。
做鞋子,若沒有鞋樣子,哪裡那麼容易做出來……
分明就是早有了準備。
卻也不挑破,面上的笑意就多了幾分,故作驚奇的望着三人,“……也不知現在爲何還是姑娘打扮?”出嫁的女兒家,通常都要將頭髮挽起來成小髻。唯有姑娘家才披散着頭髮,過了十五歲,行了及笄禮,照樣是要挽發。
三人面色都是一僵。
沈紫言面上是如沐春風的笑意,“我聽說柳妹妹在湖州已經有了夫家,到金陵來做客,足足一個月,難道上頭婆婆就沒有怨言?”說着,自顧自的掩袖而笑,“也不怕衆位笑話,我現在得閒回一趟家,心裡卻也七上八下的,惦記着公婆和倆孩子,到底是不比做姑娘的時候,無拘無束的……”
窗邊一縷風拂過,杜懷瑾耳邊碎髮被清風拂起。
聽得沈紫言裝模作樣的聲,不知何時,嘴邊已勾起了一抹笑。
唯小人與小女子難養也,這話可真是沒有說……
“也不知三姑奶奶是意思?”薛氏強作歡顏,結結巴巴的問。
“意思,衆位自然是的。”沈紫言微微的笑,眼底卻滿是寒芒,伸手平攤,“信在哪裡?”也不轉身去看杜懷瑾,只是微笑着望着柳氏姑嫂三人。杜懷瑾這時才慢悠悠起身,從懷中掏出一封信來,輕聲的笑,“若是站得乏了,就去青鈺那裡坐坐。”
沈紫言但笑不語,一步步上前,將信塞在了身子僵硬的柳氏手中,“這封信,還勞母親仔細看看。”
剛剛考完試,思緒很紛亂,後天,大後天,下週四都有重要考試,29號就徹底解脫了,到時候加更慶祝。也提前祝大家平安夜,聖誕節快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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