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身邊被剝的像羊羔一樣的喻紫柔,我有些糊塗了,如果說天花板裡這位仁兄是個色鬼,他應該上啊,這扒了衣服晾在這,是啥意思,想等小爺開宰,他看好戲嗎?這思想也太齷蹉了吧。
不過走了他一走那股臭氣就散了,我連忙打開窗戶,呼呼的吸了幾口氣。
對面娛樂城的燈光依然是那麼的刺眼,鮮血一紅的霓虹燈,刺的人眼睛生疼,我怕這股煞氣,引來更厲害的東西,連忙拉上了窗簾。
我試着喚醒紫柔,發現無論是用魚鉤刺手指還是用豬頭教的法子,她只是哼哼兩聲,有點意識,但卻怎麼也醒不了。
我正發愁,只聽到外面吱嘎響了一聲,門開了,一股陰風與腥氣灌了進來。
我一看,外面走進來了四個鬼,這四人裝扮各異,兩個灰色的鬼,一個黑色的鬼,一個頭上冒紅光的厲鬼。
在老鷹的雜記中,他根據自己多年來走南闖北的經驗,明確的提出了鬼、妖可以按照氣色分爲七色。
分別是灰、黑、紅、綠、紫、白、虹!
虹爲五行大圓滿的五色,代表的是鬼仙,據說閻羅王就是虹色的鬼仙,但現實中沒有人見過虹色的鬼物。
而人的修爲,各地的稱呼都不同,如黃泉內部,則是按獲得勳章來代表實力。
這下麻煩了,兩個灰色級別的鬼,看起來就是個普通鬼,其中一個滿身的魚腥味,應該生前是個漁民。黑色鬼帶着一副眼鏡,穿着長衫人模狗樣的,應該是個賬房先生,此刻正望着臥室直嚥唾沫。
最讓我擔憂的是那個紅色的鬼,他穿着一身粗布汗衫,指甲兩寸多長,長辮子盤在頭上,滿臉的絡腮鬍須,顯得孔武有力,一看就是清末民初那種練家子老鬼。
我上次遇到的紅色鬼還是太平村的吊死鬼,不過論殺傷力和年代,這狗東西只怕比孟偉國還要強。我要是跟他槓上,估計走不了幾個回合,就得被打爆。
劉三哥,今兒來這怡紅院,還是老規矩,你先玩夠了,我哥三再上,賬房先生扶了扶眼睛,哈喇子都流出來了。
那自然是,老子活了幾百年就沒玩過這麼帶勁的女人,今兒這錢花的是值了,劉三哥摘下辮子纏在脖子上,已經是迫不及待。
“三哥,吳賬房,你們好本事,倒是快點啊,昨晚玩到天亮了,我哥倆連口奶都沒喝到,光聽到那娘們叫了幾嗓子。二位老哥,今兒咋也得讓
我倆解解饞不是。”說話的漁民渾身溼漉漉的,頭上還掛着水草,渾身上下滴着水,一張臉泡的的浮腫,簡直是慘不忍睹。
“你們兩個破落雜皮,莫要嚼舌頭,大家都是花了錢來玩的,老子有本事,愛玩多久算多久。擾了爺的興致,我剝了你倆的這身狗皮。”劉三哥虎目一睜,嚇的那兩水鬼哪裡還敢吭聲。
我一看心涼了半截,媽的,合着這羣傢伙把喻紫柔當妓女了,想上就上,太他媽欺人太甚了。
打肯定是打不過,有個紅鬼在這,我要強出頭,非得被他們撕碎不可。我現在學了老鷹和鳳先生的法門,也只是相面、風水的一點皮毛,真要治邪,還得是豬頭這種狠角色才行。
咋辦,我也不能眼看着紫柔被這些惡鬼強暴啊,這些鬼陰煞之氣極重,老這麼玩下去,她遲早得被煞氣衝死,難怪她最近這麼衰。
趁着這些鬼在門外爭吵,我悄悄的把房門反鎖,我他媽也是大意了,上來的時候,沒帶什麼法器。心想就在樓下,也就兩步腳的事,有事直接下去拿。
這下好了,被鬼堵在臥室裡,真他孃的倒了大黴。
不管了,死馬當活馬醫,我先是摘下了紫柔脖子上的玉符,掛在了門上,玉符雖然是最高級的符,但上次我在太平村多次用它護命,耗費了大量的靈氣,如今已經黯然無光,顯然是塊要失靈。
怎麼才能阻止鬼上身呢,我用力抓着頭皮,在房間裡尋找着,可以阻擋羣鬼的法子。
房間的一角擺了尊佛像,但沒開光,卵用沒用,不過我還是把他擺在了牀頭櫃上,至少嚇一嚇這些傢伙也是值得。
因爲鬼就在門外,我也不敢翻箱倒櫃太厲害,只能悶着幹,房間裡又漆黑,看到任何有靈氣的東西,我了個擦,難道老子要把命搭在這。
我有些後悔了,早知道會有這麼多鬼來開火車,我就不來趟這趟渾水了。
怎麼辦呢!我渾身冒出了冷汗,門外的鬼已經吵完了,那個劉三哥的臉慢慢的往門裡滲,口中喊着心肝兒耶,你三爺我來了。
這門不是有靈氣的木打造,又沒有門神護佑,若是平時紅鬼直接就可以穿進來。但玉符鎮着,劉三哥一下子沒鑽過來,開始有些焦急的扭動着門把手。
馬拉個巴子,咋回事,門怎麼打不開了,砰砰,劉三哥在門外踢門。
鬼也怕污穢,他們每次來,喻紫柔都洗的白白的,天花
板那缺德玩意,還提前薰暈了她,剝了衣服,多半就是爲這些鬼傢伙提供服務的。
不過,今兒怎麼着也得噁心他們一回!
喻小姐對不住了,我也顧不得什麼禮儀了,掏出鳥在喻紫柔身上尿了一泡,又咬破手指用血把她的臉塗得亂七八糟,猙獰無比,然後用被子捂住的嚴嚴實實。
唪!
玉符的靈氣終於被耗光,陡然爆裂,門眼看着就要開,我席地一滾,麻溜的躲到了窗簾後,仔細的尋找着逃生的辦法。
劉三哥衝了進來,急色的脫着了馬褂,嘴裡喊着:心肝兒,想死我了,這世上就沒有比你更迷人的了,想當年江北老城的醉月樓頭牌也沒你這銷魂勁,小妖精,三爺這就來疼你。
劉三哥掀開被子,一股尿騷味撲面而來,尤其是喻紫柔臉上全是我的血,雖然我的血有一定剋制邪物作用,但還沒搭到單純以血就能鎮住紅鬼那麼簡單。
他孃的,這是怎麼回事?門外那賬房連忙走了進來,一看喻紫柔滿身狼藉,嚇的大叫道:“喲,這是怎麼回事,毛癩子明明說好了的,乾乾淨淨的大妹子呢,咋這樣了。”
說到這,他乾嘔了一聲,一臉厭惡的扇了扇鼻子:三哥,我看今兒算了,咱們找癩子說清楚了,我怕晦氣啊。
我用血在喻紫柔大腿上也糊了一大把,鬼也怕女人的大姨媽,嫌晦氣,所以他們都有些猶豫了。
我一聽大喜,心想這羣缺德玩意趕緊滾蛋吧,等明兒再來,老子非扒了你們的皮不可。
就在我以爲萬事大吉的時候,那劉三哥卻是冷哼了一聲:孃的,你們忌諱這玩意,老子可不怕,今兒她就是上了金剛鎖,老子也得撬開了快活一把。你們是不知道毛癩子這牲口,要了老子一座宅子,今兒要不在這娘們身上賺回來,老子虧的慌,你們不敢玩,嫌晦氣,趕緊滾遠點。
那三個鬼,顯然沒心思再玩,鬼比人的忌諱多,被女人的大姨媽一衝,他們也衰,搞不好明兒就被天雷給劈了。
這三個鬼一走,劉三拿起枕巾,在喻紫柔身上擦拭了一把,嘴裡喘着粗氣,就要強上。
他能修道紅色級別,那可不是一般的兇,根本就無所顧忌,就是一般的陰差也敢鬥上一鬥,更別說是一點點和尿了。
鬼這東西,其實也不能完全說是虛體,他們還是有一定實質的,我見劉三如虎狼一般,威猛無比,也是嚇了一跳。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