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得到允許後我便走了進去,畢竟對方是冥王,即使我們師徒一場,但是這裡是冥界,應有的禮數還是要有的。
一看是我,冥王的臉瞬間就黑了幾分,一點也沒有要感謝我救了他兒子的意思。他冷冷的說到:“你最好給我一個合理的解釋,爲什麼我兒子會死!”
果然是問兒子,我還以爲要問我爲什麼不救他呢。我微微一笑,反問道:“我倒是很想知道,鼠王爲何會出現在歷練的地方?”沒錯,爲何他會出現在他不該出現的地方,那個人已經回答我了,可我就是想讓冥王不痛快,誰讓他不信我。
聽到我的問話,冥王的面色反而更黑,“我讓他去保護蘇蕭,他的能力近年來進步飛快,而且還對我立下血誓,而你卻沒有。”這就是你信他多於信我的原因?一個血誓?
“那還真是可笑,明明發了血誓,卻還會背叛你,你真的認爲對你立下血誓的和我看到的是同一個人?”
“我知道鼠王已經不是原來的鼠王了,可是我以爲那個人是在對我立下血誓前就把鼠王替換的。”我聽出了冥王的無奈。
“那你決定好要我殺誰了麼?這是第20個,也是最後一個了,解決了他你我就再無任何關係了。”我直接轉移了話題,再揪着鼠王不放估計那個假冒鼠王的那位就藏不住了。
發現我轉移了話題,冥王彷彿鬆了口氣,生怕我揪着鼠王不放。不過說到底他應該也沒想到蘇蕭會死吧。
“就算讓你去殺了那位假鼠王也是無濟於事,你去把瓔珞殺了吧,就是雪狐家的那位。你應該早就從你那紅色的眼裡看到了吧。真是可笑,明明早就知道,還讓我下命令。”又是這種含着諷刺的話語,不過我還是好奇爲什麼是瓔珞。
於是我直接回道:“確認一下,萬一您臨時改了主意,我不就錯殺了麼,不過爲什麼是她?瓔珞好像沒犯什麼事吧。”
好像早就知道我會這麼問一樣,冥王笑着回道:“因爲有人告訴我,瓔珞偷偷的激發自己的血脈,要掌握雪狐一族的密法,如果此術煉成,那就足以威脅到我兒子了嘛。”
呵,區區一個雪狐一族的密法,就能威脅蘇蕭?你未免也太小看你兒子了吧,他可和你不一樣,他繼承的能力可比你多還比你純,而且,他比你更無情。不過算了,殺了瓔珞你我就無任何聯繫了,我就可以以我自己的方式教育蘇蕭了,畢竟成爲冥王是那個人的遺願。
“好的,過幾天你就能收到瓔珞失蹤的消息了,在下就不打擾您休息了,不過還請您近些天不要打擾我,畢竟,您也知道,雖然瓔珞是庶出,但是她好歹也是和火狐聯姻的,無論是火狐族還是雪狐族,她還是有點地位的。”其實解決瓔珞只需一晚,至於我說的“幾天”,只是爲了見一個人,順便找一下我哥的身體。
“嗯,你走吧。”沒有一絲感情,但也只是表面上看着無情罷了。
淡淡一笑,轉身開門走出去,爲什麼沒有起身?因爲我根本就沒坐下!從走進房門的那一刻起,我就一直站在門口,一步也沒有往裡走過。結果我出門就看到了蘇蕭,還是帶着惡鬼面具的蘇蕭……按理來說這種面具是用特殊材料製成的,根本感覺不到面具下的是誰,可是那雙血紅色的眼眸出賣了他,應該是爲了嚇人而刻意的沒有改變眼睛的顏色,可我畢竟一千多歲了,能被這種小把戲嚇到那還真是可笑。
於是我淡定的關上門,對蘇蕭說:“這麼短的時間內就能打開我的庫房,並從庫房裡找到了這個面具,我是應該說你有開鎖的天賦呢,還是說你有找東西的天賦呢?”是的!蘇蕭臉上的面具是我的!是我在混沌領域裡帶的面具,因爲一次賭博,我贏得了混沌之主的女兒……雖然他的女兒不少,而我得到的那位還是他最不喜歡的一位女兒,可是那畢竟是個公主啊!我爲了躲追殺而又回到了冥界,並決定再也不去混沌領域了,我就把面具扔庫房了……沒想到被蘇蕭找到了。
蘇蕭見我沒被嚇到,也沒生氣,便回道:“其實我在你睡覺的時候把你庫房的鎖撬開的,至於這個面具,我可是在你那對破爛裡找了一天才找到的,嘻嘻,酷吧,我帶這個面具出來時你的僕人看見後都後退了呢。”
竟然敢說我庫房裡的東西是破爛,雖然那裡面堆的東西確實是我不要的……而且……那個面具是來自混沌領域,上面是有威壓的,他們就算髮現是你,結果因爲威壓,不後退就怪了,有什麼驕傲的。
“哦,那你還真是不行,就撬個鎖,找個東西你就花了兩天時間。”
“我怕你那些僕人不讓我進,我只能夜間活動,結果我發現你家庫房根本不派人看守!”
我能說我挺期盼它們被偷走麼?“額……你不都說是破爛了,我派人看着幹嘛?”
“好了好了,不說守門的事,我們先吃飯吧,你從醒來就和我談,然後和你哥談,在然後和我爸談……你不餓?”“餓。”一個字簡單明瞭,畢竟妖也是要吃飯的,兩天沒吃東西,自然會餓。
“走,下樓吃飯去~”剛說完,說話者就帶着面具,拉着我的手腕跑下樓,還好他拉的不是左手手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