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說是向前衝去,但是還沒等跑出去幾步,就被三兩隻妖攔了下來,其中一隻要說:“英,你也要插手此事?”
沒有等我回答,另一隻妖說:“幫我們,還是幫他?”
我笑了下,想想,幫助蘇蕭有何用?對我來說連半分利益都沒有。回答道:“我改變主意了,我決定幫助你們。”說完,我便使出幾記風刃,直衝蘇蕭。
一個熟悉的聲音從上空響起:“英,你可有夠絕情,我不讓你插手此事,你卻要殺了你的學生。”
“對於一個才教了三年的學生,我可沒必要保他。”冷冷的回了一句,便又向前衝了過去。
加入了打鬥的隊伍中,所謂的隊友朝我微笑,但我卻感覺在那微笑間卻深藏着意思譏諷。看一眼地形,大不用說的,牆壁上的大石脫落的痕跡。地面上有血跡,也有或大或小的坑,早已腐爛身軀的枯骨、殘肢、頭顱、還沒有完全冷卻的屍體零零散散的放在地上。‘戰友們’有的倒在血泊中,有的被深深的打在牆裡或地裡,有的還在焚燒,掙扎的,哭耗着,還有的則是還活着。在這昏暗中,一雙雙發光的眼睛在不停竄動,那瞳孔的顏色,大多數是幽幽的綠光,耀眼的金光,和淡淡的藍光,但是在這之中,只有一雙眼睛發出的是那如鮮血般的的紅光。
經過一番打鬥,我開始越來越接近蘇蕭,我發現,在蘇蕭的斜後方有一空位,我正要名正言順的補過去,可是正和蘇蕭打得火熱的鼠王看見了我,笑了一下,一個分身,馬上補充了這個空位,但卻沒對蘇蕭下手,反而對我下手。並說:“你所說的話,我從來就沒信過,包括這次。”
“是嗎?”反正快要靠近蘇蕭了,不如就此就撕破臉皮好了。幾個個火球一連向周圍飛去,並引發了一連串的爆炸。
“你幹什麼?不是幫我們嗎?”
“還真是抱歉呢,我又改變主意了。”剛說完,一道閃電從我後方我劈來,還好躲過去了,回頭一看卻是鼠王打來的,這怎麼可能,鼠王怎麼可能會雷屬性的法術?強壓下驚訝的心。面對這個偷襲我的分身,暗自使了一個法術,使一個火坑出現在他腳下,在他還沒反應過來時就已經掉入了那萬丈深的火坑,在他掉入之際,火坑也隨之慢慢合上,逐漸消失。
這時,蘇蕭看向我,好似要說些什麼。我朝他喊:“別分心,他是……”還沒等我喊完,一羣妖圍過來,開始向我攻擊,不留一絲一毫的情面。車輪戰,可不是那麼好大的。還是先脫身再說。
可是,正如羽琲所說,我不能再在他們面前使用‘彼岸花開’了,使用根本起不到掩護逃跑的作用。可能還會使自己受傷。
還是賭一把吧,畢竟少說事隔也有900年了吧,在這近千年時間的消磨下,說不定早已淡忘。
“彼岸花開!”有是一個彼岸花開,在這昏暗的洞中,說不定我在這血紅色的曼珠沙華的掩護下可以脫身。
可是我錯了,一個砍刀笑我飛過來,結界還沒有完全設好,只好躲,可是即便是躲過去了心臟等重要器官,但腹部偏左還是受了傷。傷的好深,導致身體的自我恢復能力不能儘快使傷口癒合,我只好騰出一隻手來看住傷口,一邊使用治癒術是傷口快些癒合,一邊躲着四周的攻擊,但是仍有血液不斷地從手中流露出來。
而且,我發現我的呼吸變得急促了,再也不想之前那樣穩定。我開始大口喘着氣,但仍覺得無法順暢的呼吸。
那個費看到的妖笑道:“很難受是吧,刀上有毒的,不過你應該早死了,怎麼還活着?這可是劇毒呀。”
既然有毒,看來我再怎麼使用治癒術,這血也不會止住了,索性拿下手,使用了喚獸術,一個沒有半點人形東西出來了,但是膀臂卻特別多。我對他說道:“手。”
“是的,我的主人。”說完便自己看下自己一整隻得胳膊,遞給我。
我並沒有查看他的情況,只是解除了喚獸術,手裡拿着那支斷肢,說道:“甲化。”一把名叫鬼手的刀出現在我手中。鬼手是一把從刀柄到刀刃都有骨頭製成的刀。
我把沾有鮮血的左手放到刀身上,鬼手彷彿一把吸血的魔刀,在觸碰鮮血之時如心跳般震動。
“你,你用你自己的血來飼刀?”扔砍刀的妖驚奇不已。
“放心,你將會是第二個。”
說完,我右手拿到,向他殺去,即使帶傷,我也絲毫沒有減慢自己的步伐。刀深深的刺進了他的心臟,看着他的哀嚎,我竟連一絲可憐他的情感都沒有。我握緊了鬼手,而鬼手彷彿有了生命般也緊緊的我緊了我的手,想必不餵飽它,它是不會放過我的吧。
我開始瘋狂的殺戮,沒有一絲情感,“不知道這是殺的第幾個了。”隨着一個接一個的身體的倒下,我自顧自的說了一句。但是都是一些能力弱的小妖,大妖只能使其受傷。突然感到鬼手不再像之前那樣握緊我的手,看來是餵飽了呢。
當我回過神時,發現,蘇蕭正處於下風,被鼠王的層層攻擊死死的壓住。只有躲得份。但是好像明顯的體力不支,真是不知道在我的意識被鬼手吞噬時,他都幹了些什麼。
喘着粗氣的他有點要倒下的趨勢。鼠王也就看準了這一點,一個匕首飛了過去,我是趕不上這速度了,只好,邊跑,邊把鬼手飛出去,擋了一擊,這時羽琲從上方一個雷擊向我擊過來,剛躲過去,又有一些十分尖銳的石塊向我飛來,等躲過去了這也,我重新來到離蘇蕭近五米的地方。
這時,數十個冰錐向蘇蕭飛過去,我完全可以跑過去救他,但是我會死。我的腳好沉,彷彿如木樁一般死死地紮在地裡,無法動彈,但在我的身上沒有任何鎖鏈的束縛。
能束縛我的,只有我的那顆不想死的心。我不想死,我不想死,我沒有動,而是停在那裡,看着那數十個冰錐刺向蘇蕭的身體,深深地紮在肉裡,血液流出,蘇蕭看向我,他看向了我,倒下了,鼠王的嘴角微微上揚,手微微上擡,一個石塊出現在蘇蕭的上方。石塊一點一點的擡高。
這是我衝過去,跑到蘇蕭的身邊,設了一個三層結界,一阻擋鼠王的攻擊。我看向蘇蕭,沒有半分生氣,我把蘇蕭的手腕貼在耳朵上,沒有脈搏,蘇蕭死了。蘇蕭,他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