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次也許能糊弄別人,但絕對糊弄不過青梅竹馬的和葉。和葉走上前,一把摸掉了他臉上的粉,露出深色皮膚,“臉上塗這麼多粉底,髮型也改變了。難道你是來演歌舞戲的嗎?”平次還在死撐,“纔不是呢!你看清楚了,我纔不是服部平次,我是大名鼎鼎的工藤新一啊!”大家都看不下去了,目暮和毛利一起怒吼,“臭小子,你說的這是哪門子的爛笑話啊!”大家紛紛指責他如何地不像工藤新一,平次抓狂,“啊,毀了毀了,回天乏術!”
平次拿出手帕,將粉擦去,露出本色皮膚,自我解嘲,“是啊,開玩笑的啦!我只是想裝成工藤,給大家一個驚喜罷了!傷腦筋,還是被你們看穿了。”千鈞道,“拜託,你要裝扮新一,好好跟怪盜基德學學易容術吧!還有,把你那個大阪腔好好改一改吧!”毛利不客氣地指責,“真是的,怎麼會有你這種人?”目暮吐槽,“我們這裡有毛利這個白癡已經夠多的了!”毛利臉色不善,目暮警官趕緊說,“啊,不是,我只是開玩笑的啦!”
平次叫苦不已,“可惡,我本來以爲扮成工藤的樣子,跟變小的柯南坐在一起被小蘭看到的話,就可以解開她的疑惑了。我這個天衣無縫的計劃,全因爲和葉這個女人給糟蹋掉了!”同學們紛紛嘲笑服部平次,認爲就算打扮成新一的樣子,也是沐猴而冠。平次的臉色很難看,還要面對和葉的責問。總之,服部平次給帝丹高中的學生們留下一個非常不好的印象。
目暮咳嗽一聲,“總而言之,我們繼續調查。請問浦田先生喝得這杯飲料是他自己買的嗎?”野田夢美道,“不,不是他去買的。”鴻上舞衣道,“啊,是我買的。我到那邊的飲料攤買了4人份的飲料後,就直接把飲料拿到大家座位那裡去了。之後,我把4杯飲料都交給了三谷,後來纔去的洗手間。”三谷肯定了這點。目暮問道,“三谷先生,剛纔是你把飲料交到死者的手上的嗎?”
三谷陽太道,“不是,我是拿給大家,慢慢傳過去的。但我只留下了自己的烏龍茶和舞衣的冰咖啡而已。”三谷描述了一下當時的情況,“所以說當時把冰咖啡交給浦田的是夢美。”野田生氣,“你這是什麼話?三谷把我的柳橙汁和浦田的冰咖啡交給我,我再將冰咖啡交給浦田的。但之前幫浦田選擇冰咖啡的人,明明是你啊!”三穀道,“冰咖啡不是我拿給你的,是你主動從我手上拿走的。”
野田怒道,“這有什麼差別嗎?”高木警官急忙勸解,“抱歉,請問你們跟死者是什麼關係?”舞衣道,“我們都是帝丹高中的畢業生,以前也是話劇社的成員。碰巧現在的工作又在一起,所以我們一起來看園遊會的話劇已經成了每年的慣例。”三穀道,“只是沒想到浦田會發生這樣的事情,真是不敢相信。”野田道,“浦田最近還爲了他的學說有可能得到認可,高興的不得了呢!”舞衣道,“是啊!”
毛利道,“不過,舞衣小姐,剛纔爲什麼只有你一個人去買4個人的飲料呢?”文良道,“是啊,你一個人拿4個人的飲料也太辛苦了吧!”舞衣道,“因爲當時人很多,我就叫大家先到座位上佔個好位置。後來浦田還來找過我……說要幫我去拿飲料。但是他突然看到了什麼,非常慌亂,向我道歉,說先回座位等我。就這樣,浦田臉色鐵青,回到座位上去了。”目暮疑惑,“臉色發青?”千鈞問道,“發生了什麼事情嗎?”
蜷川彩子走過來,“我想,他一定是看到當時我也在櫃檯賣飲料吧。”靜楊和小雅都打招呼,“彩子學姐!”野田夢美也認識彩子,“原來你也是這所學校的學生啊!”舞衣道,“難怪我覺得好像在那裡見到過你。”千鈞道,“咦,你們幾位都認識啊?”靜楊道,“笨蛋,彩子學姐是米花綜合醫院院長的獨生女兒,我們怎麼會不認識呢?”千鈞猛然想起來,“這麼說起來,院長的確是姓蜷川。彩子學姐,對不起,一直沒有認出來。”彩子微笑,“沒關係的,我可認識你和工藤呢!我跟靜楊和小雅、直子也都是朋友。”
毛利道,“這麼說剛纔爲他們4個人添飲料的人是……”彩子道,“就是我。”平次道,“原來如此,這樣一來,所有的嫌疑人都到齊了啊!假如有人把氰化鉀放入浦田的飲料杯中,這個人應該就是你們4人中的一個。”千鈞黑着臉,“拜託,彩子學姐怎麼可能是嫌疑人呢?誰知道死者點的是哪種飲料,你讓她怎麼下毒啊?”目暮道,“的確是這樣。胡亂下毒,可能會毒死別人的。”舞衣也道,“對啊,我跟浦田都是叫的冰咖啡,如果說是我在他的冰咖啡下毒的話,爲了不誤喝那杯有毒的飲料,我大可直接交給他嘛!”
目暮道,“但是你可以兩杯都下毒啊,只要你不喝自己那杯就可以了。”舞衣道,“我可是全部都喝光了。”毛利質疑,“你該不會是把你那杯倒進洗手間了吧?”舞衣道,“我說過了,我是先把所有的飲料都放下後,纔去的洗手間。回來之後,戲已經開始了。之後我再也沒有離開過座位。”三穀道,“我只是把她交給我的飲料分給大家,所以根本沒有時間下毒啊!”野田道,“我也是那樣啊!”
目暮道,“可是你至少打開過蓋子,確認過裡面是什麼飲料吧?”三穀道,“就算不用打開我也知道的,因爲杯蓋上面早都寫的很清楚了。”野田道,“而且,如果點的是冰咖啡,那杯蓋上面都會放着奶精和糖漿。”毛利道,“那你們也有可能事先就準備了摻有毒藥的奶精或者糖漿,只要在交給他之前,掉包就可以了。”野田怒道,“那他喝下去以後,不該馬上死了嗎?氰化鉀不是一直速效藥嗎?可是浦田幾乎把飲料喝光了啊!”毛利一時語塞,回答不出來。
千鈞道,“的確很奇怪,氰化鉀是速殺的毒藥,不可能會延遲發作。”平次故作高深,“兇手到底是用了什麼手法,讓浦田先生服下了毒藥,這點我雖然不太清楚,但是可以肯定的是,兇手就在你們4個人當中,沒錯吧,警部?”目暮只好點頭。高木從浦田的屍身口袋裡找到了還沒有用過的奶精和糖漿,目暮疑惑,“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平次問道,“浦田先生平時喝的咖啡都是黑咖啡嗎?”野田道,“不,我記得他平時喝咖啡都會加奶精和糖漿的,對吧?”三谷肯定,“他的確兩種都會加。”
毛利道,“那他怎麼會把這兩種東西都剩下了呢?”彩子道,“因爲杯子裡面放的不是冰咖啡,而是可樂。”大家都吃驚不已,千鈞問道,“彩子學姐,你這是爲什麼……”彩子道,“我想這樣他說不定會到我這裡找我換一杯咖啡。或許他就會問我當初爲什麼會解除婚約了。”千鈞吃驚,“婚約?你們兩個,可是相差十歲啊!而且你還是高中學生……”彩子道,“是的,我本來計劃畢業後就跟他結婚的。可是我突然覺得很不安,上星期我就打電話拒絕了婚事。”小雅道,“那是因爲你本能地覺得自己並不喜歡他吧!”
彩子道,“大概是吧,也可能是年齡上覺得有代溝吧。從那以後,我到醫院去,他都不願意見我。”舞衣道,“難怪,我那杯裝的也是可樂。我差一點也將奶和糖加進去了。”彩子道歉,“對不起,我不知道那兩杯裡哪一杯纔是給浦田的,所以就都換了可樂。”目暮道,“既然如此,先把你們4人的飲料,還有奶和糖都拿去化驗一下。等化驗結果出來再說吧。”高木和小島刑事過來,取走相關的物品。
毛利低聲道,“警部,這樣就只有那個可能了。”目暮沒好氣,“哪個可能?”毛利道,“就是自殺啦!他被小自己十歲的女孩子甩了,受到的刺激太大,想要自殺。在自殺前,就先和她約在這裡見面。實在氣不過,當着前未婚妻的面自殺泄憤,也不是不可能的。”目暮道,“你是說蜷川小姐可能因此受到警方的懷疑嗎?真是一件令人討厭的命案啊!”舞衣忽然道,“話說回來,浦田好像一直在找什麼東西吧?”三穀道,“是啊,我聽說他在找駕照。”
目暮問道,“是不是你們想到了什麼事情?”野田道,“沒有。其實我們今天是一起坐浦田的車過來的,我們都覺得他的神情有些不對勁。”舞衣道,“今天他一直在車上找什麼東西。”目暮吩咐,“高木,你帶他們到車上看看有什麼東西,說不定會有什麼線索。”高木答應,夥同千葉警官帶着三谷他們幾個人出去了。外面下起了大雨,幾個人冒雨跑過去。黑衣騎士通過窗戶,望向外面。
平次拉住柯南,“喂,工藤,你也應該注意到了吧?那個下毒的人,我想應該就是那個傢伙。浦田放在一邊的打開的飲料杯蓋,弄錯了的冰咖啡和可樂。再加上那個傢伙,詭異的舉動,我已經完全看穿他的手法了。剩下的只要找到證據的話……”柯南冷冰冰地一聲不吭,輕輕拍掉平次搭在自己肩上的手,自顧自走掉了。平次尷尬,“喂,你要到哪裡去啊,太失禮了吧?”
柯南走到了千鈞的身邊,冷冷看了一眼。千鈞正在安慰蜷川彩子,“放心,沒有事情的,學姐。我會幫你證明清白的。你甩他完全是正確的決定,不要因此而自責。”彩子點頭,“嗯,謝謝你,千水。”千鈞被柯南看得發毛,“哈,只是幫學姐一下而已!”柯南哼了一聲,沒有多說話。麻美、量子、直子、靜楊、小雅都在鼓勵和支持彩子。小蘭與和葉站在一起,和葉道,“平次蠻喜歡柯南的哦,但是柯南跟千鈞的感情更好一些,這下子平次自討沒趣啦!”小蘭只是微笑着點頭說了聲嗯哪。
後臺,園子看着窗外的大雨,“真倒黴啊,先是出了古怪的命案,這齣戲被迫中途暫停。現在老天爺都不給面子,下起雨來了。慶祝的氣氛完全被搞砸了,心情也被破壞殆盡,沒錯吧,醫生?”新出智明走過來,“這也沒辦法,誰也不願意發生這樣的情況。只有下一次再找機會了。這次就只有這樣了,可惜了你的劇本和大家的演出啊!”千鈞突然離開了一會兒,悄悄和黑衣騎士說了幾句話,又去洗手間的垃圾桶裡找到了什麼東西。
目暮警官接到了局裡的報告,“是嗎?辛苦你們了。”然後高木和千葉警官帶着其他三人回來,手裡拿着一個裝着藥物的瓶子,“我們在浦田汽車的儲物箱裡發現了這個,我想會不會就是氰化鉀……”千葉道,“看來浦田早就想自殺了。”目暮道,“辛苦了。剛纔我也接到了鑑證小組打來的電話,4個人的飲料杯裡都沒有加入毒性物質的痕跡。”高木道,“這麼說……”目暮道,“沒錯,死者很可能是自己服下毒藥的。根據這些情況來研判,這樣就可以把這個案子定性爲自殺案件了。”一個熟悉的聲音傳來,“稍微等一下,目暮警官!”
大家都是一愣,回頭望去。黑衣騎士走過來,“這絕對不是自殺案件,而是一件非常單純的殺人案件。”這個聲音很多人都非常熟悉,麻美的身體顫抖,小蘭也陷入了迷惑中。黑衣騎士直接走過來,千鈞叫苦,拼命給他打手勢,“不行啊,笨蛋!這裡人太多了!”戴着面罩的柯南,是灰原假扮的。灰原的聲音似乎也在迴盪,“不可以,現在不能出現在舞臺和燈光下,你沒有資格站在聚光燈下!難道你還不懂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