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燁聞言,望着即墨煜的眼神透出一絲驚疑。
從黑暗魔龍之前的態度中可以看出,它做那些事都是按照主人的命令,也就是說它是有主魔獸。可是此時卻在即墨煜面前俯首,稱他爲主人,這前後的差異,到底是怎麼回事?換句話說,剛纔在師傅的靈魂空間中究竟發生了什麼?
即墨煜察覺到水燁的疑惑,沉吟片刻道:“燁兒,有些事我還沒有確定,等時機到了一定會向你坦白。”
“你別誤會,我沒有別的意思。”水燁知道他想多了,解釋道:“我只是有點兒好奇,至於剛纔發生了什麼你不必跟我說明,我能理解。當然,如果你以後想要告訴我的話,我也很樂意傾聽。”
話落,想到陣法外的那些人,微微蹙眉道:“納蘭玄夜和軒轅朗還在外面,我們出去的話他們怎麼辦?”
“讓魔霄去接應。”即墨煜說着,看向大殿外面的方向,澄澈的紫眸中劃過一絲幽冷的暗芒。“至於其他人,就留在這裡吧。”他很清楚,外面的那些人不敢對他動手,早晚會把主意打到燁兒身上。他們都是分身降臨,只要分身消隕,本源也會受損,至少短時間內不可能再降臨到這片大陸。
水燁聞言很快就明白了他的意思,點點頭,看向魔龍道:“我們要怎麼離開?”
黑暗魔龍,也就是魔霄轉瞬間化爲人形,化作一個墨發黑杉的男人。他恭敬地指了指隱匿在宮殿裡側的樓梯,開口說明道:“樓上有一個傳送陣,可以直接傳送到遺蹟外面。”
“我們走。”即墨煜牽起水燁的手,擡步往樓梯的方向走去。
……
角落中的樓梯盤旋而上,此時,狹窄昏暗的空間裡,只有即墨煜和水燁兩人。
許是暫時沒有壓力的緣故,絲絲獨屬於少女的甜香不斷鑽入鼻端,讓即墨煜覺得喉頭髮緊,心跳不受控制地加速。
說到底,不管他在九幽一族或者在中州大陸中如何聲名顯赫,終究是個普通的男人。跟自己心愛的女人獨處一隅,難免會生出一些綺念,想要有個機會一親芳澤。
尤其想到離開遺蹟後,納蘭玄夜和軒轅朗又會摻合進來,他就更加不想放過這個好機會。
邁上玉階的步子倏地頓住,轉頭看向水燁,眸光暗沉,嗓音沙啞,整個人透着一股子說不出的妖嬈邪魅。
“燁兒,我……”
“嗯?”水燁根本沒有意識到即墨煜的變化,思緒還陷在自己的世界裡。
她不經意地轉頭,清亮的桃花美眸中帶着一絲茫然,呆呆的樣子似乎在誘人採擷。當然,這個感覺來自對面的男人。見此,他腦中的最後一點兒理智瞬間崩塌,俊顏一點點試探着靠近,抿了抿櫻花般淡粉的薄脣,貼了上去。
一隻手扣在秀髮後面,一隻手輕捏着尖潤細滑的下頜,記憶中的甜香軟糯如一顆火星,瞬間將他點燃。
“唔唔……”
水燁的眸子驀然睜大,不明白在樓梯上走得好好的爲什麼會吻在一起。
可那清涼中帶着馥郁的蘭花香氣,讓她的雙頰醺醉如霞,眼眸中水光瀲灩,嬌媚如雨後玉蘭,漸漸放棄掙扎投入了進去。都說女人是水做的,此時的她只覺得自己如冰雪般融化在了那個堅實的懷抱中,有些不能自已。
水燁的這一變化讓即墨煜心中一喜,僅剩的那點兒忐忑和青澀於剎那間消散在了旖旎的空氣中。
此刻,他內心的感受十分微妙,體會着從未有過的甜蜜幸福,希望時間能夠在這一刻停下來,永遠不要流逝。
如果可以,他甚至想要立刻迎娶心愛的女子,將她綁在身邊,藏在懷中,就這麼寵愛她一輩子。
這種想法一出,連他自己都嚇了一跳。因爲這是他從來沒有想過的,也是以前最爲不屑的。
他以爲一輩子都不會有任何女人能夠進入他的內心,卻不知早已在不知不覺間丟盔棄甲,無法自拔了。
不過,這種沉淪他甘之如飴。
水燁從接受到沉溺其中,思想上並沒有經過太複雜的糾結。她畢竟是現代人,又是敢愛敢恨的性子,自然不會像這裡的女人一樣瞻前顧後、猶豫不決。
她要麼不動心,一旦動心,就會全心全意地投入。
兩人的心在這一刻緊緊地貼在了一起,都希望對方能夠感受到自己的心意。
而就在他們感受到對方的心意時,那種從內心深處產生的共鳴,又一次將兩人推上了幸福的巔峰。
最後,還是水燁先一步恢復了理智,輕輕把即墨煜的懷抱推開,咬了咬微腫的櫻脣。“煜,我們不能在這裡耽擱太長時間。魔霄一定去外面接應了,我們也該出去了。”
“燁兒,你叫我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