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9、陛下,**大抵都是如此
奏摺交由景玉處理,早朝的會議也有景玉替我做主,我手上沒有一絲權力。朝廷裡的兩大派仍在鬥爭,幾乎每天的朝會都是一場爭論,或許由於沈君臨不在,勝利的往往是景玉這一派。
我冷眼看着,裝出一副只知玩樂的昏君模樣,無論什麼事都不提出自己的意見,全都請教景玉。只有如此,才能讓景玉放下對我的戒心。他在對我演戲,我也在對他演戲,這是用生命與皇權做賭注來上演的戲碼,我的演技變得越來越好,回到現代做天后也是輕而易舉。
自從上次勾搭過尹夕顏,她便對我上了心,每日必要來我的宮裡問一遍“陛下在哪裡?”,打發走這位公主的人是景玉。他總是以各種藉口讓尹夕顏敗興而歸。
我倒是有點後悔招惹尹夕顏,宮裡人不但沒有消除我不舉的傳言,反而議論得更厲害,將尹夕顏對我的愛慕歸之爲長相原因,大意是陛下長得好看,不舉也沒什麼了,光是看着就滿足了。
尹夕顏是西域來和親的公主,她如此光明正大地想給沈君臨戴綠帽子,是個男人都忍不下這口氣,可沈君臨愣是連個屁都沒放一個!來這裡快要一個月了,我連他的影子都沒見過。
雖然表面上一切風平浪靜,但我應該先下手爲強,我要尋找聯盟。不過,那個較爲強大的聯盟在宮外,我一個皇帝出宮卻是需要景玉這個太監同意,我知道這很坑爹,可TM就是事實啊!
我第二次去了景園,這次是主動的。景玉對我的到來有絲意外,他請我在亭中坐下,這座亭子立於荷葉包圍之中,清風送來陣陣舒心的清新氣息。
景玉坐姿優雅而慵懶,背靠着柱子,修長的雙腿交疊在一起,如火的衣襬垂下,手裡拿着一本淡黃色的書籍,他的神情專注而認真。
我咳嗽一聲,道:“景玉,朕說要出宮,你到底聽見了沒啊?”
他看得入迷似的,側臉有一種認真的魅惑感,聽見我的話,他纔將目光從書上離開,送到了我的臉上,脣邊含了絲笑意,“陛下可否告知原因?”
我眨眨眼,道:“朕覺得宮裡玩兒膩了,想出去看熱鬧。”
景玉將書籍合上,一隻手支起輪廓優美的下頜,淺色的瞳仁裡有一絲思索,“這樣啊……”他忽然側眸看向我,“陛下是想要新鮮的玩兒法,何必出宮那麼麻煩?”
我執意道:“朕覺得宮外比較有趣!”
景玉對着我漾開了一個輕柔的微笑,伸手招我過去。我愣了下,走到他身邊。
景玉揚了揚手裡的書,笑道:“陛下覺得此書能否滿足你的興趣?”
書名有三個字,但我都認不得。我道:“這是什麼書?”
景玉薄脣染上微笑,“自然是能令陛下終生受用的書,陛下要看一看麼?”
聽起來好高大上。我估摸着大約是治國經驗一類的書籍,怕他懷疑我不識字,便隨手接過,有模有樣地翻着,還一邊點頭稱讚,“很有道理啊!不過朕不喜歡看這類枯燥的書。”
景玉的目光一直停留在我臉上,聽到我的話,他眸底深處有絲異樣的光芒,脣角的笑妖嬈了幾分,“陛下,你既然覺得有道理,那是懂了?”
我笑道:“朕全都懂,景玉,不提這個,宮外……”
沒等我繼續說下去,景玉便讓我明白了一條真理:好人不裝逼,裝逼遭雷劈!
景玉似笑非笑地看我,打斷我的話,“陛下,臣研究了好些日子才懂得一二,既然您看幾眼就明白了,那麼我們便來試一試好了。”
我,“……”
一個謊言說出口,便要用無數的謊言去填補。我只好咬着牙道:“……好。”
景玉忽然站起身,走到桌邊放下書,又迴轉身走到我面前,一雙漂亮的手朝我伸過來。
我一驚,忍不住往後一退,後邊是一片湖水,我差點就摔進去了。可現在這情況還不如落湖。
景玉拉住了我,將我攔腰抱起坐在他的腿上,他的手正搭在我的腰帶上,只要輕輕一拉,我的衣服便會散開。
我死死地按住他的手,驚怒,“你……你……別、亂來!”
許是太過驚訝,太過緊張,太過憤怒,我的舌頭都轉不過來,這句話斷了幾下纔講出來。
景玉的眼神很無辜,嘆息,“陛下,是您自己答應要和臣試一試的。”
我咬牙,“這算哪門子試法!”
一個太監做出這副霸王硬上弓的姿態,總不會是慾求不滿,難道是故意戲弄我?
景玉微微一笑,垂眸看向我,聲音低沉而緩和,“陛下,**大抵都是如此,你難道還有別的方法?”
他的語氣還帶了幾分認真。
臥槽!
我緩緩地將視線從他臉上移到了桌上,那本書上的三個字還靜靜躺在那裡,彷彿在嘲笑我。
這太坑妹了!景玉方纔那般認真如學霸的神情,居然是在看這種書?真TM……太會裝逼了!
我淡定地推開他,站起身,攏了攏散亂的衣襟,一本正經道:“朕覺得這書雖好,但景玉你不適合看。”
不適合的原因麼,我不說,他也該明白。
景玉長身玉立站在我面前,用那雙淺色的迷人瞳仁對着我,近距離給了我一種莫名的壓迫感,我不想認輸,堅持與他對視。
景玉忽然對我笑了下,像是淡淡的嘲笑,他朝我俯下身,腰間貼上了一雙大手,我只覺得有一種被毒蛇纏住的感覺,進退不得。
他的眉眼如畫,近看更顯其精緻風華,挑不出一絲瑕疵。我以爲他會吻我,連呼吸都緊張得快停止,說不清是抗拒多一點還是期待多一點。
他的脣卻只是落在我的耳際,用半誘惑半調笑的調子道:“陛下,怎麼辦呢,臣實在很想和你試一下書裡的方法啊……”